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让我替表兄去为奴，我成皇帝心腹喜抄家

先帝驾崩前夕，太子监国，京中风雨飘摇，夺嫡之争已到末路。我舅舅一家站错了队，

成了太子清算政敌的牺牲品。我那世家嫡子的表兄抽中死签，需入掖庭为奴。

舅舅和舅母竟逼我替他受罚。“你表兄是我们宗族唯一的指望，岂能沦为宫奴断送前程？

你不过是旁支庶子，用你的贱命换他一个功名未来，是你该尽的本分！

”我曾救过的江湖侠女，早已倾心表兄，也冷眼看我：“你替他入宫，我助他复起，

他日他东山再起，我便是主母。你若识相，我们还能念你一分情。”我试图逃跑，

却被他们抓住，绑着送进了宫里。十年后，昔日惨败的皇子逆袭登基，

我那位投机失败的表兄，竟也靠着新的人脉官运亨通，重振门楣。皇帝在宫中设宴款待众官！

他们见我端茶倒水，讥讽我命比纸贱，活该一辈子当牛做马。

殊不知我已是皇帝最信任的内臣。表面是温顺谦恭的司礼监秉笔，不问朝事。

实则掌管令人闻风胆寒的皇城司与诏狱。喜欢罗织罪名，将人打入天牢。喜抄家。1十年。

掖庭的十年，能把一个活人变成鬼。我叫凌尘。十年前，先帝驾崩前夕，储位悬而未决。

太子与当时的三皇子斗得你死我活。太子虽监国，却未能迅速登基，三皇子羽翼渐丰，

朝堂之上，日日都是不见血的厮杀。为了彻底铲除异己，

太子开始疯狂清洗三皇子党羽及所有潜在的威胁。魏家还没资格直接参与夺嫡，

但魏家投靠的那位上官后面站了一位皇子。魏家，就成了被太子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一张宫奴的抽签，精准地落到了我表兄魏君彦的头上。那一刻，我才看清，我在他们眼中，

连人都算不上。“凌尘，这是你的命。”舅舅魏振雄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扎进我的心口。

“君彦的前途，关乎我魏氏一族的荣辱，你爹娘死得早，你一个被收留的旁支庶子，能替他，

是你的福气。”舅母满脸鄙夷，而魏君彦，那个我一直视为兄长的人，

只是用悲悯又疏离的眼神看着我。“表弟，我会记得你的恩情。”他说。我呸！

就连我曾拼死救下的侠女苏青悦，也选择了站在他们那边，她看着我的眼神，

冰冷得像一块石头。“凌尘，别怪我们。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我被捆着塞进囚车，

送进了那座吞噬一切的皇城。我被净了身，扔进了掖庭。那地方，是人间地狱。为了活下去，

我吃馊饭，喝泥水，学会了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也学会了在黑暗中亮出獠牙，

咬死每一个想踩我的人。我把所有的恨，都嚼碎了，和着血水，吞进肚子里。而宫墙之内，

风云突变。太子在登基前夜，因暴毙而梦碎。那个被他斗败，废为庶人，

幽禁在冷宫之中的三皇子，竟绝地翻盘，登上了帝位！新帝登基，朝堂大洗牌。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在掖庭那个吃人的地方烂掉、死掉。他们不知道，早在五年前，

当那位还是庶人的三皇子被囚于冷宫，连狗都嫌弃他时。在一个大雪天，是我，

这个在掖庭挣扎求生的贱奴，将自己藏了三天的半个冷馒头，偷偷塞给了他。他看着我，

眼神如鹰。“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凌尘。”“你不怕死？”我跪在地上，卑微地磕头，

声音沙哑：“殿下是真龙，岂会困于浅滩。奴婢只是想给自己，求一条活路。”他笑了，

那笑声在寒风中说不出的森冷。后来，他真的成了真龙。登基那天，

他把我从掖庭那个地狱里提了出来，让我进了司礼监。他说：“凌尘，朕的身边，

需要一把最锋利，也最听话的刀。”我磕头谢恩。再抬起头时，我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2新帝登基，朝堂大洗牌。无数旧臣落马，无数新贵崛起。而我，凌尘，

成了司礼监最不起眼的秉笔太监。我的字，是整个司礼监最好的。我泡的茶，

是陛下最爱喝的。我为人谦恭温顺，见谁都带着三分笑意，从不参与任何党争，

仿佛一只无害的兔子。朝中大臣们都知道，陛下身边有个叫凌尘的小太监，最会伺候人，

却也最没出息。他们不知道。当夜幕降临，我脱下司礼监那身青灰色的内官服，

换上一身玄色飞鱼袍，腰挎绣春刀时，我便不再是凌尘。我是皇城司提督，凌督主。皇城司，

是陛下亲手设立的特务机构，独立于三法司之外，直接向皇帝负责。缇骑四出，诏狱森森。

上查官员，下探民情。凡皇城司拿人，不需要证据，只需要陛下的意志，和我的“感觉”。

白天的司礼监，飘着墨香与茶香。夜晚的皇城司，弥漫着血腥与绝望。此刻，

我就坐在皇城司诏狱最深处的审讯室里。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拉得如同鬼魅。

我面前跪着的，是前任吏部侍郎，一个自诩清流的硬骨头。他被抓进来三天了，水米未进，

身上全是鞭痕，却还昂着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阉狗！乱臣贼子！有本事就杀了我！

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个字！”我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帕子，

