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死了，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策划者，是我的好兄弟和我看不起我的小舅子。
而我的妻子，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总裁，在第一时间递上了离婚协议。一睁眼，
我回到了车祸发生的一年前。这一次，我不仅要复仇，
更要查清上一世妻子那冰冷眼神背后的真相。只是我没想到，
当我亲手“设计”了那场本该属于我的车祸时，那个女人却疯了一样冲进了火海。
第一章肺里火烧火燎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进了一把碎玻璃。我被卡在驾驶座上，
变形的车门死死压着我的腿。我能感觉到，骨头已经断了，刺穿了皮肉，
温热的血正汩汩地流。车窗外，是刺耳的警笛声和消防车的轰鸣。远处，
我那个名义上的妻子，季若雪，正站在警戒线外。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香奈儿套装，
身姿挺拔，像一株遗世独立的雪松。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个穿着西装的律师走到她身边，递上一份文件。我认得那个律师，是季家的首席法律顾问。
我也认得那份文件，淡蓝色的封面，上面有四个烫金大字——离婚协议书。季若雪接过文件，
只是低头扫了一眼，便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哈。
我扯了扯嘴角，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血腥味和汽油味混在一起，
让人作呕。看，这就是我三年的婚姻。我是陈安，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上门女婿。三年前，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我爸妈几乎是跪着求我入赘了江城第一豪门季家，
娶了季家的长女，天之骄女，冰山总裁季若雪。三年来，我在季家活得像条狗。
丈母娘嫌我窝囊，小舅子季飞把我当佣人使唤，而我的妻子季若雪，更是从未正眼看过我。
我们结婚三年，分房睡了三年。她看我的眼神，永远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或者，
一件会走路的摆设。我原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付出真心，
总能捂热她那颗冰冷的心。我为她学烹饪，学插花，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胃不好，
我变着法地给她煲养胃汤。她有偏头痛，我专门去学了***手法。可我做的一切，在她眼里，
都成了理所当然，甚至是不自量力的讨好。直到半小时前。我最好的兄弟，周凯，
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拿到了季飞联合外人，准备在董事会上弹劾季若雪的证据。我信了。
我不顾一切地开车去他说的地点。然后，就在这个拐角，一辆失控的渣土车迎面撞了过来。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渣土车司机跳下车，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而车边站着的人，赫然是周凯和季飞。他们脸上挂着得意的、残忍的笑。原来，这是一个局。
一个要我死的局。我的好兄弟，我的小舅子，他们联手给我设下了这个必死之局。
可笑我临死前，还在为季若雪担心。而她呢？她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和我撇清关系。也好。
也好。这样，黄泉路上，我也能走得干脆一点。意识，渐渐沉入无边的黑暗。
……“嗡——”一阵剧烈的耳鸣将我从混沌中拽了出来。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是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水晶吊灯。空气里，弥漫着季若雪身上独有的，清冷的木质香水味。
我……没死？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腿。完好无损。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伤口，
没有血。我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季家别墅二楼次卧的床上。这间房，
是我这三年来，住了无数个日夜的“狗窝”。我掀开被子，冲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是我。
但比我死前，要年轻一些，脸上还没有那股被生活磋磨出来的疲惫和卑微。墙上的日历，
鲜红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9月15日。距离我出车祸的那一天，不多不少，整整一年前。
我……重生了。我回到了悲剧发生的一年前！巨大的狂喜和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交织碰撞，
让我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上一世，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被所谓的兄弟情义和夫妻情分蒙蔽了双眼，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尸骨无存的下场。这一世，
我回来了。周凯，季飞……还有季若雪。所有欠了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咔哒。”房门被推开。季若雪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件丝质的白色睡裙，
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但那张脸，
依旧冷得像冰。她将一份文件扔在床头柜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签了它。
”又是离婚协议。和上一世临死前看到的那份，一模一样。原来，一年前的今天，
她就想和我离婚了。也是，像她这样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忍受我这样一个废物丈夫？
上一世，或许是出于季老爷子的压力，或许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她没有坚持。但今天，
我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卑微地乞求她，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胸中，
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复仇的火焰。我拿起那份协议，看都没看，直接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然后是四半，八半……直到变成一堆碎纸屑。我抬起头，迎上她错愕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道：“季若“雪，想离婚？可以。但不是现在。”“不是由你来提。
”“而是等我玩腻了，把你，还有整个季家，都踩在脚下的时候。”第二章空气，
在瞬间凝固。季若雪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表情。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映出我此刻疯狂而怨毒的脸。她大概从未想过，
那个在她面前一向温顺、卑微、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陈安，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疯了？”她眉头紧蹙，声音比刚才更冷了。“疯？”我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干涩，
“没错，我是疯了。被你，被你们季家，被这个该死的世界，给逼疯了！
”我一步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带着上一世积累的全部痛苦和怨恨。
“三年来，我为你们季家当牛做马，换来了什么？***冷眼，你弟的欺辱，
