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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绮梦古风视频

白糖如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金陵绮梦古风视频由网络作家“白糖如霜”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无珩沈清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第一韵惊风暮色初金陵城的灯火次第亮宛若星河倾落人秦淮河“墨韵斋”的灯笼却还亮铺子沈清墨正俯身于一张斑驳的画案指尖捏着一支特制的细在一盏孤灯的映照小心翼翼地为那幅《秋山问道图》填补最后一点苔那幅宋代巨然的珍几经流已是遍体鳞墨色黯绢素开可在她连日来的精心修复山峦重新焕发出苍润的质林木仿佛再度有了呼空气里弥漫着陈年宣纸、墨锭和...

主角:萧无珩,沈清墨   更新:2025-10-16 10: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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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墨韵惊风暮色初合,金陵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宛若星河倾落人间。秦淮河畔,

“墨韵斋”的灯笼却还亮着。铺子里,沈清墨正俯身于一张斑驳的画案前,

指尖捏着一支特制的细笔,在一盏孤灯的映照下,

小心翼翼地为那幅《秋山问道图》填补最后一点苔痕。那幅宋代巨然的珍品,几经流转,

已是遍体鳞伤,墨色黯淡,绢素开裂。可在她连日来的精心修复下,

山峦重新焕发出苍润的质感,林木仿佛再度有了呼吸。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宣纸、墨锭和淡淡浆糊的气味,静谧得只能听见笔尖擦过绢素的微响。

“沈姑娘,”老仆福伯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前日那位江南来的客商又来了,

说是还要再看看那幅唐寅的扇面。”沈清墨头也未抬,只轻轻“嗯”了一声,

目光依旧凝在画上。待最后一片苔点落成,与古旧的墨色浑然一体,

她才直起有些僵硬的腰身,净了手,从内间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客商早已等得不耐,

见她出来,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木匣,对着灯光反复审视那幅工笔美人,

嘴里啧啧有声:“好东西是好东西,只是这价钱……沈姑娘,你也知道,

如今这行情……”沈清墨静静立着,一身素净的青衣,身形纤细,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度。

她并不争辩,只待客商挑剔的言语告一段落,才缓步上前,伸出指尖,

虚点着美人裙裾上一处极不起眼的褶皱。“先生请看此处勾勒的笔法,

可是唐寅独有的‘游丝描’?再看这扇面左下角,

是否有一方几乎与纸张纹理融为一体的‘南京解元’朱印?”她声音清凌凌的,不高不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此画传承有序,乃吴门一脉秘藏。若先生觉得行情不妥,

尽可再去别家看看。”客商被她点破关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点压价的心思顿时消散,

只得干笑两声,痛快地付了银票。刚送走客商,门口的光线便是一暗。

一个身着锦袍、手摇折扇的年轻公子哥儿,带着几个豪奴踱了进来,

目光在四壁悬挂的字画上逡巡,带着几分轻佻。“掌柜的,听闻你这里有好货?

快些拿出来给本公子瞧瞧。”他随手拿起案几上一幅沈清墨自己临摹的石涛山水,嗤笑道,

“这等笔墨,也敢挂在堂前?呆板匠气,全无石涛的狂放不羁!真当本公子不识货么?

”福伯面露愠色,正要开口,沈清墨却微微抬手制止。她走到那纨绔子面前,

目光扫过他手中那幅仿作,平静道:“公子既知石涛,可知他早年笔法严谨,师法古人,

直至晚年才臻于‘搜尽奇峰打草稿’的化境?此幅临的正是他中年得力之作,笔笔皆有来历。

狂放易学,内敛的筋骨难摹。公子所谓‘狂放不羁’,或许……看的只是皮毛。

”她语气从容,并无半分火气,却字字如针,刺破那层附庸风雅的伪装。纨绔子一时语塞,

脸上挂不住,折扇“啪”地一合,正要发作——“说得好。

”一个低沉稳重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负手立于门前,身形伟岸,

穿着一袭玄色暗纹常服,并未带多少随从,通身却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迫人气势。

他面容轮廓深邃,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正落在沈清墨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几分不易察觉的激赏。他已在门外站了片刻,将方才那番交锋尽收眼底。

这男子正是镇北王萧无珩。太后寿辰在即,他厌烦了府中幕僚呈上的那些俗气寿礼,

便微服出府,想在这金陵城的古玩字画街巷中,寻一件真正清雅、能投太后所好的珍品。

信步至此,不想竟撞见这样一幕。那纨绔子被他目光一扫,竟莫名生出几分怯意,

到嘴边的呵斥又咽了回去,悻悻地瞪了沈清墨一眼,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铺内一时安静下来。萧无珩并未理会离去之人,踱步进来,

目光掠过壁上悬挂、架上陈列的各类书画,最后定格在沈清墨身上。

“内敛的筋骨……”他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话,声音低沉,“姑娘见解独到。却不知,

