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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尽二首诗句

孑然1983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孑然1983”的倾心著沈昭许知意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她大婚那十里红满城皆知新郎是当朝状元风光无而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缩在墙望着她凤冠霞笑靥如她不知为了她此刻的岁月静我付出了什我曾是她的少年是她午夜梦回时哭着喊的名可现她看我的眼比看街边的石子还要陌我藏在袖中的枯槁如树掌心躺着一面破碎的铜上面每一道裂都是我爱过她的证01我叫沈无父无是个孤幸得村里的老木匠收...

主角:沈昭,许知意   更新:2025-10-13 09: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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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婚那日,十里红妆,满城皆知新郎是当朝状元郎,风光无限。而我,

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缩在墙角,望着她凤冠霞帔,笑靥如花。她不知道,

为了她此刻的岁月静好,我付出了什么。我曾是她的少年郎,是她午夜梦回时哭着喊的名字。

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比看街边的石子还要陌生。我藏在袖中的手,枯槁如树皮,

掌心躺着一面破碎的铜镜。上面每一道裂痕,都是我爱过她的证据。01我叫沈昭,

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幸得村里的老木匠收养,才没饿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师父姓王,

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一身手艺出神入化,却总爱叼着个旱烟杆,看什么都淡淡的。

他教我识字,教我手艺,把我当亲生儿子养。木匠铺子不大,

终日弥漫着檀木与桐油混合的香气,那是我整个少年时代最安心的味道。

许知意是知县家的千金,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矜贵得让人不敢碰。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该毫无交集。命运的绳索,却在青州城外那座青石桥上,打了个死结。那天恰逢上元节,

满城花灯,亮如白昼。她贪玩,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袄,带着丫鬟家丁,

非要去捞河里那盏最大的鲤鱼灯。人小身子不稳,脚下一滑,

便一头栽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一时间,桥上乱作一团。家丁丫鬟们尖叫着,呼喊着,

却没一个敢下水救人。我刚帮师父送完货路过,看到那抹小小的红色身影在水里扑腾,

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河水像无数根冰针,扎进我的骨头缝里。我奋力游过去,

抓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她趴在岸边,咳出好几口水,小脸煞白,

嘴唇冻得发紫。可她缓过劲来,第一件事,却是转头对我笑。那笑容干净得像初雪,

声音软糯得像刚出炉的糯米糕。“谢谢你,小哥哥。”从那天起,知县府的千金,

便成了我这间破旧木匠铺的常客。她会带着府里上好的糕点,名义上是孝敬我师父,

却总把最甜的那块桂花糕,偷偷塞进我嘴里。她说,我身上的木屑香,

比她闺房里点的熏香还好闻。她会缠着我,让我用木头给她雕各种小玩意儿。

一只翘着尾巴的小兔子,一匹能拉着小车跑的小马,还有一个照着她模样雕的小像,

她宝贝得不行,走哪儿都带着。我的手艺不算精湛,手上常常被木刺扎得都是小口子。

每当这时,她都会比我还疼,瘪着小嘴,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给我吹着伤口,

那认真的模样,让我心里又暖又痒。青州城里渐渐有了流言。都说,知县家的千金,

怕是瞧上那个一穷二白的穷木匠了。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比喝了蜜还甜。师父看在眼里,

只是叹着气,将旱烟杆敲得梆梆响,“沈昭,门不当户不对,是苦海。”我不信命,

我只信我自己。我将攒了许久的碎银,跑遍了全城最好的铺子,

终于寻到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簪。那簪子温润通透,像极了她的眼睛。我想,等她及笄那天,

我就亲手为她簪上,然后告诉她,我想娶她,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可我没能等到她及笄。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像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了整个青州城。死亡的气息,

弥漫在大街小巷。知县许大人为了安抚民心,日夜操劳,不幸染病,整个许府,首当其冲,

被官兵层层封锁。我疯了似的想冲进去,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可那些官兵的长矛,

冷硬如铁,将我一次次打翻在地,撞得我头破血流。最后,还是她贴身的丫鬟翠儿,

冒死从后门递了消息给我。我在后门那棵老槐树下,偷偷见到了她。不过短短几日,

她瘦得脱了相,原本红润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窝深陷。她隔着厚重的门缝,

将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递给我,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沈昭,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忘了我。”我握着她滚烫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砸。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恍惚间,

