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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感《《如果有来生...》》是大神“天空的云霞”的代表苏晚凌曜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曜,苏晚,林薇的现实情感,虐文小说《《如果有来生...》由新晋小说家“天空的云霞”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50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0 23:15:0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有来生...》
主角:苏晚,凌曜 更新:2025-10-11 02:2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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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坐了八小时高铁,捧着亲手做的蛋糕藏在凌曜公司楼下。
她看见凌曜搂着陌生女人的腰走进珠宝店,那女人无名指上的钻戒刺得她眼睛生疼。当晚,
林薇踩着高跟鞋敲开苏晚的旅馆房门:“凌家未来的儿媳,
只能是我这种能帮他继承家业的人。”第二天凌母甩出一沓照片:“你乡下父母的小卖部,
明天就会因为‘消防问题’关门。”苏晚对着镜头笑得像当年初遇:“阿曜,
你说毕业要养只金毛,名字我都想好了……”录像带寄到凌家时,
凌曜正听见林薇在书房轻笑:“那蠢女人跳江前还问我你会不会找她。
”第一章高铁“哐当”一声,终于停稳。苏晚抱着那个用保温袋小心护着的蛋糕盒子,
随着人流挤下车门。八个小时的硬座,腰背酸得像是要断掉,可心里那团火却烧得旺旺的,
把疲惫都烤干了。今天是凌曜的生日,她特意请了假,瞒着他,跨越几百公里,
就为了这一刻。“阿曜,看到我,你会不会跳起来?”她对着车站玻璃门模糊的倒影,
理了理被压得有点乱的头发,嘴角忍不住向上翘。镜子里的人,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点长途跋涉的憔悴,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雀跃。她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凌曜昨晚发来的信息:“晚晚,今天项目收尾,估计得忙到很晚,别等我电话,
早点睡。”后面还跟着个亲亲的表情。苏晚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那个表情,心里软软的,
又有点小小的得意。忙?再忙也挡不住她的惊喜。她没回复,只把手机塞回口袋,
抱紧了怀里的蛋糕。这蛋糕是她自己烤的,凌曜最爱吃的巧克力慕斯,
上面还用奶油歪歪扭扭画了个戴博士帽的小人,旁边写着“阿曜,奔三快乐!
”——虽然离三十还差好几年,但她总爱这样打趣他。出了站,
城市的喧嚣和陌生的空气扑面而来。苏晚深吸一口气,打了辆车,
直奔凌曜公司所在的CBD。她知道他今天肯定在公司加班,这个点,应该快结束了。
她要在楼下等他,等他一脸疲惫地走出来,然后突然跳到他面前,
看他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上,露出她最喜欢的、孩子气的惊讶表情。
出租车在高耸的玻璃幕墙大厦前停下。苏晚付了钱,抱着蛋糕,像只准备偷袭的小猫,
躲在大厦门口那根粗大的罗马柱后面。柱子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皮肤上,
她缩了缩脖子,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旋转门里进进出出的人影。心跳得有点快,
咚咚咚地敲着肋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班的人潮渐渐稀疏。苏晚踮着脚,脖子都伸酸了。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间,或者凌曜已经走了别的门时,旋转门里并肩走出两个人。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凌曜。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
侧脸在傍晚的光线下轮廓分明。苏晚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抱着蛋糕冲出去。可下一秒,
她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血液“唰”地一下凉了半截。凌曜的臂弯里,
亲密地挽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米白色套装,
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像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凌曜微微侧头,正对她说着什么,
嘴角带着苏晚熟悉的、放松的笑意。那女人也仰着脸看他,笑容明媚,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倾慕和亲昵。他们没注意到柱子后的苏晚,
径直走向旁边一家灯火辉煌的珠宝店。巨大的玻璃橱窗映出他们般配的身影。
导购殷勤地迎上来。凌曜似乎指了指柜台里的某样东西。女人娇笑着伸出手,
让导购把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灯光下,那枚钻戒折射出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苏晚的眼底。苏晚抱着蛋糕盒子的手猛地收紧,
硬质的纸盒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保温袋里精心呵护的蛋糕,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
她看着凌曜掏出卡,动作自然流畅。看着那女人举起戴着钻戒的手,在灯光下欣赏,
脸上是满足而甜蜜的笑容。看着凌曜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姿态亲昵。
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
八个小时的期待和甜蜜,被眼前这一幕轻易地碾得粉碎。蛋糕盒子上那个歪歪扭扭的“阿曜,
奔三快乐!”,此刻看起来无比可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根柱子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抱着那个沉重的蛋糕盒子,一步一步挪到街对面的。她站在人行道的边缘,
