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投喂与圈养，房东用租客恐惧喂养的地底囚徒

1 床底惊魂搬进便宜租来的老旧公寓第一晚，我听见床底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报警后，

警察掀开床板，发现下面用胶带粘着一部老年手机，正在循环播放睡眠录音。

房东道歉说：“前房客恶作剧，已经清理干净了。”第二晚，

我又听见床底有声音——是牙齿咀嚼脆骨的咔嚓声。

---2 深夜呼救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周薇差点哭出来。“喂？110吗？我…我家，

床底下…有，有呼吸声！”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凌晨一点半，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光线在她惨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床底下的声音，均匀，绵长，一起一伏，

像个沉睡中的巨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它就贴着她的床板，近在咫尺。

接线员的声音冷静而职业，安抚着她，问清了地址，承诺巡逻车马上就到。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周薇蜷缩在客厅唯一的单人沙发上，

手里紧紧攥着一把从厨房摸来的水果刀，眼睛死死钉在紧闭的卧室门上。那扇门后面，

是持续不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声。老旧的空调嗡嗡作响，却吹不散她浑身的冷汗。

这房子太旧了，墙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暗黄的底色，

空气里总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霉味。但因为它足够便宜，

便宜到让她这个刚工作、又被前任房东莫名其妙赶出来的社畜无法拒绝。

现在她有点明白为什么它这么便宜了。警察来得很快，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一老一少。

年长的那个表情沉稳，年轻的则带着点初生牛犊的锐气。周薇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

语无伦次地指着卧室。“在床底下！真的！你们听！”年轻警察侧耳听了听，

卧室里此刻却安静得出奇。周薇的心猛地一沉。“小姐，你是不是太累了？刚搬新地方，

有时候会……”年轻警察试图安抚。“不！刚才真的有的！一直有！”周薇几乎要尖叫起来，

“你们进去看看！求你们了！”年长的警察示意同伴稍安勿躁，他推开卧室门，按亮了顶灯。

惨白的光线瞬间驱散了昏暗，照着一室简陋。一张旧木床，一个衣柜，别无他物。

呼吸声消失了。周薇僵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长警察走到床边，那木床很旧，

式样老气，床板离地缝隙不大。他蹲下身，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有东西。”他简短地说。

年轻警察也凑了过来。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笨重的木床从墙边挪开了一小段距离。

年长警察戴着手套，伸手在床底板下面摸索了几下，用力一扯。

“刺啦——”胶带被撕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手里多了一部老掉牙的黑色直板手机，

屏幕极小，外壳磨损得厉害。手机上粘着几段透明的宽胶带。“开着。

”年长警察按了几下按键，把那手机凑到耳边听了听，然后递给了周薇。听筒里，

传来清晰、均匀的循环播放的呼吸声，模拟着深度睡眠的节奏。正是她之前听到的那个。

周薇腿一软，靠在门框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是恶作剧？只是…恶作剧？

“应该是前一个租客搞的鬼，”年长警察把手机装进证物袋，语气缓和下来，

“这种事我们偶尔会遇到。吓坏了吧？没事了，东西我们带回去备案。

”他们又简单检查了一下卧室其他地方，确认没有其他“装置”，安慰了周薇几句，

便离开了。周薇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重新恢复寂静的卧室，一种虚脱感席卷而来。

愤怒慢慢取代了恐惧。哪个天杀的前租客，干这种缺德事！她立刻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谁啊？大半夜的！

”房东老王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不耐烦和浓浓的睡意，甚至…还有点鼻音？周薇没细想。

她强压着火气，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老王“哎呀”一声，

语气变得懊恼又带着点刻意的恍然：“是我是我！小周啊，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这记性！

肯定是之前那个租客，个小兔崽子，因为押金的问题跟我闹得不愉快，临走给我来这么一出！

我明明记得清理过了，怎么还落下一个…真是对不住，吓着你了哈！明天，

明天我就过来把整个屋子再给你彻底检查一遍！”他的道歉听起来很诚恳，

理由也似乎说得通。周薇憋着一肚子火，也不好再发作，

只能闷闷地说：“那你明天一定过来看看。”“一定一定！你安心睡，绝对没事了！

”老王保证道。挂了电话，周薇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深吸了几口气。

只是个低级趣味的恶作剧，她告诉自己。手机被拿走了，没事了。

3 咀嚼之谜她重新躺回床上，关掉了灯。黑暗笼罩下来，

眼睛不适应地捕捉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在墙壁和天花板上勾勒出模糊扭曲的形状。

老旧的空调压缩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嗡鸣。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数羊，调整呼吸。但是，

