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深夜食堂我的饭卡成了许愿池

我饭卡丢了。里面不到三十，我懒得挂失。一周后去补办，工作人员一脸怪异地看着我。

“同学，你确定要补办？你卡里刚充了三百。”我愣住了，决定先不补了。我倒要看看，

是谁这么好心。直到我在消费记录里，看到了一个只在深夜营业的，早已废弃的食堂窗口。

01“林然，饭卡丢了不挂失，你是等着好心人给你送回来，

还是等着里面的钱自己长腿跑回来？”室友一边敷着面膜，

一边对我这种“佛系”到近乎懒惰的行为表示不解。我趴在床上，

翻着一本厚厚的采访学理论，头也不抬地回答：“里面就二十几块钱，挂失手续费都五块了，

不值当。就当破财消灾了。”其实是我懒。对于我这种能坐着绝不站着，

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癌晚期患者来说，为了二十几块钱跑一趟行政楼，

实在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一周后，我终于因为卡里最后一分钱都花光，

不得不挪动尊驾去补办。行政楼的办事员是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她拿着我的学生证，

在系统里敲敲打打，眉头越皱越紧。她抬起头，透过老花镜，

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打量着我。“同学，你确定要补办？”我点点头：“确定啊，阿姨，

卡丢了。”阿姨把我的学生证推回来，

语气里带着一点探究和不解：“你卡里……昨天晚上刚有人给你充了三百块钱。”三百？

我脑子嗡地一下。那张只有二十几块钱的饭卡，在我遗弃它的一周后，不仅没有被人刷光，

反而身价暴涨了十倍？“阿姨，您没看错吧？”“错不了，系统里清清楚楚的，

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微信扫码充值，三百元整。”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一种夹杂着荒诞和好奇的情绪在我胸口蔓延。这不是简单的捡到卡，

这分明是一场蓄谋的“投喂”。我立刻改了主意，对着阿姨露出一个乖巧的笑：“阿姨，

那我先不补了，我再找找，说不定是哪个朋友跟我开玩笑呢。”阿姨一副“我懂的”表情，

点点头，没再多问。我捏着冰凉的学生证，指尖却感觉火辣辣的。好奇心像一团野火，

瞬间燎原。我，新闻系的林然，嗅到了故事的味道。回到宿舍，

我第一时间打开了校园App，输入学号和密码，点进了我的饭卡消费记录。

屏幕上跳出的明细，让我后背窜起一阵凉意。从我丢卡后的第二天起，每天凌晨2:15，

都有一笔固定消费。金额：8元。地点：三食堂，四号窗口。我脑子里警铃大作。

我们学校的三食堂，因为设施老化、卫生问题频出，早在去年暑假就已经被校方勒令关闭，

所有商户全部迁出，整栋楼都用一人高的铁皮板围了起来，大门上挂着生了锈的铁锁。

而那个四号窗口，更是传说中的存在。据说很多年前，那里卖的是全校最好吃的面，

窗口的阿姨人特别好，总会给考研的学生多加一个蛋，久而久之，就成了“考神窗口”。

但在阿姨退休后，那个窗口就再也没开过。一个废弃了一年多的食堂。

一个传说中早就关闭的窗口。一个只在凌晨2:15分发生的交易。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好心人”，这简直就是一出都市怪谈。我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秘密的挑战，

一个只属于我的独家新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把你挖出来。当晚，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裹紧了外套，躲在三食堂对面的一棵大树后面。

整栋食堂大楼漆黑一片，像一头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张着黑洞洞的嘴，无声地等待着什么。

我从十一点半一直等到凌晨三点，冻得鼻涕直流，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那栋楼里，

连一点光亮都没有，死寂得让人心慌。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第一时间再次登录App。消费记录赫然刷新了。凌晨2:15，消费8元，交易成功。

地点：三食堂，四号窗口。我头皮一阵发麻。难道……难道是“鬼”在用我的卡？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打了个哆嗦。我正对着手机屏幕神神叨叨，

对铺的赵玥化好了全套的妆，拎着她的限量版包包准备出门。她瞥了我一眼，

嘴角挂着一点轻蔑的笑。“林然，又在想怎么不劳而获拿奖学金呢？

”赵玥是我们班的富二代，长得漂亮，出手阔绰，

她一直看不上我这种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过活的“清高”学生。在她眼里，我所有的努力，

