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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燕归

考槃在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年代《冬夜燕归》是大神“考槃在”的代表晓梅晓燕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情节人物是晓燕,晓梅的年代,大女主,穿越小说《冬夜燕归由网络作家“考槃在”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5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16:24:5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冬夜燕归

主角:晓梅,晓燕   更新:2025-10-13 19: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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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至夜的汗与梦1982年的冬至夜,北风跟疯了似的撞着林家小平房的窗户,

糊在窗框上的旧报纸早被吹得卷了边,漏进来的寒气裹着煤烟味,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晓燕是被冻醒的。她侧躺在土炕最外侧,身上压着的粗布棉袄打了三层补丁,

针脚歪歪扭扭,还是去年母亲熬夜缝的。炕上铺的苇席硬邦邦的,磨得胳膊生疼,

鼻尖先触到一股熟悉的霉味——是五弟晓峰发烧淌的汗,混着炕席经年累月吸的潮气,

闷在狭小的空间里,散都散不开。炕中间还挤着四妹晓梅和大姐早逝,

此处为晓燕重生后对空缺位置的本能感知,晓梅睡得沉,小呼噜轻轻的,

手还无意识地抓着晓燕的衣角。晓燕慢慢转头,借着外屋煤炉映过来的一点微光,

看见母亲张桂兰坐在炕沿上,背对着她们,手里攥着个破布巾,正压抑地咳嗽。

那咳嗽声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晓燕耳朵里。不是平常的干痒,

是带着点闷响的、从肺里扯出来的动静,每咳一下,母亲的肩膀就跟着颤一下,

最后还要赶紧用布巾捂住嘴,像是怕吵醒谁。晓燕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瞬间冰凉。

她记得这个声音——前世母亲肺癌晚期,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就是这样咳,

咳到最后布巾上全是淡红色的血沫,抓着她的手说“燕儿,妈要是能多看看晓梅就好了”时,

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那时候四妹已经被拐走三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妈……”晓燕想开口让母亲别硬扛,赶紧去医院看看,可话到嘴边,

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眼前突然晃过一片白光,不是屋里的煤炉光,

是前世母亲临终时病房里惨白的灯光。她看见母亲躺在土炕上——不对,是县医院的病床上,

身上盖着洗得发黄的白被单,手里还攥着晓梅小时候扎羊角辫的红绸子。接着,

大哥晓东扛着个褪色的帆布包从门外走进来,包角沾着工地的黄泥巴,裤腿上还破了个洞,

他笑着说“妈,我去工地挣大钱,给您治病”,可晓燕知道,他这一去,

半个月后就会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左腿一辈子都站不直。然后是四妹晓梅,

穿着件不合身的蓝布褂子,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凑到母亲跟前说“妈,

我去县城纺织厂上班,发了工资给您买糖吃”,

纸上“纺织厂录用通知”六个字刺得晓燕眼睛生疼——前世就是这张纸,把晓梅推进了火坑,

那个油腻的工头刘胖子,后来把晓梅拐到了南方,再也没了消息。“别去!大哥别去工地!

四妹别去纺织厂!”晓燕想喊,想冲过去把他们拉回来,可身子像被冻在炕上,

手脚都动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哥扛着包往外走,四妹攥着通知跟在后面,

母亲躺在炕上咳得越来越厉害,布巾上的血渍越来越深。这时,

邻居王秀莲的声音突然从门外飘进来,尖酸又刻薄:“林家这么多孩子,死一个少一个,

有啥好哭的?晓燕早早就嫁去南方享清福了,谁还管你们啊……”“不是的!我没有!

”晓燕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猛地一使劲——“燕儿?咋了?做噩梦了?

”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沙哑的关切。晓燕猛地坐起身,冷汗顺着额角流进衣领,

贴在背上冰凉冰凉的,连棉袄都被浸湿了一片。她大口喘着气,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还是自家的小平房,土炕、苇席、卷边的旧报纸都在。

五弟晓峰还在发烧,小脸通红,嘴里嘟囔着“妈,我冷”;四妹晓梅被她惊醒,

揉着眼睛问“姐,你咋哭了?”;母亲张桂兰正举着半块玉米饼子,手里还攥着那个破布巾,

布巾是干净的,没有血。外屋的煤炉还烧着,火苗偶尔“噼啪”响一声,

映得母亲的脸忽明忽暗。母亲伸手摸了摸晓燕的额头,掌心粗糙却暖和:“是不是冻着了?

