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呼啸者”的倾心著沈慎之陈望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小说《谁在我的身体里破案》的主要角色是陈望,沈慎之,林这是一本悬疑惊悚,推理小由新晋作家“呼啸者”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64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1 07:20:1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谁在我的身体里破案
主角:沈慎之,陈望 更新:2025-10-11 0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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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完美机器专案组的灯光白得刺眼,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毫不留情地烤着每一寸空气,
将夜晚隔绝在外。已经是凌晨三点,房间里烟雾缭绕,
混杂着速溶咖啡的苦涩和人体疲惫的酸腐气。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如同在场每一个刑警被耗尽的精力。陈望坐在长桌尽头,像风暴中心唯一静止的点。
他面前摊着“7.12连环碎尸案”的全部卷宗,照片血腥,文字冰冷。
他的指尖快速划过一页页报告,停在一份现场土壤微量元素分析数据上,
动作精准得如同机械臂。“第三抛尸点,土壤样本中检测出的工业染料残留物,
与城北工业废弃区,原红星化工厂三号地块,
八十年代常用的一种特定配方吻合度达到92.7%。”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平直得像一把钢尺,敲在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的空气里,
“重点排查该区域近三个月内的异常人员进出,尤其是拥有独立冷藏运输能力,
或能够频繁使用小型密封容器的个体。”底下几个熬得眼圈发乌、胡子拉碴的刑警愣了一下,
相互看了看。城北工业区?范围太大了,
而且之前的排查重点一直在几个流动人口复杂的城中村和物流集散地。老刑警王猛张了张嘴,
想提问,说那化工厂废弃二十多年了,周边环境复杂,这种残留物会不会是巧合?
但在接触到陈望那双过于平静,平静得近乎空洞的眼睛时,他把话咽了回去。
那眼睛里没有征询,没有讨论,没有人类应有的犹豫或疲惫,只有陈述完毕后的等待执行。
那不是人的眼神,是仪器输出结果后的指示灯。助手林薇默默记下指令,
将一杯温水推到他手边。他看也没看,目光已经跳到了下一份尸检报告的影像资料上,
指尖点在一处颈部勒痕的放大细节上。“勒痕深度右侧略深于左侧,
倾斜角度显示凶手是左利手。之前的侧写需要修正。
生活或工作中频繁接触医用石膏或类似塑形材料,其对人体骨骼肌肉结构有超出常人的理解,
但并非专业医学背景。观察这些石膏残渣的混合方式,带有…个人审美倾向。
”又一条精准得令人发毛的推断。会议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和压抑的呼吸声。
这就是陈望,三个月前那场绝密的大脑皮层组织移植手术后,
警队拥有的“人间测谎仪”与“犯罪逻辑终端”。他不再是他,或者说,不只是他。
他是已故神探沈慎之的思维模式、知识储备和直觉判断力,
在一个因伤濒死、大脑部分功能受损的年轻警员陈望的躯壳里的延续。破案率飙升,
荣誉接踵而至,但恐惧也与日俱增。同事们私下叫他“活体AI”、“弗兰肯斯坦的警探”,
敬畏,却不敢靠近。只有林薇,作为上头指定的唯一联络人和生活助手,离他最近,
也最先察觉到他偶尔,极其偶尔,会流露出一种与这冰冷形象不符的凝滞。比如现在,
他的目光在报告某处关于受害者衣物纤维的鉴定上停留了超过五秒,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极其轻微,仿佛在抵抗某种无形的拉力。“陈顾问?
”林薇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她是个细致的年轻女人,观察力敏锐,
负责将陈望的“输出”转化为可执行的警务指令,同时也负责监控他的…“运行状态”。
陈望抬眼,那点微小的波动瞬间消失,恢复成一片深潭。“通知技术队,
重新筛查所有涉案区域,尤其是城北工业区周边的交通监控,注意观察左手使用习惯异常,
以及携带特殊箱体,如钓鱼包、乐器盒或定制工具箱的人员。凶手有固定的仪式感,
他会重复使用某种容器。”命令下达,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没有人质疑,
尽管这些推断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因为过去三个月,陈望的“天方夜谭”从未出过错。
2 废墟中的低语城北工业废弃区,三号地块。
锈蚀的钢铁骨架刺向灰蒙蒙的、仿佛永远也不会彻底明亮的天空,
废弃的厂房像一头头僵死的巨兽,匍匐在及腰的荒草和破碎的瓦砾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陈年机油、化学试剂残留和陈年尘土混合的沉闷气味,
吸进肺里带着一股金属的腥甜。陈望走在搜索队伍的最前面,脚步落在碎砖和水泥块上,
几乎不发出声音。他的视线如同精确的扫描仪,掠过一扇被扭曲撕裂的铁皮门,
处有近期被液压钳暴力破坏的新鲜断口;扫过地面一道模糊的、被某种重物拖拽形成的痕迹,
痕迹尽头消失在一片茂盛的、被人为踩踏过的杂草深处;最终,
定格在一栋外墙斑驳剥落、窗户如同黑洞般张着的二层小楼前。楼前空地上,
散落着一些颜色异样的、非自然形成的碎块,不像普通的建筑垃圾,
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惨白的光泽。“是这里。”他说。语气依旧平稳,
但跟在他身后半步的林薇,似乎捕捉到他呼吸节奏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改变,
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不稳定的信号。他的目光在小楼周围逡巡,
最后落在二楼一扇破损的窗户上,那里挂着一片残破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布条,
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左侧第三根肋骨下方,有微弱刺痛感。”陈望忽然低声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林薇报告一项身体数据。林薇一愣:“陈顾问,你受伤了?
