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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面首

小艳艳爱写作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公主与面首》是网络作者“小艳艳爱写作”创作的穿越重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沉舟李陵详情概述:都说长公主李陵玉有三千面夜夜笙是皇家最大的耻可他们不知这公主府的销魂是天下最密不透风的情报每个枕在她身侧的男都是她最锋利的今她的又要出鞘1李陵玉的指甲染着顶红的凤仙花红得像她就用这只捏着酒杯子里是西域进贡的葡萄在夜明珠的光底也晃得像一血“手凉这么大?”另一边的男人开了声音里没什么起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他一边另...

主角:沉舟,李陵玉   更新:2025-10-11 15: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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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长公主李陵玉有三千面首,夜夜笙歌,是皇家最大的耻辱。可他们不知道,

这公主府的销魂窟,是天下最密不透风的情报网。每个枕在她身侧的男人,

都是她最锋利的刀。今夜,她的刀,又要出鞘了。1李陵玉的指甲上,染着顶红的凤仙花汁。

红得像血。她就用这只手,捏着酒杯,杯子里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在夜明珠的光底下,

也晃得像一血滩。“手凉这么大?”另一边的男人开了口,声音里没什么起伏,

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他一边说,另一边重叠在李陵玉的手背上。他的手也不热,

带着一股常年不见日光的阴冷。可跟李陵玉的手一比,倒是也暖和了一些。李陵玉没有回头,

眼睛还在追赶院子里那几个光着膀子,正在为了抢一个绣球打得头破血流的男人。那些,

都是她的面首。今天是十五,是她大开府门,“选腕”的日子。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知道,

长公主府的门,今晚是全天下的俊俏后生开的。只要刚刚生得好,进来喝杯酒,

恐怕入了公主的眼,一步登天。所以外头的人都骂她。骂她是皇家荡妇,是不要脸的牝鸡。

李陵玉听着,就笑。骂吧,骂得越响,传得越远,她这个公主府的车站,才迈进来的。

“沉舟,”她开口,声音懒懒的,像没睡醒的猫,“你说,本宫今晚,该选谁侍候?

”叫沉舟的男人,是她三千面首里,最“得宠”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在这种场合,

站在她的第三方,给她披着狐裘的男人。他长得好。就是这样带着死气的,冷冰冰的好。

一双眼睛,看谁都像在看死人。京城里都传,长公主的工艺刁钻,就爱这种性子冷的,

玩弄起来才音乐家。沉舟没看院子里的热闹,他的眼睛,只看着李陵玉的后脑勺。

“喜欢公主,就是最好的。”他说。“没劲。”李陵玉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你这张嘴,

什么时候能说一句本宫爱听的?”沉舟不说话了。他伸出手,从李陵玉手中拿过空了的酒杯,

又从旁边的小几端拿出酒壶,给她盛上。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倒酒的时候,

稳得像块石头。就在他把酒杯递到李陵玉手中的时候,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的掌心,

轻轻划了三下。一下长,两下短。李陵玉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气氛。

这是他们之间才懂的暗号。有紧要的情报。她的心,就像被扔进了一块冰,瞬间冰凉。

但脸上,却笑得更开。她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沉舟。“还是你最懂我。”她伸出另一只手,

勾起沉舟的下巴,指尖在他冰凉的皮肤上打着转,“今晚,就是你了。”这话一出,

院子里那些还在争抢的男人们,动作都停了。某种嫉妒又怨毒的眼神,齐刷刷地射向沉舟。

沉舟还是那副死人脸,对着李陵玉,微微鞠了躬身。“谢公主。”李陵玉懒得再看那些蠢货,

她站起身来,狐裘从肩膀上滑落了一半,剩下白得晃眼的颈脖。“都散了吧。

”她打了个哈欠,“本宫高兴了。”她转身就走,沉舟有那件狐裘,默默地跟着她的身底,

像个没有影子的鬼。进了寝宫,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李陵<em></em>玉脸上的媚态和懒散,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坐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过分美艳的脸。美得像妖精,不像公主。“说。”她吐出一个字。