额头上全是汗,棉袄都湿了,换一件吧?”晓燕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母亲的脸。

母亲比记忆里年轻,眼角的皱纹还没那么深,头发也只是鬓角有点白,不像前世最后那样,

全白了。她突然伸手,抱住母亲的腰,把脸埋进母亲的棉袄里——棉袄上有肥皂的淡香,

还有母亲身上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妈……”晓燕的声音带着哭腔,

还没从梦魇里完全缓过来,“你别硬扛,要是不舒服,咱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傻丫头,妈没事,

就是天凉了有点咳嗽,熬点姜茶喝就好了。你忘了?家里粮票都不够吃,哪有钱去医院?

”晓燕紧紧攥着母亲的棉袄衣角,指节都泛白了。她知道母亲的脾气,

一辈子都在为这个家硬扛,从不肯说自己疼。可她也知道,再拖下去,

就真的晚了——前世就是这样,母亲总说“熬熬就好”,最后熬成了晚期,

连治的机会都没有。她抬起头,看着母亲的眼睛,认真地说:“妈,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咱必须去医院。”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晓燕坚定的眼神堵了回去。

她看着女儿眼里的红血丝,看着女儿湿透的棉袄,心里莫名一酸,只好点了点头:“好,

听你的,等天暖和点再说。”晓燕没再反驳,只是重新躺下,把湿冷的棉袄往身上裹了裹。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北风还在呼啸,可她心里却燃起了一点火苗。

1982年的冬至夜,她真的回来了。这一次,她绝不会让母亲的咳嗽变成血沫,

绝不会让大哥扛着行李去工地,绝不会让四妹攥着那张纺织厂的通知。那些前世的悲剧,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悔恨,那些每晚纠缠她的梦魇,这一世,她都要亲手掐灭。晓燕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她清醒——这不是梦,是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拼尽全力,守护好这个家。第二章 手帕里的淡红印子冬至过后,北方的天更冷了,

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林家小平房的窗户缝又糊了层新报纸,

可夜里还是能听见寒风“呜呜”的声音,煤炉得整夜烧着,不然炕会凉得没法睡。

晓燕记挂着母亲的咳嗽,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天还没亮,外屋已经有动静,

她披好棉袄走出去,看见母亲正蹲在煤炉边,手里拿着个破铁壶,往炉子里添煤。

火光映着母亲的侧脸,晓燕又看见她抬手捂嘴,轻轻咳了两声,这次没忍住,

咳得比昨晚重了点,肩膀都跟着晃了晃。“妈,我来添煤,你去歇着。”晓燕赶紧走过去,

从母亲手里接过铁壶。母亲直起身,揉了揉腰,笑着说:“没事,妈还没老到动不了。

你快去洗脸,锅里温着玉米糊糊,再不吃就凉了。”晓燕“嗯”了一声,

眼睛却没离开母亲手里的布巾——那是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巾,边角都磨破了,

母亲刚才咳的时候,就用它捂了嘴。等母亲转身去拿碗,晓燕趁她不注意,

悄悄把布巾拿了过来,展开一看,心猛地沉了下去。布巾中间,有一块淡红色的印子,不大,

却很明显,不是灰尘,是血。晓燕的手开始发抖,

前世母亲咳血的画面又涌了上来——也是这样一块布巾,最后被血浸得发黑,

母亲躺在病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赶紧把布巾叠好,放回原来的位置,

怕母亲发现她的异样。“发啥愣呢?快盛糊糊。”母亲的声音传来,晓燕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里的恐慌,拿起勺子往碗里盛糊糊。玉米糊糊很稀,能照见人影,

