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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2

林在熙当了叶修实三年秘密情人,知道他书房抽屉里锁着张旧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与她七分像,眼角却有颗她没有的痣。她原以为自己是替身,

直到某天无意发现照片背面写着:“十八岁的林在熙,摄于确诊白血病前一周。

”叶修实红着眼问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而她却茫然反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______雨水敲打着落地窗,发出沉闷又持续的声响。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光线昏黄,勉强勾勒出林在熙蜷在沙发上的轮廓。

她盯着窗外被水汽模糊的城市灯火,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门外的动静。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细微声响,然后是门被推开,带着湿气的冷风灌入,

紧接着是熟悉的、带着一丝疲惫的脚步声。叶修实回来了。林在熙没有动,

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直到那双沾着雨水的皮鞋停在她视线前方,阴影笼罩下来。“还没睡?”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工作后的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解释为什么比平时晚归了两个小时,

也没有询问她是否吃过晚饭。这是他们之间常态的、缺乏温度的对话开端。“嗯。

”林在熙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叶修实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

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块。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高级古龙水的后调,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不属于他惯用的任何一款香氛。

林在熙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又缓缓松开。“下周的慈善晚宴,礼服已经订好了,

明天会送过来试穿。”他像是在交代一项工作,目光掠过她,落在虚无的某处。“好。

”林在熙应道。她知道自己的角色,在这种需要她出现的场合,

她只需要安静、得体地站在他身边,做一个漂亮的花瓶,一个不会出错的伴侣。

外界如何猜测他们的关系,他从不关心,也从不解释。她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飘向书房那扇紧闭的橡木门。那里面,靠墙的那个红木书桌,

右手边第一个带锁的抽屉。那里藏着什么,是她这三年来心底最深、最不敢触碰的刺。

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和她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一颗小小的、褐色的痣。

她曾经在叶修实醉酒后,偷偷用他放在床头柜的备用钥匙打开过那个抽屉,看过一眼。

只那一眼,就像淬了冰的针,扎进了她的心脏最柔软处。从此,

她明白了自己在这场关系里的真正位置——一个赝品,一个替身。

叶修实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书房门,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

起身:“不早了,休息吧。”他走向浴室,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一个拥抱或亲吻。

林在熙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一片荒凉。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就算是块石头,

也该捂热一点了吧?可叶修实的心,比石头还硬,还冷。或许,不是冷,只是他的温暖,

从来不是给她的。慈善晚宴那天晚上,林在熙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挽着叶修实的手臂,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应对着各方投来的目光和寒暄。叶修实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

从容周旋。中途,他被人簇拥着谈事情,林在熙便走到相对安静的露台透气。夜风微凉,

吹散了些许酒意。她正准备回去,却不小心与一个端着酒盘的服务生擦撞,

半杯香槟尽数洒在了她的裙摆上。服务生吓得连声道歉,林在熙虽然心疼这价格不菲的裙子,

却也不好发作,只低声说没关系,打算去洗手间处理一下。经过宴会厅旁一个小型休息室时,

虚掩的门内传来叶修实的声音,似乎正在和人通话,

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焦灼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风险!

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必须找到匹配的……她不能有事……”林在熙的脚步顿住了。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将门缝推大了一些,看到叶修实背对着门口,一手拿着手机,

另一只手用力地撑在桌面上,指节泛白。

“我等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眼睁睁看着她……”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后面的话低不可闻。

林在熙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是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吗?她……生病了?

