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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粥》

师傅叫我恒利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苏雯阿四的悬疑惊悚《《长生粥》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作者“师傅叫我恒利”所主要讲述的是:著名作家“师傅叫我恒利”精心打造的悬疑惊悚小说《《长生粥》描写了角别是阿四,苏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681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16:17:3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长生粥》

主角:苏雯,阿四   更新:2025-10-13 19:5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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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八年,津港大雪。阿四跪在粥铺门前,

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乳白粥汤——它能驱寒、续命,还能让人忘了自己是谁。他不知道,

锅底烧的不是柴,是无数人被抽走的记忆;他更不知道,再喝三碗,连病榻上唤他乳名的娘,

也会变成一张模糊的脸。可若不喝,今夜,娘就熬不过去了。

第一章:寒粥引路风卷着雪片子抽打陋巷,像冻僵的手在撕扯活人的衣裳。阿四佝偻着背,

把最后一辆黄包车停在巷口,手指早冻得发紫,指甲缝里嵌着冰碴。他咬牙搓了搓手,

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今日拉了七趟,竟只挣得这点。巷子深处那间低矮土屋,

是他和娘的家,也是他仅剩的念想。推门进去,屋里冷得像冰窖。油灯将熄未熄,

映着土炕上蜷缩的人影。阿四心头一紧,扑到炕边:“娘?”老妇人咳得撕心裂肺,

嘴角渗出血丝,嘴唇干裂如枯树皮。米缸空了,药罐凉了,连炕头那床薄被都透着寒气。

阿四跪在炕沿,把娘冰凉的手捂在怀里,眼泪砸在手背上,瞬间结了霜。

“四儿……别哭……”娘气若游丝,“娘不饿……”可阿四知道,她已断粮三日。

他翻遍所有角落,连半粒米都没找到。绝望如雪压顶。正欲出门碰运气,

隔壁老瘸子拄着拐悄悄探头,压低嗓音:“西巷尽头……有家粥铺,拂晓前开张。一碗热粥,

能续三天命。”“真的?”阿四眼睛亮了。“嘘——”老瘸子左右张望,声音发颤,

“可别问那粥怎么熬的……也别问老板娘多大年纪。喝就是了。”阿四没多想,裹紧破袄,

一头扎进风雪。巷子越走越窄,雪越积越深。尽头处,一间歪斜铺面孤悬,门无招牌,

唯有一盏幽蓝纸灯笼在风中轻晃,灯面无字,光晕诡异地泛着冷。他刚抬手欲敲,

门却“吱呀”开了。一位素衣妇人立在门内,约莫三十出头,眉目温婉,鬓角一丝不乱,

仿佛这乱世的风雪从未沾她衣角。她目光落在阿四冻裂的手上,轻声道:“饿了吧?进来吧。

”屋内暖意扑面,灶上一口小锅咕嘟作响,乳白粥汤翻滚,香气奇异——似有檀香、药气,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腥,勾得人五脏六腑都叫嚣着要喝。容姨盛了一碗,递来:“趁热。

”阿四接过,烫得指尖发红,却舍不得放下。他吹了吹,一口灌下。刹那间,

一股暖流自喉头直贯四肢百骸,彻骨寒意如潮退去,连日拉车的酸痛竟也消了大半。

他精神一振,仿佛又变回那个能一口气拉十里路的壮小伙。“这……这粥……”他哽咽,

“多少钱?”容姨微笑:“粥不白喝,人各有价。你明日还来,便是付了。”阿四连连点头,

又盛了半碗,小心揣进怀里——给娘带回去。临出门,他无意瞥向后院。雪光映照下,

一个哑巴伙计正机械地劈柴,动作精准如钟表,可那双眼睛……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映不出天,也照不见人。阿四心头莫名一悸,却没多想。他攥紧怀中温热的碗,踏雪奔回家。