隔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像个局外人一样,呆呆地望着珠宝店里那对璧人。凌曜的笑容,
曾经只属于她的笑容,此刻正对着另一个女人绽放。直到那两人相携走出珠宝店,
坐进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绝尘而去,苏晚才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缓缓蹲了下来。
怀里的蛋糕盒子“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奶油和巧克力慕斯从变形的盒子里溢出来,
糊了一地,像她此刻狼狈不堪的心。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大颗大颗地砸在脏污的地面上。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原来,他说的“忙”,
是这个意思。原来,他昨晚的“亲亲”,是发给另一个人的。原来,
她跨越几百公里送来的惊喜,不过是一场自取其辱的笑话。
第二章廉价旅馆的房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苏晚蜷缩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
窗外城市的霓虹光怪陆离地闪烁,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
几个小时前珠宝店门口那刺眼的一幕,像电影默片一样,在她脑子里反复播放,
每一帧都带着冰冷的嘲讽。凌曜的电话和微信轰炸从傍晚就开始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地震动着,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执着地显示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和头像。苏晚只是看着,眼神空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
哭诉?还是像个傻子一样说“生日快乐”?哪一种都让她觉得无比难堪。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笃笃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感。苏晚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是凌曜?他找来了?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就被她自己掐灭了。不可能。
他此刻应该正陪着那个戴着钻戒的女人,在某个高级餐厅里享受浪漫的生日晚餐。
敲门声停了片刻,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重,更不耐烦。苏晚深吸一口气,
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到门边。她没看猫眼,
直接拉开了门。一股浓郁的、昂贵的香水味瞬间冲散了房间里的霉味。门外站着的,
正是珠宝店门口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林薇。她换了一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
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微微抬着下巴,
眼神居高临下地扫过苏晚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最后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苏晚?”林薇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
带着一种刻意的、优越感的腔调。苏晚喉咙发紧,干涩地应了一声:“是我。你…有事?
”林薇没回答,目光越过苏晚的肩膀,挑剔地扫了一眼狭小简陋的房间,眉头嫌恶地蹙起,
仿佛踏进一步都会脏了她的鞋。她踩着那双细跟尖头的高跟鞋,鞋跟敲击着廉价的地板砖,
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地方不错,
”林薇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她走到唯一一张椅子前,却没坐下,
只是用指尖嫌弃地拂了拂椅面,然后转过身,双臂环抱在胸前,
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打在苏晚脸上,“自我介绍一下,林薇。凌曜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像三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苏晚的心口。她身体晃了一下,
扶住了旁边摇摇晃晃的桌子边缘,指甲几乎要抠进劣质的木屑里。
“不可能…”苏晚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他从来没说过…”“他需要跟你说什么?”林薇嗤笑一声,打断她,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
“苏晚,是吧?我查过你。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父母在镇上开个小卖部?普通二本毕业,
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月薪…呵,够买我脚上这双鞋的鞋跟吗?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在苏晚最敏感的自尊心上。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反驳。林薇说的,是赤裸裸的现实。“凌曜是什么人?
”林薇向前逼近一步,那股强势的香水味几乎让苏晚窒息,“凌氏集团的继承人!
他从小接受的是最顶尖的教育,接触的是最顶层的圈子,他未来的妻子,
必须能和他并肩站在那个高度,能帮他稳固家族事业,拓展人脉!
而不是…”她上下打量着苏晚,眼神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一个只会拖他后腿,
让他被圈子里的人笑话的…累赘。”“我们在一起四年了!”苏晚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爆发出最后一点倔强的光,“我们感情很好!他爱我!”“爱?
”林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苏晚,你几岁了?
还这么天真?‘爱’能当饭吃?能帮他拿下城东那块地?能让他爸在董事会上更有话语权?
