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游戏，阳台的玻璃门炸了。两个古装打扮的女人滚了进来，一个压着另一个。
她们身上都有伤，互相对峙，眼神能杀人。楼上那个先开口，语气清冷：“凡人，
助我拿下她，我许你富贵荣华。”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媚眼如丝，贴着我耳边吐气：“小哥，
你帮我，我俩今晚都听你的。”我看着家里一地的玻璃渣，叹了口气。“先别急，
把我这局排位打完再说。”一耳机里队友的咒骂声和游戏里英雄的阵亡音效交织在一起。
***控的射手在关键团战中，因为阳台那一声巨响，手一抖，走位失误，
被对面刺客切了个正着。屏幕瞬间变成灰色。“操，射手你会不会玩？”“挂机吧，别送了。
”我没理会聊天框里的文字，摘下耳机，扔在桌上。世界总算清静了。客厅里，
那两个女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压在上面的那个，一身白衣，虽然染了血污，
但依旧看得出料子不凡。她发髻有些散乱，几缕青丝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神冷的像冰。
我姑且叫她白衣女。被压着的那个，一身紫裙，此刻裙摆被撕裂了大半，
露出一段惊心动魄的雪白大腿。她嘴角挂着血丝，非但不显狼狈，反而添了几分妖异的媚态。
就叫她紫衣女吧。白衣女见我不为所动，眉头微皱：“凡人，你没听到我的话？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很不爽，好像我是她的仆人。
紫衣女咯咯笑了起来，胸口跟着起伏，她扭动了一下身子，用黏腻的语调说：“小哥，
别听她的。荣华富贵那种东西太虚了，不如快活一晚来得实在。你瞧，她都伤成这样了，
还端着架子呢。”“妖女，闭嘴！”白衣女厉声喝道，似乎想动手，但牵动了伤口，
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了。我起身，绕过她们，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拉开拉环，
气泡嘶嘶作响。我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总算让刚才输掉游戏的不爽感消散了些。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她们：“你们谁是姐姐，
谁是妹妹？玩cosplay玩到我家来了？玻璃门很贵的，还有我这地板，你们看，
都是划痕。”两个女人都愣住了。她们的表情告诉我，她们没听懂什么是cosplay。
白衣女眼里的鄙夷更浓了：“我乃天玄宗圣女凌霜华。她是合欢教妖女洛媚心。凡人，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境界。你只需做出选择。”洛媚心朝我抛了个媚眼：“小哥，你看，
她连名字都这么不近人情。我好疼，你先扶我起来好不好？她好重。
”我把可乐罐放在餐桌上，走过去，没理会洛媚心的请求，而是蹲下身，
捡起一块比较大的玻璃碎片，掂了掂。“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宗什么教的，现在有三个问题。
第一，我的门，谁赔？第二，我的地板，谁修？第三，你们两个，谁先从我家滚出去？
”二我的话显然超出了她们的预料。凌霜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错愕，
而洛媚心的媚笑也僵在了嘴角。她们大概没想过，一个“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她们说话。
凌霜华冷哼一声：“区区凡物，待我恢复功力，许你一座金山。”“恢复功力？要多久？
一个小时，还是一天？”我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片，“我只认现金，或者手机转账。
金山那玩意儿，我搬不动，也上不了税。”洛媚心反应更快，她软下身段，眼眶一红，
雾气蒙蒙地看着我：“小哥，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们被仇家追杀，意外来到此地。
你看我们伤得这么重，你就行行好，收留我们一晚吧。至于你的损失，只要你开口，
奴家做什么都可以补偿你。”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本钱确实雄厚。
我没接话，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她们的伤势看起来很重，特别是凌霜华，
气息很不稳定。洛媚心虽然看着妖媚，但脸色同样苍白。“仇家？会追到这里来？”我问。
凌霜华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但还是嘴硬道：“此地气息诡异，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
”我心里有了底。看来她们是暂时安全了。“行吧。”我起身，把玻璃片扔进垃圾桶，
“想留下可以，但得守我的规矩。”我指了指一地的狼藉：“第一，把这里打扫干净。
玻璃碴子扫干净，血迹擦掉。我这里有扫帚和拖把。”我又指了指她们自己：“第二，
你们两个，身上的衣服太脏了，一会自己去洗澡。浴室在那边。”最后，
我指了指我自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你们那些什么圣女、妖女的身份，在我这里不好使。听明白了吗？”凌霜华的脸都气青了，
