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今天你必须给我们父子一个交代！直播镜头前，
那个男人抱着孩子冲进我的投资庆功宴，一把掀翻了香槟塔。我看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
又看向脸色惨白的妻子苏晚晚。原来她所谓的事业上升期不能怀孕，
不过是早已为别人生子的借口。程砚，你听我解释...我直接关掉直播，
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碎结婚证。苏晚晚，从今天起，你我一刀两断。1晚晚，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父子一个交代！香槟塔轰然倒塌的声音像玻璃山崩裂。
金色酒液泼溅开来，弄脏了我定制的西装裤脚。
直播镜头死死对准宴会厅中央那个抱着孩子的陌生男人。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
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怀里的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巨幅屏幕上，弹幕疯狂滚动。
***现场捉奸？这男的是谁？孩子都这么大了？苏晚晚不是立单身贵族人设吗？
程总头顶一片草原啊...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庆祝成功的香槟杯。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手指往下淌，冰得刺骨。苏晚晚站在我旁边，
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血色尽失。她今天穿了条银色亮片长裙，是我上个月在巴黎给她订的。
她说要在我最重要的日子做最耀眼的女主角。现在这条裙子在她发抖的身上显得格外可笑。
程砚...她伸手想拉我，指甲上镶的碎钻在灯光下闪得晃眼。我没动。
那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用力拍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台上。纸张边缘卷曲发黄，
看起来被反复摩挲过很多次。亲子鉴定书！看清楚了吗程总？男人声音嘶哑，
眼睛通红地瞪着我，晚晚给我生的儿子！三岁了！她每个月偷偷给我们打生活费，
说等时机成熟就离开你！苏晚晚猛地抽气，高跟鞋踉跄着后退半步。弹幕炸得更加密集。
实锤了！所以苏晚晚一直有孩子？那她上次直播说丁克是骗人的？
难怪从来不提家庭...程总好惨，被当冤大头养别人老婆孩子...
我慢慢放下香槟杯。玻璃底座碰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宴会厅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上百个宾客，
我的合作伙伴、竞争对手、媒体朋友，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我身上。
我在他们眼里看到同情、好奇、幸灾乐祸。程砚，你听我解释...
苏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她直播时最擅长的那种楚楚可怜，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只是...只是害怕失去你...我转头看她。这张脸我看了三年。
从她还是个只有几十万粉丝的小主播，到现在坐拥千万粉丝的头部网红。我给她资源，
给她人脉，给她铺路。她说想要个家，我买了这套市中心五百平的豪宅。
她说事业上升期不能怀孕，我尊重她的选择。原来不是不能怀孕。是早就给别人生过了。
害怕失去我？我重复她的话，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
所以选择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像个傻子？那个男人激动地往前冲，被保安拦住。
他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凶，小手胡乱抓着空气。晚晚！
你说过等这个男人帮你站稳脚跟就回来的！他嘶吼着，额头青筋暴起，
你说过他根本满足不了你！你说他...闭嘴！苏晚晚尖叫着打断他，
精致的五官扭曲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男人愣住，
随即发出凄厉的笑声。不认识我？苏晚晚，你每天晚上跟我视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左边胸口那颗痣，大腿内侧的胎记...宾客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直播弹幕已经疯到看不清字，只能捕捉到零星几个词。细节都对上了...
太劲爆了...程总快离婚吧...苏晚晚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掉下来。
她化妆师精心画好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在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程砚，你相信我...
她试图靠近我，声音又软又颤，是这个男人骚扰我，我拒绝过他很多次，
他故意报复...我看着她表演。想起上个月她生日，我在这个酒店给她办派对。
她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喂我吃蛋糕，说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想起上周她发烧，
我推掉重要会议在家陪她。她窝在我怀里说老公真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想起昨天她试穿这条裙子，在镜子前转圈，问我今天她美不美。
每一个画面现在都变成讽刺的碎片，扎进脑子里。解释？我往前走了一步，
靠近那个还在哭闹的孩子，对着直播镜头，向这一千三百万观众解释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父亲是谁？苏晚晚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那个男人突然挣脱保安，
把孩子往我面前一递。程总你看清楚！这孩子的眼睛像不像晚晚？鼻子像不像我？
三岁大的男孩哭得满脸通红，五官确实能看出苏晚晚的影子。特别是那双眼睛，
和她直播时最引以为傲的桃花眼一模一样。我盯着孩子看了几秒。然后转头看向苏晚晚。
所以你这三年每次说去外地选品，其实是去看孩子？你说父母早逝，
是怕我去查你老家？你说想丁克，是因为早就有了继承人？
每一个问题都让苏晚晚的脸色更白一分。她涂着口红的嘴唇张合几次，
最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弹幕还在疯狂刷新。程总冷静得可怕...
