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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故乡原唱歌曲

雷莉安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遥远的故乡原唱歌曲》是雷莉安娜的小内容精选:第一途飞机开始在下降高透过舷北方初冬的萧瑟大地逐渐清斑驳的工业区轮廓挤着颜色鲜艳的新楼巨大的广告牌矗立在田野边像突兀的补二十我回来父母还住在老厂区的家属我没叫接机的车开进这片逼仄的街在路口就下了拖着行李箱走进楼道里还是那股味陈年的油烟混杂着储存过冬白菜的气我花钱修缮窗户不漏风墙也重新粉刷但“旧”是藏不住它从家具的棱角...

主角:赵三,小雅   更新:2025-10-11 08: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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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途飞机开始在下降高度。透过舷窗,北方初冬的萧瑟大地逐渐清晰。

斑驳的工业区轮廓旁,挤着颜色鲜艳的新楼盘。巨大的广告牌矗立在田野边缘,

像突兀的补丁。二十年。我回来了。父母还住在老厂区的家属楼。

我没叫接机的车开进这片逼仄的街区,在路口就下了车,拖着行李箱走进去。

楼道里还是那股味道,陈年的油烟混杂着储存过冬白菜的气息。我花钱修缮过,

窗户不漏风了,墙也重新粉刷过。但“旧”是藏不住的。它从家具的棱角里,

从地板漆的磨损处,丝丝缕缕地透出来。母亲迎上来,接过我手里不多的行李。

父亲坐在旧沙发上,没起身,只是点了点头。“还知道回来。”他说。空气凝住片刻。

母亲赶紧打圆场:“回来就好,坐飞机累了吧?”“还行。”我脱下外套。沉默了一会儿,

父亲还是没忍住,旧话重提,像是演练过很多遍。“一次没考好,你就跑了。

当时家里……再难,供你复读一年也撑得住。”他声音不高,带着老人特有的执拗,

“你说你要是念个大学,现在……”他没说完,摇了摇头。那未尽的遗憾,

比直接的指责更沉重。母亲轻轻拍了他一下:“娃现在不也挺好?挣了钱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父亲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但我知道,等我出了这个门,

他就会在对老邻居“不经意”的闲聊里,带上点得意,说儿子在南边“混得还行”。

我默默听着,没辩解。问我身体怎么样,血压还高不高,药按时吃了没。有些债,

是还不清的,只能用余生慢慢补偿。提着东西去了隔壁王叔王婶家。敲门,开门的是王婶。

愣了一秒,脸上瞬间绽开惊喜。“默默?哎呀!老王家!快看谁回来了!

”王叔趿拉着鞋从里屋出来,笑得满脸褶子都深了。拉着我坐下,问长问短,南方的吃食,

气候,生意。茶喝了两杯,话头还是绕不过去。王婶脸上的笑意淡了,

叹了口气:“比不上你爸妈有福气。我们家小雅……唉,还陷在那头呢。

伺候她那走了的男人的爹妈,人家还不领情。”她语气里有埋怨,有心痛。

王叔闷头喝了口茶,瓮声瓮气:“那混账……好歹也算替小雅挡了灾。要不是他,

当年赵三那关……小雅就毁了。”“那也不能把自个儿一辈子搭进去啊!”王婶声音高了些,

“一个大好人,背个混混老婆的名声,算怎么回事?”她转向我,像是找到了救星:“默默,

你这次回来,去劝劝她!让她跟咱们一起走!出去转转,换个地方,哪不能活人?

非耗死在这地方?”王叔把茶杯往桌上一顿,有些烦躁:“你去劝?她要是听劝,

早不是今天这样了!她这辈子,就只听她自己的!”我端着茶杯,没说话。

心里有个声音轻轻说:是啊,她只听她自己的。一直都是。回到父母家,我说了打算。“爸,

妈。这边冬天太熬人,跟我去南边住段时间吧。现在条件好了,咱们也去过个暖冬。

”母亲有些犹豫:“这……得花不少钱吧?再说家里……”“钱的事不用操心。

房子我租好了,够住。”我没说真话——不是租的,是买的。一个临海的小区,安静,暖和,

适合养老。我欠父母的。年少时,王叔王婶把我当成亲儿子。这算是我的一点报答。

“一起去吧,热闹。”我对父母说,“叔和婶那边,我也说一下。”父亲看了我一眼,

没再提大学的事,只是问了句:“海南?”“嗯,海南。”母亲脸上露出些期待,

开始盘算要带什么衣服。父亲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缓和了许多。

“那我们……收拾收拾东西。”王婶说。“不急,慢慢来。”我说,“你们先整理,

我出去走走,看看。”他们需要时间消化,需要在一件件旧物里,找到离家的决心。

我穿上外套,走出楼道。冷风扑面,带着干净的凛冽。和南方潮湿的、黏腻的风完全不同。

站在街口,一时有些茫然。该去哪里看看?城市在我离开时正急速衰败,如今,

它试图用浮华的表皮掩盖内里的疲惫。新的覆盖着旧的,像一层勉强愈合的疤。我迈开步子,

融入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里。第二章 旧影走出楼道,午后的阳光有气无力地照着。

几个老邻居坐在楼下晒太阳,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是老李家那小子吧?