都是一种廉价的表演。我懒得理她，她的话反而激起了我心底的执拗。

一个更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既然在外面等不到，那我就亲自去那个窗口看看。

02废弃的食堂根本进不去，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了。我不能硬闯，只能用更聪明的方法。

既然人无法直接交流，那就让饭卡本身成为我们的信使。我找来一个透明的卡套，

小心翼翼地在里面夹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你是谁？谢谢你的钱，但请不要再用了。

”字迹工整，语气礼貌，但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疏离。我把这张“特制”的饭卡，

故意“丢”在了去图书馆必经之路的一个花坛边上。那是个人来人往，

但监控又恰好有死角的地方。我相信，如果他真的在关注我，就一定会经过这里。

我躲在不远处的一棵香樟树后，像一个笨拙的侦探，紧张地观察着。人流穿梭，有人路过，

有人停留，但都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小小的卡片。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是我想多了？

他只是随机捡到了我的卡，碰巧知道一个可以消费的“幽灵终端”？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灰色的清洁工制服，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他推着一个装满落叶的垃圾车，动作迟缓地扫着地。当他经过那个花坛时，

他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迅速弯下腰，用夹垃圾的铁钳子，

将那张饭卡夹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

如果不是我一直死死盯着，根本不会发现。是他！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看不清脸，

但那个身影，那种小心翼翼、活在阴影里的感觉，让我莫名地心头一紧。第二天，

我没有急着去查看饭卡，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回复”。直到晚上，

我在宿舍楼下的信箱里，看见了我的饭卡。它被安静地放在一堆广告传单的最上面，

显然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的。我迫不及待地拿出卡，里面的纸条还在。但在我的纸条下面，

又多了一张东西。是一张崭新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50元纸币。我愣住了。

他不仅没有停止，还又给了我钱？这感觉完全不是小偷，更像是一种笨拙到让人心疼的补偿。

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支付他使用我饭卡的“租金”。App里的消费记录依旧雷打不动。

凌晨2:15，8元。我的好奇心被推到了顶点。这个神秘的清洁工，这个废弃的食堂，

这份奇怪的“报答”，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我决定不再等待。当晚，我壮着胆子，

带上了一把从五金店买的小号螺丝刀和一只手电筒。

三食堂的铁皮围栏有一处连接点已经松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勉强撬开一个能容我侧身钻进去的缝隙。一股混合着灰尘和霉味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

我打开手电筒，一道微弱的光柱刺破了浓稠的黑暗。食堂内部一片死寂，

桌椅上蒙着厚厚的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地上满是积灰和废弃的杂物，

我的每一步都发出清晰的回响，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渗人。我凭着记忆，

摸索着走向四号窗口的方向。越走近，我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窗口都布满了蛛网和灰尘，

唯独四号窗口，那个不锈钢的台面，被擦得锃亮，在我的手电光下反射出冷白色的光。

干净得与周围的尘土格格不入。我走上前，手电光照向窗口内部。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正感到失望，准备离开时，手电的余光扫到了窗口的台面上。那里，

静静地放着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我伸手拿过来，入手……是温的。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小心翼翼地剥开油纸包。一股香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是一个烤红薯。

外皮烤得微微焦脆，内里的薯肉金黄滚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拿着那个还带着余温的烤红薯，站在一片死寂和黑暗的废弃食堂里，心里五味杂陈。

这不是鬼。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孤独、笨拙，却用尽全力释放善意的人。

我捏着那个滚烫的红薯，心里那点恐惧和疑虑，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所取代。

我转身离开，钻出铁皮围栏，没有注意到，在我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一闪而过的手机亮光，

像一只窥探的眼睛，悄无声息地记录下了一切。赵玥收起手机，

看着相册里我鬼鬼祟祟从废弃食堂钻出来的模糊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03“惊爆！新闻系清纯学霸竟深夜与校外人员在废弃食堂私会！”第二天，