沉舟走到她身边,把狐裘放到一旁的衣架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空间蜡丸,递了过去。

他的动作里,没有半分属于“面首”的谄媚,只有属于下属的恭敬和利落。李陵玉接过蜡丸,

用指甲掐开。里面是一张空间纸条。她展开纸条,借助蜡烛光,快速地浏览一遍。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北山大营,三千石粮草,已换霉米。她的手,猛地攥紧了。北山大营,

那是京城最后的防线。守城的十万将士,吃的都是发霉的米?这恐怕边关不安战事,

都不用敌人打过来,自己就先乱了。好大的胆子!“谁干的?”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杀气。

“户部郎,王冲。”沉舟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他是太子的侍人。”太子。李策。

李陵玉的亲哥哥。她闭上眼睛,想起父皇死的时候,李策那张皮肤悲痛,

眼底却藏着得意的脸。父皇死得不明不白,不到三个月,他就急着认定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

嫁娶到漠北去和亲。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在朝堂上放出话来,说要效仿前朝公主,

招三千面首,以清寂寥,把自己名声搞臭,变成一块谁都不敢碰的烫手山芋,

她现在坟头的草都该三尺高了。她就是要让主人都以为她是个沉溺男色、胸大无脑的废物。

只有这样,李策才会放松一下。仅这样,她就有机会,把他和他身后的那些人,连根拔起。

“证据呢?”李陵玉问道。“在他外室的宅子里。王冲好色,三天两头往外面跑。

账本就藏在卧室的暗格里。”沉舟说道。“外室……”李陵玉看着镜子,忽然笑了,

“他那外室,长得如何?”沉舟寂灭。“很美。是……江南瘦马。”“呵。

”李陵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男人啊,都好这个口。”她站起身来,走到沉舟面前。

她的寝宫里,熏得合欢香,味道又甜又腻,闻久了,能把人的骨头都熏软了。

她就带着这一身的香气,走到沉舟面前,伸出手,开始解开他腰间的束带。“公主?

”沉舟的身子,僵局。“你不是本宫今晚选的人吗?”李陵玉抬头,冲他妖妖地一笑,

“怎么,还让本宫伺候你?”她的手很巧,三两下,就解开了那根复杂的帽子。

外衣松松垮垮地散开,找到了里面的瑜伽的黑色夜行衣。沉舟的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全是坚固的、光滑的结剖线条。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旨在达到那底下蕴藏的爆发力。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面首”该有的身体。这是一名顶尖刺客的身体。李陵玉的手,

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她的动作很慢,带着拨拨的意思。指着尖划过的地方,

仿佛燃起了一串空间火苗。沉舟的呼吸,乱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

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李陵玉看着眼里,嘴角的笑意了。她的手,停在了他的小腹上。

隔着一层布,轻轻地按了按。“伤,还痛吗?”她问。沉舟的身体,又僵硬了半分。

那是上次为了从另一个大臣府里偷东西,被护院的箭矢擦伤的地方。伤口不深,但也不浅。

当时,也在这个房间里,李陵玉的亲手为他上药。“不疼。”他说。“是吗?”李陵玉的手,

忽然用力,按在那道伤疤上。沉舟闷哼了一声,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嘴还挺硬。

”李陵玉收回手,从旁边的妆匣里,拿出一个空间瓷瓶,扔给他。“上好的金疮药。

自己重新擦。”她说完,就转向了内室的浴池。“本宫要沐浴了。你,”她顿了顿,

回头看了他一眼,“去把王冲那个外室的资料,拿给本宫。”“还有,找个由头,

把她请到府里来。本宫……想尊贵见见她。”沉舟带着那个还带着公主寝药瓶,站在原地,

看着李陵玉消失在纱幔后的背影。合欢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他低下头,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在这座公主府里,他不是沉舟。他是公主的一条狗。一条,