我想起师父醉酒后提过的一段秘闻。他说,城西后山有座废弃的山神庙,

里面供奉着一面能逆转乾坤的古镜,只是要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当时只当是神话传说,

如今,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磕磕绊绊地跑上后山,穿过荆棘丛生的野路,

终于找到了那座破败不堪的山神庙。庙里,蛛网遍布,神像倾颓。那面古老的铜镜,

就静静地立在神台之上,镜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仿佛承载了千年的风霜。我跪在镜子前,

从怀里掏出刻刀,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掌。温热的血,滴落在冰冷的镜面上。我用血,

一笔一划,在镜面上写下她的名字——许知意。“我愿,用我十年阳寿,

换青州城瘟疫从未发生,换许知意安然无恙。”话音落下,铜镜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将整个破庙照得如同白昼。我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黑,瞬间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木匠铺那张熟悉的硬板床上。师父见我醒了,正没好气地骂骂咧咧。

“你这臭小子,睡得跟死猪一样,让你去给张员外家送个货,你倒好,在路上睡着了,

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我愣住了,送货?什么送货?我猛地冲到屋里的铜盆前,

水面倒映出的少年,眉眼依旧,只是鬓角,竟生出几缕刺眼的白发。我的身体,

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虚弱无力,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空洞的疲惫。我冲出铺子,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说笑声不绝于耳,一片祥和安宁。哪里有半点瘟疫的影子。

我疯了似的跑向许府,那扇曾经紧闭的大门,此刻敞开着,丫鬟家丁进进出出,忙碌而有序。

我看到了许知意。她正在院子里和丫鬟们踢毽子,五彩的毽子上下翻飞,

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她还是那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健康,活泼,脸上带着明媚的笑。

我激动地冲过去,喉咙里哽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呼唤。“知意!”她闻声转过头,

看着我,那双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里,却盛满了疑惑和戒备。“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02“你是谁?我们认识吗?”简简单单七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捅进我心里,

来回搅动。我愣在原地,看着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湿的棉花,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丫鬟们的嬉笑声,远处街市的喧闹声,

都离我远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清澈见底,却又疏离冷漠的眼神。她身边的丫鬟翠儿,

那个曾冒死给我递消息的姑娘,此刻却像护着珍宝一样将她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瞪着我。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知县府门前大放厥词,直呼我家小姐的名讳!”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想辩白。我想说,我是沈昭啊。是那个在青石桥下,

把你从冰冷河水里捞上来的沈昭。是那个给你雕了兔子和小马,

手上扎了刺你都会心疼掉眼泪的沈昭。可看着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我明白了。在她的世界里,那场席卷全城的瘟疫从未发生过。

上元节那天,她或许从未去过青石桥,也从未为了捞一盏花灯而失足落水。自然,

她也就不认识一个叫沈昭的穷木匠。我逆转了时空,救了她,救了这座城。代价是,

在她的记忆里,抹去了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我被当成疯子,

被许府高大健壮的家丁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推搡间,我踉跄着摔在地上,

手心被粗糙的石子路磨破了皮,渗出血来。可这点疼,又怎及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周围的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又好像都不一样了。

卖糖葫芦的老伯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熟稔的笑。

隔壁的张婶牵着她的孙子路过,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问我吃了没。我像一个游荡在故地的孤魂,

所有人都认识,却又没有人认识我。回到木匠铺,师父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

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跟丢了魂似的。”他叹了口气,

以为我是送货累着了,絮絮叨叨地念着,“跟你说了多少遍,别总想着一步登天,

那许家小姐是天上的凤凰,咱们是地上的泥鳅,不是一路人。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鬓角那几缕扎眼的白发,苦涩地笑了。这不是病,师父,

这是我爱她的代价。我成了一个普通的木匠沈昭,在她的世界里,

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知县千金。我们之间,

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我不敢再去打扰她,甚至不敢再靠近许府。我只能在每天清晨,

