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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一片玫瑰送你一片荆棘》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周屿曲讲述了雨水沿着圣心孤儿院斑驳的灰墙蜿蜒而在青苔遍布的砖石表面勾勒出深色的泪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秋雨中耷拉着枝湿透的落叶黏在坑洼的水泥地像一块块褪色的补十二岁的周屿蜷在走廊尽头的阴影左耳后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水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三个大孩子刚抢走了他新发的冬推搡间他的耳朵撞在生锈的窗框护工只是匆匆看了一扔给他一块沾着污渍的纱反正也没...
主角:周屿,曲眠 更新:2025-10-13 12: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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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沿着圣心孤儿院斑驳的灰墙蜿蜒而下,在青苔遍布的砖石表面勾勒出深色的泪痕。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秋雨中耷拉着枝叶,湿透的落叶黏在坑洼的水泥地上,像一块块褪色的补丁。
十二岁的周屿蜷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左耳后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水洼,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三个大孩子刚抢走了他新发的冬衣,推搡间他的耳朵撞在生锈的窗框上。护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扔给他一块沾着污渍的纱布。
"反正也没人来看你,穿那么好干什么?"带头的男孩临走前朝他啐了一口。
周屿没哭,只是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他来这儿两年了,早就学会把眼泪咽回去。母亲肺癌去世后,亲戚们像甩掉包袱一样把他扔到这里。他记得母亲最后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还努力对他笑:"小屿要坚强..."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
很轻,带着犹豫,停在他面前。
周屿警觉地抬起头。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一两岁的男孩站在那儿,瘦得像根随时会折断的芦苇。过大的旧毛衣袖口露出细白的手腕,上面隐约有几道青紫的指印。男孩手里捧着个干瘪的馒头,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给你。"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周屿认得他。许眠,三个月前来的。听说他妈妈跟人跑了,爸爸喝酒后总是打他。这孩子总是独来独往,像只受惊的小鹿。
"不要。"周屿扭过头,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许眠没走,反而在他身边坐下了,保持着一拳的距离。走廊的穿堂风很冷,他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
"他们...也经常抢我的东西。"许眠小声说,把馒头掰成两半,执拗地塞了一半到周屿手里,"分着吃,就不算被抢了。"
周屿看着手里那半块冷硬的馒头,又看看许眠被冻得发红的鼻尖。男孩的眼睛很大,瞳仁是罕见的深褐色,像两潭被秋雨洗过的深井,映不出光。
从那天起,周屿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许眠总是安静地跟在三步之外,像一道淡淡的影子。周屿打架时,他就抱着两人的书包躲在远处,等结束了才跑过来,用偷偷攒的纸巾蘸水给他擦伤口。周屿挨罚没饭吃时,许眠会省下自己的馒头,掰碎了泡在热水里,做成糊糊分给他。夜里,许眠常做噩梦,会无意识地钻进他的被窝,冰凉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周屿哥哥,"有一次许眠发烧,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后背,迷迷糊糊地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周屿没回答,只是把单薄的被子往他身上掖了掖,手臂收紧了些。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
周屿被雷声惊醒,发现上铺空了。他赤脚找出去,在后院废弃的洗衣房找到了许眠。男孩蜷在潮湿的墙角,浑身湿透,额头烫得吓人。旁边站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许眠的父亲不知怎么找来了,正粗暴地拽着他的胳膊。
"跟你老子回家!"男人满口酒气,一巴掌甩在许眠脸上,"赔钱货,跟你妈一个德行!"
许眠像片落叶般摔在地上,不哭也不闹,只是用那种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雨幕。那眼神周屿太熟悉了——和他母亲临终前望着医院窗户的眼神如出一辙。
"放开他。"
周屿的声音很平静,却让男人愣了一下。
"哪来的小杂种?"男人嗤笑,抬脚要踢他。
周屿没躲。他像头被激怒的幼狼般扑上去,狠狠咬在男人手腕上。惨叫声中,他拉起许眠就跑,甚至顾不上穿鞋。
雨下得很大,砸在脸上生疼。两个单薄的身影在雨夜里狂奔,周屿紧紧攥着许眠冰凉的手,仿佛一松开就会永远失去。许眠跑得踉跄,却始终没有回头。他们穿过湿滑的街道,躲进一个废弃的桥洞。
周屿撕下衬衫相对干净的下摆,蘸着雨水,笨拙地给许眠擦拭脸上的伤。许眠安静地坐着,任他摆布,只有偶尔抑制不住的咳嗽打破寂静。
"我们会死吗?"许眠轻声问,声音被雨声揉得破碎。
周屿停下手上的动作,望向桥洞外连绵的雨幕。许久,他脱下湿透的外套裹住许眠发抖的身子,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不会。"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今天起,我来保护你。"
许眠把脸埋在他胸前,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浸透单薄的衣衫。周屿感觉到怀里细微的颤抖,收紧了手臂。
那一夜,两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在桥洞的角落里相拥而眠。许眠的呼吸渐渐平稳,而周屿却睁着眼直到天明,听着雨声,盘算着明天的食物从哪里来。