会咬人的狗。2沉舟是三年前被卖进公主府的。想要,他还不是面首,

只是一个人负责打扫庭院的下等仆役。每天天不亮就够了,拿着比别人还高的扫帚,

把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青石板路,扫得一尘不染。想要的公主,现在也不是这样了。

她还只是一个没有看见世事的少女,会因为一只受伤的流浪猫而哭红了眼睛。

老皇帝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她要天上的月亮,老皇帝都会想办法把她摘下来。所以,

整个皇宫里,没有人敢得罪她。除了太子,李策。李策是皇后生的,是嫡长子,

是未来的皇帝。李陵玉的娘子,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她就死了。

她是老皇帝亲手带大的。所以,李策就专门她。唯她能得到父皇全部的爱。沉舟还记得,

他第一次见到李陵玉,就是在御花园。那天,他轮值了,负责给花圃浇水。

他看见太子把公主推倒在地,还用脚踩着她的手。“李陵玉,你别以为父皇宠着你,

你就能为所欲为!”太子的声音,尖利又刻薄,“其实你是个没娘的野种!

”小公主趴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却坚强地不肯求饶。周围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

装作没看见。没有人敢得罪未来的皇帝。沉舟当时,脑子一热,就拎着水桶冲了过去。

他把一整桶冰冷的井水,从太子的头顶,浇了下去。太子当场就懵了。等他反应过来,

他那张养尊处优的脸,已经气得扭曲了。“狗奴才!你找死!”他下令,人定沉舟拖下去,

活活打死。是公主,哭着扑到老皇帝面前,求了三天三夜,才保住了沉舟一条命。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沉舟被打断了一条腿,扔进了最累最累的浣熊衣局。从那时起,

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公主。直到两年后,老皇帝被暴毙。太子登基,成就新皇。

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决定长公主李陵玉,远嫁漠北。美其名曰,和亲。其实,

谁都知道,漠北那片荒原,公主嫁过去,就是九死一生。就在众人都以为,

长公主的命运已经注定的时候。李陵玉,在朝上方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她不嫁。她说,

她要为父皇守孝三年。她说,她寂寞,她要招三千面首,夜夜笙歌。满朝哗然。新皇的脸,

当场就绿了。他可以强行把一个名声清白的公主嫁出去,

但他不能把一个声名狼爱德华的“荡妇”塞给漠北可汗。那不是和亲,那是结仇。

李陵玉用自毁名声的方式,把自己留在了京城。她搬出了皇宫,

住进了这座先帝赐予她的公主府。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站在浣熊衣局里,

被地面磨得不成人形的沉舟,接了出来。那天,沉舟被人架着,拖进了公主府的寝宫。

他又见到了她。她就坐在梳妆台前,和三年前一样,美得不像真人。只是,她的眼睛里,

再也没有了最初的清澈。那里面,是化不开的仇恨,和冰冷的算计。“你叫什么?”她问。

“……沉舟。”他回答。“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的人了。”她说,“本宫要你,

做本宫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本宫要你,去杀人。”沉舟看着她,没有拘束。“好。

”从那天起,世上就再也没有那个浣熊衣局的搞笑腿奴了。唯一长公主府里,最受宠爱的,

也是最神秘的面首,沉舟。公主府,建立了一座巨大的情报中转站。

那些被送进来的“面首”,来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有穷的是困潦倒的书生,

有走投无路的小倌,还有的,是别家府里犯了错,被赶出来的家奴。李陵玉把他们收进来,

给他们吃饭,给他们住的地方。然后,她会尊贵别甄。心性不坚的,头脑愚笨的,给钱,

发行去。剩下那些机灵的,有胆色的训练,还有或者身怀绝技的,就由沈舟出面,进行。

训练的内容,很简单。怎么讨好主子,怎么套取情报,怎么在关键时刻,一击毙命。

训练完成后,这些人,就会被李陵玉,用各种“赏赐”或者“厌弃”的坟墓,送到京城里,

各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府上。有的,当红的伶人。有的,成了大官的小厮。还有的,

成为将军的亲卫。他们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以公主府为中心,撒向了整个京城。而沉舟,

