下飞机后,我人还浑浑噩噩的,因为怕高,也从没跟那么多男人在一个空间里呆那么久过。
谁知道下了飞机人更多,我怕到呼吸困难。
傅曜容没发现我的一样,一路搀扶着我,脚步如飞,我都快要跟不上了。
我感觉我就是个风筝,被他牵着线放。
“你慢点……”
刚说完,他就放开我。
我一个踉跄没站稳,扑在旁边的行李车上,摔了个倒栽葱,头结结实实撞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吓得周围路人都停住脚步。
我头一阵剧痛,身体完全动弹不了,只能保持着这个难堪的倒栽姿势,看着傅曜容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向一个身穿白裙,白皙高挑的女人,两人紧紧相拥。
我想起以前的二愣子。
不管我在田里,还是家里,只要我“哎呦”一声,他就立马放下手里的事,跑过来紧张地看着我的伤。
哪怕只是擦破皮,他都会心疼。
现在是怎么了?
我都快摔死了,他也不看我。
那个女人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吗?
“哥。”
“曜容。”
他回过神来,放开那个女人,冷着脸不再看她,又去跟家人拥抱,还没顾上我。
“小姐,你没事吧?”推行李车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
我晕乎乎的,感觉一道热流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我衣服上,视线也只剩下一片血红。
男人赶紧拿出手帕:“别动,你流血了,我给你叫救护车。”
我避开他的手,害怕的低着头:“不用,你别碰我,我不要紧的,你走吧,离我远点。”
“你别动,我要给你止血,我又不是坏人,你躲什么呀?”
傅曜容这才回头,忙跑过来,脱掉西装外套罩住我的头。
“没事的,春草,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先生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负责。”
那男人没好气道:“本来也不用我负责,是你推的她,我看见了。”
傅曜容没再理他,抱着我离开机场,看了眼父母开来的两辆车,将我放进后备箱。
“春草,车上都有保镖和司机,你没法跟他们待在车里,就在这忍一忍,很快就到。”
“啊?我……”
他按着我的头,关了后备箱。
“喂,你们要杀人啊!她会憋死的!”那好心男人追过来。
傅曜容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车一开,我感觉天旋地转,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那好心男人还在后面喊“停下”,但很快,他的喊声也消失了。
我睁着眼睛,扒拉开头上的西装,看着黑漆漆的盖子,心里发慌。
“傅曜容,我很难受……”
我虚弱的喊了两声,就听前面传来傅曜容温柔得声音:“乖,很快就到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曜容,她到底是什么人?”
“救我的人。”
“给她一笔钱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我要娶她。”
女人沉默了。
汽车猛地一阵颠簸,我又撞了一下头,彻底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