别逗了!”她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冰冷而残酷,“你们那点所谓的‘感情’,
不过是凌曜年轻不懂事时的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他需要回归正轨,
承担他该承担的责任。而我,就是那个能帮他、也配得上他的正轨。”她顿了顿,
看着苏晚摇摇欲坠的样子,语气放缓了一些,却带着更深的残忍:“认清现实吧。
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给不了他任何助力,只会成为他的污点。凌家不会接受你,
凌曜…他最终也会明白,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趁现在,给自己留点体面,主动离开他。
别等到最后,被人像扫垃圾一样扫开,那可就太难看了。”林薇说完,
最后瞥了一眼苏晚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确认自己的话已经达到了效果。她优雅地转身,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步步走向门口,留下满室浓郁的香水和刻骨的寒意。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
也彻底关上了苏晚世界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她顺着桌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蜷缩起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林薇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在她心上,
反复搅动。“累赘…污点…游戏…垃圾…”原来在别人眼里,她四年的感情,
她视若生命的爱情,是如此的不堪和廉价。而凌曜…他真的也是这样想的吗?
那个在电话里温柔地说“晚晚,等我忙完就去看你”的凌曜,
那个在视频里笨拙地学做她爱吃的菜的凌曜…也是假的吗?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她淹没。她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膝盖上的布料。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声,在霉味和残留的香水味中绝望地回荡。
第三章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从浓黑变成灰白,又渐渐透出一点惨淡的亮光。
苏晚维持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姿势,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像。眼泪似乎流干了,
只剩下眼眶火辣辣的疼和心口那片被反复撕扯后麻木的空洞。林薇的话,
还有珠宝店门口那刺眼的一幕,在她脑子里反复交织、冲撞,像一把钝刀,
缓慢地切割着她仅存的意识。她甚至不敢去想凌曜,那个名字此刻带来的不再是甜蜜,
而是足以将她焚毁的剧痛和铺天盖地的背叛感。“叮咚——”刺耳的门铃声像一道惊雷,
猛地劈开了房间里的死寂。苏晚身体剧烈地一颤,茫然地抬起头。又是谁?凌曜?
不…不会是他。林薇?她又来做什么?羞辱得还不够吗?门铃声固执地响着,
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催促。苏晚扶着冰冷的墙壁,艰难地站起来。
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麻木僵硬,每挪动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她走到门边,
透过模糊的猫眼向外看去。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面容保养得宜,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冷硬和疏离。
她的眼神锐利,隔着门板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审视的寒意。苏晚的心沉了下去。
她没见过这个女人,但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而且必然和凌曜有关。她深吸一口气,
拉开了门。门外的女人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瞬间将苏晚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那眼神里没有林薇那种赤裸裸的轻蔑,
却带着一种更令人窒息的、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般的漠然。“苏晚?
”女人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我是。您是?
”苏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是凌曜的母亲。”女人淡淡地开口,直接表明了身份。
她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仿佛踏进这间屋子会脏了她的鞋。凌母!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手指紧紧抠住了门框。凌母的目光掠过苏晚苍白憔悴的脸和红肿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林薇昨晚找过你了?”苏晚艰难地点了点头,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很好。”凌母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她说的,就是凌家的意思,也是凌曜最终的选择。你们不合适,
继续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你。”她从随身的名贵手袋里,
不疾不徐地拿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动作优雅得像在展示一件艺术品。
她将文件袋递到苏晚面前,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力。“看看这个。
”苏晚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个冰冷的文件袋。指尖触碰到光滑的纸面,带来一阵寒意。
她打开封口,里面滑出几张照片。只看了一眼,苏晚的血液瞬间冻结了。照片上,
是她老家那个熟悉的小院。父亲正佝偻着背,在门口的小卖部货架前整理着几瓶廉价的饮料。
母亲系着围裙,在旁边的水龙头下洗菜。照片的角度很刁钻,
清晰地拍到了小卖部旁边堆放的几个空纸箱,还有墙角随意搭着的几块旧木板。另一张照片,
是小镇街道的远景,她家那个小小的、写着“苏记杂货”的招牌在照片一角显得格外破旧。
“你父母年纪不小了,守着这个小店,风吹日晒,不容易。”凌母的声音平稳地响起,
像在念一份冰冷的报告,“听说,镇上最近在搞消防安全大检查?像这种临街小店,
杂物堆放不规范,消防通道不畅通…问题可大可小。要是被认定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勒令停业整顿…甚至永久关停,也不是不可能。”她微微停顿了一下,
目光落在苏晚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语气依旧平淡,
却字字如刀:“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就指着这点小生意养老。要是店没了,
他们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很艰难吧?”“你…你想干什么?”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看着照片上父母苍老而毫不知情的面容,心如刀绞。
“我不想干什么。”凌母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里终于透出一丝清晰的、冰冷的警告,
“我只是希望苏小姐能认清现实,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离开凌曜,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只要你做到这一点,你的父母,还有他们赖以生存的小店,自然会平安无事。
”她看着苏晚摇摇欲坠的样子,补充道:“当然,作为补偿,凌家可以给你一笔钱,
足够你换个城市,重新开始一份体面的生活。数字,会让你满意。”“钱?