这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在校园论坛上炸开了锅。主楼用匿名的方式，

发布了几张极其模糊的照片。照片里，一个身形和我极为相似的女生，

深夜里从废弃的三食堂围栏缝隙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帖子内容更是含糊其辞，

极尽引导之能事。“某以清纯、学霸人设著称的L姓女生，近日行为诡异，

不仅时常深夜出没于早已废弃的三食堂，更被拍到与身份不明的校外人员接触。据悉，

该女生最近消费水平明显提高，不知背后有何隐情？”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

赵玥就在宿舍和班级里“无意间”透露了关键信息。“哎呀，

你们说这个L姓女生会不会是林然啊？她最近神神秘秘的，

而且我听说她饭卡里总有花不完的钱呢。”她一脸“我只是合理猜测”的无辜表情，

但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藏不住。谣言像病毒一样，

以惊人的速度在校园里传播、发酵、变异。最开始的版本只是“林然行为诡异”。一天之内，

就演变成了“林然被一个在学校当保安/清洁工的油腻大叔包养了”。废弃的食堂，

成了他们“私会的肮脏地点”。那三百块钱，成了“包养费”。我手里的烤红薯，

被想象成了某种“信物”。我走在校园里，能清晰地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光。

那些曾经和我点头微笑的同学，现在看到我，要么迅速低下头，要么聚在一起，

对着我的背影指指点点，发出窃窃的嘲笑。整个世界，仿佛都对我充满了恶意。

辅导员很快就找我谈话了。办公室里，他表情严肃，言辞却旁敲侧击。“林然同学，

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经济上的困难了？学校有助学金和勤工俭学的岗位，女孩子，

一定要懂得自尊自爱，要爱惜自己的名誉啊。”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百口莫辩。我怎么解释？说我丢了饭卡，被一个神秘人捡到，他不但不盗刷，还给我充钱，

每天凌晨在一个废弃的食堂窗口用我的卡消费，还送我烤红薯？这种话说出去，谁会信？

只会让人觉得我为了掩饰，编造了一个更加离谱的谎言。我只能一遍遍地重复：“老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我的声音苍白无力，连我自己都觉得缺乏说服力。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我感觉浑身冰冷。走廊上，我迎面撞上了赵玥。

她立刻换上一副假惺惺的关切面孔，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然然，别难过，我都听说了。

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那些人就是嫉妒你学习好，才这么说你的。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气得浑身发抖。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但我更清楚，哭闹和争辩毫无用处。

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找到那个神秘人，让他站出来，把一切都说清楚。我必须撬开他的嘴。

我回到宿舍，拿出纸笔，这一次，我的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因为你，我被全校人误会了！

我被污蔑！我被指指点点！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出来见我！我必须见到你！今晚，

老地方！”我把这张充满愤怒和决绝的纸条，连同那张饭卡，

一起塞进了三食堂四号窗口的缝隙里。这一次，我不是在试探，我是在下最后通牒。

你加诸于我的温暖，如今变成了刺向我的利刃。而你，是唯一能为我拔出这把刀的人。

0-4夜色深沉，寒风比前几天更加刺骨。我再次来到三食堂的四号窗口，

心却比这天气还要冷。愤怒、委屈、还有一点孤注一掷的悲壮，在我胸中翻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窗口里，

突然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那光很暗，像风中残烛，却足以让我看清，窗口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瘦削的、佝偻着背的男人。他就是我那天看到的那个清洁工。他看到我，

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站起来，下意识地就想往黑暗深处逃跑。“别动！”我低喝一声，

整个人扑在窗口上，死死堵住了他唯一的出口。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拿出手机，

点开那个置顶的、充满了污言秽语的帖子，怼到他的面前。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看看！

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包养！油腻大叔！肮脏的交易！这些词，

说的就是我们！”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那张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但眼神却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充满了恐惧、自卑和愧疚。

他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嘴唇哆嗦着，整个人都在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他不停地道歉，声音嘶哑，

带着哭腔，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的愤怒，在看到他这副模样的瞬间，竟然有些无处安放。

他不是我想象中那个冷漠的、隔岸观火的“怪人”。他比我，更像一个受害者。

他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切。他叫陈默。曾经，他是我们学校物理系最有名的天才，

各种国家级奖项拿到手软，是导师最得意的门生。所有人都以为他前途无量。直到两年前，

一场“论文抄袭、数据造假”的举报，将他从云端打入地狱。他被学校以最严厉的方式开除。

他无家可归，父母早已不在，唯一的亲人也和他断绝了关系。他无处可去，

是以前那位还相信他的导师，偷偷托关系，让他在学校里当了一名清洁工，

给了他一个苟延残喘的容身之所。这个废弃的食堂窗口，是他以前勤工俭学时待过的地方。

他偷偷配了钥匙，这里就成了他躲避世人目光的避风港。他白天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清洁工，