依姑娘看,何为画之‘筋骨’?”他问得随意,仿佛只是闲谈,但那目光却锐利如鹰,

带着探究。沈清墨迎着他的视线,心中微凛。此人气度非凡,绝非寻常商贾或文人。

她略一沉吟,不卑不亢地答道:“笔墨技法,是为皮肉。胸中丘壑,方为筋骨。皮肉可摹,

筋骨难偷。无筋骨支撑,纵使笔墨淋漓,不过是浮华表象;有筋骨立其中,即便逸笔草草,

亦能风神独具。”萧无珩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他见过太多所谓的名家,或夸夸其谈,

或故弄玄虚,却少有人能将这画中至理,说得如此透彻明白,

且出自一个如此年轻、以经营画斋为生的女子之口。他目光微转,

落到里间画案上那幅刚刚修复完毕的《秋山问道图》上。虽隔得远,

仍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古意与磅礴生机。“这幅巨然……”他眼神一凝,“是姑娘的手笔?

”“残破旧作,勉力修补,不敢玷辱先人名迹。”沈清墨语气平淡。萧无珩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女子,不仅眼力毒辣,言辞犀利,更有修复古画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精妙手艺。

她就像这“墨韵斋”里一块被尘灰遮掩的美玉,今日偶遇,被他窥见了一丝内蕴的温润光华。

他心中那个关于太后寿礼的模糊念头,似乎渐渐清晰了起来。“看来,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本王……不,在下今日,是来对地方了。

”“墨韵斋”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满室书香墨韵之中。

初次相遇,审视与锋芒,已悄然交织。第二章 金石证骨镇北王萧无珩离去后,

“墨韵斋”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那抹玄色身影所带来的无形压力,

却仿佛依旧萦绕在空气中,几日未散。沈清墨照常经营着画斋,应对着南来北往的客人,

修复着那些承载着岁月重量的古画。她心性沉稳,并未因那日贵人的偶然驻足而心绪浮动,

只是偶尔在提笔凝神的间隙,会想起那双深邃审视的眼眸,

以及那句意味深长的“来对地方了”。她有种预感,那并非一次简单的偶遇。果然,

数日后的一个黄昏,天色阴沉,细雨如酥。街面上行人稀疏,

一辆看似朴素的青篷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墨韵斋”门口。车帘掀开,

下来的并非萧无珩本人,而是一位身着灰袍、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

身后跟着两名目光精悍、气息内敛的随从。那文士步入斋内,对迎上来的福伯微微颔首,

目光便直接落在正在整理书架的沈清墨身上。“沈姑娘。”他拱手一礼,

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鄙人姓韩,乃王府记室。奉王爷之命,

特来请姑娘相助一事。”沈清墨心中微动,面上却不露声色,还礼道:“韩先生请讲。

”韩记室并未立即开口,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明黄锦缎层层包裹的狭长木匣。

那木匣不过一掌长短,色泽暗沉,木质紧密,上面雕刻着简单的云纹,却透着一股庄重古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匣置于案几之上,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此物,

乃一桩紧要案子的关键证物。”韩记室压低声音,神色凝重,“需请姑娘施展妙手,

将其修复如初。”他缓缓打开木匣。锦缎衬垫之上,静静躺着一枚青铜古印。

那印玺约两寸见方,印纽为一只盘踞的螭虎,造型古朴雄浑,虽历经岁月侵蚀,

螭虎的神态依旧威猛生动。印身布满了斑驳的绿色锈迹,更有几道深刻的裂痕贯穿印体,

尤其是一角已然缺损,显得残破不堪。印面沾满了干涸的暗红色印泥和污垢,字迹模糊难辨。

沈清墨目光一凝。她自幼习画,亦精研金石篆刻,对古物自有超乎常人的敏感。这枚古印,

虽残破,但那铜质、那锈色、那螭虎纽的规制气韵,无一不昭示着它非凡的来历,

极可能是前朝宫禁或王府重器。“此印关系重大,王爷有令,修复之事,需绝对隐秘,

除姑娘与王爷指定之人外,不得对外泄露分毫。”韩记室紧盯着沈清墨的眼睛,

语气带着审视,“姑娘可能应承?”沈清墨没有立刻回答。她伸出纤细的手指,

虚悬在古印之上,感受着那跨越时空而来的沉郁气息。修复古画与修复金石虽有相通之处,

但技法材料截然不同,难度更大。更何况,此物牵扯王府秘案,其中风险,不言而喻。然而,

作为一名修复者,面对如此珍贵的古物,一种本能的责任感与挑战欲在她心中升起。

她渴望让这枚承载着历史与秘密的古印,重现昔日光彩。“民女需要仔细查验,

方能确定能否修复。”她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坚定,“若接下此事,必当竭尽全力。

”韩记室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颔首:“如此,便有劳姑娘了。王爷静候佳音。

”留下木匣和一笔丰厚的定金后,韩记室便带着随从悄然离去,如同来时一般,

未引起任何注意。斋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沈清墨闩上店门,

吩咐福伯在外照应,自己则捧着那沉重的木匣,回到了内间那间专用于修复的工作室。

她净手焚香,在明亮的灯下,开始了对这枚古印的全面检视。

她先用柔软的毛刷轻轻拂去表面的浮尘,然后借助放大镜,

一寸一寸地观察印身的锈蚀情况、裂痕走向以及缺损部位的形态。

印面上的污垢被小心地用特制的溶剂软化、剔除。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且需要极大的耐心。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唯有工作室的灯亮如白昼。数日后,

