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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受动不动就吐血小说

不要随便改名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病秧子受动不动就吐血小说》是大神“不要随便改名”的代表柳书玉裴时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叫乔被父亲的生意对手——北城大帅裴敬用一纸婚约逼死我爹又逼着我替姐姐嫁进了督军我的丈是裴敬山那个据说活不过三个月的长裴人人都说他是个肺痨走一步咳三口大婚当夜就给了我一个“血染喜帕”的下马继母柳书玉每天都用怜悯的眼神看仿佛我已经是个年轻的寡同父异母的弟弟裴绍看我的眼更是像在看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玩他们都等着等着裴时咽下最后一口但他们不知...

主角:柳书玉,裴时   更新:2025-10-13 05: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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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乔筝,被父亲的生意对手——北城大帅裴敬山,用一纸婚约逼死我爹后,

又逼着我替姐姐嫁进了督军府。我的丈夫,是裴敬山那个据说活不过三个月的长子,裴时。

人人都说他是个肺痨鬼,走一步咳三口血,大婚当夜就给了我一个“血染喜帕”的下马威。

继母柳书玉每天都用怜悯的眼神看我,仿佛我已经是个年轻的寡妇。

同父异母的弟弟裴绍看我的眼神,更是像在看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他们都等着我,

等着裴时咽下最后一口气。但他们不知道,深夜里,那个白日里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会在后院的梅树下,一遍遍擦拭他的长刀。刀锋映着月光,比他看我的眼神还要冷。他没病。

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把所有人都拖进地狱的时机。而我,将是他递出去的第一把刀。

1我嫁进督军府那天,排场很大。八抬大轿,吹吹打打,

从城南的乔家一直抬到城北的裴家大帅府。不知道的,以为是天大的喜事。知道的,

都说我乔家二小姐命苦,这是去冲喜,也是去守活寡。我的丈夫,裴时,

是北城大帅裴敬山的长子。也是全北城出了名的病秧子。听说他打娘胎里就带着病,

一年里有大半年躺在床上喝药。最近更是严重,医生断言,活不过这个冬天。

裴家找了高人算了一卦,说是我,乔家二小姐乔筝,八字能旺他,娶进门能续命。我爹不肯。

然后半个月内,乔家的布行、米行、船运生意,接连出事。爹爹奔走无门,一夜白头。最后,

他从城西最高的钟楼上跳了下来。裴家送来的聘礼,成了我爹的奠仪。我穿着孝服跪在灵堂,

裴家的管家就站在门口,笑呵呵地问我,婚期定在哪天合适。我能怎么办。我还有一个弟弟,

才十岁。我点了头。于是,我脱下孝服,换上嫁衣。乔家的白灯笼还没摘,

就挂上了裴家的红灯笼。红白相间,喜庆又诡异。轿子很颠。我头上的凤冠沉得要命,

压得我喘不过气。终于,轿子停了。喜娘扶我下来,跨过火盆,拜了天地。全程,

我都没看见我的新郎。拜堂的时候,是由一只大公鸡代替的。直到被送进新房,

我才第一次见到他,裴时。他靠坐在床上,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那红色衬得他脸色更白,

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张纸。他很瘦,瘦得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嘴唇是青紫色的。他看着我,

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像一潭死水。“咳咳……咳咳咳……”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嘴,

身体缩成一团。旁边的丫鬟赶紧递上痰盂。我看见,他咳出来的东西,是暗红色的血块。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甜腥味。丫鬟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又给他喂了药,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少帅,少奶奶到了。”丫鬟在他耳边轻声说。他掀起眼皮,又看了我一眼。

“都……下去吧。”他的声音又轻又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丫鬟们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满室的药味,混着喜烛的蜡油味,闻着让人头晕。他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我被他看得发毛,只能低着头,绞着衣角。过了很久,他才又开口。“你叫乔筝?”“是。

”“抬起头来。”我顺从地抬头。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意很淡,也很冷。

“长得……倒是不错。”他说,“可惜了。”可惜什么?可惜要陪他一起死吗?我没问。

“坐吧。”他指了指床边的凳子。我走过去坐下。他又不说话了,闭上眼睛,

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也不敢动,就那么僵硬地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时儿,睡下了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裴时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厌恶。

