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点砸着拖拉机顶,我的采风之旅陷入困境。
程野脱外套裹住我,好不容易找到民宿,却只剩一张床。
他轻揽我的肩对老板说:“叔,这是我表妹。”
我瞪他,不知他藏着的心事:只怕我一句 “不合适”,连靠近机会都没有。
1 暴雨截胡,他说“我是你表哥”山里的雨来得猛,午后还晴着天,傍晚就乌云压顶,豆大的雨点砸在拖拉机顶棚,噼里啪啦响得人心慌。
我攥着帆布包带,看着窗外模糊的山路,鼻尖泛酸。
这趟采风是她攒了三个月稿费才赶来的。
为了凑这笔钱,我连续一个月每天只啃两顿泡面,晚上赶商业画稿到凌晨三点,右手食指被铅笔磨出的茧子破了又结,就贴块创可贴接着画。
可现在,暴雨封了山路,车轮陷在泥里打转,连个避雨的地方都难找。
“别慌。”
身旁的程野温润地声音压过雨声,带着让人安心的稳。
他把身上的军绿色外套脱下来,往我肩上裹,“前面山脚有间民宿,先去凑一晚。”
我抬头看他,暮色里他的轮廓模糊,发梢沾了雨珠,却还是笑着,他冰凉的指尖不经意蹭过我的脖颈,却烫得我猛地低头。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摸到民宿,老板正收拾门板,见了我们直摇头:“只剩一间大床房了,你们要是不介意……介意!”
我抢着开口,话刚说完就被程野拽了拽衣角。
他往前半步,胳膊轻轻揽住我的肩,动作是那么自然,仿佛就应该这样。
“叔,不介意,这是我表妹,亲的。
山里雨大,总不能让她淋着。”
“表妹?”
我瞪圆了眼,嘴动了动,却被程野用眼神按住。
他眼底藏着急,像是有话不能说。
进了房间,我把枕头往床中间一垒,气鼓鼓地瞪他:“程野,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
我怎么不知道!”
程野靠在门框上,指尖摩挲着军绿色外套的纽扣,半天没说话。
直到我要炸毛,才低声开口,“村里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我妈催着我回去见,这么说……省得麻烦。”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雨浇透的棉花,重得喘不过气。
捏着枕头的手紧了紧,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只闷闷地说:“行,那你注意分寸,别让人误会。”
夜里躺下,程野翻了个身,从枕头下摸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