还有你……你高高在上的漠视。”“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上门女婿吗？
你以为我喜欢每天对着你这张冰块脸，热脸贴冷***吗？”“季若雪，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我逼近她，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我甚至能闻到她发丝间清冽的香气，
那曾是我无数个深夜里求而不得的梦。但现在，这香气只让我想吐。“这个婚，我不会离。
”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力道，“从今天起，这个家的规则，
我来定。”“你……”季若 new_char 雪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冷哼。“陈安，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但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她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不要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说完，她转身就走，
背影决绝而孤高。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拳头。不切实际的梦？季若雪，
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现实。这一世，我不会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跪下来仰望我！第二天一早，
我破天荒地没有准备早餐。当我穿着一身休闲装从楼上走下来时，
正在餐厅看报纸的丈母娘李琴，立刻放下了报纸，皱起了眉头。“陈安，都几点了，早餐呢？
若雪等下还要去公司，你想饿死她吗？”李琴的语气充满了嫌恶，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要是上一世，我肯定会一边道歉，一边慌忙钻进厨房。但现在，我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吃自己做，我不是你家的佣人。
”“你说什么？！”李琴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手里的报纸被她捏得咯吱作响，“你这个废物，
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让你做顿饭你还敢顶嘴了？反了你了！”“吃你家的，住你家的？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三年来，
我在你家的吃穿用度，就算一百万，也绰绰有余了。从今天起，我陈安，
不欠你们季家任何东西。”这张卡里的钱，是我重生后，凭着上一世的记忆，
买了一支即将暴涨的妖股赚来的。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我挺直腰杆。李琴被我的举动噎住了，
她看着那张银行卡，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这个废物哪来这么多钱？
”就在这时，季若雪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裙，头发盘起，
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她看到了桌上的银行卡，
也听到了我和李琴的对话。她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妈，别跟他吵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语气平淡，“吴妈今天会回来。”李琴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在她眼里，我这个废物就算是中了彩票，
也还是个废物。我懒得理会她，站起身，准备出门。“站住。”季若雪突然开口。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去哪？”她问。“我的事，好像还轮不到季总来管吧？
”我学着她平时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地回敬道。季若雪的脸色，又冷了几分。“晚上七点，
陪我回老宅吃饭。爷爷要见你。”她说完，便不再看我，低头开始处理手边的文件。
又是老宅的家宴。我心里冷笑。上一世的一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季老爷子举办家宴。
宴会上，小舅子季飞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百般羞辱我，说我不学无术，给季家丢脸。
而季若雪，全程冷眼旁观。那一次，我丢尽了脸面，成了整个江城的笑话。好。很好。季飞，
我正愁没机会找你算账。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笑话。“好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一定准时到。”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季家别墅。
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的复仇，从今晚开始。第三章离开季家，
我打车直奔江城最大的金融中心。上一世，我为了讨好季若雪，放弃了自己金融学的专业，
一心扑在家庭上，结果却被当成废物。这一世，我要用我最擅长的东西，
建立起属于我自己的商业帝国。而第一步，就是利用我脑子里那些领先了一年的金融信息，
撬动第一笔足够分量的资本。我走进一家名为“金鼎”的证券公司，
找到了上一世打过几次交道的客户经理。凭着对未来股市走向的精准预判，
我用那五十万做本金，加了十倍杠杆，全仓做多一只名为“东科蓝电”的股票。
客户经理看着我的操作，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陈先生，这只股票最近一直在跌，
您确定要全仓杠杆买入吗？风险太大了。”“我确定。”我语气平静，眼神却无比坚定。
因为我知道，今天下午三点收盘前，“东科蓝电”会发布一份重磅公告，
他们研发的全新电池技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届时，股价将会一飞冲天，
连续拉十几个涨停板。上一世，这只股票造就了无数财富神话，也让无数做空的人倾家荡产。
而我，当时只是个在厨房里研究菜谱的家庭主夫，眼睁睁看着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走。这一世，
我不会再错过。搞定股票的事情，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我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找了个咖啡馆坐下，开始复盘上一世那场车祸的每一个细节。周凯，季飞。这两个人，
一个是我大学四年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小舅子。
他们为什么要联手置我于死地？动机。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季飞的动机很好猜。
他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觉得我这个废物玷污了他姐姐，拉低了季家的档次。而且，
他野心勃勃，一直想取代季若雪，成为季氏集团的继承人。除掉我，既能让他出口恶气，
又能借此打击季若雪。可是周凯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家破产时，他还借钱给我。
我入赘季家，他虽然嘴上骂我没骨气，但逢年过节还是会拉我出去喝酒。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仅仅是为了钱吗？季飞能给他多少钱，让他不惜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而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很可能就在季若雪身上。
她到底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同谋，还是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上一世临死前，
