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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与书页交叉在一起

翊柒拓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书页与书页交叉在一起是作者翊柒拓麝的小主角为沈知言林晚本书精彩片段:第1降巷口的初遇霜降过老城区的风就裹上了凉劲却没把梧桐叶吹得蔫反倒催着它们染了风一就打着旋儿飘下铺在拾光旧书店的木质门阶像给奶白色的门头镶了圈暖黄的林晚秋蹲在门口扫落竹制扫帚的枝桠轻轻划过高门带起的风惊飞了趴在台阶上打盹的橘林晚秋把扫到一起的落叶拢进竹筐指尖碰到一片还带着潮气的梧桐她忍不住捡起来捏了捏——叶片厚脉络清像极了外婆当年压...

主角:沈知言,林晚秋   更新:2025-10-14 13: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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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霜降巷口的初遇霜降过后,老城区的风就裹上了凉劲儿,却没把梧桐叶吹得蔫掉,

反倒催着它们染了金,风一吹,就打着旋儿飘下来,铺在拾光旧书店的木质门阶上,

像给奶白色的门头镶了圈暖黄的边。林晚秋蹲在门口扫落叶,

竹制扫帚的枝桠轻轻划过高门槛,带起的风惊飞了趴在台阶上打盹的橘猫。

林晚秋把扫到一起的落叶拢进竹筐里。指尖碰到一片还带着潮气的梧桐叶,

她忍不住捡起来捏了捏——叶片厚实,脉络清晰,像极了外婆当年压在书里的那些书签。

书店是外婆传下来的,藏在老巷最深处,门头的奶白色漆褪了些色,

露出底下浅棕的木头纹理,反倒多了点岁月的软劲儿。橱窗里摆着几本封皮泛黄的旧书,

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个铜制小台灯,灯杆上缠了圈细细的麻绳,是外婆生前缠的。

每天早上七点,林晚秋都会把灯打开,暖黄的光透过玻璃,在清晨的老巷里晕开一小片亮,

成了巷子里老住户们晨起的“路标”——看见这盏灯亮着,就知道书店开门了,

想买本旧书、唠两句家常,都能往这儿来。把竹筐提到巷口的垃圾桶旁,

林晚秋刚转身要回店,就看见巷口站着个穿米白色针织衫的男生。他手里拎着个黑色帆布包,

包带磨得有些毛边,却洗得干干净净;怀里抱着本摊开的五线谱本,指尖正轻轻点着纸页,

指腹蹭过音符时,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了什么。男生的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

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遮住了一点眉眼,却挡不住眼底的温和,他的目光落在书店门头上,

带着点犹豫,像在纠结要不要过来。林晚秋愣了一下。老巷里就那么十几户人家,

大多是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彼此都熟得能叫出对方家孩子的小名,这张脸倒是陌生得很,

看着像刚搬来的。她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怕打扰到对方默记旋律,轻声问:“请问,

你是要找什么地方吗?”男生听见声音,立刻转过头来,眼底的犹豫瞬间褪去,

换成了浅浅的笑意,像把凉风吹散了大半:“你好,我是来问下,

这家书店……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我想抄点乐谱,外面风有点大,怕吹乱了纸页。

”他的声音很轻,像钢琴上轻轻落下的低音do,带着点温润的质感,落在耳边不吵,

反倒让人觉得安心。林晚秋顺着他的手看向五线谱本,纸页上画着密密麻麻的音符,

还有几处用铅笔标注的修改痕迹,线条很细,看得出来下笔的人很细心。她点点头,

往旁边让了让,把门口的位置让出来:“可以的,进来吧。里面有靠窗的桌子,晒得到太阳,

暖和。”“谢谢。”男生笑着道谢,抱着五线谱本跟她走进书店。书店里没装空调,

只在墙角放了个加湿器,雾蒙蒙的水汽里混着旧书特有的油墨香,

还有薰衣草的淡香——是林晚秋早上刚加的精油,外婆以前说过,

薰衣草的香味能让人静下心来,适合看书。书架是深棕色的实木,从地面一直顶到天花板,

格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旧书,有的书脊上的字磨得看不清了,

林晚秋就用小纸条重新写了贴上去;有的书缺了页,她就找了相似的纸,

照着外婆留下的笔记补全。书架最上层摆着几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外婆当年收集的书签,