这是家里最后的玉米面了,得省着吃。吃饭的时候,晓燕一直在想怎么说服母亲去医院。

母亲肯定会说“没钱”“没必要”,家里的情况她清楚,粮票布票按人口分,勉强够吃,

钱更是紧巴巴的,父亲的工资要养五个孩子,还要给乡下的外婆寄点,根本没余钱看病。

她想起自己藏在鞋里的钱——那是她这半年捡废品攒的,玻璃瓶、废报纸、破铜烂铁,

攒了三个月,才凑够十二块钱,本来想留着给五弟买过冬的棉鞋,现在看来,

得先给母亲看病。可怎么让母亲愿意去?直接说“你咳血了,得去医院”,母亲肯定会慌,

说不定还会硬撑着不去。晓燕琢磨了一上午,

终于想了个主意——学校最近要组织“家属体检”,免费的,不去浪费。下午放学,

晓燕故意晚回来一会儿,手里攥着张自己画的“体检通知”,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厂子弟学校组织家属体检,12月28日上午,厂医院,免费”。

她走进屋,看见母亲正在缝补晓梅的旧棉袄,赶紧走过去,把“通知”递过去:“妈,

学校发的,让家属去体检,免费的,说能查咳嗽、发烧啥的,你跟我一起去呗?

”母亲接过“通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皱着眉说:“免费的?能靠谱吗?家里这么多活,

哪有时间去?”“靠谱!老师说的,好多同学的家长都去呢!”晓燕拉着母亲的胳膊,

撒了点娇,“妈,你就去看看嘛,查了没事我也放心,不然我上课总走神,怕你不舒服。

再说,去了也不耽误事,上午去,中午就能回来,活我早上起来先干了。

”母亲看着晓燕期待的眼神,又想起昨晚女儿湿透的棉袄,心里软了下来。

她知道女儿是担心自己,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听你的,去看看。

”晓燕心里一阵激动,赶紧说:“那我明天早上早点起,先把菜洗了,再把煤添够,

咱吃完早饭就去。”当晚,晓燕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的是能早点带母亲去检查,说不定只是早期,能治好;害怕的是万一查出来不好的结果,

她该怎么办,家里的钱够不够治。第二天一早,晓燕天没亮就起了,把家里的菜洗好,

煤炉添满,又煮了玉米糊糊,还偷偷在母亲的碗里加了个鸡蛋——这是家里最后一个鸡蛋,

本来想留着给五弟补身体,现在先给母亲补补。母亲看见碗里的鸡蛋,

愣了一下:“这鸡蛋你吃,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不吃,妈,你吃,查身体得有精神。

”晓燕把碗推过去,母亲没办法,只好把鸡蛋吃了。吃完早饭,母女俩往厂医院走。

路上风很大,晓燕把母亲的围巾裹得紧了点,又扶着母亲的胳膊,怕她冻着。

厂医院离家属院不远,走路要二十分钟,晓燕一边走,一边跟母亲说学校的事,

想让母亲放松点。到了医院,晓燕才发现,这里比她记忆里还破旧。墙皮脱落,

走廊里飘着消毒水和煤烟混合的味道,地上的瓷砖裂了好几道缝。晓燕带着母亲找到内科,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戴着老花镜,看了看母亲的情况,又听了听肺,

皱着眉说:“得拍个片子看看,肺里有炎症,怕是不轻。”晓燕的心一紧,赶紧说:“医生,

那我们拍片子,多少钱?”医生看了她一眼,说:“拍片子八块,要是需要拿药,还得加钱。

”晓燕从口袋里掏出藏好的十二块钱,攥在手里,说:“医生,我们拍,钱够。”母亲想拦,

却被晓燕按住了。片子拍出来后,医生拿着片子看了半天,说:“还好,是早期肺炎,

再拖半年就麻烦了,得赶紧吃药,再注意休息,别累着,别着凉。”晓燕接过医生开的药单,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赶紧去药房拿药,花了三块五,剩下的钱还够给母亲买点营养品。

回家的路上,母亲看着晓燕手里的药,小声说:“燕儿,这钱……”“妈,

这钱是我捡废品攒的,没花家里的钱,你放心吃药,好好治病。”晓燕笑着说,

可心里却有点酸——这十二块钱,本来能给五弟买双棉鞋,现在只能先给母亲买药了。晚上,

晓燕在煤炉上给母亲煎药。药味很苦,飘满了整个屋子,五弟捏着鼻子说“好难闻”,

晓燕却觉得这味道很安心。煎好药,她端给母亲,看着母亲喝下去,又给母亲递了块硬糖,

说:“妈,吃糖,就不苦了。”母亲接过糖,含在嘴里,看着晓燕忙碌的身影,

眼里泛起了泪光。可到了半夜,晓燕又陷入了梦魇。梦里,她站在厂医院的走廊里,

手里拿着母亲的体检单,正要去找母亲,

突然看见一个年轻的自己走了过来——那是二十岁的她,背着行李,正要去南方打工。

“别管妈,赶紧去南方,晚了就没机会了!”年轻的自己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往门外拉。

“不行!我要带妈去治病!”晓燕想甩开她,可年轻的自己力气很大。“你管她干啥?

