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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午后的阳光把墨家客厅的地毯晒得暖融融的,苏妧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调香师手记——是她昨天特意让朋友从国外寄来的绝版书,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看得专注。

柳清清没走。

她借口“脚崴了走不了路”,赖在沙发另一头,手里捏着张妈刚给的红花油,却没心思擦,眼睛一直瞟着苏妧,脑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刚才第一次“脚滑”没成功,还被苏妧戳穿了穿高跟鞋的事,她心里不服气,总想着再找个机会,让苏妧在墨凛辰面前落个“欺负人”的名声。

墨凛辰还在书桌前看合同,笔尖偶尔在纸上划过,发出轻微的声响,客厅里除了翻书声,就只有柳清清时不时故意发出的“嘶嘶”疼呼声——她在装脚踝疼,想吸引墨凛辰的注意。

苏妧把她的小动作和心声听得一清二楚——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苏妧刚才肯定是故意戳穿我穿高跟鞋的事,想让凛辰觉得我装病!我得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要让她推我!

等下我假装去拿桌上的水果,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绊一下,往她身上倒,她肯定会下意识推我一把!到时候我摔在地上,裙子脏了或者哪里磕破了,凛辰肯定会怪她!

对,就这么办!桌上的葡萄就在她旁边,我去拿葡萄,理由够自然,她肯定想不到我会再动手!

苏妧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手里的书,心里却冷笑一声——还是老一套的把戏,连“绊一下”的理由都想得不怎么新鲜,真是没长进。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把原本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放下来,轻轻搭在腿边,指尖离茶几边缘的水杯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那是她刚才喝了一半的温水,杯沿还带着点余温。

机会很快就来了。

柳清清深吸一口气,扶着沙发扶手,“艰难”地站起身,嘴里念叨着:“有点渴了,我去拿点葡萄吃……妧妧姐,你要吃吗?”

她说着,脚步“蹒跚”地朝着苏妧身边的茶几走过来——茶几上放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就在苏妧手边。

苏妧头也没抬,淡淡应了句:“不用,谢谢。”

柳清清走到茶几边,弯腰去够葡萄盘,身体故意往苏妧这边倾斜了些,脚在地毯上悄悄往后一勾——她想假装被地毯绊到,整个人往苏妧身上倒!

她的心声在苏妧耳边炸开:就是现在!绊到了!往她身上倒!她肯定会推我!

就在柳清清身体失去平衡、朝着苏妧扑过来的瞬间,苏妧猛地侧身——动作不快,却刚好避开了柳清清扑过来的方向,像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与此同时,她搭在腿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

“哗啦——”

半杯温水全洒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泼在柳清清胸前和裙摆上!

柳清清扑了个空,本来就没站稳,再被水一泼,惊呼一声,真的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坐在了地毯上。

白色的真丝连衣裙吸了水,瞬间变得透明,紧紧贴在身上,胸前和裙摆上湿了一大片,狼狈得很。葡萄盘也被她刚才扑过来的动作带翻了,几颗葡萄滚落在地毯上,沾了水渍,显得更乱。

“啊!”柳清清尖叫一声,不是装的,是真的慌了——她没想到苏妧会避开,更没想到会被水泼一身!她慌忙用手捂住胸前,脸色又白又红,又羞又气,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看向苏妧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妧妧姐!你、你怎么推我啊!还把水泼在我身上……”

她一边哭,一边往墨凛辰的方向看,声音带着哭腔,想让他赶紧过来帮自己:“凛辰!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拿点葡萄,妧妧姐她……她推我……”

墨凛辰放下笔,抬眼看来。

他的目光先落在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的柳清清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不是心疼,是不悦。这客厅的地毯是刚换的进口羊毛毯,被葡萄汁和水渍弄脏了一大片,清理起来麻烦得很;而且柳清清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吵得他没法专心看合同。

然后,他的目光移到苏妧身上。

苏妧正弯腰,伸手去捡滚落在地毯上的葡萄,动作从容,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带着点“无辜”的疑惑。她捡起一颗葡萄,放在茶几上的空碟子里,抬头看向柳清清,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小事:“柳小姐,你怎么站都站不稳?我没推你啊,是你自己绊到地毯,扑过来的时候我往旁边让了让,不小心碰到了水杯而已。”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柳清清湿透的裙子上,眼神更疑惑了:“你刚才不是说脚崴了吗?怎么还敢走这么快?是不是红花油擦了见效了?早知道我刚才就帮你多擦点了。”

这话一出,柳清清的脸瞬间更白了——她刚才还喊着脚疼,现在却“走得快”到能扑过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眼泪掉得更凶,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

该死!苏妧怎么这么能说!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避开,故意碰倒水杯!可她说得这么自然,凛辰会不会信她?柳清清的心声乱得像一团麻,又急又怕,不行,我得再哭凶点,让凛辰心疼我,怪苏妧!