有梧桐叶的,有银杏叶的,还有用彩纸折的小纸船。林晚秋把他引到靠窗的桌子旁,

那是外婆以前常坐的位置,桌子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划痕,是小时候她调皮,用铅笔划的。

她转身去收银台倒了杯温水,杯壁是淡蓝色的陶瓷,上面印着个小小的猫咪图案,

也是外婆留下的。“你坐这儿吧,台灯可以打开,光线好点。”她把水杯递到男生手里,

又指了指桌角的台灯,“要是不介意,也可以看看书架上的书,都是旧书,不过都能看,

就是翻的时候轻点,别把书页弄掉了。”“谢谢,我肯定小心,不打扰你做生意就好。

”男生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温温的触感传过来,他轻轻说了句,“我叫沈知言,

就住在前面的梧桐巷,上周刚搬来,是个钢琴师,最近在整理外婆当年留下的乐谱,

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抄录,转了好几条巷,就看见你这家书店了。”“林晚秋,

这家书店的店主。”她笑着自我介绍,又指了指趴在书架旁打盹的阿橘,“那是阿橘,

去年冬天捡的流浪猫,不咬人,你不用怕它,要是它凑过来,就是想让你摸它。

”沈知言看了眼阿橘,阿橘也刚好醒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尾巴轻轻晃了晃,又低下头,