晚上，就在这里，做回那个沉浸在物理世界里的陈默。“那……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卡？

为什么要给我充钱？”我哽咽着问，声音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尖锐。提到这个，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一年前，一个下雨的晚上……”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响。一年前，一个雨夜。我刚从图书馆出来，

看到一个男人捂着肚子蜷缩在路边的长椅上，脸色惨白，浑身被雨淋透。我以为他是喝醉了。

走近了才发现他疼得满头是汗。那天我正好因为胃不舒服，随身带着胃药。我想都没想，

就把药和一瓶热水塞给了他。看他情况很严重，我还帮他打了校医院的急救电话，

甚至用我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垫付了医药费。我早就忘了这件事。对我来说，

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换做任何一个人，我可能都会那么做。

但对当时已经陷入绝望、身无分文、连生病都不敢的陈默来说，那瓶热水，那几片药，

那通电话，是他在无边黑暗中看到的唯一一束光。他说，他捡到我的卡时，

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名字和照片。他知道我是那个救了他的人。他想报答我，

却又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肮脏、卑微，像阴沟里的老鼠，

会玷污了我的阳光。于是，他用了这种最笨拙、最隐秘的方式。往我的卡里充钱，

用我的卡在自己虚构的“食堂”里消费，假装我们是共享着一个秘密的朋友。那个烤红薯，

是他用自己捡来的废品换了钱，在一个校外的小摊上买的，他想把最好的东西给我。

那8块钱，是他给自己定的晚餐标准，一碗最便宜的素面。我愣住了。

所有的愤怒、委屈、难堪，在这一刻，瞬间被一种巨大的震撼和心酸所取代。

我以为我卷入了一场肮脏的丑闻。却没想到，我只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一颗被现实碾碎后，

依然努力发着光的、卑微而又高贵的灵魂。05我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缩进尘埃里的男人，

心里那点被谣言刺伤的委屈，忽然变得微不足道。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跟我来。”我带着他，离开了这个阴冷潮湿的废弃食堂。

我把他带到了我的秘密基地——校史馆顶楼的一个废弃储物间。这里堆满了旧的校报和档案，

平时根本没人来，却是我逃避现实、安放情绪的自留地。我把一瓶水递给他，

他颤抖着手接过，却不敢喝。“说吧，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

”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闸门。

在他断断续续、夹杂着痛苦和愤恨的叙述中，一个惊天内幕，被血淋淋地剥开。

那篇让他身败名裂的论文，是他耗费了两年心血，独立完成的。论文的核心数据和模型，

是他熬了无数个通宵，在实验室里一点点跑出来的。但在他准备提交给导师的前一天，

他那篇论文的电子版，连同所有的原始数据，被他的室友张扬，用一个U盘，

完整地拷贝走了。张扬。这个名字一出来，我的心脏就猛地一缩。那个在学校里风光无限，

永远穿着得体，永远笑容和煦，永远被光环笼罩的学生会主席。赵玥那个无比骄傲的男朋友。

陈默说，张扬家境优渥，父亲是学校的董事会成员之一，

也是学校一个重要科研项目的主要投资人。他成绩平平，却野心勃勃。

他把陈默的论文稍作修改，换掉一些无关紧要的表述，然后署上自己的名字，抢先一步，

通过他导师的关系，在一个国际期刊上提前发表了。然后，最无耻的一幕发生了。

张扬反咬一口，拿着那本期刊，向学院实名举报，声称陈默抄袭、剽窃他的研究成果。

“所有人都相信他，”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沙哑，“他有已经发表的论文，

他有导师的背书，他有他父亲在背后施压……而我，什么都没有。”学院成立的调查组，

草草地开了两次会，根本不给他辩驳和提供证据的机会，就直接将他定罪，

并以“影响恶劣”为由，直接开除。

他拿不出最关键的证据——那个储存着所有带有时间戳的原始实验数据的加密U盘，

在事发前一天，“离奇”地从他的抽屉里失踪了。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张扬……赵玥……我终于明白，赵玥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抱有那么深的敌意。

她不是单纯地嫉妒我。她可能早就从张扬那里听说了陈默这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