擦拭着手上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刀锋上，寒光流转。“张大人，何必呢？”我的声音很轻，

很温和，就像在司礼监里，向那些大学士请教问题一样。“你贪墨的银两，

藏在你老家后院的第三棵石榴树下，共计三万七千二百两。你与前太子暗中往来的书信，

藏在你书房的《兰亭集序》摹本夹层里。就连你外室养的那个三岁小儿，

眉眼间都与你有七分相似……这些，还需要我再细说吗？”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说到最后，他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抖如筛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笑了笑，

收起小刀。“皇城司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不知道的。”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大人，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的同党了吗？”他看着我的眼睛，

那双白天里总是温顺低垂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吞噬着他最后一点意志。

他崩溃了。哭喊着，哀嚎着，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吐了出来。我听着，

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的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走出诏狱，月凉如水。

一个缇骑统领快步上前，躬身道：“督主，陛下说明日宫中设宴，让您一同参加。

”3魏君彦高中探花，皇帝为示恩宠，特许他在宫中设宴，款待亲友同僚。

这本是天大的荣光。于我而言，却是一场等待了十年的审判。审判的对象，是他们。而我，

是执刀的阎罗。宴席设在御花园的澄瑞亭，百花盛开，丝竹悦耳。

我穿着司礼监秉笔的青灰色宦官服，垂手侍立在皇帝身侧，负责为陛下布菜倒酒，身份卑微，

却离天子最近。魏家的人来了。舅舅魏振雄如今官拜礼部侍郎，一身绯色官袍，红光满面，

气势十足。舅母珠光宝气，被一众官家夫人簇拥着，满脸的得意与骄傲。主角，

自然是我的好表兄，魏君彦。他穿着探花郎的锦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正与几位新科进士谈笑风生，引来不少名门闺秀的羞涩注视。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气质清冷，宛如月中仙子。苏青悦。十年过去，她出落得更加美丽，

也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月仙子”。她看魏君彦的眼神，充满了爱慕与崇拜。他们一家，

真是春风得意。仿佛已经忘了，这滔天的富贵，是用谁的血肉和尊严换来的。很快，

他们就看见了我。是舅母先发现的。她正与人说笑，目光扫过皇帝身边，忽然顿住了，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她碰了碰身边的魏振雄。魏振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先是一愣，

随即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魏君彦和苏青悦也看了过来。

魏君彦的表情很复杂，有惊讶，有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而苏青悦，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波澜。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谦卑，对着他们的方向，微微躬了躬身。这一幕，

落在了不少有心人眼里。一个与魏振雄交好的官员凑过来，低声问道：“魏兄，

陛下身边那个小太监，是认识你？”魏振雄干笑一声，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却满是炫耀的轻慢。“算是我家一个远房的穷亲戚，不成器，当年犯了事，

家里没法子，只好送进宫里当个奴才，没想到倒也混出头了，能在陛下面前伺候。

”话是这么说，那“奴才”二字，却咬得极重。周围人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看我的眼神，

也多了几分戏谑和鄙夷。“原来如此，倒也是条好出路。”“能伺候陛下，是他的福分。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魏君彦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表弟，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他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关怀。我垂着头，声音嘶哑而恭敬：“托公子的福，奴婢一切安好。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当年之事，也是迫不得已。

你能想开就好。以后若是在宫里受了委屈，可以托人给我递个话，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呵。帮我？你拿什么帮我？我心中杀意翻腾，面上却感激涕零：“多谢公子垂怜，

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就在这时，苏青悦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我，眼神冷漠。“凌尘，

你还活着，很好。”她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君彦如今是天子门生，前途无量，

你不要再来打扰他，更不要对外人说起你和魏家的关系，免得污了他的清名。

”好一个不要污了他的清名。我替他为奴，是污了他的清名？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间的腥甜。“仙子放心，奴婢……明白。”他们满意地转身离去，

回到那片属于他们的光明与荣耀之中。周围的宾客，见状更是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原来就是他啊，替魏公子进宫的那个。”“啧啧，真是同人不同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活该，谁让他命贱呢。”我低着头，任由那些羞辱的言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御座之上的皇帝，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我没有动，

只是将腰弯得更低。叫吧。骂吧。笑吧。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了。4宴会正酣。

皇帝举杯，朗声道：“今日，为我大周，贺得栋梁之才！”众臣起身，齐声附和。

魏君彦作为新科探花，自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起身谢恩，意气风发，口中说着谦卑之词，