她签离婚协议时那冷漠的表情，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宁愿相信，她是同谋。这样，
我报复起来，才能毫无顾忌。……下午三点，股市收盘。“东科蓝电”的股价，
果然如我所料，在最后半小时内，从跌停板被巨量资金硬生生拉到了涨停。我的账户里，
五十万的本金，瞬间翻了一倍，变成了一百万。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我关掉手机，
起身离开咖啡馆。是时候去参加那场“鸿门宴”了。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
为了晚宴特意去买什么名牌西装。我就穿着白天这身普通的休闲装，打车前往季家老宅。
当我到达老宅时，里面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我一进门，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鄙夷，不屑，嘲弄。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哟，
这不是我们季家的上门女婿吗？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送外卖的呢。
”一个声音尖酸刻薄地响起。说话的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姨，出了名的势利眼。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声。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往里走。客厅的沙发上，
季飞正被一群亲戚众星捧月般地围着。他今天穿了一身骚包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最近谈成了一个多大的项目。看到我进来，他立刻停止了吹嘘，
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鬣狗。他站起身，端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
“姐夫，你可算来了。来来来，大家快看，这就是我那个大名鼎鼎的废物姐夫，陈安。
”季飞故意把“废物”两个字咬得很重。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上一世，就是在这里，季飞当着所有人的面，逼我学狗叫，
把酒倒在我头上，极尽羞辱之能事。而我，为了不让季若雪难堪，选择了忍气吞声。结果呢？
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的欺凌，和所有人的嘲笑。这一次，我不会再忍了。“季飞。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说谁是废物？”“说你呢，你怎么着？
”季飞一脸嚣张地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你这个靠着女人吃软饭的垃圾，不是废物是什么？
”我没有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我再问你一遍，把你的话，收回去。”“收回去？
哈哈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季飞笑得前仰后合，“我今天不但要说，
我还要……”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动了。我快如闪电地抓住他戳我胸口的那根手指，
轻轻一掰。“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彻整个客厅。紧接着，是季飞杀猪般的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指断了！”第四章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人想到，
那个一向被他们视为窝囊废、软柿子的陈安，竟然敢对季家的宝贝疙瘩季飞动手。而且，
一出手就这么狠。“陈安！你这个畜生！你敢动我儿子！”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琴，
她发出一声尖叫，像个疯子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想来抓我的脸。我侧身一躲，
轻易地避开了她。她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李琴趴在地上，披头散发，一边哭嚎一边拍着大腿，“老爷子，
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废物东西，他要翻天啊！”季家的主心骨，季老爷子，
此刻正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他脸色铁青，手里的龙头拐杖被他捏得咯吱作响。“陈安！
”老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却带着雷霆之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我很清楚。”我松开季飞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季飞疼得满头大汗，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除了痛苦，还有一丝……恐惧。“爷爷，他掰断了我的手指！
您快叫人打断他的腿！”季飞哭喊着向老爷子求救。“闭嘴！没用的东西！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我，“给我一个解释。”“解释？
”我笑了，“好啊。”我环视了一圈客厅里那些幸灾乐祸、等着看我好戏的所谓“亲戚”，
朗声说道：“三年来，你们谁都可以骂我废物，骂我吃软饭，我认。
因为我确实没给季家带来任何价值。”“但是，季飞，他不行。”我指着蜷缩在地上的季飞，
声音陡然转冷：“他一边花着我妻子季若雪拼死拼活赚来的钱，一边在外面吃喝嫖赌，
勾结外人，企图掏空季氏集团，把我妻子拉下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废物？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愣住了。季飞更是脸色大变，
失声叫道：“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勾结外人了！”“胡说？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手机里，
立刻传出了季飞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王总，您放心，我姐那个女人，虽然厉害，
但她太自负了。只要我们联手，在下周的董事会上，提出那个新能源项目，她一定会反对。
到时候，我们再放出她决策失误的黑料，联合其他几个董事，不怕她不滚蛋！”“到时候，
季氏集团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我只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剩下的，都归王总您！
”……录音的内容，清晰无比。季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这……这是伪造的！是你陷害我！”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而李琴，也懵了。
她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又看看我，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客厅里的气氛，
变得诡异起来。那些刚才还对我冷嘲热讽的亲戚，此刻都闭上了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季若雪，终于动了。她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我身边。她没有看我，
也没有看季飞，而是看向了主位上的季老爷子。“爷爷，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她的声音，
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季飞真的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我绝不姑息。