“母亲。”他应了一声。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华贵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保养得极好,

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风韵犹存。这就是裴时的继母,如今大帅府的女主人,柳书玉。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眉眼间和柳书玉有几分相似。

是她的儿子,裴绍。“哟,新娘子到了。”柳书玉笑着走过来,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

“真是个标志的人儿,难怪我们家时儿着急。”她这话说的,

好像这门亲事是裴时自己求来的一样。我站起来,微微低头:“太太。”“哎,

还叫什么太太,该改口叫妈了。”她拉起我的手,亲热地拍了拍,“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别这么见外。”她的手很暖,指甲上涂着鲜红的丹寇,衬得皮肤雪白。可我只觉得一阵冰冷。

“这是你弟弟,裴绍。”柳书玉又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裴绍冲我扯了扯嘴角,

算是打过招呼。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像是在看一个货物。“时儿,

感觉怎么样?今天累着了吧?”柳书玉走到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裴时。“还好。

”裴时淡淡地说。“大夫说了,你得多休息,不能操劳。”柳书玉说着,给他掖了掖被角,

“你放心,家里有我和你弟弟呢,帅府的事务,我们都会处理好。”这话听着是关心,

其实是在告诉他,这个家,已经没他什么事了。裴时没接话,又开始咳嗽。这一次,

咳得更厉害了。他捂着嘴,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块雪白的手帕,很快被血染红了。

柳书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她脸上,还是那副担忧心疼的模样。“快,

快去叫刘大夫!”她急忙对下人喊道。裴绍站在一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整个房间乱成一团。我站在角落里,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这场红白喜事,

真是热闹。2大夫很快就来了。一番手忙脚乱的施针、喂药之后,裴时的咳嗽总算停了下来。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像是随时都会断气。刘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

对柳书玉说:“太太,少帅这病……是越来越重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劳神动气了。

”柳书玉叹了口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我知道了,劳烦您了,刘大夫。”送走大夫,

柳书玉走到我面前。她脸上的悲伤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乔筝。

”“太太。”“你既然嫁进了我们裴家,就是裴家的人。裴时的身体不好,你身为妻子,

就要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是,我明白。

”“从今天起,少帅的汤药,都由你亲自来煎,亲自喂。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你懂吗?

”她特意在“任何差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心里一凛。这是在警告我。如果裴时死了,

第一个要被问责的,就是我。“我懂。”我低声回答。柳书玉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又看了看床上昏睡的裴时,转身对裴绍说:“绍儿,我们走吧,让他好好休息。

”两人走了出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我走到床边,看着裴时的脸。在烛光下,

他的侧脸线条很硬朗,不像个病人。只是那毫无血色的皮肤,和紧闭的眼睛,

让他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这个男人,就是我未来的命运。他活着,

我也许还能在督军府里苟延残喘。他死了,我大概就是第一个陪葬品。后半夜,

我是在床边的脚踏上睡着的。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我猛地惊醒,睁开眼。

房间里很暗,喜烛已经燃尽了。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床上,

裴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背对着我,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他好像在……喝水?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而不是他平时喝的那些苦涩的药味。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是昏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自己起来喝水?我不敢出声,屏住呼吸,假装还在熟睡。

我看到他喝完水,又轻轻地躺了回去,动作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一切,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被丫鬟叫醒了。

柳书玉派人送来了给裴时熬的药材。满满一托盘,有人参,有鹿茸,

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珍贵药材。丫鬟叮嘱我,一定要用小火,慢熬三个时辰,

不能假手于人。我端着药材去了小厨房。从清洗,到下锅,到控制火候,

每一步我都做得小心翼翼。我不想死。至少,在为我爹报仇之前,我不能死。药很香,

带着一股浓郁的补品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味道里,

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的腥气。我把药熬好,用小碗盛着,端回房间。裴时已经醒了。