”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眯着眼问。“是,王奶奶,是我,李默。”我笑着点头。“哎呦,

真是!你爸前两天买菜时就念叨,说你要回来了!这一看,可真精神!

”“在外面混得不错呀!”我一一应着,递上烟。他们接过,仔细打量着我的穿着,

眼神里有好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掂量。父亲果然藏不住话,

我这“在外面混得还行”的形象,恐怕早已传遍了这片老楼。寒暄几句,我继续往前走。

脚步不自觉就踏上了那条熟悉的路——从家属区通往子弟学校的那条坡路。路窄了,也旧了。

两旁的杨树粗壮了许多,枝丫光秃秃地刺向灰白的天。路边的小卖部还在,招牌换了新的。

游戏厅早就没了,原址开了家彩票站。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脚步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这声音,像一把钥匙,轻易就捅开了记忆的锁。

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背着书包,在这条路上追逐打闹。她是小雅,

隔壁王叔王婶的女儿,比我大两个月。我们同年同月生在这片厂区,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

“默娃子,快点!要迟到啦!”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雅,回头冲我喊,红扑扑的脸蛋像苹果。

“来了来了!”我气喘吁吁地追上去。那条路上哪棵树的知了叫得最响,

哪个墙角的野草莓最甜,我们都一清二楚。我用零花钱给她买两毛钱一根的糖水冰棍,

她掰一半给我。我帮她写她最讨厌的算术作业,她在我被大孩子欺负时,叉着腰挡在我前面,

奶声奶气地吓唬人:“不许欺负我弟弟!”两家的父母也乐见其成。饭桌上,

我妈会笑着说:“等这俩孩子长大了,咱们就真成一家子了。”王婶也接话:“那敢情好,

小雅交给你家默默,我们放心。”那时觉得,日子就会这样一眼望到头地过下去。

像我们的父辈一样,长大,进厂,结婚,生子,在这座被工厂烟囱定义的城市里,

延续着相似的人生轨迹。平凡,琐碎,却也温暖踏实。变化是从初中开始的。不是经济上的,

是一种空气里的东西。厂区的生活像一潭被圈定的水,平静,却也沉闷。上学,工作,结婚,

老去……所有人都沿着这条既定的轨道滑行,看得见几十年后的自己。

小雅是这潭水里最先躁动的那条鱼。她出落得越来越扎眼,

像灰蒙蒙的厂区里突然开出的一朵灼人的玫瑰。她的美丽,成了她挣脱的翅膀。吸引她的,

不是我们这些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谈论着考试排名的男生。是另一种人。

他们骑着轰鸣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地掠过厂区平稳的街道。他们敢打架,敢为兄弟两肋插刀,

更敢为了她,跟其他混混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李默,你懂什么?那才叫活着!

”她眼睛发亮地跟我描述,哪个大哥为了她,一个人打跑了三个来找事的混混。

“那才是男子汉!不像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死读书,怂包!”我试图劝她。“小雅,

那些人太危险了,离他们远点。” “危险?”她嗤笑一声,甩了甩越来越长的头发,

“我看是你们这种一眼看到头的生活才危险!憋屈!”我心里是虚的。说实话,

我嫉妒那些混混。他们身上有种我无法企及的、野蛮生长的生命力。

他们敢对着教导主任吐烟圈,敢在操场上公然搂着女生亲吻,

敢在打架时亮出怀里寒光闪闪的刀子。我甚至偷偷幻想过,哪天小雅被坏人围住,

我能像英雄一样冲过去,三拳两脚打翻所有人,把她护在身后。可我知道,我做不到。

我的拳头是软的,我的血是温的,我害怕父母的失望,害怕老师的训斥,更害怕真的见血。

最让我痛苦的是,我成不了小雅的那个“保护神”,那个能用拳头宣告主权的人。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颇有名气的混混骑着摩托冲到学校门口,当着我们所有学生的面,

一把搂住小雅,对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喊:“都他妈看清楚了!小雅是我的人!