把脸埋进爪子里继续打盹。他忍不住笑了笑,眼底的温柔更浓了些:“阿橘,名字真好听,

跟它的毛很配。”说着,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支黑色的钢笔,笔身是磨砂的,

看着用了有些年头,又把五线谱本摊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抚平纸页,

打开台灯——暖黄的灯光落在纸页上,把黑色的音符照得格外清晰,

连铅笔标注的细小符号都能看清。林晚秋没再打扰他,转身回到收银台后。

收银台是个旧木柜,上面摆着外婆留下的老旧收音机,外壳是深棕色的,掉了块漆,

却还能用,偶尔林晚秋整理书累了,就打开听听,大多是些老曲子。

她拿起一本没看完的旧书——《城南旧事》,封皮是浅灰色的,里面夹着张梧桐叶书签,

是去年秋天捡的,已经压得很平整。书店里很安静,只有她翻书的“沙沙”声,

还有沈知言钢笔划过五线谱本的轻响,偶尔夹杂着阿橘的呼噜声和加湿器的细微水声,

格外惬意。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台灯的光晕轻轻晃,落在书架上,

把旧书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中途林晚秋起身整理书架,

最下层的几本童话书被昨天来的小朋友翻乱了,她蹲下来,一本本把书摆整齐。

路过沈知言身边时,忍不住瞥了眼他的五线谱本。纸页上的音符排列得整齐又好看,

像一群站着队的小矮人,修改的痕迹也很轻,不像她写东西,总爱涂涂画画,

把纸页弄得乱糟糟的。沈知言察觉到她的目光,没抬头,

只是轻声说:“这是我外婆当年留下的乐谱,有些地方受潮模糊了,想抄录下来,

以后弹给人听。”林晚秋停下脚步,轻声问:“是钢琴曲吗?”她外婆以前也喜欢听钢琴曲,

小时候她总趴在外婆腿上,听外婆用老旧的收音机放肖邦的夜曲,收音机里的声音有点模糊,

却成了她童年里最温暖的背景音。“嗯,都是很老的曲子,外婆以前经常弹给我听。

”沈知言这才抬头,眼神柔和下来,像落了层暖光,“我小时候总爱趴在钢琴上,

看外婆弹琴,后来外婆走了,我就开始学钢琴,想着以后能把她的曲子弹完。

”林晚秋点点头,没再多问。她知道,旧东西里都藏着故事,就像她的旧书店,

每一本旧书里都可能夹着前主人的心事;就像沈知言的旧乐谱,

每一个音符里都装着他对外婆的念想。问多了,反倒会惊扰了这份藏在时光里的温柔。

她转身继续整理书架,指尖划过一本封面印着黑色钢琴的旧书时,忍不住停了下来。

那是一本《钢琴名曲赏析》,封皮有点磨损,书脊上的字掉了两个,

还是外婆当年特意找修书的老师傅补的。里面还夹着一张泛黄的书签,

是外婆年轻时用梧桐叶压的,叶片已经脆了,林晚秋每次翻这本书,都格外小心。

等她整理完书架回到收银台,就看见沈知言正看着那本《钢琴名曲赏析》,

眼神里带着点惊讶,像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你也有这本书?”他抬头看向林晚秋,

声音里带着点不可置信,“我外婆的书架上,也有一本一模一样的,

封皮磨损的地方都差不多。”林晚秋走过去,把书递给他:“是我外婆留下的,

她以前喜欢听钢琴曲,这本书她翻了很多遍,里面还有她用红笔标出来的重点,

说这些曲子最适合晚上听。”沈知言接过书,手指轻轻捏住书脊,没敢用力,

怕把脆弱的书脊弄断。他轻轻翻开扉页,

果然在右上角看到了一行娟秀的字迹——“苏晚卿”,字迹有点褪色,却依旧清晰。

旁边还有几处用红笔标注的曲子名称,比如《月光奏鸣曲》《小夜曲》,

标注的符号跟他外婆书上的一模一样。他的指尖轻轻蹭过扉页上的字迹,眼神里满是温柔,

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我外婆叫沈清如,她的那本《钢琴名曲赏析》上,也有这样的标注,

没想到这么巧。”林晚秋愣了一下,苏晚卿是外婆的名字,她从小听到大,

却没想到会在外人的口中,跟“巧合”联系在一起。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几片,

顺着玻璃滑下来,落在窗台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她看着沈知言认真翻书的模样,

又看了看桌上摊开的五线谱本,忽然觉得,这个霜降后的下午,

好像比以往任何一个下午都要暖——就像旧书遇见了懂它的人,

就像旧乐谱遇见了能弹它的人,她的旧书店,好像也遇见了一个特别的人。

沈知言翻到书的中间,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页上的批注说:“你看,

我外婆也在这页写了‘冬日围炉听最宜’,跟你外婆的批注一模一样。”林晚秋凑过去看,

果然,外婆用蓝笔写的批注旁边,沈知言外婆的红笔批注像在呼应,字迹不同,

却藏着同样的喜好。她忍不住笑了:“好像她们俩早就认识一样。”“说不定真的认识呢。

”沈知言也笑了,把书轻轻合起来,放回原位,“老城区的巷子里,以前住的人不多,

说不定她们年轻时还一起弹过钢琴、看过书。”这话像一颗小石子,落在林晚秋心里,

漾开了一圈圈涟漪。她以前总听外婆说,年轻时有个很要好的闺蜜,两人都喜欢钢琴,

后来闺蜜搬去了别的地方,断了联系,外婆还难过了好久。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外婆随口提的往事,没想到今天,竟能从沈知言的口中,找到一点线索。

直到傍晚六点,天色渐渐暗下来,沈知言才抄完乐谱。他把乐谱和钢笔放进帆布包,

又把桌上的台灯关掉,仔细把五线谱本叠好,放进包里。转身时,

他又看了眼那本《钢琴名曲赏析》,才对林晚秋说:“今天谢谢你,让我在这里抄乐谱,

还跟我聊了这么多。明天我还能来吗?还有几页没抄完,

外面实在找不到这么安静又暖和的地方了。”林晚秋点点头,笑着说:“可以啊,

随时来就行。我每天七点开门,你要是来早了,就在门口等会儿,或者跟阿橘玩一会儿,

它很喜欢跟人待在一起。”沈知言看了眼趴在桌上打盹的阿橘,阿橘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抬了抬头,又低下头去。他忍不住笑了:“好,那明天见,林晚秋。”“明天见,沈知言。

”看着沈知言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林晚秋才收回目光。她走到靠窗的桌子旁,

拿起沈知言没喝完的水杯,杯壁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温温的,像他的声音一样。

她又拿起那本《钢琴名曲赏析》,轻轻翻开扉页,指尖蹭过外婆的字迹,

又想起沈知言外婆的名字——沈清如,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明天沈知言的到来,期待能听到更多关于乐谱、关于两位外婆的故事。

阿橘慢悠悠地走过来,趴在桌上,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林晚秋摸了摸阿橘的头,

轻声说:“阿橘,明天他还会来哦,以后咱们书店里,就不止咱们俩了。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林晚秋打开橱窗里的铜制台灯,暖黄的光又亮了起来,