他靠在床上,脸色比昨天看起来还要差。“少帅,该喝药了。”我把碗递到他面前。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他没接。“放下吧。”他说。我把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你喂我。”他又说。我愣了一下。“怎么,不愿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没有。”我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

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警告。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他张开嘴,把药喝了下去。

黑色的药汁,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滑下一滴。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用袖子给他擦掉。

他的头猛地一偏,躲开了。“别碰我。”他的声音里,满是嫌恶。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心,

一点点沉下去。一碗药,喂了小半个时装。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咳咳……咳……”他又开始咳,比昨天更剧烈。我赶紧放下碗,

给他拍背顺气。他咳出的血,溅到了我的手背上。温热的,粘稠的。触感让人心惊。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床上。我看着碗里剩下的半碗药,

又闻了闻那股奇怪的腥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里冒了出来。这药……真的没问题吗?

3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煎药、喂药。每次喂完药,裴时的病情都会加重几分。

他咳血越来越频繁,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柳书玉每天都会来看他。

她脸上的担忧越来越深,眼底的笑意,也越来越浓。裴绍来得更勤,他每次来,

都会在书房待很久。我好几次看到他拿着一些文件,让昏睡中的裴时按手印。这个家,

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而裴时,就是那只被困在网中央,慢慢被吸干血的猎物。

我也是网里的一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吞噬。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天夜里,

我假装睡熟了,却悄悄留了一丝心神。到了后半夜,我果然又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我慢慢地睁开一条缝。月光下,裴时又一次坐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很稳,

完全不像一个重病的病人。他下了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没有喝水,而是走到了窗边,

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只信鸽,从外面飞了进来。他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竹筒,

然后又把信鸽放了出去。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桌边,点亮了一盏很小的油灯。

灯光被他的身体挡住,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我看到他从竹筒里倒出一张纸条,

凑在灯下看。看完后,他把纸条烧了。火光一闪而过,映亮了他的侧脸。他的脸上,

没有丝毫病态。眼神锐利,冷静,像一只在黑夜里蛰伏的豹子。我的心,

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原来,他真的在装病。所有的一切,咳嗽,吐血,虚弱,

都是他演出来的戏。他在骗所有人。骗柳书玉,骗裴绍,也骗我。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紧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我怕被他发现。

一个能把自己伪装得如此天衣无缝的男人,他的心思,该有多深沉,多可怕?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等我再敢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躺在我身边,

呼吸平稳,又变回了那个奄无一息的病秧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

他和昨晚那个眼神锐利的男人,是同一个人。白天的药,我又照常熬了。端到他面前时,

我的手抖得厉害。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手怎么了?”“没……没什么,

有点烫。”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是吗?”他笑了笑,那笑容意味不明,“那就放凉点再喂。

”我把碗放在一边,不敢再看他。我总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这天下午,

柳书玉又来了。她带来了几件新做的旗袍,说是给我的。料子是上好的,绣工也精致。

“你刚过门,也该添几件新衣服了。”她笑着说,“女人啊,还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接过衣服,道了谢。“时儿今天怎么样?”她又问。“还是老样子,喝了药就睡了。

”柳书玉走到床边,摸了摸裴时的额头,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命苦。”她说着,

眼圈就红了,“我可怜的儿……”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今天戴了一枚新的戒指。祖母绿的,很大一颗,

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的光。我记得,这枚戒指,我好像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父亲说,

这是他准备送给我母亲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是独一无二的款式。为什么,

会戴在柳书玉的手上?我父亲的死,乔家的败落,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无数个疑点,

在我脑子里串联起来。我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送走柳书玉,

我回到房间。裴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怜悯,

又像是嘲弄。“她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送了几件衣服。”“你最好离她远点。

”他忽然说。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他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次,是真的。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涨得通红。我慌忙过去给他拍背。

他的身体很烫。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他发烧了。装病……装到真的生病了?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动摇。或许,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不。

我不会看错的。那眼神,那动作,绝不是一个病人能有的。所以,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苦肉计吗?演给谁看?我吗?4裴时的这场高烧,来势汹汹。刘大夫来看过,直摇头,