她吸了吸鼻子,哭得更大声了:“我没有……我脚真的很疼……我就是想拿颗葡萄……妧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可这次,墨凛辰没像以前那样,哪怕不问缘由,先安抚她两句。

他只是坐在书桌前,看着地上的柳清清,语气冷了几分:“哭什么?先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柳清清哭声一顿,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墨凛辰——他居然不心疼她?还让她起来?

她愣在原地,忘了哭,也忘了起来,就那么坐在湿漉漉的地毯上,脸上满是委屈和错愕。

苏妧把最后一颗葡萄捡起来,放在碟子里,直起身,从沙发上拿起一条干净的羊绒披肩,走过去,递给柳清清,语气依旧平静:“柳小姐,先把披肩披上吧,湿裙子贴在身上,着凉了就不好了。张妈刚才说厨房炖了姜汤,等下你喝点暖暖身子。”

她递披肩的动作很自然,没有丝毫敌意,甚至还带着点“关心”,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真心在为柳清清着想。

柳清清看着递到面前的披肩,手都僵了——她不想接!可苏妧这副“好心”的样子,要是她不接,反而显得她小气、不识好歹。她咬着唇,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接过了披肩,胡乱地裹在身上,遮住了湿透的裙子。

墨凛辰的目光落在苏妧递披肩的手上——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递披肩的时候,动作轻柔,没有丝毫不耐烦。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苏妧刚才的动作,真的是“不小心”吗?

他刚才看得清楚,苏妧侧身避开的动作很及时,碰倒水杯的角度也很巧,刚好泼在柳清清身上,却没溅到地毯上太多——不像真的不小心,倒像是算好了似的。

可她脸上那副“无辜”的表情,又实在太自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她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墨凛辰皱着眉,心里犯嘀咕,要是故意的,她怎么敢?以前她连跟柳清清大声说话都不敢。要是不小心,怎么偏偏就泼在柳清清身上?

还有她刚才说的话,句句都在点上,既解释了自己没推人,又戳穿了柳清清脚不疼的事……她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苏妧把墨凛辰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怀疑吧,疑惑吧,墨凛辰,这只是开始。前世你对我的误会有多深,这一世我就让你对柳清清的怀疑有多重。

她没再看墨凛辰,也没再管坐在地上的柳清清,转身走回沙发边,拿起刚才没看完的调香师手记,重新坐下来翻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柳清清坐在地上,裹着披肩,看着苏妧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看看墨凛辰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慌——这次不仅没让苏妧出丑,反而自己摔了一跤、泼了一身水,还被墨凛辰说了一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不敢再哭,也不敢再坐着,只能撑着地毯,慢慢站起来,小声说:“凛辰,我、我先去客房换件衣服……”

墨凛辰没看她,只是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去吧。换完衣服让司机送你回去,别在这里待着了。”

“……好。”柳清清咬着唇,委屈地看了墨凛辰一眼,又狠狠瞪了苏妧的背影一眼,才裹紧披肩,狼狈地朝着客房走去。

客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墨凛辰的目光从合同上移开,落在苏妧身上——她正低头看着书,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神情专注又平静,仿佛刚才那场闹剧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这个苏妧,跟他刚结婚时那个温顺、怯懦,甚至有点怕他的苏妧,越来越不一样了。她冷静、从容,甚至还能不动声色地“反击”柳清清,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只会围着他转的小女人。

是她一直都这样,只是他以前没注意到?还是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的?

墨凛辰盯着苏妧看了半天,想问点什么,比如“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又觉得问不出口——万一真是他想多了,显得他小题大做;可要是不问,心里那股疑惑又压不下去。

苏妧能清晰地听到他心里的纠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想问就问啊,墨凛辰,你不是最擅长用命令的语气问我话吗?怎么现在不敢问了?

她没抬头,依旧看着书,心里畅快得很——柳清清的第一次挑衅,被她轻松化解,还让她狼狈收场;墨凛辰不仅没偏袒柳清清,反而对她产生了怀疑,甚至开始注意到她的变化。

第一回合,完胜。

苏妧轻轻翻了一页书,指尖划过“涅槃”两个字——那是她昨天在书上看到的词,用来给她的第一款香水命名正好。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心里默默想:柳清清,墨凛辰,这只是开始。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慢慢讨回来。

而此刻,墨凛辰看着苏妧平静的侧脸,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甚至还隐隐生出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趣——这个变得越来越陌生的苏妧,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没再说话,重新低下头看合同,可笔尖在纸上顿了半天,却一个字都写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刚才苏妧避开柳清清、碰倒水杯的画面,还有她那句“柳小姐,你怎么站都站不稳”。

苏妧能听到他心不在焉的心声,心里冷笑——墨凛辰,你慢慢想吧。从今往后,你的注意力,只会越来越多地放在我身上。而你越是注意我,就越会发现,前世你错过了多少,又做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