照亮了书架上的旧书,

也照亮了桌上那本还带着余温的五线谱本——那是沈知言收拾东西时不小心落下的,

纸页上还留着他钢笔的字迹,清晰又温柔。第2章 晨光里的日常羁绊第二天早上,

林晚秋比平时起得早了半小时。她煮了两碗粥,一碗自己喝,一碗盛在浅口瓷碗里,

放在靠窗的桌子上,旁边还摆了一碟腌萝卜——昨天听沈知言说,他早上喜欢喝清淡的粥,

她就特意多煮了点。把阿橘的猫粮倒在食盆里,林晚秋又去整理橱窗,

把昨天被风吹歪的旧书摆正,又给铜制台灯换了新的灯泡,确保暖黄的光能稳稳地亮着。

做完这一切,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六点五十五分,离七点还有五分钟。

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手里拿着片刚捡的梧桐叶,轻轻擦着上面的灰尘。

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清晨的凉意,却不刺骨,梧桐叶在手里轻轻晃,像在跟她打招呼。

“林晚秋?”熟悉的温润嗓音从巷口传来,林晚秋抬头,就看见沈知言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卫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薄外套,手里拎着帆布包,

怀里还抱着个保温袋,看见她坐在门口,笑着加快了脚步。“你怎么这么早?

”林晚秋站起来,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我刚准备开门。”“怕来晚了,

靠窗的位置被人占了。”沈知言笑着说,把怀里的保温袋递到她手里,“我早上煮了点红薯,

想着你可能没吃早餐,就给你带了一块,甜的,不烫。”林晚秋接过保温袋,指尖碰到袋子,

能感受到里面的温度,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谢谢,我刚好煮了粥,放在里面了,

你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吃点。”“不嫌弃,求之不得。”沈知言跟着她走进书店,

刚放下帆布包,阿橘就凑了过来,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喵”了一声,像是在欢迎他。

“你看,阿橘果然喜欢你。”林晚秋笑着说,把粥端到桌上,

又把沈知言带来的红薯放在碟子里,“快坐吧,粥还温着,红薯也趁热吃。”沈知言坐下,

拿起勺子喝了口粥,米香很浓,还放了点小米,喝起来暖暖的,刚好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他又咬了口红薯,甜糯的口感在嘴里散开,没有丝,很软:“你煮的粥真好吃,

比我煮的强多了,我上次煮粥,把锅底都煮糊了。”林晚秋被他逗笑了:“慢慢来,

煮粥只要看着火,别让它溢出来就行。你平时一个人住吗?”“嗯,

上周刚从学校附近搬过来,梧桐巷的房子是我外婆留下的,一直空着,

我想着整理一下住进来,也能方便整理她的乐谱。”沈知言说着,

从帆布包里拿出昨天落下的五线谱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不小心把这个落在这儿了,

没耽误你吧?”“没耽误,我昨天收拾桌子时看到了,就给你收起来了。

”林晚秋从收银台里拿出五线谱本,递到他手里,“你今天继续抄?“嗯,还有最后几页,

抄完就能把乐谱整理成册了。”沈知言把五线谱本摊在桌上,又从包里拿出钢笔,刚要下笔,

就看见林晚秋转身去书架旁,搬了个小梯子,踮着脚往最上层够东西。“你要找什么?

我帮你吧。”沈知言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扶住梯子,怕她摔下来。

“就是外婆留下的几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书签,我想把它们拿下来,整理一下,

有些书签受潮了,想晒晒太阳。”林晚秋指着最上层的几个铁皮盒说,“红色的那个就是,

你帮我拿一下就行。”沈知言点点头,伸手把红色铁皮盒拿下来,盒子有点沉,

上面印着小小的梅花图案,锁扣已经生锈了,轻轻一碰就发出“咔嗒”的轻响。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小心地避开林晚秋煮好的粥,

生怕把汤汁洒在盒子上:“这里面都是梧桐叶书签吗?昨天看你书里夹的,都压得很平整。

”“大多是,还有些银杏叶和彩纸折的。”林晚秋搬着梯子放回墙角,走回桌边坐下,

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小螺丝刀,对着生锈的锁扣轻轻撬了撬,“外婆以前每年秋天都去捡叶子,

