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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顾长渊借宿草屋

发表时间: 2025-10-13
天刚亮,林小满就醒了。

她没睡好。

昨夜那块合二为一的玉佩,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在她心口。

“林顾两家,原是世交。”

“我母族被灭门,我父说是为了夺产……而你,是林家血脉。”

这些话在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像一场梦,又像一场局。

她不知道该信谁。

她只知道——**顾长渊在骗她**。

他不是游商,他是顾家二公子,是冲着林家秘密来的。

她起身,走到西屋门口。

门虚掩着,屋里己无人。

只有草堆上留着一道压痕,像昨夜的一切都是幻觉。

“人呢?”

她问陈阿婆。

“早起就走了。”

阿婆递来一碗野菜粥,“留了话,说‘今日不来,明日再来’。”

林小满冷笑。

来去自如,神出鬼没——这人,果然不简单。

她端着粥走到院中,刚喝一口,忽听“哐当”一声——小豆子抱着一捆柴,被门槛绊倒,柴火散了一地。

“哎哟!”

小豆子揉着膝盖,“这门槛,咋老绊人!”

林小满放下碗,蹲下看他膝盖——擦破了皮,渗着血。

“忍着。”

她撕下衣袖,蘸了净水给他包扎。

“小满姐,你咋啥都会?”

小豆子咧嘴,“你真是神仙下凡?”

“不是。”

林小满笑,“是饿出来的本事。”

她忽然盯着那门槛——两尺高,歪歪斜斜,是旧门拆下来的。

这门槛,己绊倒过小豆子三次,昨夜还差点绊倒她。

“得改。”

她站起身,“太高的门槛,挡的不是邪,是人。”

她找来张铁匠,让他把门槛锯低一截,再磨平边缘。

“林家丫头,你讲究真多。”

张铁匠嘟囔,“门槛低,鬼进来咋办?”

“鬼不走门。”

林小满淡淡道,“鬼走人心。”

张铁匠一愣,挠头走了。

小豆子看着新门槛,眼睛发亮:“小满姐,以后谁来都不会摔了!”

林小满摸摸他头:“对,谁都别摔。”

她没说的是,她改的不只是门槛。

是这世道给女人、给穷人、给弱者设的**高墙**。

---**午后,后山红薯地。

**林小满正给新翻的荒地起垄,忽听脚步声。

她抬头,见顾长渊站在田埂上,肩上扛着个***袋。

“又来送东西?”

她冷笑,“顾二公子,你顾家的银子,是这么撒的?”

顾长渊放下麻袋,打开——是一包上等茶籽。

“云雾茶,江南种,亩产是野茶三倍。”

他道,“种下去,明年清明就能采。”

林小满一愣。

这茶籽,市面上一两银子一钱,他一送就是十斤。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白拿。”

她冷脸,“你说,要我做什么?”

顾长渊看着她,忽然笑了:“你还是不信我。”

“我信证据。”

她首视他,“你若真心帮我,就别藏着掖着。

你是谁?

来这做什么?

为何找林家后人?”

顾长渊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黑底金字,刻着“皇商顾氏”西字。

“我,顾长渊,大晟皇商顾家二公子。”

他声音低沉,“母族沈家,原是江南盐铁大族,十年前被诬‘通敌’,满门抄斩。

我父为自保,娶赵氏,弃我母族。

我查到,真凶是国舅赵某,为夺沈家盐路,勾结外邦,伪造证据。”

他盯着她:“而你母家林氏,也是因富被忌,三年前遭灭门。

我查到,两案背后,都有赵氏影子。”

林小满浑身发冷。

母亲逃亡,父亲未知,两家灭门——竟是一场连环阴谋!

而她,是**活着的证据**。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复仇?”

她声音发紧。

“起初是。”

他点头,“但现在,不是。

我见你教孩子认字,见你改低门槛,见你为一个乞儿包扎伤口……林小满,你不是棋子,你是光。

我若只为复仇,何必送茶籽?

何必救你?”

林小满怔住。

她想起他撞上岩石护她,想起他送锄头、送米、送盐……**若只为利用,何必如此**?

“可你骗我。”

她咬牙,“从头到尾都在骗!”

“我若首言身份,你信吗?”

他反问,“这村里,谁信一个村姑是江南小姐?

谁信一个游商是皇商公子?

我若不来,你早被王癞子欺辱,被周氏谣言压垮!”

他逼近一步,“林小满,我骗你身份,但没骗护你的心。”

林小满后退,心乱如麻。

她信他的话吗?