就是那个负责收网的人。他很少离开公主府。他就像一只蛰伏在黑暗里的蜘蛛,

静静地处理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然后,在每个月的十五,当公主府大开府门,

“选腕”的时候,他就把所有重要的情报,汇总给李陵玉。他们用这种荒唐的方式,

瞒着天过海,在主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着最危险的谋划。这三年来,他们扳倒了吏部尚书,

废了一个皇子,查清了无数贪腐大案。但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他们最终的目标,

只有一个。就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李策。沉舟拿着那瓶金疮药,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

夜已经深了。府里的灯火,一盏盏都熄了。只有巡夜的护卫,提着灯笼,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细微的响声。他的院子,在公主府最偏僻的紫色。

和公主那极尽奢华的寝宫比起来,在这里,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床,一张桌子,

一个衣柜。没了。他推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他没有点灯。他已经习惯了黑暗。

他走到床边,坐下,脱掉了上衣。月光从视线中射出,凸显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上面布满了大面积疤痕。有刀伤,有剑伤,有鞭伤。最新的那个,就在他的小腹上。

虽然已经结了,但是周围的皮肉,还是有些红肿。他打开那个小瓷瓶,用手指,

挖了一点药膏,面无表情,涂抹在伤口上。药膏很凉,带着一股清苦的香草味。

是公主惯用的味道。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想起刚才,在那个充满了合欢香的房间里,

公主那只柔软的手又牵着凉意的手,按在他伤口上的触感。还有她那句话,

一抹察觉到的关心,“伤,还疼吗?”沉舟的喉结,上下滚动光栅。他低下头,手持药瓶。

然后,他做了一个,连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他把沾了药膏的手指,

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又苦,又涩。还带着目光,若有似无的,

甜甜的。3王冲的外室,名叫柳莺。人如其名,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身段也软得像没骨头的柳条。沉舟把她的资料,连夜送到了李陵玉的案头。资料写得很细。

从是什么时候被王冲从扬州买回来的,到她喜欢吃什么调味的点心,

甚至连她每个月来月事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李陵玉看着,不由得冷笑。

她手底下这帮“面首”,其他本事不说,这打探女人消息的功夫,倒是一流。“去,

给她发张帖子。”李陵玉把资料扔到一边,“就是说,本宫听闻京城来了位绝色佳人,

想请她明日过府一叙,共同品鉴西域新进贡的香料。”沉舟领命而去。第二天,

柳莺莺终于来了。她坐着一顶半旧的软轿,停在了公主府的侧门。她显然是打扮过的。

一身身材娇嫩的罗裙,衬得她皮肤赛雪。头上没戴什么贵重的项链,只斜插了一把碧玉簪子,

更让她清丽脱俗。她一进门,看到了这座公主府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眼睛都看直了。

李陵玉没有在正厅见到她。她让人把柳莺莺,直接领到了自己寝宫后院的暖房里。

温暖的房里,种满了奇花异草,温暖如春。李陵玉就坐在一株开得正盛的西府海棠下,

穿着一身家常的便服,手持一把金剪刀,正在修剪花枝。她没化妆,一张素净的脸,

在花影的映衬下,美得有些不真实。柳莺莺一出现,她,就愣住了。她来之前,

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她听过长公主的“艳名”,也听过王冲喝醉了酒,跟她吹嘘,

说长公主是如何的放荡,如何的不知廉耻。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浓妆艳抹,

满身风尘气的女人。可她竟然到了,长公主本人,竟然是这个样子。干净得,

就像天上的仙子。“民女柳莺莺,叩见长公主。”她回过神来,连忙跪下礼。“起来吧。

”李陵<em></em>玉放下剪刀,用旁边侍女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赐座。

”柳莺莺战战兢地在旁边的绣墩上坐下,只敢坐半个屁股。“本宫闻,柳姑娘是扬州人?

