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咬重了专门俩个字,在秦斯礼看不到的地方,轻蔑的看着我。
秦斯礼接过礼盒,无奈笑到。
“你呀,还给我买这种贴身衣物,也不怕你嫂子吃醋。”
不等苏晚晚开口,我抽回自己手臂,嗤笑一声。
“给自己干哥哥送贴身***的妹妹,还这么冠冕堂皇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苏晚晚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巴巴。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跟斯礼哥清清白白,我们要是有点什么,这么多年了,还轮得到.....?”
好一个要有点什么早就有了。
秦斯礼叹了口气,打断苏晚晚。
“晚晚,小禾没有你这么大大咧咧,她敏感,计较这些也是很正常的。你给她道个歉吧。”
苏晚晚立刻眼泪在眼眶打转。
“凭什么要我道歉!我和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小时候我都看过你裸体!我给你送条***怎么了!你们都欺负我!”
说完,女人就冲着跑出了门。
秦斯礼一愣,立马追了上去,就在他即将踏出家门那一刻,我开口了。
“秦斯礼,如果今天你敢踏出这个家一步。”
“我们马上分手,订婚也取消。”
男人脚步一顿,停住了。
他回头转身,向我一步步走来,最后抱了我一下。
“对不起,小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干糊涂事,等我回来再哄你好吗?”
不等我回答,男人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墙上的钟滴答滴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蓦的想起了还在读大学那时的秦斯礼低头为我剥好鸡蛋,小心翼翼分离蛋黄蛋白递给我的模样。
胃里和心口的疼痛伙同在一起翻涌。
我看着眼前的莲蓉蛋黄馅月饼。
忽然很想尝尝它的味道。
甜甜的,咸咸的。
喉咙传来***感,愈发肿胀。
我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着点开了微信,习惯性的想给秦斯礼打去电话。
却发现苏晚晚刚刚更新了朋友圈。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愿意。
算了。
划掉微信,我熟练地拨通了10。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见我醒了轻声说。
“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可不能再胡乱吃东西,得好好保重身子。”
我望着天花板,喉咙里梗梗的。
从十七岁他在一群霸凌的人里救下我,
到大学异地时他坐二十小时绿皮火车赶来见我的惊喜,
再到他刚创业时,我俩挤在一个小出租屋里,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那款我中意很久但是因为钱没法买下的对戒,然后对着我许诺永远。
这十年的时光,像电影快放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护士联系了爸妈告诉了我怀孕的消息,连同秦斯礼都父母也赶了过来。
看着爸妈和秦斯礼父母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喉咙里那块梗住的地方,始终咽不下去。
我该怎么告诉他们,这段占据我人生中目前为止整整三分之一时间的恋爱,已经结束了。
晚上十点整,秦斯礼终于出现,推开了病房门。
他的面色略显苍白,看向我的目光中夹杂着些许愧疚。
“小禾,对不起。”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晚晚她……我不能见死不救,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压下心中的苦涩,忍不住说道。
“那我呢?我又是哪一部分?”
“每次我们一吵架,她就出现在你面前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然后找理由找借口闹着要你去陪她。”
“秦斯礼,我又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她打的什么主意,你真的不清楚吗?”
沉默了许久,他握住我冰冷的手,声音干涩。
“小禾,这十年里,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你不要再***晚晚了,好吗?我怕她的病情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望着他眼中的恳求,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本不该求我的,他应该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