回来洗干净、晾干,再压在厚重的旧书里,等过两个月拿出来,就是平整的书签了。

去年她走后,这些盒子就一直放在上层,我还没好好整理过。”螺丝刀撬了两下,

锁扣就开了,林晚秋轻轻掀开盒盖,里面铺着一层浅灰色的绒布,

绒布上整齐地摆着几十张书签——梧桐叶的居多,

金黄的叶片上还能看清细密的脉络;偶尔夹杂着几片银杏叶,像小扇子似的,

边缘有点卷;最底下压着几张彩纸折的小纸船,纸是淡蓝色的,已经有点褪色,

却依旧能看出折痕的工整。沈知言凑过来,伸手轻轻捏起一张梧桐叶书签,指尖碰到叶片,

能感受到干燥的质感,没有一点潮气:“你外婆手真巧,我外婆以前也喜欢做手工,

不过她是织围巾,每年冬天都给我织一条,颜色都是浅色系的,跟我今天穿的这件差不多。

”“是吗?我外婆也会织围巾,去年冬天还织了一条粉色的给我,我现在还戴着。

”林晚秋笑着说,也拿起一张书签,夹进昨天没看完的《城南旧事》里,

“这些书签要是没受潮,以后你抄乐谱累了,想夹书签,就从这里拿,不用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知言把手里的梧桐叶书签放回盒里,

又帮林晚秋把受潮的书签挑出来,放在窗边的小盘子里,“等会儿太阳出来了,

把这些放在窗台上晒一晒,潮气就能散了,别晒太久,不然叶子会脆得掉渣。

”“我都忘了这点,还好你提醒我。”林晚秋赶紧点头,以前外婆整理书签时,

她总在旁边玩,没记住太多窍门,现在有沈知言帮忙,倒省了不少麻烦。两人吃完早餐,

林晚秋收拾碗筷去厨房洗,沈知言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拿出五线谱本开始抄录。

阿橘窝在他脚边,把尾巴绕在他的脚踝上,偶尔抬起头,用爪子轻轻碰一下他垂在腿边的手,

沈知言就会停下笔,摸一摸阿橘的头,动作轻得像怕惊到它。

厨房的水流声、沈知言钢笔的“沙沙”声、阿橘偶尔的“喵”叫声,混在一起,

成了清晨最温柔的声响。林晚秋洗完碗出来,看见这一幕,

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沈知言的发梢和五线谱本上,

阿橘乖乖地窝在他脚边,书架上的旧书静静立着,整个书店都透着股岁月静好的模样。

她没去打扰,转身回到收银台,拿起那本《钢琴名曲赏析》,轻轻翻开。

昨天沈知言提到他外婆的名字时,她就想再找找,看看书里有没有别的线索。

翻到书的最后几页,她忽然在夹着的一张旧信纸里,看到了一行熟悉的字迹——是外婆的,

写着“清如,下周梧桐巷的桂花开了,咱们一起去捡桂花,做桂花糕吧”。“沈知言,

你快来看!”林晚秋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激动。沈知言立刻停下笔,

走过去:“怎么了?找到什么了?”林晚秋把旧信纸递给他,指着上面的字:“你看,

这是我外婆写的,里面提到了‘清如’,是不是你外婆?”沈知言接过信纸,

指尖轻轻蹭过上面的字迹,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是!我外婆就叫沈清如,她以前跟我说过,

年轻时住的地方,巷口有棵大桂树,每年秋天都能捡好多桂花做糕!”“真的是!

”林晚秋又翻了翻书,从另一页里找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有两个年轻姑娘,

都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站在一棵桂树下,手里捧着装满桂花的竹篮,笑得格外灿烂。

左边的姑娘眉眼跟外婆很像,右边的姑娘,眉眼竟跟沈知言有几分相似。“这是我外婆!

”沈知言指着右边的姑娘,声音里满是惊喜,“你看,她耳朵上有颗小痣,跟我一样!

”林晚秋凑过去看,果然,右边姑娘的耳垂上有颗小小的黑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而沈知言的耳垂上,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她忍不住笑了:“原来她们真的是闺蜜!

我外婆以前总跟我说,有个闺蜜喜欢钢琴,后来搬去别的地方断了联系,没想到就是你外婆!