老娘喝下半碗粥汤,竟安稳睡去,呼吸匀长。阿四守在炕边,望着母亲久违的平静面容,

心中涌起感激:这世道虽冷,总算还有口热粥续命。

第二章:遗忘之始阿四开始每日凌晨去粥铺。起初只是隔日一去,后来变成夜夜必至。

那碗乳白热粥仿佛有魔力,喝下后不仅寒气尽消,连拉车时肩背的酸痛也如烟散去。

他竟能一口气从城东拉到码头,再折返西市,日收入翻了一倍不止。药铺掌柜见他出手阔绰,

竟肯赊两副人参养荣丸。老娘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夜里不再咳血,

甚至能坐起来缝补他的破袄。街坊都说:“阿四撞了大运。”只有他自己隐约觉得不对劲。

第七日清晨,他拉完一单,客人是位穿长衫的先生,下车时还拍他肩膀道:“小兄弟,

明日还找你。”阿四笑着应下。可回到巷口,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长什么样,姓甚名谁。

他自嘲:“许是雪光晃眼,记岔了。”第十日,巷口卖糖葫芦的老头热情招呼:“阿四,

今日可要一串?”他愣在原地,盯着那张沟壑纵横的脸,

竟迟疑半晌才挤出一句:“您……是李伯?”老头笑容僵住:“我是赵三啊!

你娘还给我缝过鞋垫!”阿四尴尬赔笑,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第十三日,

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他回家推门,老娘正倚在炕头,见他进来,眼含泪光,轻唤:“阿四,

我的儿……”他竟脱口而出:“您……是我娘?”话一出口,两人皆怔住。

老娘眼中的光瞬间黯淡,缓缓转过头去。阿四如遭雷击,扑通跪下,连扇自己耳光:“娘!

我是冻糊涂了!我是阿四啊!”老娘颤巍巍伸手摸他脸:“傻孩子……娘知道是你。

”可那晚,阿四彻夜未眠。他盯着油灯,拼命回想——五岁那年娘背他去看庙会,

十岁那年娘为他挨了地主婆一巴掌,

十五岁那年娘卖了嫁妆给他买第一双新鞋……可这些画面,竟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他开始闻到粥里有一丝焦糊味,像纸烧着的味道。某夜排队等粥,熟客老李拍他肩:“阿四,

昨儿你拉我从宪兵队到码头,还记得不?”阿四茫然摇头。老李叹气:“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容姨在灶后静静搅动粥锅,头也不抬,只轻声道:“忘些小事,换身强体健,值得。

”阿四低头,没应声。回家路上,他经过巷角那面残破照壁,

忽然驻足——壁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我是谁?”字迹新鲜,墨迹未干。他猛地回头,

只见哑巴伙计站在雪地里,远远望着他,眼神空洞如死水,手里还攥着半截炭条。

阿四心头一寒,快步走开。可那三个字,却像钉子一样扎进他脑子里。当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灰雾中,无数人影围着他转圈,有人唤他“四儿”,有人叫他“车夫”,

还有人喊他“陈大勇”“王德全”……他想回应,却张不开嘴。低头一看,

自己手中竟捧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刻着两个字——阿四。他惊醒时,天未亮,怀表停了。

不是坏了,是他忘了上发条。而更可怕的是——他竟想不起,自己最后一次给怀表上弦,

是在什么时候。第三章:女学生的笔记苏雯是在腊月廿九那日,第一次觉得阿四“不对劲”。

那天清晨,她提着药包从巷口回来,正撞见阿四蹲在自家门前啃冷馍。

她笑着招呼:“阿四哥,又拉夜车啦?”阿四抬头,眼神迟滞片刻,

才勉强扯出笑:“……小梅?你娘的咳疾好些没?”苏雯一愣。小梅是隔壁王家的女儿,

去年冬天饿死了,尸首都冻硬了才下葬。“我是苏雯。”她声音轻了下去,

“你……不记得我了?”阿四脸色骤变,慌忙摆手:“对不住!对不住!是苏姑娘!