谁再敢打她主意,我废了他!”那一刻,小雅脸上没有害怕,只有一种被征服的、骄傲的光。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有女生的低语传来:“真帅啊……”是啊,真帅。

连我都觉得那种粗野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那是我永远无法给予她的。争吵在她家不断爆发。“你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就别回这个家!”王叔的怒吼能穿透墙壁。 “家?这个闷死人的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

”小雅尖利的反驳毫不示弱。有一天晚上,动静特别大。我趴在窗口,

看见几个黑影翻过王叔家的院墙。没过多久,小雅房间的灯亮了又灭。第二天,

王婶红肿着眼睛告诉我妈,小雅跑了,跟那几个混混一起,再也不回来了。从那以后,

小雅彻底成了厂区的一个传说。她偶尔会出现在学校门口,坐在某个大哥的摩托车后座上,

穿着最时髦的牛仔服和喇叭裤,指尖夹着细细的香烟。有小弟殷勤地给她点烟,她微微侧头,

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眼神扫过我们这些穿着土气校服的学生,淡漠,又带着点怜悯。

很多女生偷偷看着她,眼神复杂,有鄙夷,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在那个荷尔蒙过剩、崇尚野蛮力量的年纪,小雅活成了许多女孩不敢活的样子,

成了许多男孩午夜梦回时,那个又爱又怕的、带着邪气的女神。而我,

只是那些仰望她的男孩中的一个。不同的是,我曾离她很近,

如今却隔着一整个喧嚣而危险的世界。我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书包里的课本沉甸甸的,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身后的世界摩托轰鸣,青春在危险的边缘肆意燃烧。而我的前路,

只剩下高考这一座沉默的、需要独自攀爬的独木桥。

第三章 阴影日子在一种压抑的节奏里往前捱。我把所有纷乱的念头,

那些关于小雅的、关于摩托车的、关于拳头的幻想,都死死摁进心底。父母的眼睛像探照灯,

我是他们唯一的光。高考,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独木桥,我必须走过去,没有退路。

课本、试卷、永远不够的睡眠。厂区的黄昏和清晨,在我眼里只剩下一种颜色——灰。

我以为小雅和她那个喧嚣的世界,已经彻底从我生命里退出,成了背景音里一段模糊的杂音。

直到那个傍晚。我放学回家,看见隔壁门口围了几个人。王婶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我心头一紧,挤过去看。是小雅。她一个人,站在院子当中,

不再是那个坐在摩托车后座、穿着时髦、眼神倨傲的女孩。她穿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旧外套,

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没有化妆,苍白得吓人。最刺眼的,是她那双眼睛,曾经亮得灼人,

此刻却像两口枯井,空洞,失神,带着一种受惊动物般的惶然。王婶举着扫帚,手在抖,

骂声带着哭腔:“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有这个家!你怎么不死在外面……”骂到最后,

却是她自己先垮了下去,丢开扫帚,抱住小雅嚎啕大哭。小雅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

任由母亲抱着,不反抗,也不回应,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王叔蹲在门槛上,一个劲地抽烟,

烟雾缭绕里,那张老实巴交的脸皱成了一团。她回来了。以这样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式。

从那以后,小雅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很少出来。厂区里关于她的流言又起来了,

说得很难听。但很快,另一种不安取代了流言。开始有一些陌生男人在王家门口转悠。

不进门,也不大声喧哗,就那么倚在墙根,或蹲在马路牙子上,

眼神时不时往那扇紧闭的门瞟。他们穿着紧身裤,留着寸头或者长头发,

脖子上有若隐若现的纹身,浑身散发着一股混不吝的气息。邻居报了警。警察来了,问几句,

那些人就散开,嬉皮笑脸地说:“警察同志,我们在这等人,不犯法吧?”警察一走,

他们又像幽灵一样聚拢过来。恐惧像无声的潮水,漫过了王家,也漫到了我们家。

从父母压低的交谈和邻居们的窃窃私语里,我拼凑出了真相。

小雅被一个叫赵三的道上大哥盯上了。赵三,那是真正混出名号的人物,

跟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些打架斗殴的混混不是一个量级。传说他心狠手辣,跟他好的女人,

最后都没落了好下场,有的染上了不该沾的东西,有的被玩腻了像破布一样扔掉。

小雅身边那些曾经为她打生打死的小青年,在赵三面前,就像土鸡瓦狗,

三两下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没人敢靠近她。小雅只是叛逆,向往那种野蛮的英雄气,

但她不傻,她知道跟了赵三意味着什么。她怕了,逃回了家,

以为这个她曾经拼命想逃离的地方能成为避风港。可王叔王婶,一对本分的老工人,

有什么力量对抗赵三那样的地头蛇?厂区大院人多眼杂,赵三或许还不敢光天化日明抢,

但这种无休止的骚扰和恐吓,更能摧垮人的神经。骚扰升级了。深夜里,

突然有砖头砸破王家的窗户玻璃,碎裂声在寂静里格外惊心。第二天一早,

门口发现一只被拧断了脖子的死鸡,暗红的血洒了一地,触目惊心。王婶吓得当场腿软。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早上,王叔骑自行车去买菜,

在路口被一辆突然冲出来的摩托车蹭倒。摩托车没停,扬长而去。王叔的左腿骨折了,

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家里顶梁柱倒了。王婶除了哭,就是指着小雅的房门骂:“都是你!

都是你惹来的祸!这个家要被你毁了!”小雅躲在房间里,连哭声都听不见,死一样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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