她出门去城东的白马寺上香的时候,躲在街角那棵大槐树后,偷偷地,贪婪地看她一眼。

看她的马车从我面前缓缓驶过,看那锦绣车帘被风吹起的一角,偶尔能瞥见她精致的侧脸。

仅仅是这样,就足以支撑我度过一整天的煎熬。她长高了,身形愈发窈窕,眉眼也渐渐长开,

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她成了整个青州城所有少年郎魂牵梦萦的梦。

而我,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贼,卑微地窥探着那束本该照亮我生命的光。日子就这样,

一天一天,在无望的思念中流逝。直到她及笄那天。许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我听说,城里的媒婆为了能给自家公子说亲,快把许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我一个人坐在木匠铺里,周围是熟悉的木料香气,心里却空得发慌。我从怀里,

摸出那支早已准备好的玉簪。簪子被我摩挲得温润光滑,翠绿的颜色在昏暗的烛光下,

泛着幽幽的光。这支簪子,本该由我,在今天,亲手为她戴上。可现在,

我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是铺子里最劣质的烧刀子,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也壮了我的胆。我借着酒劲,

跌跌撞撞地来到许府高高的院墙外。我像个疯子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堵冰冷的墙头,

只想再看她一眼。月光如水,洒满庭院。她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

手里提着一盏我曾为她雕刻过的兔子灯,神情落寞,与白天的热闹格格不入。我看得痴了,

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脚下一滑,便从高高的墙头重重摔了下去。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

显得格外刺耳。这一下惊动了府里的护院,也惊动了秋千上的她。她提着灯笼,踩着月光,

一步步朝我走来。摇曳的光影,照亮了我摔得满身尘土的狼狈模样。

我像一只被光照到的老鼠,躺在地上,无处遁形,只觉得屈辱和难堪。她走到我面前,

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她微微蹙起了眉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困惑,

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是你?”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心脏,在那一刻,疯狂地跳动起来,

几乎要撞破我的胸膛。03“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像一道和煦的春风,

瞬间吹散了我心中积郁已久的寒冰。我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也顾不上拍掉身上的尘土,语无伦次地问。“你……你想起来了?

”她看着我急切又狼狈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眼里的迷茫更深了。“我不知道,

就是觉得你很眼熟,像……像梦里见过的人。”梦里……我的心,一半是炙热的火焰,

一半是冰冷的海水。她没有完全忘记我,原来,在她的潜意识深处,还残留着我的痕迹。

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梦境,也足以让我欣喜若狂。“我叫沈昭,是个木匠。

”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介绍自己。我怕声音太大吓到她,

又怕太小她听不见,那几个字说得异常艰难。她身后的丫鬟翠儿又想上前来呵斥我,

却被她抬手制止了。她看着我,好奇地歪了歪头,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玩意儿。

“沈昭……沈昭……”她轻声念着我的名字,随即弯起眼睛笑了,“是个好名字。

”那个夜晚,成了我们之间一个新的开始。她没有声张,

没有让家丁把我这个“夜闯私宅”的贼人打出去。我们隔着一堵冰冷的院墙,聊了整整一夜。

她告诉我,她从小就总会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年,

会在上元节的河里奋不顾身地救她。会用一双巧手,给她雕各种各样活灵活现的小动物。

会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笨拙地递上一块最甜的桂花糕。她说,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可今天看到我从墙上摔下来的样子,不知为何,

就觉得梦里的那个少年,应该就是我这个模样。我静静地听着,眼眶阵阵发热,

几乎要落下泪来。我多想告诉她,那不是梦,知意,那全都是真的。那就是我们的过去,

是我们被人为抹去的,最珍贵的曾经。可我不能。我怕她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更害怕,说出真相后,会再次触发某种未知的禁忌,给我们带来新的灾难。

那面古镜的代价,我已经承受过一次,我不敢再赌。从那晚之后,她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偷偷溜出府,来我的木匠铺。有时候是说头上的珠钗坏了,需要修补。

有时候又说是娘亲留下的妆匣裂了一道缝,让我帮忙看看。每一次,她都像个好奇的宝宝,

蹲在我身边,托着腮,看我如何将一块平平无奇的木头,在刻刀下慢慢变成精美的物件。

“沈昭,你的手好巧啊,好像什么东西到了你手里,都能变得不一样。

”她满眼都是崇拜的光芒。我手里的刻刀猛地抖了一下,差点在木料上划出一道错误的痕迹。

我不敢看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只能闷着头,更加专注于手里的活计,

以此来掩饰我那快要跳出胸膛的心。铺子里的师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唉声叹气,只是叼着他的老烟杆,靠在门框上,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臭小子,有出息了。”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就这样,重新开始。用一种全新的方式,

