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那个客人不是很有钱吗？
你让他先借我们三百万，就当……就当是你借的。”
妹妹程霜穿着香奈儿的裙子，却说着乞丐一样的话。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里的银质餐刀，刀锋映出她焦急的脸。
“我为什么要借？”
“我们是你家人啊！
妈快被债主逼死了！”
“哦，”我点点头，抬眼看她，“那让她去死好了。”
程霜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大概忘了，三年前，我为了给她凑够出国留学的保证金，被高利贷打断左腿的时候。
我们的妈，赵惠兰女士，是如何拉着她的手，对我说的。
“小宴，你就当为了霜霜，再献祭一次吧。”
我献祭了。
用我一条腿，和我心里最后一丝温情。
现在，她们的报应，来了。
01“程宴！
你怎么能这么跟***说话！”
程霜的声音尖利起来，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我没理她，只是专注地用绒布擦拭着我的刀具。
每一把，都价值不菲，是我的客人从德国专门为我定制的。
“你现在出息了，成了金牌私厨，一顿饭收人几十万，就忘了本了？”
她冲过来想抢我的刀，被我侧身躲开。
我拄着手边的梨花木拐杖，站了起来。
左腿传来熟悉的、细密的痛感。
“我的本，三年前就被你们亲手刨了。”
拐杖的底部是特殊定制的橡胶，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没有声音，只有沉闷的压迫感。
“程霜，三百万，我不是没有。”
我看着她瞬间亮起的眼睛，觉得有些好笑。
“但我就是扔进水里听个响，也不会给你们一分。”
“你！”
她气得发抖，“妈快被逼得跳楼了！
你就这么狠心？”
“狠心？”
我重复着这个词，走向落地窗。
窗外是京市最繁华的***夜景，脚下是无数人仰望的云端。
而三年前的雨夜，我也是站在一栋烂尾楼的楼顶，想往下跳。
那时候，我的腿被催债的打断了，新开的餐厅被人恶意举报查封，卡里只剩下两位数。
我打电话给程霜，她在电话那头，正和朋友在欧洲的奢侈品店里扫货。
“哥，我这边忙着呢，你那点小事自己解决吧，我都听烦了。”
然后，她挂了电话。
我再打给我们共同的母亲，赵惠兰女士。
她正在麻将馆里，声音嘈杂又兴奋。
“程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