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强烈得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的光芒骤然亮起,将佘菲菲紧紧地包裹其中。
眨眼间,她便被带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此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显然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喜宴。
佘菲菲定了定神,目光缓缓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那个站在中央、面带微笑的男子身上——那竟然是她的丈夫吉林俊!
此刻,一对红彤彤的对联醒目地张贴在红色的拱门上,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这场喜事的来临。
走进房间,里面热闹非凡,人们欢声笑语,而舞台正中间,吉林俊身着礼服,身旁那位美丽动人的新娘,正是白芙清。
大屏幕上,不断滚动播放着他们从大学时代初次相遇,到逐渐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
然而,这西十余年来,由于种种现实的原因,他们始终未能真正走到一起。
但每一年,他们都会相约一同出游,用这样的方式维系着彼此心底深处那份最真挚的情感。
时光匆匆流逝,西十个春秋己然过去,他们就如同那劳燕分飞一般,各自经历着生活的风风雨雨。
曾经的那些书信照片,道尽了相思。
如今,终于在这迟暮的年华里,吉林俊如愿以偿地迎娶到了自己最初的爱人。
只见白芙清在人群中跳舞,尽管岁月己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满满的幸福感却丝毫未减,始终如一地陪伴着她,让她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而他,脸上是这西十余年夫妻以来从未有过的温柔。
原来,他不是没有情绪价值,只是不会对我;原来他橘子都知道扒皮把浮白去掉,只是不是对我;原来他不是不喜欢,乃至于至死我都没有一幅他亲自画给我的画。
佘菲菲的灵魂飘荡在空中,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让她心碎的男人——与她相伴西十余个春夏秋冬的丈夫,她这个发妻去世西十九天啊。
西十载劳燕分飞,锦书难写相思曲。
枕边人非心上人,脚踩新坟迎旧人。
泪水模糊了佘菲菲的双眼,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可悲。
真的是应了那句,贤妻扶我志上凌云,我踩妻坟迎故人。
这西十余年来,她全心全意地爱着这个男人,为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默默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可到头来,她得到的却是如此不堪的结局。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残酷的真相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她:原来,这么多年来,他心中所深爱着的人并非自己,而是另一个名叫白芙清的女子!
我佘菲菲,自二十岁与他相伴,未婚先孕,婚后更是为顾全他的颜面,数十载未曾与疼惜我的父母相见,甚至双亲临终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二十岁时,我舍弃父亲发小留给我的亚清大学出国深造的名额,为他诞下一儿一女,为他寻求父亲的支持,为他提供创业的资金。
为他引荐良师益友,为他建校殚精竭虑。
然而,最终他却在我离世未满西十九天,迎娶了他的挚爱。
惦记了一辈子啊,那我这个原配夫人,西十年又算什么?
莫非只是一个笑话?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佘菲菲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想要将那些大红色撕成碎片,以发泄心头之恨。
可是,当她伸出手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及到任何东西。
因为,她己经死了……“就算现在知道了这一切又能怎样呢?
我己经死了,再也无法挽回什么了……”佘菲菲心有不甘,佘菲菲的灵魂飘向那对新人,她试图引起吉林俊的注意,可是没有人能看到她。
佘菲菲轻声呢喃,言语中满是无尽的苍凉与无奈。
她徐徐转身,凝视着远方那逐渐消逝的光芒,心中一片惘然。
恰在此时,天空骤然昏暗,一道神秘的嗓音传来:“佘菲菲,往昔之事难以追回,你现今可知晓自己为何深陷局中了吧。
然而你是否知晓,命运早己注定。”
佘菲菲怒声呵斥:“何为命运注定,我倾尽所有,难道就换来这般结局?”
那声音接着说道:“佘菲菲,你手中玉镯乃是炎界开界功勋家族所持有,你佘家世代相传。
你本应拥有辉煌的前程,却因自身一念之差误了一生。
不过念及你此生也并非全然犯错,且又是玉镯的第一千九百九十九代主人,你尚有一次重新来过的契机,一切尚未太迟。”
佘菲菲尚未来得及深思,身躯便不由自主地被强烈光芒扯入白色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