神经依然紧绷着，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它剧烈震颤。然后，

它来了。不是呼吸声。是另一种声音。从床底下。咔嚓…咔嚓…声音很轻，很慢，

带着某种坚硬的质地。像是…像是牙齿在用力啃咬、碾碎什么东西。脆骨？

或者是…更硬的…周薇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心脏骤停，连呼吸都忘了。

她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放到最大，死死盯着天花板，

所有的感官意识都不受控制地聚焦到了身下那片狭窄的、被黑暗填满的空间。

咔嚓…咔嚓…那声音不疾不徐，充满了某种令人牙酸的咀嚼感，

甚至带着点…津津有味的意味。它不像录音，它太真实，太有临场感，

仿佛就在她背脊下方不足几十厘米的地方，正有什么东西趴在那里，享受着它的夜宵。

她甚至能想象出唾液混合着碎裂的骨渣…“呕——”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冲上喉头，

周薇猛地用手捂住嘴，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比之前听到呼吸声时抖得更厉害。

冷汗瞬间浸透了刚换上的干燥睡衣，冰冷的布料黏在皮肤上。不是恶作剧。那个手机，

只是个幌子。一个用来让警察、让房东、甚至让她自己放松警惕的幌子！房东在撒谎。

前租客的恶作剧？清理干净了？狗屁！她不敢动，一动都不敢动。

连伸手去够床头灯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指尖碰触到开关的声音，

会惊扰到床下的那个“东西”。她怕稍微挪动身体，会让床板发出吱呀声，

打破这脆弱的、令人窒息的平衡。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只能张着嘴，发出微弱的气音，

胸腔因为缺氧而阵阵发痛。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拉长，

浸泡在冰冷的恐惧和那诡异的咀嚼声里。她像一具僵硬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黑暗中，

只有疯狂跳动的心脏证明她还活着。不知过了多久，那“咔嚓咔嚓”的声音，毫无征兆地，

停了。寂静重新降临。但这寂静，比刚才那声音更可怕，充满了未知的、悬而未决的威胁。

它…吃完了？它接下来要做什么？周薇屏住呼吸，耳朵竖得几乎要撕裂，

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床底下那片空间，

仿佛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声响，也吞噬了所有的安全感。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周薇的四肢都已经冻得麻木，

神经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异常敏感。她必须离开这里。必须！立刻！马上！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僵硬的恐惧。她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侧过身。

老旧的本床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吱呀”声，在这死寂中却如同惊雷炸响。她的动作瞬间定格，

心脏狂跳着等待了片刻。床下没有任何反应。她继续动作，像电影慢镜头一样，

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冰冷粗糙的木地板接触到赤脚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她不敢站直，

几乎是匍匐着，用最快的速度爬出了卧室，冲进了客厅。直到摸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她才敢稍微直起一点身子。她颤抖着手拧开门锁，拉开房门，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楼道。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昏黄的光线让她稍微找回了一点现实感。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涌了出来，

不受控制地流淌。她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再一个人待在那个屋子里。她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喂？110吗？

还是我…刚才报警的那个…”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这次不是呼吸声…是…是吃东西的声音…在床底下…真的…求你们再来一次…”挂断电话，

她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楼下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这一次，

声音似乎比上次更急促了些。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还是那两名警察。

年长的警察看到她蜷缩在门口的样子，眉头立刻皱紧了。

年轻警察的脸上也收起了之前的轻松，变得凝重。“怎么回事？”年长的警察蹲下身，

语气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周薇抬起头，泪眼婆娑，指着洞开的房门，

一样的…在吃…吃东西…咔嚓咔嚓的…床底下…他骗我…房东骗我…”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

