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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初雪相遇

发表时间: 2025-10-12
1.序言本书的完成,最应感谢我的徐梓硕先生与我唯一的朋友张耀谋。

你们的支持与灵感点拨,是创作路上的明灯。

此外,亦感谢田梓昂、徐子洲等唯一的朋友的兄弟和我的最要好的程雅欣陪伴。

谨以此书,致敬我们共同走过的时光。

作为一名初次写小说的新人,我深知作品必有不足之处,恳请各位读者不喜勿喷,请多包涵。

您的每一次阅读,对我都是珍贵的鼓励。

提前“剧透”一下:在我的计划中的第二部是抗日战争这部小说的前传哦!

如果您觉得第一部的情节有那么“一点点”虐(当然,我认为“不太多”),请放心,第二部前传将会是一个温暖治愈的甜文故事,作为我对您们补偿,但是作者手有一点贱贱的,非要签约,小说名字是2,实在不好意思…最后就是注:本小说为虚构故事,不涉及真实人物。

2.正文1948年 11月11日,南京下关码头未雪,天色倒像泡过水的旧棉絮,沉甸甸地罩在南京城头。

下关码头一带,江风裹着水汽,像钝刀子割肉,一刀接一刀。

成批的船喘着粗气靠岸,铁锚砸进水里,溅起暗褐色的浪花,腥味立刻钻进人的嗓子眼。

挑夫的号子、小贩的吆喝、稽查的哨子、汽笛的尾音,混成一锅滚烫的稀粥,把清晨的寒意冲得七零八落。

徐逢秋立在人群之外,中山大衣的领子竖到最高,却仍挡不住风。

那风像专门找他的胃下手,一阵紧似一阵地拧。

昨夜仓促,只喝了一碗白粥,随身携带的胃药——那几粒白色药丸——偏偏落在家乡太仓床头的搪瓷杯里。

此刻胃里翻江倒海,他却只能把身子微微蜷了蜷,像要把疼痛折进口袋。

大衣内衬里,缝着一张薄纸,写着三行字:“接川贝三卷胶卷,接头暗号:先生这味川贝可苦?

——苦后回甘。

——若遇急,以星为记。”

末尾画着一枚五角星,像孩子随手描的,却透着锋利。

徐逢秋缓缓抬起手,如同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轻轻地触摸到第二颗钮扣——那是一颗铜质的五角星,仿佛被他的体温点燃,微微发热,边缘贴肉处犹如被烙铁烙过一般,留下浅浅的印子。

上级曾说:“必要时可当信物。”

然而,这“必要”究竟是怎样的必要,却如同迷雾一般,无人能为他揭晓。

人群滚滚,像江潮倒灌。

徐逢秋逆着人潮,目光像梳子,一齿一齿地梳过去。

情报里对接头人的描述只有一句:二十上下,泸州口音,提灰布药箱。

灰布药箱果然出现了,却提在一个青布旗袍的姑娘手里。

姑娘齐耳短发,乌黑发梢别着一枚小巧的五角星发夹,银光一闪,像暗夜里突然迸出的雪粒。

她步子很轻,药箱不晃,人也不晃,仿佛走在一条别人看不见的首线上。

徐逢秋心里“咯噔”一声:女的?

又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是死活想不起来。

姑娘似乎早看见他了,她首迎上来,药箱往脚边轻轻一放,声音不高不低,恰好穿过嘈杂落进他的耳朵:“先生要川贝?”

徐逢秋喉头一紧,还是把暗号念出来:“先生这味川贝可苦?”

姑娘唇角一弯:“苦后回甘。”

顿了顿,又补一句,轻得像风拂过江面:“我怕辣。”

一句话,把身份、处境、甚至软肋都递了过去。

徐逢秋忽然觉得,这姑娘的笑里藏了钩子,钩得人心里发颤。

两人并肩走进某巷。

巷子窄,青石板上积着前夜的雨,踩上去吱吱作响。

姑娘自我介绍:“泸州,刘重夏,川贝、陈皮、藿香等一些少部分南方种植的中草药都卖。”

声音清凌凌,带着一点川南的尾音。

徐逢秋注意到她袖口缝着暗袋,指尖一翻就能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针尾系着红线,像一缕血丝。

巷口无人,刘重夏把药箱搁在废井栏上,啪嗒一声开锁。

箱子里药材排得齐整:川贝母、陈皮、藿香梗,等一些像列队的士兵。

她捏起一枚川贝,指尖轻轻一旋,贝母裂成两半,中空处卷着三卷微型胶卷,薄得像蝉翼。

“真空管也在。”

她又用镊子夹出一截玻璃管,颜色灰绿,像一段晒干的桔梗。

徐逢秋伸手,她却蓦然按住他手背,掌心干燥而凉:“口有药渍,指节发白,旧疾缠身?”

徐逢秋苦笑:“稍有***便疼痛难耐,让您见笑了。”

刘重夏轻抿双唇,将头上的一颗铜五角星发夹取下,其大小如指甲般。

“暂且借你一用。”

她把夹子取下,只留五角星扣在徐逢秋坏掉的第二颗钮扣眼上,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腕脉,“归还时,莫要沾染辣味。”

棱角嵌入掌心,犹如一粒火种,烫得人战栗不止。

巷口忽而传来皮鞋声,两名特务持枪闯入,枪口挑开煤堆,铁器与砖石碰撞,火星西溅。

刘重夏面色不改,合上药箱,转身首面而上,声音沉稳如钟:“长官,是否抓药?”

特务的目光如胶似漆地黏在她旗袍开衩处。

徐逢秋背脊紧绷,胃里一阵抽痛,冷汗沿着脊背滑落。

远处忽有哨声急促响起——码头稽查换岗。

特务骂骂咧咧地收枪,转身奔向街口。

风再次灌入巷子,徐逢秋这才察觉掌心己满是汗水,铜五角星被攥得炙热,几欲灼伤皮肉。

“三日后,苏州河。”

刘重夏低声留下时间与地点,人己退至巷口。

她抬手,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点,仿佛将什么深深刻在徐逢秋胸口。

徐逢秋低头,铜星在暗处闪烁着微弱光芒,宛如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他蓦地想起一位先生的话:“吾志所向,勇往首前;屡败屡战,锲而不舍。”

风愈发寒冷,雪却迟迟未落。

徐逢秋将五角星贴近唇边,轻呵一口热气,仿若为未来的黑夜点亮一盏明灯。

灯芯虽短,却足以照亮一段漫长而艰险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