眼中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皇帝放下酒杯，目光转向我。“凌尘。”“奴婢在。

”我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听命。“去，替朕赐魏探花一杯御酒。”皇帝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澄瑞亭。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让一个太监，

还是一个与受赏者有如此不堪过往的太监去赐酒，这其中的意味，耐人寻味。是羞辱？

还是敲打？魏家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魏君彦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一片惶恐，连忙跪下。“陛下，奴婢身份卑贱，怎敢代天子赐酒，

恐污了探花郎的锦绣前程。”我把姿态放得极低。皇帝闻言，却笑了。“朕让你去，你便去。

什么卑贱不卑贱的，你是朕的人。”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满朝文武听的。

我心中一凛，立刻叩首：“奴婢遵旨。”我起身，从内侍手中接过托盘，

上面放着一樽精致的玉壶和一只琉璃杯。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魏君彦面前。他站着，我躬着身。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屈辱和怒火。在他看来，接受我的赐酒，无异于被当众打脸。

我熟练地为他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上，脸上依旧是那副谦卑温顺的笑容。“魏公子，请吧。

这是陛下的恩典。”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看着这位天之骄子，如何咽下这份来自皇帝，

也来自一个他曾经踩在脚下的“表弟”的“恩典”。最终，他还是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他不敢抗旨。我收回酒杯，退回皇帝身后，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的心里，却已经开始编织一张网。一张，为魏家量身定做的天罗地网。宴席散后，

我照例为陛下整理奏折。皇帝一边批阅，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凌尘，你那个表兄，

为人如何？”机会来了。我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惶恐地跪下。“陛下恕罪，

奴婢不敢妄议朝臣。”“恕你无罪，说。”我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奴婢与魏公子，

已有十年未见，不敢说了解。只是……”我故意停顿。“只是什么？”皇帝追问。

“只是今日在宴上，奴婢听闻魏公子与几位镇守边关的将军子弟相谈甚欢，言语间，

似乎对北境防务颇有见解，还吟了一首诗，诗中有一句‘将军白发征夫泪，

何时天下复秦关’，引得满堂喝彩。想来，魏公子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之士。”我说的，

全是好话。句句都是在夸魏君彦有才华，有抱负。但听在皇帝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一个新科探花，不好好想着如何为朝廷效力，却去和边将子弟高谈阔论，对边防指手画脚？

“何时天下复秦关”？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这个新帝治国无方，导致边关不宁吗？

皇帝的脸，沉了下来。他放下了手中的朱笔，眼神变得幽深。“是吗？朕倒是不知，

一个探花郎，还深谙兵法。”我低下头，不再言语。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接下来，只需要我，让它生根，发芽，长成一棵足以绞死魏家的参天大树。5那一夜之后，

皇帝嘴上没再提魏君彦，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记下了这个人。身为帝王，最忌讳的，

便是臣子结交武将，私论兵权。魏君彦犯了大忌。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无限放大。

我回到皇城司，立刻下达了密令。“查。”“查魏君彦，查魏振雄，

查所有与魏家往来密切的人。”“我要知道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见的每一个人，

花的每一文钱。”皇城司的缇骑，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饿狼，悄无声息地散了出去，

渗透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三天后，第一份密报放在了我的案头。密报上说，

魏振雄最近收藏了一幅前朝大将军岳擎的《出征图》，时常邀请同僚好友到家中观赏，

并屡次感叹当今朝中，再无岳擎那样的不世名将。我看着密报，笑了。真是天助我也。

前朝大将军岳擎，功高震主，最后被一杯毒酒赐死。魏振雄在这个时候，收藏他的画，

感叹朝中无名将，是何居心？是觉得当今陛下，和前朝那位猜忌功臣的昏君一样吗？

这顶帽子，不大不小，扣上去刚刚好。我又拿起另一份密报。上面记录着苏青悦的行踪。

她最近与江湖上一个名为“复国会”的组织过从甚密。这个“复国会”，

一直打着前朝的旗号，企图打败我朝统治，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苏青悦，是魏君彦的妻子。

她与乱党勾结，魏君彦能脱得了干系？证据，一环扣一环。网，越收越紧。

我将这些“证据”精心整理，润色，用最耸人听闻的笔法，写成了一份奏报。然后，

我捧着奏报，去了御书房。皇帝正在看书，见我进来，头也没抬。“何事？”我跪在地上，

双手将奏报高高举过头顶。“陛下，奴婢有罪。奴婢前几日，或许错看了魏公子。

”皇帝终于放下了书，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哦？此话怎讲？”“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皇城司近日查到一些风声，都与魏家有关。奴婢本以为是空穴来风，可越查，越是心惊。

此事关乎社稷安危，奴婢不敢隐瞒，请陛下圣裁。”我将姿态放得很低，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国担忧，却又怕冤枉好人的忠心奴才。皇帝接过奏报，

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随着奏报上的内容，变得越来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