续写我们被中断的缘分。我甚至开始重新存钱,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更快地攒够聘礼,

去许府,堂堂正正地提亲。直到那天,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带着一众耀武扬威的家仆,

闯进了我狭小破旧的铺子。他一脚踹翻了我门口堆放的木料,木屑四溅。他指着我的鼻子,

用一种极其傲慢的语气,对站在我身边的许知意说。“知意,

这就是你天天念叨的那个穷木匠?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一身的穷酸气。”许知意脸色一白,

立刻挡在了我的身前,像一只护崽的母鸡。“裴子昂,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这里的!

”那个叫裴子昂的男人,我认得。他是新上任的两淮盐运使的独子,仗着家世,

在青州城横行霸道,无人敢惹。更是她父亲,精挑细选,为她定下的未来夫婿。

裴子昂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可以随脚碾死的蝼蚁。“知意,别胡闹了。

许伯父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以后就是我裴家的人,不要再和这种下等人来往,

平白脏了自己的身份。”下等人。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扎得我鲜血淋漓。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许知意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美目里燃着怒火。“我的婚事,凭什么由你们来决定!我不嫁!

我死也不嫁!”她说完,毅然转身,拉住我的手,用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看着我。“沈昭,

你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04“沈昭,你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她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看着她决绝的眼神,

感受着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传来的温度和力量。那一刻,什么盐运使公子,什么门第之见,

什么不可预知的未来,全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

我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好,我带你走。

”裴子昂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婉顺从的许知意,

会为了我这样一个穷小子,做出如此叛逆的举动。“反了你了!”他怒吼一声,

英俊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给脸不要脸!”他向后一挥手,

他带来的那些家仆便如狼似虎地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将许知意护在身后,

抄起手边一根打磨了一半的木棍,迎了上去。铺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我一个常年只跟木头打交道的木匠,哪里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仆的对手。我拼尽全力,

却也只是徒劳。很快,我手中的木棍被打飞,整个人被一脚踹倒在地。

嘴角瞬间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裴子昂走到我面前,用他那双踩着名贵云锦靴的脚,

狠狠地踩在了我的右手上,然后用力地碾压。他的眼神阴鸷而残忍,“一个臭木匠,

也敢跟我抢女人?你配吗?”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地在我耳边响起。

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我的全身,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住手!

”许知意哭喊着扑了过来,不顾一切地抱住裴子昂的腿,苦苦哀求。“我求求你,放过他!

我嫁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嫁给你还不行吗!”裴子昂的脚,

终于从我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手上移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

如同胜利者一般的笑容。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许知意被他强行从地上拉起,

带走。她回头看我,满眼都是泪水,和无尽的绝望。我的心,比我那只被碾碎的手骨,

还要疼上千万倍。师父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可大夫只是摇着头,叹着气。他说,

我的手骨碎得太厉害,筋也断了,这辈子,再也拿不起刻刀了。我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废人。

整日整夜地,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那方熟悉的房梁。我知道,许知意是为了救我,

才答应嫁给那个畜生。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甚至连养活自己的手艺都失去了。我又怎么配得上她的爱,怎么配带她走。无尽的绝望之中,

我又想起了后山那面古老的铜镜。那是我最后的一张底牌,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不顾师父声嘶力竭的阻拦,拖着那只残废的手,带着一身未愈的伤痛,再次爬上了后山。

山路比上一次更加难走,我摔倒了无数次,浑身被荆棘划得鲜血淋漓。

当我终于到达那座破庙时,已经像个血人。铜镜依旧静静地立在那方积满灰尘的神台上,

上面的裂痕,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无能与狼狈。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

我狠狠咬破舌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口滚烫的心头血,尽数喷在了冰冷的镜面上。

鲜血瞬间覆盖了那些古老的裂纹。“我愿,用我余生所有光阴,换裴子昂一家从未到过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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