说他这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全靠一口气吊着。这次,怕是真的不好了。府里上下,

人心惶惶。只有柳书玉和裴绍,看起来“悲痛欲绝”,实则喜上眉梢。

他们开始更加明目张胆地接管帅府的各项事务。裴敬山大帅常年在外打仗,府里的一切,

都由他们说了算。而我,作为裴时的妻子,处境变得更加微妙。所有人都认定,

我很快就要变成寡妇了。下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怜悯。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一切都是假的。裴时的高烧,持续了两天两夜。这两天,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擦身,

喂水,换药。到了第三天夜里,他的烧,终于退了。我累得筋疲力尽,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那触感很轻,很凉。我一个激灵,醒了。一睁眼,

就对上了裴时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一丝病态,只有清醒和探究。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我刚说出一个字,他就伸出食指,

抵在了我的嘴唇上。“嘘。”他的手指很凉,带着药味。我不敢动了,身体都僵住了。

他收回手,慢慢地坐了起来。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虚弱。“你都看到了?”他问,

声音很低,却很清晰。我没有回答。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又问。

“……你放信鸽那天。”我还是说了实话。在他面前撒谎,没有任何意义。他笑了。

“你很聪明。”他说,“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这不是夸奖。这是警告。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鼓起勇气问。“这句话,该我问你。”他看着我,“你嫁进裴家,

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活下去。”“活下去?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嫁给我这个‘将死之人’,你能活下去?

”“我别无选择。”我说的是实话。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乔家的事,我很遗憾。”他忽然说。我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不用假好心。”我别过头。“我不是假好心。”他说,“我知道你恨裴家。我也恨。

”我猛地回头看他。“你说什么?”“我母亲,不是病死的。”他的声音里,

透着刺骨的寒意,“是柳书玉害死的。”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她在我母亲的安神汤里,

长年累月地加一种慢性毒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帅……不知道吗?

”“我父亲?”裴时冷笑一声,“他的眼里只有他的权势,还有柳书玉那个女人。

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做什么。”“所以,

你在装病……是为了……”“我要让她,和她的儿子,把我母亲承受过的痛苦,

加倍偿还回来。”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我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我们两个人,

沉默地对视着。一个是为母报仇,一个是为父报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想让我帮你?

”我问。“你有的选吗?”他反问。确实。我没得选。被他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成为他的同伙。要么,成为一个死人。“我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要的。公道。”他说,“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

送你和你的弟弟离开北城,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这个条件,很诱人。

“我怎么相信你?”“你只能相信我。”他一字一句地说,“乔筝,上了我的船,

就下不去了。要么,我们一起把船开到对岸。要么,我们一起沉下去。”他向我伸出了手。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这只手,现在代表着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犹豫了。“想想你父亲。想想柳书玉手上那枚戒指。”他淡淡地说。我的心,

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是啊。我父亲的死,绝不是意外。柳书玉,裴绍,

裴敬山……他们都脱不了干系。我慢慢地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很凉,也很稳。

“合作愉快。”他说。我也看着他。“合作愉快。”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命运,

就和这个枕边的男人,这个可怕的“狼”,彻底绑在了一起。5和裴时达成协议的第二天,

我就开始行动了。我们的第一步,是试探。试探柳书玉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以及她的底线在哪里。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早上,我照例去小厨房给裴时煎药。

柳书玉身边最得力的张妈,也跟了进来。她美其名曰是来帮我,实际上,

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我,和那锅药。“少奶奶,这药材可金贵着呢,您可得看好火候。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知道了,有劳张妈提醒。”我淡淡地应着。我一边扇着火,

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张妈,我瞧着太太今天戴的耳环很好看,是新买的吗?

”张妈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少奶奶好眼力。这是太太赏我的。

说是前两天绍少爷刚从南边带回来的,时兴的款式。”“绍少爷真是有心了。”我附和道。

心里却在冷笑。柳书玉还真是大方,用从我乔家抢来的钱,收买人心。药煎好了。我盛出来,

准备端回房间。张妈立刻跟了上来。“少奶奶,我帮您端吧,这碗烫。”“不用了,

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我拒绝了她。我端着药碗,慢慢地往回走。经过花园的拐角时,

我脚下“一滑”。手里的药碗,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黑色的药汁,

溅得到处都是。“哎呀!”张妈惊呼一声,脸色都白了。“少奶奶!