所以叶修实这些年的冷漠,他锁在抽屉里的秘密,他偶尔流露出的深不见底的痛苦,

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正徘徊在生死边缘?而自己这个替身,是不是也因为正主需要什么,

才被留在身边?骨髓?器官?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她的脑海,让她浑身发冷。

她悄悄退开,失魂落魄地走回宴会厅,裙摆上的酒渍像一块丑陋的疤痕。晚宴接下来的时间,

她如同梦游,叶修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只当她是累了,并未多问。回到家,

已是深夜。叶修实似乎心情沉重,径直进了书房,关上了门。林在熙在客厅里坐立不安,

那个关于“匹配”的词语和叶修实痛苦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一个疯狂又绝望的念头驱使着她——她要知道真相,要知道自己到底被卷入了怎样的漩涡。

她找到了那把被叶修实放在卧室抽屉深处的备用钥匙,心跳如擂鼓,一步步走向书房。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深吸一口气,拧动了钥匙。抽屉应声而开。

里面东西不多,一些旧文件,几枚勋章,最上面,就是那个朴素的木质相框。

她颤抖着手拿起相框,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青春正好,那颗眼角痣清晰可见。

心口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她闭了闭眼,鼓起最后的勇气,将相框翻了过来。

相框背面的硬纸板上,有一行褪色的钢笔字,字迹清隽有力,她认得,是叶修实的笔迹。

可那行字的内容,却像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十八岁的林在熙,

摄于确诊白血病前一周。”林在熙?十八岁?白血病?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

却变成了她无法理解的魔咒。照片上的人……是她?可是,那颗痣呢?

她十八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里,十八岁夏天之后的事情有些模糊,

父母说是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烧糊涂了,很多事不记得了……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叶修实站在门口,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和震惊,

他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翻过来的相框,眼神里翻涌着痛苦、愤怒、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绝望的希冀。“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一步步朝她走来,

眼眶迅速泛红,“为什么……”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林在熙!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林在熙皱紧了眉,但更让她混乱和恐惧的是他的话。她抬起头,

望进他猩红的、带着水光的眼眸,那里面汹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是真的……不明白。

茫然,彻头彻尾的茫然,浮现在她脸上。她看着眼前这个失控的男人,

看着他眼中那个陌生的、为另一个“林在熙”而痛苦的倒影,

下意识地、困惑地轻声反问:“我们以前……见过吗?”叶修实抓着她手腕的力道,

骤然松了。他眼中的疯狂和痛苦凝固了,然后一点点碎裂,变成了一种更深、更彻底的,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崩塌的绝望。他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

看清她眼底那片纯然的不解和陌生。照片从林在熙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轻响,

掉在地毯上。空气,死一般寂静。叶修实的手颓然垂下,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书桌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双总是深沉锐利的眼睛,

此刻空洞地望着她,里面翻涌着林在熙完全无法理解的惊涛骇浪——震惊、剧痛,

还有一种近乎毁灭性的绝望。“你……不记得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林在熙,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林在熙被他眼中的痛苦震慑,下意识地也后退了半步,背脊抵住了冰冷的书架。

她看着地上那张照片,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陌生的、濒临崩溃的叶修实,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跳动。“我……我十八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

”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高烧了很久,

醒来后……有些事就记不清了。我爸妈说,是烧坏了脑子……”这是她从小到大被告知,

并且自己也深信不疑的版本。那场大病之后,她的世界仿佛缺失了一块,

但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刻意营造的平静生活,让她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从未深究过,

那缺失的一块到底是什么。叶修实死死地盯着她,

仿佛要从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里找出撒谎的痕迹。但他看到的,

只有纯粹的、因他激烈反应而生的恐惧和茫然。“烧坏了脑子……”他重复着这几个字,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

“好一个烧坏了脑子……他们真是……好手段……”他口中的“他们”是谁?

林在熙更加困惑了。叶修实止住笑,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慌。有痛惜,

有愤怒,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的剧烈痛楚。他一步步走近,

不再是刚才那种暴怒的姿态,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破碎的脆弱。“在熙,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深埋已久的温柔和痛楚,

“你看着我,好好想想。七年前,城西的旧图书馆,那个总是坐在靠窗位置看医书,

会因为你偷看他的笔记而脸红,却故意板着脸训斥你的医学系学长……叶修实。”他伸出手,

指尖微颤,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又在即将碰到时生生停住,仿佛怕惊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