眼神交流中多了些东西。年长的警察扶她坐到稍远一点的楼梯台阶上：“你先在这休息，

我们进去看看。”他们再次进入了那间卧室。周薇紧紧盯着门口，双手抱住自己，

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这一次，警察在里面待的时间比上次长。她听到挪动床的声音，

听到低沉的交谈声，但听不清具体内容。她的心悬在嗓子眼。终于，他们出来了。

脸色都不太好看。年长的警察走到她面前，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周小姐，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床底下……我们检查过了。”周薇的心猛地一抽。

“什么都没有。”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甚至是…审视，“没有手机，

没有录音设备，没有任何异常。床板、地板、墙壁，我们都仔细检查过了。干干净净。

”“不可能！”周薇失声叫道，猛地站起来，“我听到了！清清楚楚！

就是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就在床底下！”“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任何能发出声音的东西。

”年轻警察补充道，他的目光在周薇苍白惊恐的脸上扫过，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怀疑，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刚搬完家，又经历了之前那个恶作剧……”“不是压力大！

我真的听到了！”周薇激动地打断他，眼泪再次涌出，“是你们没来的时候响的！响了很久！

后来停了！我没有幻听！”年长的警察抬手制止了还想说话的同伴，他看着周薇，

语气依旧平稳：“周小姐，我们理解你的感受。但现场确实没有发现。这样吧，

今晚你找个朋友家或者酒店暂住一下，天亮了再说。如果还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他的话有理有据，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周薇看着他们的眼神，那里面有关切，

但更多的是一种“只能到此为止”的无奈，甚至…一丝隐藏的不信。他们走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再次熄灭，将她重新抛回半明半暗的阴影里。周薇独自站在冰冷的楼道中，

看着自家那扇敞开的、黑漆漆的房门，像一个择人而噬的洞口。屋里屋外，一样的死寂。

她没有勇气再踏进去一步。可是，她能去哪里？在这个城市，

她并没有可以深夜投靠的亲密朋友。酒店？她摸了摸干瘪的钱包，

刚付完押三付一的租金和中介费，她几乎身无分文。冰冷的绝望，伴随着午夜过后的寒意，

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勒得她喘不过气。她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4 地板下的秘密周薇在冰冷的楼梯台阶上坐了不知多久，直到楼道窗户透进熹微的晨光，

驱散了深沉的夜色，也稍稍驱散了她骨髓里的寒意。身体的麻木和僵硬让她意识到，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腿脚因久坐和恐惧而酸软。

那扇敞开的门依然黑黢黢的，像一张沉默的、嘲弄的嘴。她不能回去，

但她的钱包、身份证、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在里面。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赴死的决绝，

周薇迈开了脚步。她没有开灯，借着越来越亮的晨光，

像做贼一样快速穿梭在客厅和卫生间之间，胡乱抓起手提包，

往里面塞了钱包、钥匙、手机充电器，还有几件随手捞到的换洗衣物。她的动作又快又轻，

耳朵却始终竖着，警惕地捕捉着卧室方向的任何一丝声响。一片死寂。

那东西…似乎只在夜晚活动？这个念头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取代——这意味着，每一个夜晚，都将是一场酷刑。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公寓，用力摔上门，仿佛这样就能将里面的东西彻底锁死。

清晨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和早点摊隐约的香气，

她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尽管手脚依旧冰凉。她找了个最便宜的连锁酒店，

用信用卡预支了房费。躺在酒店标准间干净却陌生的床上，她毫无睡意，眼睛瞪着天花板，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晚那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以及警察那句“什么都没有”和房东那看似诚恳的道歉。房东在撒谎。绝对在撒谎。

她猛地坐起身，拿出手机，开始疯狂搜索关于那栋公寓，关于那个地址，

甚至关于房东老王的信息。网页搜索结果大多是无用的房产中介信息或很久以前的招租广告。

她尝试在社交媒体和本地论坛用关键词搜索，翻了几十页，眼睛酸涩，却一无所获。

那栋旧公寓和它的房东，就像城市里无数不起眼的角落一样，被信息的洪流淹没，悄无声息。

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只能自认倒霉，放弃押金和租金，重新找地方？

这个念头让她一阵肉痛。那些钱几乎是她所有的积蓄。不行。至少，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