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繁华的青石街上。
张南星身着白色窄袖交领襦裙,衣襟处绣着若隐若现的忍冬纹。
外面穿着一件艾绿色半臂纱衣,腰间束着一条深蓝色的织锦腰带,上面挂着一个精巧的丁香色药囊。
发间斜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眉目如画却自带英气。
她正悠闲地在街边漫步,身边跟着几个丫鬟,其中一个正是春桃。
春桃生得杏眼,唇珠饱满,左颊有一个俏皮的梨涡。
头发上绑着青绸,穿着艾绿色的粗布衫。
“春桃,那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快去多买来些。”
张南星道。
她虽己不是孩童,但素来喜爱这酸酸甜甜的滋味,每次出门都会忍不住买上几串。
春桃应声后便急忙跑向小贩。
张南星唇角微笑,正想要走过去,却听到一阵嘈杂声传来。
她寻着声音来源,挤进人群,便看到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
那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半边脸。
即便如此,他眉眼间仍然透了着一丝清冷的气质,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这是个倔强的,赔本处理,我就只收二两!”
人牙子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大声吆喝着,脸上带着几分狰狞。
这人己经来这里一个月了,谁买他他就咬,怎么打都不管用。
赶他走他又不走,独留这里吃白饭,不知道老大为什么偏偏要卖他,真是活祖宗。
人牙子一边叫卖一边想着,在卖不出去这人就砸他手里了。
张南星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只见他虽然被绑着,但眼神中却毫无畏惧。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张南星的视线相撞,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张南星不知怎么了,看着这人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何时见过,她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人牙子:“他,我买了。”
人牙子接过银子,满脸堆笑,语气上也带着几分讨好:“这位小姐真是好心肠,不过在这里出的货概不退换,您可要想好了,这人的脾气怕是不好驯服。”
张南星没有理会人牙子,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他,想询问之前有没有见过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人也回看着她,眼神中带着疑问:“小姐买奴做什么?”
张南星微笑,语气淡然:“我看公子气质不俗,应该是突遭变故才流落至此,随手搭救,他日是去是留公子随意便是。”
那人愣了一下道:“主人,奴什么也不记得了,奴只记得有人曾唤奴安,主人买了奴,奴就是主人家的。”
张南星点了点头,转身去寻春桃,就见春桃拿着糖葫芦跑了过来。
春桃见状说:“小姐,您怎么买了个人?
咱们张府不缺人手啊。”
张南星没有理会春桃的话:“春桃带他回去,给他换身干净衣服。”
又对那人说:“以后你就姓张名安。”
春桃点了点头,带着张安跟在张南星身后,离开了人群。
回到府中,春桃便带着张安来到换洗房,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张安对他说道:“快进去洗洗干净,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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