”苏晚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和悲凉,“我不要你们的钱!
”“那你要什么?”凌母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像冰锥,“要毁掉你父母安稳的晚年?
还是要继续痴心妄想,拉着凌曜一起,成为整个凌家的笑柄和绊脚石?”她向前逼近一步,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苏晚几乎喘不过气。“苏晚,别天真了。爱情?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凌曜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凌氏的未来,不是你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孩能理解的重量。你的存在,
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拖累和污点。趁现在,拿着钱,安安静静地离开,
是你唯一能做的、也是对你父母最好的选择。”凌母说完,不再看苏晚惨白的脸,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转身,
高跟鞋踩在旅馆走廊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远去。门,还敞开着。
冰冷的穿堂风吹进来,吹得苏晚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她死死攥着那几张冰冷的照片,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照片上父母的身影,凌母那毫无感情的话语,林薇轻蔑的眼神,
还有凌曜搂着别人走进珠宝店的画面…所有的碎片在她脑海里疯狂旋转、碰撞,
最终汇聚成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她不要钱。她只要凌曜。
可是…她还有资格要吗?她还能要吗?凌母的话像淬毒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离开凌曜,她会死。可不离开,她的父母…她年迈的、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
会因为她而失去唯一的依靠,晚景凄凉。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
她靠着门框,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手里的照片散落一地。
父母苍老的面容刺痛着她的眼睛。没有路了。眼前,只剩下万丈深渊。
第四章冰冷的绝望像最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苏晚的心口,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旅馆房间的霉味和消毒水味混合着,钻进鼻腔,
却再也无法刺激她麻木的神经。凌母冰冷的警告和林薇刻薄的嘲讽,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
反复烫灼着她仅存的意识。离开凌曜?那和剜掉她的心有什么区别?四年,一千多个日夜,
凌曜早已是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她贫瘠世界里唯一的光和暖。没有他,
她的世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和黑暗,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痛苦煎熬。
可是不离开…父母布满皱纹的脸,小院里那间承载了他们一生心血的小小杂货店,
在凌母口中“消防安全问题”的威胁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爱情,让年迈的父母失去最后的依靠,陷入晚景凄凉的绝境?
“爸…妈…”苏晚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脸深深埋进臂弯,破碎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挤出来,
带着血的味道。巨大的痛苦和无力感像两只巨手,将她撕扯。无论怎么选,都是死路。
要么心死,要么…连累至亲一起坠入深渊。手机还在床头柜上执着地震动着,
屏幕固执地亮着,显示着那个曾经让她心跳加速的名字——凌曜。一遍,又一遍。
他还在找她。可这迟来的寻找,此刻听在苏晚耳中,却像最尖锐的讽刺。他找她做什么?