”说完，她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很复杂。有惊讶，有审视，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这是我重生以来，她第一次，正眼看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做饭煲汤的废物，
而是一个……她完全看不透的，陌生人。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没有理会她的目光，
而是捡起地上那半杯季飞没喝完的红酒，走到他面前。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我缓缓地，
将那杯殷红的酒液，从他油光锃亮的头发上，浇了下去。“这一杯，是还你上一世，
倒在我头上的那杯酒。”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森然说道：“季飞，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我把酒杯随手一扔，在季家所有人或震惊，
或愤怒，或恐惧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第五章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用刚赚来的钱，开了一间最好的行政套房。
泡在宽大的浴缸里，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
才终于有了一丝放松。复仇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我在季家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尤其是在季若雪的心里。上一世，她之所以对我如此冷漠，除了性格使然，更重要的原因是，
她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她认为我是一个没有能力，没有野心，只会依附于她的寄生虫。
而今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了季飞的阴谋，掰断了他的手指。这足以让她重新审视我。
一个女人，只有在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才有可能真正地去了解他。而我需要的，
就是她来“了解”我。因为，我需要通过她，来查清楚上一世车祸的全部真相。周凯的背叛，
背后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季飞的背后，那个所谓的“王总”又是谁？季氏集团内部，
还有多少人是他们的同伙？这些，光靠我自己，很难查清。但我知道，
以季若雪的能力和手腕，只要她想查，就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我只不过是，
给了她一个去查的理由。当然，我也没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慵懒而警惕的声音：“谁？”“耗子，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一声不敢相信的惊呼：“安哥？！你……你小子还活着？！”耗子，本名李浩，
是我大学时的室友，也是一个顶尖的电脑黑客。毕业后，他因为一些事情，一直在东躲***。
上一世，我家道中落后，就彻底和他断了联系。“我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我笑了笑，
“耗子，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安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耗子立刻变得兴奋起来，“说吧，要黑谁的电脑，还是盗谁的账号？”“帮我查两个人。
一个叫周凯，一个叫季飞。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通话记录，银行流水，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耗子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安哥，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卡号给我，
我给你打一百万。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百万。”“***！安哥你发财了？！”耗子怪叫一声，
“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保证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扒出来！”挂掉电话，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了耗子的帮助，我就相当于多了一双眼睛，
一双可以看穿所有阴谋的眼睛。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东科蓝电”的股价继续发酵，等待季若雪的调查，也等待季飞和周凯的反扑。这一世，
我不会再被动挨打。我要主动出击，将他们，一个个地，送入地狱。……第二天，
我是在酒店的大床上，被一连串的手机震动吵醒的。是季若雪打来的。我没有接，直接挂断。
很快，手机又响了。我再次挂断。如此反复了五六次，手机终于安静了。过了一会儿，
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你在哪？”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透露出一种不耐烦和命令的口吻。
我看着这条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大概以为，
我还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陈安吧。我没有回短信，而是打开了股票软件。
“东科蓝电”毫无悬念地一字涨停。我的账户资金，已经滚到了两百多万。我心情大好，
叫了一份丰盛的客房早餐。正吃着，房间的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服务员，便穿着浴袍，
随意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季若雪。她还穿着昨天那身职业套裙，
只是因为一夜未睡，显得有些疲惫。脸上那层万年不化的寒冰，似乎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看到我这副悠闲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眉头蹙得更紧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我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回答。“陈安。”季若雪的声音里，
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你闹够了没有？”“闹？”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季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闹了？”“你……”季若雪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跟我回家。”她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爷爷有话要问你。”“不去。”***脆利落地拒绝，“有什么话，让他老人家自己来找我。
”“你！”季若雪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我甚至能看到她紧握的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的样子。看来，我昨晚的“表演”，
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们两人，就这样在门口对峙着。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像两只对峙的困兽。良久，她似乎妥协了。“好。”她松开拳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那我们谈谈。”“谈什么？”“谈你。”她看着我，目光锐利如刀，“你到底，是谁？
”第六章“我是谁？”我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