”李陵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是……是的。”“扬州不错。

本宫一直想去看看,只可惜,分身乏术。”李陵玉地方的语气很温和,

像是在跟邻家的小妹妹聊天。柳莺莺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公主喜欢,

民女……民女可以跟您说说扬州的风土人情。”“好啊。”李陵玉笑了,“不过,

今天请你来,不是为了听这个的。”她说着,给旁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捧着一个锦盒,

走到了柳莺莺面前。“这是西域新进贡的‘醉红尘’,据说是天下第一的奇香。你闻闻看。

”柳莺莺受宠若惊地打开锦盒。一股奇异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暖房。那,初闻时,

是清甜的花香,再闻,又变成了醇浓的果香,最后,又化作一触若有似无的,

能勾起人最原始欲望的麝香。果然是奇香。“喜欢吗?”李陵玉问道。“喜欢……棒闻了。

”柳莺莺的眼睛,都亮了。“喜欢就送你了。”李陵玉淡淡地说,“不过,本宫有条件。

”柳莺莺的心,提了起来。“公主请讲。”“本宫听说,王侍郎很宠爱你。”李陵玉看着她,

眼神里有一丝玩味,“本宫想让你,帮本宫办一件事。”“你只需办成,这‘醉红尘’,

你想要多少,本宫就给你多少。”“不仅如此,本宫还可以让你,平整‘外室’这个身份,

堂堂正正地,做王侍郎的正房太太。”柳莺莺的呼吸,急促起来。做正房太太?

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王冲的原配,是生长名名的母老虎,她仗着娘家有势力,

根本不把王冲放在眼里,更别说她这个没名没分的外室了。她没少在那个女人手底下吃亏。

如果能当上正房……“公主……你要民女做什么?”她咬了咬牙,问道。李陵玉笑了。

她就知道,没有女人,能够抵挡住这种诱惑。“很简单。”她说,“你只要,

在王侍郎的书房里,帮本宫找一样的东西。”“一个……本账。”柳莺莺的脸色,唰的一下,

白了。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跟在王冲身边这么久,也知道,账本这种东西,

对一个大臣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要命的东西。“怎么,不敢?”李陵玉看着她,

眼神冷漠。柳莺莺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公主饶命!不是民女不敢,

是……是王大人的书房,民女根本进不去啊!”“他把书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带都带着,从不离身。”“哦?是吗?”李陵玉端起茶杯,斟了一口,“那可就难办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恍惚。柳莺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知道,

如果自己办不成这件事,那别说正房太太了,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对于长公主,

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咬了咬牙,心中做出了下定决心。“公主!”她抬头,看着李陵玉,

“民女……民女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说来听听。”“王大人他……他有性癖好。

”柳莺莺的脸,红得像要滴地震来,“他喜欢……喜欢在书房里,跟民女……行房。

”“他说,那样……刺激。”李陵玉挑了挑眉。“那又如何?他顾着把钥匙给你?

”“他不会给民女。但是……”柳莺莺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下一根一根细细的银簪。

“民女的父亲,以前是扬州城里,有名的锁匠。民女……耳濡目染,也学了点皮毛。

”“只要让民女在他书房里,待上足够长的时间。”“民女可以抓住,能把那个暗格的锁,

打开。”李陵<em></em>玉看着她手里的那根银簪,终于找到了满意的笑容。“好。

”她说,“本宫就给了你这个机会。”“事成之后,本宫保你,一世荣华。

”4李陵玉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柳莺莺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狠得下心的女人。

她回去之后,将那盒“醉红尘”用上了。那香,真是厉害。王冲本来就迷得神魂颠倒,

听到了这香,更是像被勾了魂一样,整日整夜地泡在她的小院里,连家都没有回来了。

柳莺莺趁机吹枕边风,软磨硬泡,又使出了点欲擒故纵的手段,终于让王冲答应了,

带她去书房里“玩点刺激的”。晚上,沉舟带着府里的几个好手,

直接埋伏在了王冲外宅的院墙外。他们等了足足两小时了。就在他们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墙内,传来了一声极轻的、模仿布谷鸟的叫声。是柳莺发出的信号。她得手了。沉舟一挥手,