换我早就动手了...这女人太能演了...离婚！必须离婚！
我伸手拿起餐台上的亲子鉴定书。纸张很轻，上面密密麻麻印着专业术语。
最后结论栏明确写着支持父子关系。日期是两年前。所以至少两年前，
她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知道自己在欺骗，在背叛。却还能每天躺在我身边，说着爱我。
我把鉴定书轻轻放回桌上，动作慢得像电影慢镜头。苏晚晚。我叫她的全名。
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过什么吗？她愣住，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你说...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会对彼此忠诚...
我笑了。很轻的一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原来你的忠诚，
就是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再用我的钱养他们父子？那个男人突然暴起，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晚晚需要你的资源，她早就回到我身边了！她根本不爱你！
她每天晚上都跟我视频说想你早点死...保安终于把他彻底按住，嘴也被捂住。
但他嘶吼的余音还在大厅里回荡。想你早点死...早点死...
苏晚晚瘫坐在地上，银色长裙铺开像一滩融化的水银。她精心打理的发型乱了，
几缕头发黏在泪湿的脸上。曾经让我心动的脸，现在只让我觉得恶心。我弯腰，
从西装内袋掏出钱包。黑色鳄鱼皮，是她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她说这个颜色配我最显气质。
我打开钱包，抽出夹层里的结婚证。照片上我们头靠着头，笑得像个傻子。
程砚...不要...苏晚晚意识到我要做什么，挣扎着想爬起来，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没理会。双手握住结婚证两侧，
微微用力。纸张撕裂的声音很轻微，但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把撕成两半的结婚证扔在她面前。苏晚晚，从今天起，你我一刀两断。
她呆滞地看着地上破碎的红色证件，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播镜头还对着我们。
弹幕刷过一片程总霸气。我整理了下西装领带，转身面对宾客。抱歉让各位见笑了。
我的声音恢复一贯的沉稳，今天的庆功宴到此结束。后续事宜我的助理会处理。
然后我迈步往外走。皮鞋踩过香槟酒渍，留下一个个潮湿的脚印。
没回头看那个曾经是我妻子的女人一眼。宴会厅的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隔绝了所有视线和声音。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地毯。我的脚步声被吸收，
安静得像在真空里行走。助理快步跟上，低声汇报。程总，直播已经切断。
公关团队在准备通稿。律师也在赶来的路上。我点头，脚步没停。联系银行，
冻结她所有附属卡。通知物业，禁止她再进入任何我名下的房产。
把她办公室的东西清空，今天之内。助理一一记下，犹豫着问。
那...网上那些视频和讨论...不用管。我按下电梯按钮，
让人把离婚协议拟好，财产分割按最苛刻的条款来。电梯门打开，镜面映出我的脸。
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像个陌生人。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拿出来看，是苏晚晚的来电。
屏幕上还显示着她笑着的***，是上次去马尔代夫度假时拍的。我划掉来电，
把她拉进黑名单。然后删除所有合照。清空聊天记录。电梯下行时轻微的失重感，
像某种隐喻。从云端坠落。但我是自己跳下来的。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门开时，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母亲。我接起来。妈。小砚，我在电视上看到...
母亲的声音带着担忧，你没事吧？没事。我走向等候的轿车，都处理好了。
司机为我拉开车门。坐进后座时，我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出新闻推送。爆！
锐风资本程砚庆功宴现场婚变，主播苏晚晚被曝隐婚生子！
配图是苏晚晚瘫坐在地的狼狈样子。我关掉屏幕，对司机说。回公司。
2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时，雨下大了。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规律摆动，像在清理什么脏东西。
助理坐在副驾驶，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程总，
已经冻结了她名下所有银行卡和信用卡。包括那几张副卡。她工作室的账户呢？
也冻结了。按照合作协议，她有重大个人丑闻影响品牌形象，
我们可以单方面终止所有合作。我看向窗外。雨水顺着车窗往下流，模糊了城市的灯光。
她那个情夫，查清楚了吗？李强，三十岁，建筑工人。和苏晚晚是高中同学，
孩子确实是他们的。这三年，苏晚晚通过不同账户给他转了大概两百多万。
我轻轻叩着膝盖。两百多万。都是我赚的钱。报警。我说，告她职务侵占。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的，我让法务部准备材料。手机又开始震动。
这次是苏晚晚的经纪人。我接起来，开了免提。程总！程总您听我说！
经纪人的声音急得变调，晚晚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您给她个机会解释行吗？
解释什么？我问，解释怎么用我的钱养男人和孩子？不是这样的！
那个李强就是个无赖！他一直纠缠晚晚，晚晚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给他生孩子？
迫不得已骗我三年？经纪人噎住了。雨声填满了沉默。程总...就算不看夫妻情分，
也想想商业利益啊！晚晚现在还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主播，她要是倒了，损失太大了...