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想说什么，但被洛媚心抢了先。“明白，都听小哥的。
”洛媚心笑吟吟地答应下来，然后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她牵动了伤口，疼得嘶嘶抽气。
她看向我，眼神楚楚可怜：“小哥，你拉我一把，我实在没力气了。”凌霜华见状，
也只能从她身上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站稳，但依旧怒目而视。我从储物间拿出扫帚和簸箕，
扔在她们：“先干活。干不完没饭吃。”说完，我不再理她们，坐回电脑前，戴上耳机，
重新开了一局游戏。身后传来她们压抑着怒气的争执声，还有扫帚划过地板的沙沙声。
这局游戏，我打得顺风顺水，二十分钟就推平了对面的基地。等我摘下耳机，
客厅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玻璃碎片被扫到了一起，血迹也被擦干净了。
虽然有些地方擦得不是很彻底，但对于两个明显没干过家务的女人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她们俩靠在沙发上，累得气喘吁吁，看向我的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
还有一丝……无可奈何。三我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她们。“浴室在那边，里面有热水。
换洗的衣服……”我打量了一下她们的身材，走进我的卧室，
从衣柜里翻出两件没怎么穿过的 恤和两条运动短裤。“先将就一下吧。
”我把衣服扔给她们。凌霜华看着手里的纯棉 恤，上面还印着一个游戏的 ，
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此等粗布，如何能贴身？”洛媚心倒是无所谓，
拿起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笑嘻嘻地说：“小哥的衣服好大，穿起来肯定很舒服。
”她拿着衣服，一瘸一拐地就想往浴室走。“等一下。”我叫住她，“她先洗。
”我指了指凌霜华。洛媚心脚步一顿，回头不满地看着我。我解释道：“她伤得比你重，
让她先用热水冲一下，活血化瘀。”凌霜华听到这话，看了我一眼，
眼里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丝，但嘴上依旧不饶人：“算你这个凡人还有点眼力。
”她拿着衣服，高傲地走进了浴室。洛媚心凑到我身边，几乎贴在我身上，
幽怨地吐气：“小哥，你偏心。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她那种冷冰冰的女人有什么好？你看我，
我比她软多了。”她说着，还想往我身上蹭。我后退，拉开距离：“少来这套。
你们两个现在是我的房客，就要听我的安排。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扔出去。
”洛...媚心撇撇嘴，没再纠缠，但眼里的幽怨更浓了。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
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点了外卖。点了三份皮蛋瘦肉粥，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
她们伤得不轻，不能吃太油腻的。大概半个小时后，凌霜华从浴室里出来了。
我的 恤穿在她身上，宽宽松松的，像一条连衣裙，下摆堪堪遮到她大腿中间。
运动短裤她似乎没穿。刚洗过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带水汽，少了些许凌厉，
多了几分柔弱。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底子是真的好。不施粉黛，也足以让大多数男人疯狂。
她看到我盯着她看，脸颊微红，又板起脸：“看什么？”“没什么。”我收回目光，
“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吹干？”她显然不懂。我指了指浴室墙上的吹风机，
给她演示了一下。她学得很快，拿起吹风机，有些笨拙地吹着头发。洛媚心早就等不及了，
钻进了浴室。又过了半个小时，洛媚心也出来了。她比凌霜华还要大胆，
我的 恤被她穿出了紧身的效果，勾勒出惊人的曲线。她同样没穿短裤，两条长腿又白又直，
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她走到我身边，故意弯下腰，
一股沐浴露的香气含着她身体的甜香钻进我的鼻子。“小哥，你看我好看吗？
”四我往后靠了靠，避开她过于亲密的距离。“好看。”我实话实说，
“不过下次记得穿裤子。”“哎呀，你的裤子太大了，穿不住嘛。”洛媚心撒娇道，
然后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姿势随意，裙底风光若隐若现。凌霜华吹干了头发，走过来，
看到洛媚心的坐姿，眉头紧锁：“不知廉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洛媚心反唇相讥，
“有本事你也别穿裤子给小哥看啊。”眼看她们又要吵起来，门铃响了。“外卖到了。
”我起身去开门。两个女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从一个黄色衣服的男人手里接过一个袋子。