”“太巧了,我外婆也跟我说过,有个闺蜜开了家旧书店,喜欢收集梧桐叶书签,

没想到就是你外婆的书店!”沈知言把照片轻轻放在桌上,眼神里满是温柔,

“以前我总觉得,外婆留下的乐谱和书,都是孤零零的,现在才知道,它们还有‘老伙伴’,

就像我找到了你一样。”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却像羽毛似的,轻轻落在林晚秋的心上,

让她的脸颊瞬间红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信纸,小声说:“是啊,太巧了,

说不定这就是外婆们在天上帮我们牵的线。”沈知言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没再说话,

只是转身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钢笔,却没立刻抄乐谱——他的心里满是欢喜,

像装了一整个秋天的桂花,甜滋滋的。接下来的几天,沈知言每天都准时来书店。

早上他会带点早餐来,有时是煮好的红薯,有时是刚买的豆浆油条,

有时是自己烤的小面包;林晚秋则会提前煮好粥,或者泡好他爱喝的温水,

放在靠窗的桌子上。吃完早餐,沈知言抄乐谱,林晚秋整理旧书,偶尔谁遇到麻烦,

另一个人就会立刻过来帮忙。有天下午,巷子里来了只流浪狗,对着书店的橱窗狂叫,

吓得阿橘躲在书架后面不敢出来。林晚秋拿着扫帚想把狗赶走,却又有点怕,刚走到门口,

就被沈知言拦在了身后。“我去,你别出来,小心被狗咬到。

”沈知言从店里拿了块剩下的红薯,走到流浪狗面前,把红薯放在地上,轻声哄着,

“别叫了,给你吃的,乖乖的。”流浪狗刚开始还对着他叫,后来闻到红薯的香味,

就慢慢凑过去,叼起红薯躲到旁边吃了起来,没再对着书店叫。沈知言回到店里,

摸了摸躲在书架后的阿橘,轻声说:“别怕,狗走了,以后它再来,我就把它赶走。

”阿橘“喵”了一声,从书架后走出来,跳到沈知言的腿上,窝在他怀里不肯走。

林晚秋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没想到你还会哄狗,我还以为你只懂钢琴和乐谱呢。

”“以前外婆家也养过狗,叫阿黄,我从小跟它一起长大,知道怎么跟狗相处。

”沈知言摸了摸阿橘的头,又看了眼林晚秋,“以后店里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别自己上,

等我来,我比你有力气。”林晚秋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她知道,

沈知言是在护着她,这份藏在小事里的温柔,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心动。

沈知言的乐谱抄得很快,第五天下午,他就把最后一页抄完了。他把抄好的乐谱整理成册,

用黑色的丝带系好,放在桌上,对林晚秋说:“抄完了,明天我把外婆留下的原版乐谱带来,

咱们一起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她们俩的线索。”“好啊!”林晚秋眼睛亮了亮,

又有点犹豫地说,“对了,我最近……想学着认五线谱,你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教我一点?

我想看看外婆留在书里的那些乐谱,到底写的是什么曲子。

”其实她还有句话没说——她想学着认五线谱,是想能跟沈知言有更多共同话题,

想能看懂他抄录的乐谱,想以后他弹曲子时,她能知道他弹的是哪一段旋律。

沈知言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当然可以!

明天我带本简单的五线谱入门书来,从最基础的教你,很容易学的,你这么聪明,

肯定一学就会。”“真的吗?那太好了!”林晚秋忍不住笑了,脸颊像沾了蜜似的,

甜得发光。傍晚沈知言走的时候,林晚秋把一张晒干的梧桐叶书签递给他,

书签上用黑色的细笔写了“拾光”两个字,是她下午特意写的:“这个给你,

算是……谢谢你这几天帮我整理书签、赶走流浪狗。以后你弹钢琴,要是想夹书签,

就用这个。”沈知言接过书签,指尖蹭过上面的字迹,心里暖乎乎的:“谢谢,

我会好好收着的,以后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你这家书店,想起你和阿橘。

”看着沈知言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林晚秋回到店里,把他整理好的乐谱册轻轻放在收银台上,