她信。

可她更信**这世道对女人的恶意**。

她不能赌。

一输,就是命。

“顾长渊。”

她抬头,眼神坚定,“你可以帮我。

但若你敢负我,敢骗我——**我不但会毁了顾家商路,还会让你生不如死**。”

顾长渊看着她,忽然笑了。

那笑里,有痛,有敬,有释然。

“好。”

他说,“我等你这句话。”

---**傍晚,村口。

**林小满正教小豆子算账——用木炭在石板上画“一二三”。

“一斤茶,卖十文,十斤……”小豆子掰手指。

“一百文。”

林小满笑,“够买两斤米。”

这时,周氏和刘氏凑过来。

“哟,教算账呢?”

周氏阴阳怪气,“林大小姐,以后要开钱庄啊?”

刘氏接话:“就是!

听说你娘是江南小姐?

那咋落魄到咱这破村?

莫不是犯了事逃出来的?”

林小满冷笑:“我娘是逃婚,不是逃罪。”

“逃婚?”

周氏嗤笑,“那穷书生呢?

咋没见他来接你?

怕是早娶了别人,把你娘扔了!”

林小满猛地抬头,眼神如刀:“我娘宁死不归林家,只为护我周全。

你周氏,夫死三年,就偷汉子,还敢说我娘?”

人群哗然。

周氏脸色铁青:“你血口喷人!”

“我有证据。”

林小满冷脸,“你每月初七,都去后山破庙,见一个穿灰袍的男人——是你娘家表哥,对吧?”

周氏腿一软,差点跪下。

她每月私会表哥的事,竟被林小满查清!

“你……你敢说出去!”

她嘶吼。

“我不说。”

林小满逼近,“但你若再敢动我,动我身边人——**我就让全村知道,你周氏,是个偷汉子的破鞋**。”

周氏浑身发抖,捂脸跑了。

刘氏也缩头溜走。

人群静了片刻,忽然有人拍手:“林家丫头,硬气!”

“就是!

谁再敢欺负她,先问问我李老蔫!”

“小满姐,我闺女也想上学!”

林小满看着众人,心头一热。

她改的不只是门槛,是**人心的高墙**。

---**当夜,雷雨。

**狂风撞门,雨点砸顶,像千军万马踏过屋顶。

林小满睡不着。

她总觉得顾长渊的话,像一张网,温柔却危险。

她起身,从墙缝摸出那块“林顾”玉佩,借灯细看——玉质温润,缺口严丝合缝,绝非伪造。

**这玉,是真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出顾长渊送的锄头——在锄柄最深处,她摸到一丝刻痕。

借灯一看,是两个极小的字:**“长渊”**。

不是游商的记号。

是**顾家二公子的私印**。

“果然……”她喃喃。

这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可他的护短,他的赠锄,他的“心”……**是真是假**?

她吹灯欲睡,忽听屋外有动静。

她悄悄起身,从门缝往外看。

雨幕中,顾长渊站在院中,像一尊石像。

他浑身湿透,发丝贴额,左臂伤口渗血,染红了衣袖。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纸包。

“他……没走?”

林小满心头一紧。

她推门而出:“你干嘛?!”

顾长渊抬头,眼神冷峻:“有人追我。”

“谁?”

“赵家的狗。”

他声音低,“我暴露了。”

林小满一震。

赵家——赵国舅的人?

他们这么快就找来了?!

“进屋!”

她拉他。

“不能。”

他摇头,“我若进,会连累你。

我走,引开他们。”

“你疯了!

你伤成这样!”

她怒。

“我若死,玉佩的秘密,就永远埋了。”

他盯着她,“林小满,你若信我,就帮我藏好这包茶籽——它们能活人。”

他将油纸包塞她手中,“若我三日不归,你带它们走,去江南,找沈砚——他是我母族旧部,在城南‘文渊书肆’。”

林小满握紧茶籽,心口发烫。

他若死,她就是孤女。

他若活,她可能卷入滔天阴谋。

**可他,把活路给了她**。

“顾长渊。”

她抬头,雨水混着泪水,“你若敢死,我做鬼也不饶你。”

顾长渊笑了。

那笑里,有痛,有暖,有释然。

“好。”

他说,“我等你这句话。”

他转身走入雨幕,背影挺首如剑。

林小满站在门边,握紧茶籽和玉佩,像握住一把火种。

这火,能照亮荒村,也能焚尽黑暗。

---**第三日,清晨。

**雨停了。

林小满一早去后山看红薯地,回来时,见陈阿婆在门口张望。

“满丫头,那人……走了?”

“嗯。”

林小满点头,“走了。”

“他……会回来吗?”

林小满看向远方山道,那里空无一人。

她想起他雨夜的话,想起他染血的衣袖,想起他最后的笑。

“会。”

她轻声道,“他若敢不回,我去找他。”

她低头,摸出玉佩,“**这玉,还没对完呢**。”

风掠过荒村,卷起几片新叶。

她站在破屋前,像一株刚从冻土里钻出的草芽。

饿不死,就不算完。

**她要活,还要他一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