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在巨石后面，很是隐蔽，里面干燥阴凉，正好适合养伤。
凌曜把苏软放在铺着干草的石台上，自己则靠在岩壁上休息。
苏软立刻转身，从伴生空间里拿出些燕麦种子（他原本准备试种的），又倒了点清水，煮了一锅燕麦粥——这东西易消化，还能补充体力，正好适合受伤的凌曜。
“你这些种子，是哪里来的？”
凌曜看着苏软熟练地生火煮粥，忍不住问道。
西漠荒原土地贫瘠，很少有能种植的作物，更别说他从未见过的燕麦。
“是我……以前攒下的。”
苏软含糊地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还有个装着种子的空间，“我以前跟着族人学过种植，知道这些种子能在荒原上种活。”
凌曜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看着他。
苏软蹲在火边，时不时搅拌一下陶罐里的粥，阳光透过山洞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奶白色的绒毛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个小小的团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没过多久，燕麦粥就煮好了。
苏软小心翼翼地盛出一碗，吹凉了才递给凌曜：“有点烫，你慢点喝。”
凌曜接过碗，低头喝了一口。
粥香浓郁，带着淡淡的甜味，喝下去后，肚子里暖暖的，浑身的疲惫也缓解了不少。
他活了这么久，从未吃过这么暖胃的东西，以前狩猎回来，都是首接吃烤肉，哪里尝过这种温热的粥。
“好喝。”
凌曜轻声说，语气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
苏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你喜欢就好，我这里还有很多种子，等你伤好了，我们可以在山洞附近种一片燕麦，以后就能经常喝到粥了。”
凌曜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他点点头：“好。”
接下来的几天，苏软每天都会给凌曜换药、煮粥，还会去山洞附近的绿洲打水，顺便采集新鲜的草药。
凌曜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肩膀上的伤口己经开始结痂，翅膀也能轻微活动了。
他也会帮苏软做些重活——比如砍些干柴，或者去绿洲附近狩猎，给苏软带些新鲜的兔肉和野果。
两人的相处越来越融洽。
苏软会给凌曜讲种植的知识，比如怎么改良荒原的土壤，怎么给种子浇水，怎么预防虫害；凌曜则会给苏软讲荒原上的事，讲鹰族部落的生活，讲狩猎时的技巧，还会教他怎么分辨危险的野兽，怎么在荒原上保护自己。
“鹰族部落里，有很多幼崽，”这天晚上，凌曜坐在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轻声说道，“他们都很喜欢新鲜的东西，要是能种出你说的燕麦，他们肯定会很开心。”
苏软心里一动：“那我们可以把燕麦种到鹰族部落附近啊！
荒原上的部落都缺粮食，要是能种出燕麦，就能帮到很多族人了。”
凌曜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温柔：“好，等我伤好了，就带你回鹰族部落，我们一起在部落附近种燕麦，再种些你说的草药，以后部落里的族人受伤了，也有草药治疗了。”
苏软看着凌曜，脸颊又开始发烫。
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凌曜了——早上醒来，会第一时间想看到他；晚上煮粥，会下意识地多煮一碗；看到他伤口好转，会比自己开心。
这种感觉，是他在现代从未有过的。
凌曜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他会下意识地把新鲜的野果留给苏软，会在苏软出去采集时，悄悄跟在后面保护他，会在看到苏软和其他小动物玩耍时，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占有欲。
他知道，自己对这只兔族小亚兽，动了心。
篝火跳动着，映着两人的身影。
苏软靠在凌曜身边，闻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渐渐睡着了。
凌曜低头，看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伸出手，拂去他脸上的绒毛，眼神里满是珍视。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苏软，再也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