您……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我没注意,脚下好像绊到了什么。

”我一脸惊慌和无辜。“这可怎么办啊!这药……”张妈急得团团转。很快,

柳书玉就闻讯赶来了。她看着地上的碎片和药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怎么回事?

”“太太,”张妈赶紧跪下,“都怪老奴,没有看好少奶奶。少奶奶她不小心,

把药给洒了……”柳书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乔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少帅的药,不能出任何差错?”“太太,我不是故意的。”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柳书玉冷笑一声,“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算了?

你知道这碗药有多珍贵吗?你知道时儿等着这碗药救命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严厉。周围的下人都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知道,她这是在立威。杀鸡儆猴。

而我,就是那只鸡。“来人!”柳书玉喝道,“把少奶奶带到祠堂去!没有我的命令,

不许出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上前,要来抓我。我没有反抗。

就在她们的手要碰到我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是裴时。

他由一个叫阿诚的小厮扶着,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依然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

但腰背,却挺得笔直。所有人都愣住了。“时儿?你怎么起来了?”柳书玉一脸惊讶。

“我再不起来,我的妻子就要被你关进祠堂了。”裴时的语气很淡,

但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他走到我身边,看了看地上的狼藉。“不就是一碗药吗,

再煎一碗就是了。”他看着柳书玉,“母亲,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柳书玉的脸色变了又变。“时儿,我不是……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我的身体,

我自己清楚。”裴时打断了她,“乔筝是我的妻子,就算她有错,也该由我来管教。

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柳书玉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周围的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这是大帅府里,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公开地顶撞柳书玉。

还是她那个半死不活的继子。“阿诚,扶少奶奶回去。”裴时对我说道。“是。

”阿诚应了一声。裴时又深深地看了柳书玉一眼,然后转身,慢慢地走回了院子。

我跟在他身后。走出很远,我还能感觉到柳书玉那淬毒般的目光,钉在我的背上。回到房间,

关上门。裴时立刻松开了阿诚的手,自己走到了椅子上坐下。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刚才那一番对峙,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你怎么样?”我问。“死不了。”他喘着气说。

“今天,谢谢你。”他看了我一眼:“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告诉柳书玉,我的人,

她动不得。”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做的很好。

”他评价道,“这一跤,摔得恰到好处。”“她肯定起疑心了。”“疑心就对了。

”裴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让她知道,我这个病秧子,还没死透。我的人,

也不是她能随便拿捏的。”他顿了顿,又说:“张妈有问题。以后厨房的事,你多留心。

”“我知道了。”这场戏,是我们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现在看来,

效果不错。柳书玉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这第一把火,点燃了。接下来,

只会越烧越旺。6自从上次“摔药”事件后,柳书玉对我明显冷淡了许多。但表面上,

她还是那副慈母的样子,每天嘘寒问暖,送吃送穿。只是她派来监视我的人,更多了。

尤其是厨房那边,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地防着我。我乐得清闲。药,还是照常煎,照常喂。

裴时的“病”,也还是那样,时好时坏,半死不活。我们俩,在人前,

一个是病入膏肓的丈夫,一个是尽心尽力、逆来顺受的妻子。在人后,

我们每天都在交换着信息,推演着柳书玉和裴绍下一步的动作。这天,裴绍从外面回来,

带回一个消息。城南有一块地,原本是军政府的,现在要公开拍卖。那块地位置极好,

是块肥肉,北城里有头有脸的商号都盯着呢。裴绍想拿下这块地。但他手上的钱不够。

他把主意,打到了裴时母亲留下的嫁妆上。那是一笔巨款。有商铺,有田产,

还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一直以来,都由裴家的账房管着,说是等裴时成年后,再交给他。

现在,裴时“快不行了”。裴绍自然就动了心思。这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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