我笑了。王经纪，你是不是忘了，锐风资本投资的是直播这个行业，不是苏晚晚这个人。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转告苏晚晚，我说，明天上午九点，
带着她的身份证件来律师楼签离婚协议。迟到一分钟，我就让法务部按最重的罪名***她。
挂断电话，我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公关部总监已经等在门口，
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程总，舆论基本控制住了。我们放出了部分苏晚晚转移资产的证据，
现在网友都在骂她。我边走边看电梯按钮。她那边什么反应？
尝试联系了几家媒体想洗白，但没人敢接。毕竟...证据太实了。电梯上升时，
我问：那个孩子呢？李强带着孩子躲起来了。有记者找到他们住的地方，
是个很破旧的小区。我想起宴会上那个哭闹的孩子。三岁，什么都不知道，
却成了这场闹剧的主角。找两个靠谱的人，给孩子送点吃的和用的。别让记者骚扰他们。
公关总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办公室还保持着白天的样子。
桌上放着没喝完的咖啡，沙发上有苏晚晚落下的披肩。上周末她来公司找我，说冷，
我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她说老公真好，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现在想来，
那个吻也是冷的。助理拿着文件进来。程总，
这是苏晚晚工作室这三年所有的资金往来明细。厚厚一沓打印纸，
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翻开第一页。2021年3月，转账李强50万，
备注：装修款2021年6月，转账李强30万，备注：购车首付2022年1月，
转账李强80万，备注：投资理财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用的都是她工作室的账户，
而工作室的最大股东是我。报警吧。我说，证据够了。助理犹豫了一下。程总，
如果走法律程序，这件事可能会闹得更大...就是要闹大。我抬头看他，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骗我程砚是什么下场。助理不再说话，拿起电话通知法务部。
窗外的雨还在下。从这个高度看下去，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雨幕里。
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苏晚晚。在一个行业论坛上，她作为新人主播发言。紧张得手都在抖，
但眼睛里有光。她说她想做出有品质的内容，不想只当个卖货的。我说我相信她。
我确实信了。信了三年。手机亮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儿子，妈在家给你煲了汤。
简单一句话，让我突然觉得累。不是愤怒，不是难过，就是累。像跑了很久的马拉松，
终于到终点了，却发现奖杯是假的。程总，助理轻声说，苏晚晚在楼下，想见您。
我看了一眼监控屏幕。她站在公司大堂，没打伞，浑身湿透。保安拦着她，她就在那里站着，
一动不动。让她滚。她说...如果您不见她，她就一直等下去。我走到窗边。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大堂门口，只能看到雨幕中模糊的城市轮廓。叫保安把她赶走。
如果她不走，就报警说有人骚扰。好的。五分钟后，助理回来。她走了。
走之前说...想最后和您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多轻飘飘的三个字。抵不过三年的欺骗，
抵不过当众的羞辱，抵不过那些转账记录上的数字。律师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要求她净身出户，并且赔偿这三年她转移的资产，总计五百八十万。
她赔得起吗？把她的车、包、首饰都拍卖的话，应该够。我点头。
明天签协议的时候，带着评估师去。现场估值，现场签字。明白。夜深了，
雨渐渐小了。我让助理和公关总监都下班，一个人留在办公室。桌上有我和苏晚晚的合影。
去年在公司年会上拍的，她穿着红色礼服，我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真是天生一对。
我把相框扣在桌上。手机又响。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没说话。...程砚？
是苏晚晚的声音，带着鼻音，我就说最后几句，说完就再也不打扰你了。我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我是真的爱过你...
我轻轻笑了一声。爱到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爱到用我的钱养他们父子？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哭声。那时候我太年轻了...李强是我初恋，
我十八岁就跟他在一起了。后来我出来做主播，他嫌我不正经，我们就分手了。
但我不知道那时候已经怀孕了...所以呢？我问，这就是你骗我的理由？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是怕...怕你知道我有孩子就不要我了...你那么优秀，
那么多女人想接近你，我只有装作完美无瑕才配得上你...完美无瑕？
我重复这个词，苏晚晚，你连最基本诚实都做不到，谈什么完美？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错了...程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马上和李强断绝关系，孩子送走，
我们重新开始...我可以退出直播圈，在家相夫教子...相夫教子？我觉得可笑，
教谁的孩子？我的还是李强的？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程砚...你就这么狠心吗？三年夫妻，你一点旧情都不念？我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亮的。苏晚晚，当你选择欺骗的那一刻，
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挂断电话，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第二天早上九点整，
我准时到达律师楼。苏晚晚已经在了。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没化妆，眼睛肿着。
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站起来。程砚...我没理她，直接走向会议室。
律师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苏女士，请过目。她看都没看，只是盯着我。
你就这么恨我？签字。我说。如果我签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觉得她真是可笑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苏晚晚，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你签，
我们好聚好散。你不签，我们就法庭见。职务侵占罪，最少判三年。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要送我坐牢？选择权在你手里。评估师开始清点她带来的物品。
爱马仕的包，卡地亚的手表，蒂芙尼的项链...都是我送她的礼物。这个钻戒，
评估师拿起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市场估价三十五万左右。苏晚晚下意识地捂住戒指。
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现在不是了。我说，摘下来。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