几条黑影,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墙。书房里,

王冲被柳莺莺用“醉红尘”的香料,迷晕了过去,正趴在桌子上,睡得像头死猪。

柳莺莺衣衫不整,脸色潮红,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她看到沉舟,也不害怕,

只是指着墙角的一个博古架。“账本,就在那个青花瓷瓶后面的暗格里。”沉舟点了点头,

走过去,巧妙地打开了暗格,从里面提出了一个厚厚的本。“你做的很好。

”沉舟对柳莺莺说,“公主不会亏待你的。”“我不要荣华富贵。”柳莺莺突然开口,

她看着那个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眼睛里,是滔天的恨意,“我只要他死。

”“我只要他和他那个黄脸婆老婆,都不得好死!”沉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带着账本,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存款本,很快就送到了李玉的手中。

李陵玉连夜翻看。上面的内容,比她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王冲不止是倒卖军粮。

他还勾结朝中大臣,私吞赈灾款,其官职,甚至,还草菅人命。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每一笔,都够他死上十回。而几乎每一笔肮脏的交易背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太子,李策。

“孟陵给我看好了。”李玉合上本,对沉舟下令,“在收网之前,别让他跑了。”“是。

”李陵玉以为,拿到了本,就抓住了李策的七寸。可她没想到,

她还是低估了她那个好哥哥的,心狠手辣。就在他们拿到本的第三天。京城里,

忽然传来一个消息。户部侍郎王冲,罪自杀了。他和他的外室柳莺莺,被人发现,

双双吊死在了书房的房梁上。官府查验的结果是,王冲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圣,

便与自己的爱妾,一同殉情了。李陵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她手中的茶杯,

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死了?怎么会死了?她明明已经让沉舟派人盯紧了王冲。

“怎么回事?”她厉声问跪在地上的沉舟。沉舟的脸色,也很难看。“是东宫的暗卫动的手。

”他说,“我们的人,没被困住。”“他们伪造了现场,制作天衣无缝。现在,

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断了。”李陵……玉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李策!真是杀伐果断!

为了自,连自己最得力的心腹,都说杀就保杀。柳莺莺那个可怜的女人,到了头来,

还是没能逃过一死。“公主,”沉舟抬头,看着她,“现在怎么办?”线索断了。

他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全都是白费了。李陵玉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

她眼里的怒火,已经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冬夜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的,绝绝。

“断了?”“他以为,杀了一个王冲,就能把所有东东西,都能理干净吗?

”“他太天真的了。”李陵玉走到书案前,铺了一张宣纸。她拿起笔,

在纸上写下了下面几个名字。兵部尚书,张承。刑部侍郎,赵显。京兆尹,孙立。这些人,

都是太子一党的核心成员。也是王冲本上,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原来他喜欢玩暗的。

”李陵玉把那张纸,递给沉舟,“那我们就陪他玩到底。”“你去吧,

把我们安插在这些人府里的‘人’,都给本宫叫回来。”“本宫,要尊贵见见他们。

”“本宫要让他们知道,叫什么,狗急跳墙。”5三天后,

公主府又到了每月十五“选腕”的日子。和往常一样,府门大开,

京城里但凡对自己衣服有点自信的男人,都挤破了头想进来。府里,也和往常一样,

歌舞升平,酒池肉林。李陵玉穿着一身猩红色的薄纱长裙,斜倚在主位的软榻上,

慵懒地看着底下那些献媚的男人。她的外表,肤色漫不经心,却像一把最精准的尺子,

在每个人脸上,身上,来回地。一个穿着青色长衫,书生打扮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长得眉目清秀,气质也十分洁净。“小生裴衍,见过长公主。”他对着李陵玉,

行了一件标准的书生礼,“小生不善歌舞,愿为公主,作画一幅。”“哦?

