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我的好公公，这位法学教授脸上惯有的威严，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顾言的脸色，比他脖子上的勒痕更难看。
他们算计了一切，却没算到，我会记录下一切，当众撕开。
看着面如死灰的公公：“顾家的骨血，在你们眼里，原来是可以随意丢弃，再生的消耗品。”
“那么，我现在拼了命保护我唯一的儿子，有什么错？”
顾言脸上的怒意消散，反而是痛苦。
“小秦，冷静。”
他声音微颤，“安安的事我也痛，但你不该这样。”
“忘了我们曾经相爱吗？
忘了那夜我们为孩子取名争到天明？”
这话让几名宾客眼神松动。
“你现在很危险，听话，先解开链子，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就在这时，一个香奈儿套装女人站了出来。
顾言的白月光师妹，律所合伙人林菲菲。
她脸上挂着职业笑容，眼神却如刀般。
“陈小姐，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林菲菲声音清冷，“你这样闹，谁都不好过，放手吧。”
我静静看着他们配合演戏。
她猛地抬高声音，每个字都狠狠砸向所有人。
“大家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疯吗？”
我缓缓俯身，按下播放键。
视频无声，是微型摄像头记录的画面。
“2月17日，婆婆趁我不在，将安安面前那碟花生酱饼干，悄悄换成核桃酥，被我及时发现。”
“3月5日，婆婆在安安的辅食里，偷偷滴入几滴坚果油，幸好被月嫂闻到异味。”
“4月12日，婆婆故意在厨房打碎一瓶杏仁露，然后用装牛奶的杯子装了小半杯，谎称是热牛奶，哄骗对杏仁重度过敏的安安喝下……”全是蓄意谋害的铁证。
那位平日慈眉善目的婆婆，此刻脸上写满惊恐。
满场死寂，只剩宾客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位律师小姐，如果你的孩子被人这样一次次置于死地，你丈夫还告诉你没关系，孩子死了可以再生一个。”
“你还能站在这里，用你那套冠冕堂皇的理智，劝我大度吗？”
我盯着林菲菲，声音冷得像刀。
“还是说，你的理智，只是因为刀没砍在你身上？”
我逼视着被铁链拴住的婆婆，一字一顿。
“妈，你每次下手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起过这也是你的亲孙子？”
老妇人身子抖得厉害，脸上的恐惧瞬间扭曲成恶毒的怨恨。
“是你！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她疯狂挣扎，脚链撞击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面目扭曲地尖叫。
“自从你进了顾家门，我们家就没安生过！”
“我就是要弄死他！
弄死你生的小杂种！”
“让顾言找个好女人，生个健康的孙子！”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宾客们面面相觑，刚才还同情这位“慈祥”婆婆的人，此刻脸上写满震惊。
顾言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菲菲更是僵在原地，职业笑容彻底垮塌。
我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说不出的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