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今天是我生日。
我特意吩咐厨师，今天多做一些苏致爱吃的，他在家的时间逐渐减少，我筹划好久，趁着这个时间，和他好好温存。
可苏致在我的生日，让害死我的狗的凶手，替代我的位置出席晚宴。
我好像感受不到他的爱了。
耳边一片嗡鸣，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药……”我痛苦挥舞着手臂，佣人们手忙脚乱，把药片塞在我嘴里。
太苦了，舌尖发麻。
我梗着脖子，用力吞咽。
等到眩晕感褪去，保姆又小心翼翼凑上来，“夫人，先生走前让我把福宝尸体直接丢了。我觉得你和福宝感情深，过来问问你要怎么处理。”
我浑身一颤，惊恐大喊，“不能丢，不能！”
“好好好，我们不丢。”佣人连忙安慰我，我赤着脚，冲到福宝身边。
佣人清洗了一遍，现在看上去，它不是血糊糊的了。
它闭着眼，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我抱着它，呜咽出声。
我的福宝，妈妈的宝贝啊，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用毛茸茸的脑袋把我拱醒，让我睁眼看见你水汪汪的眼睛，帮妈妈结束这场噩梦。
怀里的福宝好冷，你又生病了吗？爸爸太忙了，妈妈带你上医院。
福宝不要怪爸爸啊，他只是太忙了，今天你陪妈妈过生日，好吗？
佣人上前把我拉开，“夫人，不要跪在地上了，地上凉啊。”
“你说，”我喃喃自语，“他是不是太忙了，忘记了今天是我生日。”
我的声音消散在风里，佣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笑容停在脸上，“对，先生，他，他太忙了。”
我被扶到餐椅上，桌上琳琅满目，我却恶心得吃不下。
手机响了两声把我唤回现实，是苏致发来消息。
“今天你生日，我给你买了项链，记得签收。”
跌入谷底的心脏悬停在半空。
门***响起，我匆匆跑出去签收快递，拆开却不是项链。
是我的结婚证，被剪的七零八碎，红的刺眼。
还有一张顾婉静落款的纸条，“我稍微一撇嘴，他就忙不迭得把这破本子送来。你是多被他讨厌啊，视若珍宝的婚姻，在他最大作用是讨我开心
药副作用开始发作，我头昏脑胀，恶心到干呕。
心脏被挖了一大块，塞入一块冰，我感到从心脏冒出的冷气，渐渐冻住了我的四肢。
佣人小心翼翼上前，我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冲上楼，抽出柜子，翻找出另一张结婚证。
然后毫不犹豫，几刀剪下去，它也成了碎纸。
我在满地的狼藉里撕开一个事实：苏致不爱我，甚至他厌恶我。
我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失魂落魄。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保姆在卧室外大喊，“夫人，搞错了，这个才是先生的礼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