”李陵玉来了点兴趣,“画什么?”“画公主。”裴衍笑了,用一只白牙,

“公主形象比天仙,小生愿用秃笔,描摹其万一。”李陵玉摆了摆手。“准了。

”马上有下人,搬来了画案和笔墨纸砚。裴衍也不惊场,当面对着这么多人的面时,

提笔就开始画画。他画得很快,也画得很好。一炷香的功夫,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就跃然纸上。画上的女子,眉间眼间,与李陵玉有七八分的廓形,但气质,

却更偏向于清冷和孤傲。画的旁边,还题了一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云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是李太白的《清平调》。在场的众人,都喝起了彩来。

“好画!好诗!”“这位公子,真是才华横溢啊!”李陵<em></em>看着那件翡翠,

也笑了。“画得不错。”她说,“你叫裴衍,是吗?”“是。”“你可知,这首诗,

是李白写给谁的?”李陵玉问。裴衍愣了一下。“自然是……写给杨贵妃的。

”“那你把本宫比作杨贵妃,”李陵玉的外表,突然冷了一声,“是觉得本宫,也像她一样,

祸国殃民,最后落得个马嵬坡下,香消玉殒的下场吗?”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主人还没有想到,公主会突然发难。裴衍的脸,也唰的一下,白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公主恕罪!小生……小生绝无此意啊!”“绝无此意?

”李陵<em></em>玉坐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看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诅咒本宫!”“来人!”她厉声喝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给本宫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右边有两个臂大腰圆的护卫,走上去,架起裴衍就往外拖。

裴衍吓得魂飞魄散,嘴里不停地喊着:“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可李陵玉,

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她挥了挥手,仿佛在赶一只苍蝇。“没意思,都散了吧。

”一场热闹的“选腕”大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众人离开公主府的时候,仍在议论纷纷。

“这长公主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是啊,说翻脸就翻脸。那个姓裴的公子,

也真是倒霉了。”“谁说不是呢。以后啊,这个公主府的门,还是少进为妙。”没有人知道,

之后所有人就都离开了。那被打得皮开肉绽,缩小半条命的裴衍,又被悄然地,抬回了府。

电梯到了,沉舟的院子里。沉舟尊贵为他上的药。裴衍趴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我说,

头儿,”他一边抽一边冷气,抱怨道,“公主这也太狠了吧?差点就把我打死了。

”“三十大板,要不了你的命。”沉舟的声音,其实是冷酷的。裴衍,

就是李陵玉安插在兵部尚书张承府上的,眼线。他以张承独子的西席先生先生的身份,

在张府待了整整一年。今天的表现,是他们前期的良好表现。李陵玉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把裴衍从张府“弄”出来。一个被公主府打了个半死,

又被赶出去的“面首”,张承那老狐狸,才不会怀疑。“东西呢?”沉舟问道。

裴衍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空间油纸包,递给沉舟。“都在下面了。”他说道,

“张承和他手下几个副将,私造兵器的来信,还有……他私藏的那份,京城布防图的副本。

”沉舟接过东西,打开看了一眼。“辛苦了。”他说,“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风声过去,

公主会给你扣钱,送你离开京城。”“别啊,头儿。”裴衍一听就急了,“我还没玩够呢。

京城这么热闹,我可舍不得走。”沉舟没理他。他拥有东西,转身就走。“哎呀,头儿,

你等等我啊!”裴衍着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他一动,就牵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

疼得他“嗷”的一声,又趴了回去。沉舟带着裴衍带回来的东西,去了李陵玉的寝宫。

李陵玉正在看书。她把那些信件和布防图,仔细地看了一遍。“张承的胆子,

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她冷笑着说道,“私造兵器,私藏布防图。这是想什么呢?造反吗?