”“没有。”陈望回答,目光没有离开那扇窗户,“是沈顾问的记忆碎片。
他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在那里被嫌疑人用钢筋刺穿防弹衣,伤及肺部。
”他指了指二楼窗户下方的位置。林薇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知道手术的原理是移植“思维模式”和“知识库”,但“记忆碎片”?
尤其是带有身体感觉的记忆?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也超出了项目初期专家们的预估。
突击行动迅捷而安静。特警队员如同阴影般渗入建筑内部。破门,突入,控制。
凶手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像样的反抗,
就在一堆尚未完成的、用石膏和不知名材料粗糙塑造成型的“残肢断臂”中被按倒在地。
那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穿着沾满各色污渍的工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双眼睛,浑浊,死寂,甚至在看到冲进来的警察和黑洞洞的枪口时,
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仿佛灵魂早已离开了这具躯壳。现场取证有条不紊地进行。
冰冷的、血迹斑斑的操作台,各种型号的、闪着寒光的刀具,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组织标本,
以及角落里堆放的那些形态扭曲、挑战人类承受极限的“作品”。
整个空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福尔马林的刺鼻和石膏粉的沉闷气味,
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陈望站在房间中央,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切。
证据链正在迅速闭合,逻辑完美无瑕。凶手落网,案件告破。
他应该感到……某种预设程序完成的“顺畅感”?或者,什么都没有。
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他是工具,是武器,现在武器命中了目标。
他的视线无意间落在那张充当工作台的、破旧不堪的木桌上。桌角,放着一本硬皮笔记本,
封面是暗红色的,像是浸透了某种液体后又干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深暗,
上面沾着几处更深颜色的污渍。他走过去,拿起它。笔记本很旧,边角磨损严重,
页缘发毛卷曲。他随手翻开。里面是凶手杂乱无章的涂鸦,一些扭曲的、仿佛在挣扎的线条,
意义不明的几何符号,还有几页用暗红色墨水或许是血?书写的、支离破碎的句子,
充满了疯狂和呓语,反复出现“净化”、“重塑”、“永恒之美”之类的字眼。
这符合凶手的心理画像——一个沉溺于自己扭曲艺术世界的孤独者。陈望一页页翻看着,
大脑自动过滤无效信息,提取关键元素,与已知线索相互印证。直到最后一页。那里,
用同样暗红、粘稠、似乎还未完全干透的液体,写着一行字。不是凶手的笔迹!这字迹工整,
清晰,甚至带着一种刻意模仿出来的、属于他陈望——或者说,属于沈慎之——的书写风格。
但那内容,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精密运转的思维程序,
引发一阵尖锐的警报。下一个是你。血液“嗡”的一声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陈望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尾椎一路窜上,
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变得冰凉麻木。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现场取证的拍照声、同事们的低语、证物袋被封口的嘶啦声……所有声音瞬间被拉远,
模糊成一片嗡嗡的、毫无意义的背景噪音。只有那五个字,带着黏腻猩红的质感,
如同拥有生命般,牢牢钉在他的视网膜上,钉在他的意识核心,反复回响。
下一个是你…下一个是你…下一个…你…“陈顾问?发现什么了吗?
”林薇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水底传来,带着模糊的回音。陈望“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
动作快得有些突兀,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慌?他转过身,
面部肌肉僵硬得像石膏铸就,努力维持着平日的面无表情。“没有。无关的涂鸦,
凶手的疯狂臆想。”他把笔记本递给她,声音控制着没有颤抖,
但失去了往常那种绝对的平稳,带上了一丝极难察觉的、金属摩擦般的涩滞,“证物封存。
单独标记。”林薇接过笔记本,入手有一种诡异的、微妙的粘腻感。她疑惑地看了陈望一眼,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冷汗,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但他已经转身,
几乎是逃避般地快步走向门口,背影在厂房昏暗摇曳的光线下,
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如同被无形之弦紧绷的僵硬。
镜中之影回到那间由上头分配、陈设简单得像星级酒店标准间、毫无个人生活痕迹的公寓,
陈望反手锁上门,甚至下意识地拉上了防盗链。所有的灯光——顶灯、壁灯、台灯,
甚至厨房和卫生间的灯——都被他逐一按亮,房间里亮如白昼,刺眼的光线填满每一个角落,
却丝毫驱不散那行字带来的、源自骨髓深处的阴冷。
他坐在客厅唯一的、符合人体工学的椅子上,身体笔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
试图用沈慎之教给他的方法——或者说,是沈慎之的大脑本能会使用的方法——来冷静分析,
重建崩溃的逻辑防线。是威胁?来自凶手同伙的报复?逻辑不通。
凶手的侧写完美支持典型孤独作案者特征,社交关系几乎为零,没有同伙的可能。而且,
那笔记本明显是凶手极度私密的物品,最后一页的字迹…是内部人员的恶作剧?
测试“作品”稳定性的压力实验?可能性极低。“普罗米修斯”项目的知情者屈指可数,
都是绝对高层,不会用如此低级且不可控的方式。那么,是幻觉?大脑移植后的排异反应?
神经系统因过度负荷而产生的错乱?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用力按在左侧太阳穴附近,
那里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被发根掩盖的弧形手术疤痕。皮肤下面,
是另一个人思维的核心。沈慎之……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清晰掠过的瞬间,
一种奇异的感觉突兀地、汹涌地涌现。不是他自己的思维,
不是那种清晰、冰冷、线性的推理过程。而是一种……混杂着感官信息的情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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