又拿出一本新的笔记本,在扉页上写下“五线谱学习笔记”——她想好好学,

不想让沈知言失望,更想能早日看懂那些藏着外婆和他外婆回忆的乐谱。阿橘凑过来,

趴在她的腿上,“喵”了一声。林晚秋摸了摸阿橘的头,轻声说:“阿橘,你看,

我们的日子是不是越来越热闹了?以后沈知言还会教我认五线谱,说不定以后,

咱们书店里还能听到钢琴声呢。”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几片,铺在门阶上,

暖黄的灯光透过橱窗照出去,把落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故事,

铺好温柔的底色。第3章 五线谱里的双向试探第二天早上,沈知言比平时早到了十分钟。

他手里拎着帆布包,怀里抱着两本书,一本是五线谱入门书,封面是浅蓝色的,

上面印着大大的音符图案;另一本是棕色封皮的旧册子,封面上没有字,

只有一个小小的铜制搭扣,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五线谱入门书,

里面有很多简单的儿歌旋律,学起来不枯燥。”沈知言把浅蓝色的书递到林晚秋手里,

又把棕色的旧册子放在桌上,“这个就是我外婆留下的原版乐谱册,

里面有她和你外婆一起写的曲子,我昨天翻了翻,里面还有她们俩的手写批注。

”林晚秋接过入门书,指尖碰到封面,软软的,很舒服。她又凑过去看那本旧乐谱册,

铜制搭扣上生了点锈,却依旧很有质感:“这就是她们一起写的曲子?我能看看吗?

”“当然能。”沈知言小心地打开搭扣,轻轻掀开册页——里面的纸是泛黄的牛皮纸,

上面用黑色的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音符,偶尔有几处用红笔和蓝笔做的批注,

红笔的字迹娟秀,是沈知言外婆的;蓝笔的字迹温婉,是林晚秋外婆的。

第一页的曲子名叫《巷口桂花香》,开头的音符下面,红笔写着“清如写”,

蓝笔写着“晚卿补”,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桂花图案,可爱又鲜活。林晚秋看着这行字,

眼眶有点湿润——这是外婆和她闺蜜一起写的曲子,时隔这么多年,终于以这样的方式,

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你看,这里还有她们的约定。”沈知言指着曲子结尾的空白处,

上面写着“待明年桂花开,再补完后半段”,落款是“清如、晚卿,1985年秋”。

“1985年,那时候我外婆才二十多岁。”林晚秋轻声说,指尖轻轻蹭过上面的字迹,

“可惜后来她们断了联系,没能一起补完这首曲子。”“没关系,现在我们找到了,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补完。”沈知言看着她,眼神温柔又坚定,“等你学会了认五线谱,

我们就一起研究,把后半段补完,也算圆了她们当年的约定。”林晚秋用力点头:“好!

我们一起补完!”吃完早餐,沈知言就开始教林晚秋认五线谱。他把入门书摊在桌上,

用钢笔指着五线谱的线和间,轻声说:“五线谱有五条线、四个间,从下往上数,

分别是第一线到第五线,第一间到第四间,音符放在不同的位置,代表的音高不一样,

你先记住这个口诀:第一线mi、第二线sol、第三线si……”林晚秋认真地听着,

手里拿着笔,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地记着口诀,偶尔没记住,就皱着眉问沈知言,

沈知言也不着急,耐心地一遍遍地教她,直到她记住为止。阿橘窝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底下,

偶尔抬起头,用爪子轻轻碰一下他们的手,像是在提醒他们别学太久,要休息一会儿。

沈知言教了半个多小时,就停下笔,给林晚秋倒了杯温水:“先休息会儿,别太累了,

五线谱要慢慢学,急不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一点都不累。”林晚秋喝了口温水,

又拿出笔记本,指着上面记的口诀,“你再考我一遍,我肯定能记住。”沈知言笑着点头,

随口问了几个音符的位置,林晚秋都准确地答了出来。“你看,我就说你聪明吧,一学就会。

”沈知言忍不住夸她,眼神里满是欣赏。被他这么一夸,林晚秋的脸颊瞬间红了,

赶紧低下头,假装翻入门书,小声说:“都是你教得好,要是换别人教,我肯定学不会。

”两人休息了十分钟,又继续学。这次沈知言教她认简单的节奏,用手轻轻拍着桌子打节拍,

林晚秋也跟着学,刚开始拍得乱七八糟,后来慢慢找到了节奏,能跟上沈知言的节拍了。

“你看,这就学会了。”沈知言停下拍手的动作,笑着说,“以后每天早上我教你半小时,

下午你要是有时间,就自己复习复习,不出一个月,你就能看懂简单的曲子了。”“真的吗?