家里这么多孩子,她累不死!你去南方享清福不好吗?”年轻的自己笑着说,

眼神里满是自私。晓燕急得哭了,她看见母亲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慢慢消失,越来越远。“妈!

”她大喊一声,猛地惊醒。冷汗又湿透了棉袄,晓燕喘着气,看见母亲正站在炕边,

手里拿着件干棉袄,说:“燕儿,又做噩梦了?棉袄湿了,快换上,别冻着。

”晓燕赶紧把药单藏进枕头下,怕母亲看见担心。她接过干棉袄,换上,又躺下,

却再也睡不着了。她知道,前世的自私还在纠缠着她,可这一世,她绝不会再放手。

她要守着母亲,守着这个家,把所有的悲剧都挡在门外。

第三章 揉皱的试卷与二十里路母亲开始按时喝药后,咳嗽渐渐轻了些,

可家里的氛围却没松快——二哥晓军的复读成了新的愁事。晓军比晓燕大一岁,

去年高考差了三十分没考上大学,咬着牙回厂子弟学校复读。他性子敏感,又好强,

知道家里供他复读不易,每天天不亮就去教室,晚上摸到十一点才回来,可这次月考,

数学还是只考了五十八分。那天晓燕去学校送棉袄,刚走到复读班门口,

就看见晓军蹲在墙角,背对着她,手里攥着张纸,烟头在寒风里明灭。她走近了才发现,

那是张揉皱的数学试卷,红色的“58”像道疤,印在卷首。“二哥。”晓燕轻轻喊了一声。

晓军猛地回头,眼里还带着红血丝,看见是她,赶紧把试卷塞进裤兜,

用脚碾灭烟头:“你来干啥?”“妈让我给你送棉袄,天凉了,别冻着。

”晓燕把叠得整齐的棉袄递过去,“刚考完试?考得咋样?”晓军没接棉袄,

只是低头盯着地面,声音闷闷的:“不咋样,我不是读书的料。”他顿了顿,

突然抬头看晓燕,眼神里带着点绝望,“燕儿,我退学吧,去工地找大哥,能挣现钱,

帮强子凑彩礼,也省得家里总为钱吵架。”晓燕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三哥晓强最近总跟二哥闹——三哥处了个邻村的对象,女方要三百块彩礼,

家里拿不出,晓强就天天催二哥退学挣钱。可她更知道,前世二哥就是这么退的学,

去工地没干半年,就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断了腰,后来去酒厂当临时工,下岗后天天喝酒,

最后喝死在了出租屋里。“不行!”晓燕抓住晓军的胳膊,语气比平时急了些,“二哥,

你不能退学,你再熬熬,高考肯定能考上!”晓军甩开她的手,自嘲地笑了笑:“考上?

我连数学都及不了格,咋考上?你别劝了,我已经决定了。”晓燕看着他决绝的样子,

心里又急又疼。她知道硬劝没用,二哥的自尊心强,越劝越容易钻牛角尖。

她默默把棉袄塞到晓军手里,转身走了——她得想个办法,悄悄帮二哥。当天晚上,

晓燕翻出家里所有的废纸——烟盒、旧报纸、父亲工厂里不用的废图纸,

裁成大小一样的小本子,用线缝起来,做成错题本。等全家人都睡了,她点上煤油灯,

趴在桌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帮晓军抄错题。她记得前世二哥高考后说过,

数学的三角函数和立体几何是弱项,当年考了不少相关的题。她凭着模糊的记忆,

把三角函数公式、立体几何辅助线画法,还有几篇可能考的作文素材,一笔一划写在纸条上,

夹在晓军的数学课本里。抄到半夜,煤油灯快灭了,晓燕的手也冻得发僵,

可她不敢停——她怕晚了,二哥就真的退学了。可光抄题不够,二哥需要人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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