“这是何物？”凌霜华问。“吃的。”我把粥和小菜摆在桌上，“你们俩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先喝点粥垫垫肚子。”粥的香气飘散开来，她们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显然是饿坏了。
她们不再斗嘴，坐到餐桌前，拿起勺子，有些生疏地喝着粥。起初还想保持姿态，
但喝了两口之后，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一碗粥很快见底。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
我有点想笑。什么圣女妖女，饿极了还不是一样。吃完饭，问题来了。“晚上怎么睡？
”洛媚心舔了舔嘴唇，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我家里是两室一厅。一间主卧我自己住，
还有一间次卧，被我改成了游戏房和书房，里面只有一张电竞椅和一张书桌，根本没法睡人。
凌霜华也看向我，显然也在等我的安排。“你们两个睡主卧。”我说。“那你呢？
”洛媚心问。“我睡沙发。”“这怎么行！”洛媚心第一个反对，“小哥是主人，
怎么能睡沙发。不如……我跟你一起睡主卧吧，床那么大，多一个人也不挤。”“你做梦！
”凌霜华斥道，“要睡也是我……”她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妥，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我看着她们，觉得有些头疼。“我的床，给你们两个伤员睡，
已经很客气了。”我靠在沙发上，抱着手臂，“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一起睡沙发。或者，
我把你们扔出去，你们去睡大街。”两人再次沉默了。她们知道，我说到做到。最后，
凌霜华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进了主卧。洛媚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房间里很快又传来了她们的争吵声，大概是在抢被子。我没去管，
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备用被子，在沙发上躺下。折腾了一晚上，我也累了。闭上眼睛，
很快就睡着了。半夜，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俏脸，
正是洛媚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跪在沙发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她见我醒了，也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小哥，你睡着的样子真可爱。
”五我皱着眉坐起来：“你跑出来干什么？”“人家睡不着嘛。”洛媚心委屈地说，
“那个女人，睡觉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还抢我被子。我冷。”她说着，
就想往我的被窝里钻。我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冷就回去多穿件衣服。
”“你的衣服我都穿上了呀。”她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说，“要不，你抱抱我？
抱着就不冷了。”这女人的段位是真的高。一颦一笑，都带着钩子。换个意志不坚定的，
估计早就缴械投降了。但我不是别人。我经历过家族里那些女人为了争权夺利，
用尽各种手段的样子。洛媚心这点伎俩，在我看来，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洛媚心。
”我叫了她的名字，语气很平静，“我收留你们，不想惹麻烦。你最好也别给我找麻烦。
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从二十楼扔下去。相信我，没人会发现。”我的声音不大，
但洛媚心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看着我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最终，
她失望了。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收起了那副媚态，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这人，
真没意思。”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回了卧室。我重新躺下，却没什么睡意了。
这两个女人是巨大的麻烦。她们的来历太诡异，而且明显有仇家。把她们留在这里，
就像抱着两颗定时炸弹。但现在把她们赶走，她们身无分文，又受了伤，
在这座城市里根本活不下去。万一惹出更大的乱子，警察找上门，我同样脱不了干系。
真是头疼。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香味弄醒的。我睁开眼，
看到洛媚心正端着一盘煎蛋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换回了她那身破烂的紫裙，
大概是嫌我的 恤太普通。虽然裙子破了，但穿在她身上，依旧风情万种。“小哥，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