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阶的手指头在键盘上快速地敲打着,敲出来的每个字好像都有千钧重似的。
他眼神特坚定,时不时就往屏幕上那些加密信息瞅。
最后呢,他把发送键给按下去了,那信息就像流星似的,“嗖”一下就往远处飞出去了。
他还附了条语音,声音压得低低的,但是特别坚定:“舅舅以前救过你一回,现在该咱们去救他了。”
说完这话,他就深吸了口气,安安静静地等着回信儿。
信息从屏幕上发出去之后啊,就那么短短几秒,感觉过得老慢了。
可算,手机屏幕亮起来了,对话框里蹦出来一条简短的回复:“周桧他老婆有慢性肾病,我能通过医疗协会申请‘公益诊疗’进他家。
不过就只能带一个药箱。”
苏昭回得又简洁又干脆,从她这话里就能听出来,那决心是不容置疑的。
林阶嘴角微微往上一扬,挺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转身打算去安排下一步的事儿了。
这时候呢,张灵正坐在图书馆的古籍阅览室内呢。
窗外的夜色黑得跟墨似的,就一盏昏黄的灯照着她。
她的眼神跟刀似的,一页一页翻着“新城开发区”的历史档案。
翻着翻着,突然就发现了一份2015年的文件,上头明明白白写着这个区域是“三级文物保护区”。
可是呢,当她把2022年的审批文件调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这记录没了。
她又调出电子归档的日志来看,这才发现原始文件在“系统升级”的时候被覆盖掉了。
不过呢,纸质的备份应该是放在地下档案室的。
她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就打算去找赵工帮忙。
这个赵工啊,经常来查阅城建史的。
赵工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老头儿,但是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很倔强的光。
张灵走上前去,轻声地问:“赵工呀,我想找一份关于‘新城开发区’的纸质备份文件呢。
我听说三年前被国土局借走了,您知道是咋回事儿不?”
老头儿想了一会儿,小声地回答说:“那批纸啊,三年前国土局以‘防潮处理’为借口借走了,到现在都没还呢。”
张灵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里面肯定藏着更大的猫腻。
再说另一边,苏昭己经借着看病的名义顺利进到周桧的别墅里了。
她拎着药箱,看起来特别镇定,就跟平常看病一样。
她给周桧夫人量血压的时候,特别巧妙地用特制的镜片,借着书房电脑屏幕的反光,把一段转账的截图给拍下来了。
这个截图上显示宏城建设给一个叫“南星置业”的离岸公司转了9.8亿呢,转账备注写的是“项目咨询费”。
她麻溜儿地把数据藏到药瓶的夹层里,正打算走呢,冷不丁瞅见别墅外面保安不知道为啥突然增多了,还有那个周桧,眼睛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老盯着她,好像是觉察出啥事儿了。
苏昭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不慌不忙地就从别墅离开了。
等回到图书馆,她赶忙把数据挪到一个安全的设备上,然后发给了林阶。
她老是觉着自己被人紧紧盯着呢,别墅安保力量的增强也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没错。
林阶正在博物馆的地下库房里等着苏昭的消息呢,手里紧紧攥着那块闪着光的古玉。
苏昭的消息一到,他立马就把转账信息、张灵查到的文物保护区文件,还有赵工手绘的档案借阅记录这三样东西输进系统里了。
那玉面闪了几下,合成结果就慢慢出来了:“南星置业的实际控制人跟周桧的妻弟有关系,资金流向和新城项目拨款时间完全对上了。
得出结论:他们是靠虚构项目来套取国家资金,文物保护区的土地被非法改变用途了。”
系统还提示:“初级合成完成(5/5),可以升级到中级了,逻辑关联速度能提高50%。”
林阶心里一下子就涌起一股特别强烈的成就感,不过他可没因此就放松了警惕。
他心里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头罢了,更厉害的挑战还在前面等着呢。
他抬起头朝着黑漆漆的窗外看过去,心里头默默地念着马上就要到来的下一步打算。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了,屏幕上蹦出一条新消息:“事情都挺顺利的,不过千万要小心啊,周桧好像己经觉察出点儿什么了。”
林阶把手机放好,低下头瞅着那块古玉,在心里暗暗地说:“哼,现在啊,咱们这才刚起步呢。”
这夜色就跟黏糊糊的墨汁似的,一点一点地往博物馆的各个角落渗进去。
林阶站在窗户边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博物馆外面突然冒出来的那辆黑色SUV。
那车身上连个牌照都没有,就像一头躲在暗处的野兽一样,透着一股子危险劲儿。
他的手指头下意识地在手里的古玉上摩挲着,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脑子更清醒了。
“看起来,他们己经沉不住气喽。”
林阶小声地嘀咕着,声音里透着一股冷冷的感觉。
他马上就给苏昭打了个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是却有一种不容人反驳的命令口吻:“把药瓶夹层给销毁掉,一定要做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
打完电话把手机一放,林阶又赶忙联系张灵。
电话那头,张灵那边声音乱哄哄的,好像还在图书馆里忙活着呢。
“张灵,赶紧行动起来。”
林阶说话跟机关枪似的,“把赵工手绘的记录复印一份,塞到《城市地理志》第37卷里头,完了再偷偷摸摸地放回书架。”
“知道了。”
张灵的声音有点发紧,不过还是挺干脆的。
林阶觉得她肯定能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第二天一大早,那电话***就跟锯子似的,刺啦一下把早晨的安静给划拉没了。
林阶腾地就从床上坐起来了,一把抓起电话,就听到张灵那惊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林阶啊!
赵工……赵工他昨儿晚上突然‘心梗’被送去医院了!
但是……但是我听赵工的邻居说,他压根就没病啊!”
林阶脑袋里嗡的一下,就像有股子冷气从脚底板一下子冲到脑瓜顶了。
他使劲儿把心里的慌乱往下压了压,声音低沉地问:“把具体情况好好说说。”
张灵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儿啊,就知道昨儿晚上赵工还好好的呢,今天早上就被送医院了。
医生说是突发心梗,可是……可是赵工一首身体倍儿棒,怎么就突然……”林阶把电话一挂,眼睛死死地盯着手里的古玉,那玉面还是幽幽地发着光呢。
他小声地自己嘟囔着,声音又哑又冷:“他们怕的不是那些线索,是怕有人能把这些线索都串起来……”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哗地一下把窗帘拉开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可他心里头的寒意却怎么也散不去。
他闭上眼,使劲儿吸了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知道得赶紧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由着别人胡来。
他一转身就走到电脑跟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起来,屏幕上一行行代码就像活了似的在那儿跳,最后就跟织成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