我……昨夜雪大,脑子不清醒……”可那眼神里的陌生,骗不了人。苏雯没再多说,

转身回家,心却沉了下去。她父亲在世时常说:“人若失忆,先忘外人,再忘亲人,

最后连自己都认不得——那是魂被抽走了。”当晚,她翻出父亲留下的樟木箱。

箱底压着一本手抄册子,《华夏邪术考·佚卷》,纸页泛黄,墨迹斑驳。她一页页翻,

指尖停在某页——“窃忆补形术清末津门有异闻:城西有粥铺,粥香诱人,食之精神百倍,

然食者渐忘往事,终至形同行尸。考其源,乃以人之记忆情感为薪,燃于幽火,

熬煮“长生粥”,供施术者续命。牌位为引,忆尽人亡。切记:凡自愿以忆换安者,

皆入其彀。”苏雯浑身发冷。她想起阿四近日红润的脸色,想起他半夜出门的身影,

想起巷尾那家从不在白日开张的无名铺子。次日,她借口买针线,绕到粥铺附近。

白日里的铺面死寂,门板紧闭,门缝里渗出丝丝寒气,与这寒冬格格不入。她蹲在墙角,

指尖拨开积雪,竟摸到一小堆灰烬。灰中嵌着半块焦黑木牌,边缘残缺,

却仍能辨出刻字:王德全 光绪廿九年生她心头一跳。

回家翻出父亲收藏的《津门旧报汇编》,在1903年一则“私塾先生离奇失踪”案中,

找到了这个名字。“不是巧合……”她喃喃。除夕前夜,她终于拦住阿四,

将笔记摊在他面前:“那粥铺有问题!你在被偷走记忆!”阿四却猛地推开她,

眼中血丝密布:“你懂什么?没有那碗粥,我娘昨夜就咽气了!你爹死了,你还有书读,

我呢?我只有这双手!”苏雯眼眶一热,却咬牙道:“可你若忘了她是谁,

她活着还有意义吗?”阿四怔住,嘴唇颤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冲进风雪。那夜,

他梦见母亲坐在炕上,一遍遍唤他:“阿四……阿四……”可无论他怎么跑,都够不着她。

她的脸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张空白的纸。惊醒时,他发现自己在哭。

而更可怕的是——他竟想不起,母亲的名字,是“李氏”还是“张氏”。

他颤抖着摸出枕头下的旧布包,那是娘给的护身符。可打开后,里面只有一缕青丝,

和一张字条,字迹是他自己的,却陌生得像别人写的:娘叫陈秀英。记住。他盯着那行字,

泪如雨下。原来,他已经开始靠写字,来记住自己是谁。第四章:夜探后院除夕前夜,

风停了,雪却下得更密,像老天爷撕碎了无数纸钱,撒向这座沦陷的城。阿四坐在炕沿,

盯着母亲熟睡的脸,手指一遍遍摩挲那张写着“陈秀英”的字条。可即便如此,

那三个字在他脑中仍如浮萍,抓不住,留不下。他忽然想起,昨日拉车时,

竟对着路边一棵老槐树喊“娘”——只因那树影佝偻,像极了她咳嗽时的背影。

他不能再等了。三更天,他轻轻叩响苏雯家的窗。她早已穿戴整齐,

怀里抱着父亲那本《邪术考》,眼神坚定如铁。“你决定了?”她低声问。阿四点头,

声音沙哑:“若再喝一碗,我怕连这张字条都认不得了。”两人裹紧衣裳,踏雪潜行。

巷子静得可怕,连野狗都躲进了窝。粥铺那盏幽蓝纸灯笼依旧悬在门楣,光晕在雪中晕开,

像一只不眠的眼睛。铺门虚掩。他们屏息绕到后院,翻过半塌的土墙。落地时,

苏雯差点惊叫出声——院中,一口三丈铁锅悬于石台之上,锅身漆黑如墨,

锅盖缝隙里蒸腾出乳白雾气。而锅底,无柴无炭,唯有一堆密密麻麻的木牌在无声燃烧。

火焰幽蓝,不冒烟,不发热,反而吸走周遭温度,连飘落的雪花都在半空凝滞、碎裂。

那些木牌,小如手掌,刻着人名、籍贯、生卒年月。有的焦黑如炭,有的尚带新漆,

甚至有一块上写着“周大成,民国廿八年生,津港”——正是上月饿死在码头的搬运工。

“天啊……”苏雯捂住嘴,泪水在眼眶打转,“每一块,都是一个人的记忆……”锅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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