”“他一个人,没有这个胆子。”沉舟说,“他背后,是太子。”“我知道。

”李陵玉把东西收好,“有了这些,就够张承喝一壶了。”“下一个,赵显。”赵显,

刑部侍郎。安插在他府里的,是一个叫阿四的少年。阿四到底是行走的一个小混混,

因为偷东西,被抓进了刑部大牢,差点被打死。是李陵玉的人,亚当从牢里捞了出来。然后,

威廉送进了赵显的府里,当一个最低等的小厮。阿四脑子活,手脚也麻利,很会看人眼色。

不到半年,他就从一个劈柴烧火的小厮,混成了赵显身边,一个还算得脸的跟班。

李陵玉交给他的任务是,找到赵显草菅人命,制造冤假错案的证据。这个任务,

比裴衍的要难得多。赵显为人,精致。所有重要的卷宗,都锁在刑部的档案库里,

从此带不回家。阿四在赵府潜伏了大半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直到半个月前,

机会来了。赵显的独子,在外面喝花酒,跟人争风吃醋,失手把人给打死了。死去的人,

是工部一个小主人的儿子。虽然官不大,但也是朝廷命官。当街打死朝廷命官的儿子,

这确是大罪。赵显为了保住自己的,连夜动关系,格式化证据,找了个替死鬼顶罪。这件事,

他做得极为隐秘。但他无意到了,他那天晚上,跟心腹师爷在书房密谋的时候,说的话,

全都被躲在房梁上的阿四,听了去了。而且,阿四还把那个真正的凶手,昭显的儿子,

换下来的那件,带着血痕的衣服,给偷了出来。李陵玉听完沉舟的汇报,沉思了。

“光有血衣和阿四的证词,还不够。”她说,“赵显是刑部侍郎,玩弄语法,

是他的看家本事。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们必须获得更有力的证据。

”“公主的意思是?”“人证。”李陵玉的眼睛,眯起,“那个被抓去顶罪的替死鬼,

现在在哪?”“还在刑部大牢,秋后问斩。”“好。”李陵玉站起身,“想办法,

把本宫弄进刑部大牢。”“本宫要尊贵,去会一会那个,倒霉蛋。”6刑部大牢,

是全京城最阴森,最恐怖的地方。这里常年不见天日,空气里,

永远弥漫着一股血腥和腐烂的臭味。李陵玉进去的时候,换上一身普通的狱卒衣服。脸部,

也用特制的药水,弄得蜡黄,还添了几颗麻子。饶是如此,她一个“女人”,

出现在这个全是男人的地方,还是引来令人惊叹的关注。“哟,这个新来的小子,

长得还挺水灵啊。”一个满脸横肉的老狱卒,拦住了她去的路,浑身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

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滚开。”跟在李陵<em></em>玉身边的沉舟,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他也换了一身狱卒的衣服,但身上的那股寒气,却怎么也难以抑制。

老狱卒被他那要杀人的眼神,看得见一毛。“妈的,横什么横!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但还是悻悻地开了一条路。刑部大牢的管事,

是他们提前用重金买通了的。于是,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大牢的最深处。

这里关押的,都是死囚。那个叫李四的替死鬼,就关在最里面的一个牢房里。

他看起来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着囚服,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他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把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像个死人。“就是他?”李陵玉问道。

“是。”李陵玉让沉舟在外面等着。她自己,打开了牢门的锁,走了进去。

她走到那个少年面前,蹲了下来。“你叫李四?”少年没有反应。“你不想活了吗?

”李陵……玉又问。少年的身体,终于动起来了。他慢慢地,抬头。那是一张,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缩小过分苍白的脸。他的眼睛,很大,但是,毫无神采。

就像一潭死水。“活?”他扯扯嘴角,留下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活和死,对我来说,

有什么区别?”“我爹娘,为了给我哥娶媳妇,就把我卖了二十两银子,赐顶罪。

”“我连自己顶的是什么罪都不知道,罚死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很平静。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李陵<em></em>玉的心,

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见过太多的人间险恶,可每一次,还是会被这种最底层的,

无声的绝望,刺痛。“如果,我能让你活下去呢?”她说,“我不仅能让你活下去,

我还能让你,正正经经地走下去,走出这座大牢。”“我可以让你那卖了你的爹娘,

和你那娶了媳妇的哥哥,都得到应有的报应。”李四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里,终于,

出现了一丝波澜。他看着这个,穿着狱卒衣服,脸上长着麻子的“女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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