解释?安抚?还是…像林薇说的,只是游戏结束前最后一点无谓的怜悯?苏晚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决绝,
如同极地的寒流,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痛苦和挣扎。她不能连累父母。绝对不能。
而没有了凌曜,她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酷刑。一个念头,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唯一的路标,浮现在她绝望的心海——结束它。结束这无解的痛苦,
结束这令人窒息的绝望。用她的消失,换取父母的平安。用她的死亡,
斩断这所有的不堪和威胁。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瞬间攫住了她全部的心神。一种奇异的、近乎解脱的平静,
竟然缓缓压过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走到房间那面布满水渍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如纸,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头发凌乱,嘴唇干裂,整个人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灰败气息。苏晚看着镜中的自己,
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她伸出手,用袖子用力擦了擦脸,
试图擦掉泪痕,擦掉狼狈。然后,她走到床边,从自己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背包里,
翻出了那部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她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手指因为寒冷和决绝而微微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用力地对着镜头,
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很僵硬,很勉强,甚至比哭还难看,但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
却奇异地亮了起来,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绝望,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阿曜…”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努力地想要清晰,“是我,晚晚。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力气,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脸上的笑容,
在提到那个名字时,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温度。
“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可能…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旅行啦。”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虚幻的飘渺感,“别找我,也别…难过。”“我就是…突然很想你。特别特别想。
”她的声音哽住了,眼眶瞬间又红了,但她用力眨了眨眼,把涌上来的泪水逼了回去,
对着镜头,努力维持着那个脆弱的笑容。“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吗?你总说,
等毕业了,一定要养只大金毛。”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而遥远,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你说它要叫‘元帅’,威风凛凛的。我说太土了,叫‘土豆’多可爱,
圆滚滚的…你还笑我幼稚,说哪有狗叫土豆的…我们为这个,
还争了好久呢…”她的嘴角弯起一个真实的弧度,带着甜蜜的怀念。“还有啊,上次视频,
你偷偷点外卖被我抓包!明明说好要一起减肥的!”她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娇嗔,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你耍赖,说就吃这一次…结果被我看到你桌上那盒炸鸡的包装袋了!
哼,别以为我没看见!这笔账,我可记着呢…”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阿曜…”她看着镜头,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凌曜就在眼前,
“我…我其实偷偷做了好多计划。我想着,等我们攒够了钱,就去看海。
你不是一直说想看真正的大海吗?我们去三亚,或者…去更远的地方。就我们俩,
手拉手走在沙滩上,看日出,看日落…我还想,等以后…等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小房子,
不用很大,但要有个小小的阳台,可以种满我喜欢的花…你下班回来,
就能闻到花香…”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忽,
描绘着那些曾经共同憧憬、如今却遥不可及的幸福画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
轻轻敲打在她自己早已破碎的心上。“阿曜,”她最后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镜头,
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恋和不舍都刻进去,“你一定要好好的。要按时吃饭,
别总熬夜画图…天冷了记得加衣服…要…要幸福…”“我…爱你。很爱很爱。”“再见了,
我的阿曜。”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手指颤抖着,
按下了停止录制的按钮。屏幕暗了下去。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那些带着温度的话语和笑容,如同幻觉般消散,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绝望,
重新将她紧紧包裹。她放下手机,眼神空洞地环顾着这个狭小、破败的房间。然后,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下,一条浑浊的江水穿城而过,
在远处汇入更广阔的、灰暗的水域。江风带着水腥气,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隙里钻进来,
吹在她脸上,冰冷刺骨。苏晚最后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部旧手机,
里面存着她留给这个世界、留给凌曜最后的影像和话语。然后,她转过身,没有再看第二眼,
拉开门,走了出去。单薄的身影,决绝地融入了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里,
走向那个她为自己选定的、冰冷的终点。第五章凌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整整三天。
七十二个小时。苏晚的手机永远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微信、QQ,
所有能联系到她的社交软件,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他打遍了苏晚所有朋友的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没见到她”、“不知道她去哪了”。
他甚至联系了她公司的领导,对方也只知道她请了几天假,具体去向不明。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生日那晚,
他确实因为一个重要的应酬和林薇一起出现在珠宝店——那是他父亲强硬要求的,
为了给林家长辈选一份体面的寿礼,林薇只是作为“参谋”被硬塞在他身边。
他全程心不在焉,只想着快点结束,好回去给苏晚打电话。
他记得自己还特意发信息让她别等,就是怕她多想。可现在…她消失了。毫无征兆,
彻底失联。“晚晚…你到底在哪?”凌曜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办公桌面上,指骨传来剧痛,
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焦灼和恐惧。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再也坐不住了。抓起车钥匙,冲出办公室,一路风驰电掣,直奔高铁站。
他要去苏晚的城市,去她租住的小屋,去她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然而,现实给了他更沉重的一击。苏晚租住的那个老旧小区,房东告诉他,
苏晚几天前就退租了,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她常去的小吃店、书店、公园…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凌曜都像疯了一样找遍了,问遍了,
得到的只有茫然的摇头。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几乎将凌曜击垮。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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