那太好了!”林晚秋眼睛亮了亮,心里满是期待——她想快点学会,

想快点看懂《巷口桂花香》,想快点跟沈知言一起补完这首曲子。接下来的日子,

书店里每天早上都会响起沈知言教五线谱的声音。林晚秋学得很认真,每天下午关店后,

都会留在店里复习,把沈知言教的内容再看一遍,对着入门书里的简单曲子,

一点点地认音符、打节拍。有时候遇到不懂的,她就记在笔记本上,第二天早上问沈知言。

沈知言也很有耐心,不管她问多少遍,都耐心地解答,

偶尔还会用钢笔在她的笔记本上画小小的音符,帮她加深记忆。

有次林晚秋把“sol”和“la”记混了,沈知言就用钢笔在她的笔记本上画了个小太阳,

旁边写着“sol像小太阳,在第二线”,林晚秋看着这个小太阳,一下子就记住了,

再也没弄混过。中途林晚秋也想过放弃——有次遇到一段节奏复杂的曲子,

她认了半天都没认对,还把节拍打得乱七八糟,心里有点失落,把笔往桌上一放,

小声说:“怎么这么难啊,我好像学不会了。”沈知言赶紧走过去,拿起她的笔记本,

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不难不难,是这段曲子有点复杂,我们先跳过,学简单的,

等你熟练了,再回来学这段。你已经很棒了,才学了两周,就能看懂《小星星》的谱子了,

比我当初学得快多了。”说着,他从帆布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一个音频文件,

点了播放——手机里传来轻柔的钢琴声,是《小星星》的旋律,节奏舒缓,音色温柔。

“你听,这是我昨天弹的《小星星》,等你学会了,我就弹给你听,好不好?

”林晚秋听着钢琴声,心里的失落渐渐散去,她点点头,重新拿起笔:“好,我不放弃,

我接着学。”沈知言看着她重新振作起来的模样,

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喜欢看林晚秋认真的样子,喜欢看她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的样子,

更喜欢看她因为学会了一个知识点,而笑得眼睛亮晶晶的样子。

其实沈知言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每天早上教林晚秋五线谱,

不仅仅是想帮她圆“看懂外婆乐谱”的心愿,更是想找个理由,能每天多待在书店里,

多看看她,多跟她待一会儿。有天下午,林晚秋整理书架时,

从一本旧书里翻出了一张未完成的钢琴曲谱,纸页泛黄,边角有点破损,

上面的音符只写了前半段,结尾处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旁边还有外婆的蓝笔批注:“等清如回来,一起补完。”她赶紧把谱子收好,

等沈知言第二天来书店时,小心翼翼地递给他:“沈知言,你看,我从旧书里翻出了这个,

是我外婆写的,好像是跟你外婆没补完的另一首曲子。”沈知言接过谱子,

指尖轻轻抚平破损的边角,认真地看着上面的音符,越看眼睛越亮:“这曲子的旋律,

跟我外婆乐谱册里的一首《梧桐叶落时》能接上!你看,这里的收尾音,

刚好能跟《梧桐叶落时》的开头对上!”说着,他从帆布包里拿出外婆的乐谱册,

翻开其中一页,把两张谱子放在一起——果然,林晚秋外婆写的谱子收尾音是“la”,

而沈知言外婆的《梧桐叶落时》开头音也是“la”,旋律衔接得自然又流畅,

像是原本就是一首完整的曲子。“太好了!”林晚秋忍不住拍手,

“这样我们就有两首没补完的曲子了,等我学会了五线谱,我们就一起把它们都补完,

圆了外婆们的约定!”“嗯,一起补完。”沈知言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心里软乎乎的,

“等补完了,我就弹给你听,弹给外婆们听。”林晚秋点点头,脸颊有点红,小声说:“好,

我等着听。”为了能早点看懂这些谱子,林晚秋学得更认真了。每天关店后,

她都会留在店里,对着谱子一点点认音符,有时候认到天黑,就打开台灯,继续学。

有次沈知言晚上路过书店,看见橱窗里亮着的台灯,还有里面林晚秋认真的身影,

忍不住走过去,敲了敲橱窗。林晚秋抬头,看见是他,赶紧走过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路过,看见你店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沈知言走进店里,

看见桌上摊开的谱子和写满笔记的笔记本,心里有点心疼,“怎么学这么晚?别累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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