天刚蒙蒙亮,周屿就醒了。他轻轻挪开许眠环在他腰上的手,男孩立即不安地动了动,睫毛颤抖着。"我去找吃的。"他低声说,许眠才稍稍放松,但眼睛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桥洞口。
周屿在早市捡了些菜贩丢弃的烂菜叶,又在一家包子铺后门的垃圾桶里翻到两个只是沾了点灰的馒头。店主看见他,叹了口气,又多给了他一个卖剩的豆沙包。"快走吧,别让我老板看见。"周屿鞠了个躬,把那个完整的豆沙包小心地揣进怀里最深处。
回到桥洞时,许眠正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眼睛红肿,但看见他回来,立即亮了起来。周屿把豆沙包递给他,自己掰了半个硬馒头就着雨水吃。许眠看了看,把豆沙包掰成两半,执意要把大的那块给他。"我吃不了这么多。"他小声说,眼神却泄露了他的谎言。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周屿很快展现出了超乎年龄的生存能力。他认得哪些野果可以吃,知道哪条街的垃圾桶更容易找到食物,学会了用废纸板和塑料布加固他们的"家"。他还捡来一个破旧的铁罐,每天捡来的废品卖了钱就存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藏在桥洞的缝隙里。
许眠则负责把他们的栖身之所收拾得尽量整洁。他用捡来的报纸铺地,把周屿带回来的破被子晒了又晒。他还会用捡来的粉笔在桥洞壁上画画——大多是阳光、花朵,还有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周屿从不问他画的是什么,但每次看到那些画,紧绷的嘴角都会微微放松。
一个月后的某个傍晚,周屿带着额角的青肿回来,手里却紧紧攥着一袋热腾腾的煎饼。许眠看着他脸上的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默默用捡来的矿泉水给周眠清洗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疼吗?"他小声问。
周屿摇头,把煎饼推到他面前:"快吃,还热着。"
那天夜里,许眠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周屿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直到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周屿,"许眠在黑暗中轻声说,"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让你再也不要去捡东西,再也不要去打架。"
周屿沉默了一会儿,在被子下轻轻握紧了他的手。
深秋来临,桥洞里越来越冷。周屿用积攒的钱买了一条厚厚的毛毯,每晚都把大半部分裹在许眠身上。许眠的咳嗽越来越严重,有时整夜都睡不好。周屿就把他抱在怀里,用体温温暖他冰凉的手脚。
一天深夜,许眠发起了高烧,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周屿背起他,在寒冷的街头奔跑,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诊所。老医生看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摇了摇头,但还是给许眠打了针,开了药。
"他体质太弱,不能再受冻了。"医生说。
周屿掏出所有积蓄——那个沉甸甸的铁罐,数出皱巴巴的纸币和硬币。老医生只收了一半:"剩下的,给他买点有营养的。"
那一周,周屿每天都会去诊所陪许眠打针。他用剩下的钱买了个保温瓶,每天给许眠装热水,又学着熬粥,虽然经常煮糊,但许眠总是乖乖吃完。
"等你好了,"周屿一边喂他喝粥一边说,"我们找个有屋顶的地方住。"
许眠虚弱地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好。"
许眠康复后,周屿真的在城郊找到了一间废弃的配电房。虽然只有十平米,但至少能遮风挡雨。他用捡来的木板做了两张简易的床,虽然吱呀作响,但总算不用睡在地上了。
搬家那天,许眠小心翼翼地把桥洞壁上的画拓在纸上,一张张收好。周屿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第一次主动开口:"以后,我们在自己的家里画。"
许眠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是周屿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像破云而出的阳光。
配电房里没有电,晚上他们点蜡烛。许眠会在摇曳的烛光下教周屿认字——他母亲在世时教过他一些。周屿学得很认真,粗糙的手指笨拙地握着铅笔,一笔一画地描摹。作为回报,周屿教许眠如何生火,如何辨别蘑菇有没有毒,如何在城市里找到安全的饮用水。
冬天最冷的时候,他们只能相拥着取暖。许眠的脚总是冰凉的,周屿就把他的脚捂在自己怀里。有时半夜醒来,周屿会发现许眠在偷偷哭泣,因为想妈妈,或者梦见父亲。周屿从不安慰他,只是更紧地抱住他,直到他的抽泣声渐渐平息。
"周屿,"有一次许眠在黑暗中轻声问,"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周屿沉默了很久,久到许眠以为他睡着了。就在许眠准备闭上眼睛时,他听见周屿低沉的声音:
"嗯,永远。"
春天来临时,周屿找到了一份在菜市场帮工的话,每天清晨去搬菜,可以得到一些卖剩的蔬菜和少量工钱。许眠则在家把蔬菜整理好,有的晒成菜干,有的腌成咸菜。他们还用省下的钱买了几只小鸡,养在配电房后面的空地上。
生活依然艰辛,但总算有了盼头。周屿用第一次领到的工钱给许眠买了一双新鞋——他原来的鞋底已经快掉了。许眠捧着新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却笑着说:"等我赚钱了,也给你买新衣服。"
那天晚上,许眠在烛光下画了一幅画:两个少年手牵着手,站在一片花海中,身后是一座小小的、但很坚固的房子。他把画贴在配电房最显眼的墙上。
周屿看着画,嘴角微微上扬。他伸出手,揉了揉许眠柔软的头发。许眠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像初春绽放的第一朵花。
夜深了,两个少年挤在狭小的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许眠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周屿的衣角。周屿侧过头,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在心里默默发誓——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守护好怀里的这个少年,守护好这份在废墟中生长出来的、脆弱的希望。
而许眠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周屿怀里蹭了蹭,嘴角带着安心的笑意。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他们彼此是对方唯一的温暖,是灰烬中依然顽强燃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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