印面的文字终于渐渐清晰起来。是八个典型的前朝官印篆书,笔画盘曲,

结构严谨——“敕造·安平郡王府印”。沈清墨心中一震。安平郡王,

乃是前朝末期一位颇具权势的宗室,其王府印信,怎会流落至此,

还成为本朝王府案子的证物?这其中牵扯的干系,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按下心中疑虑,开始着手修复。调配剔除有害锈的药剂,

小心清理;选用与原印铜质相近的古铜碎料,

熔炼后一点点补铸缺损的一角;再用细如发丝的錾刀,依照螭虎纽原有的神韵,

精心雕琢修补痕迹,使其与整体浑然一体;最后,调制出与原有包浆色泽一致的仿古材料,

做旧处理。每一个步骤都要求精准到极致,是对她技艺、耐心和心性的极大考验。

她几乎废寝忘食,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方寸之间的古印世界里。就在修复工作接近尾声,

准备对最后一道细微裂痕进行加固时,沈清墨习惯性地用指尖细细摩挲印纽与印身的连接处。

这里通常是最为坚固的部位,但在放大镜下,她忽然察觉到一丝极不自然的微小间隙。

这间隙并非后天损伤所致,倒像是……铸造时便留下的瑕疵?她心中起疑,更加仔细地探查。

她用极细的银针,蘸取少量精炼的松烟墨,轻轻涂抹在螭虎纽的底部,

然后取过一张坚韧的薄纸,覆于其上,用掌心均匀按压。当她把纸轻轻揭下时,

螭虎纽底部的细微纹路被清晰地拓印了下来。在放大镜下,

这些纹路并非铸造时应有的随机肌理,

而是一组排列极其规整、细密到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螺旋状暗记!

这绝非前朝官印铸造应有的工艺!

倒更像是……某种后期为了加固或掩盖什么而特意留下的机关痕迹?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她脑中形成。她屏住呼吸,取来一套小巧精致的工具,

包括带有倒钩的细探针和微型捻子。她将探针小心翼翼地伸入那微小的间隙,

感受着内部的构造。凭借对金属器物结构的深刻理解,她尝试着按照那螺旋暗记提示的方向,

极其轻缓地施加力道。“咔哒。”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从印纽内部传来。沈清墨心头一跳,

只见那原本浑然一体的螭虎纽,竟然微微松动,与印身之间出现了一道头发丝般的缝隙!

她用捻子夹住纽身,尝试着逆时针旋转。螭虎纽竟被她缓缓旋开了!印体内部,是中空的。

一枚卷成细卷、色泽微黄的薄绢,静静地躺在其中。沈清墨用镊子轻轻取出那卷薄绢,

在灯下缓缓展开。绢帛极薄,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墨色沉古,并非近代之物。

内容赫然是前朝安平郡王与朝中几位大臣往来的密信摘要,

其中提到了几笔隐秘的粮草调动和人员安排,时间点恰好在前朝覆灭前夕的关键时刻。

这枚“安平郡王府印”,不仅是印信,更是一个隐藏秘密的容器!而外壳上的破损与裂痕,

或许正是在某种激烈争夺或意外中导致,反而阴差阳错地让这隐藏的机关暴露了一丝破绽。

更重要的是,沈清墨注意到,这中空的内壁打磨光滑,机关设计精巧,绝非仓促可为。

而外壳的铸造风格、铜锈包浆,都与前朝官制相符。这意味着,这枚印很可能在铸造之初,

或者说很早的时候,就被设计成了双重用途。那么,它作为“证物”所指控的事情,

其背后是否还隐藏着另一层真相?这枚印本身,或许就是被人利用的关键一环?

她将薄绢上的内容仔细记下,然后依原样卷好放回,将螭虎纽仔细旋紧复位,

确保看不出任何动过的痕迹。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不仅修复了一枚古印,更揭开了一个可能打败案情的重大秘密。又过了几日,

古印修复完成。那盘踞的螭虎重现威严,印身斑驳古拙,修补之处天衣无缝,

印文“敕造·安平郡王府印”清晰无比,散发着沉静厚重的历史气息。韩记室再次悄然来访。

当他看到锦匣中那枚焕发新生、几乎看不出破损痕迹的古印时,眼中难掩惊叹。

“沈姑娘妙手,果然名不虚传。”他仔细查验后,由衷赞道。沈清墨却微微摇头,

语气平静无波:“韩先生,印已修复。不过,民女在修复过程中,有一发现,

或许关乎此印作为‘证物’的真伪。”韩记室神色一凛:“姑娘请讲。”沈清墨将古印拿起,

指尖轻点螭虎纽与印身的连接处,

将她发现的那极其细微的间隙、螺旋暗记以及自己的推测——此印可能内藏机关,

最初或为双重用途之物——娓娓道来。她并未提及自己已打开机关看到密绢,

只将发现停留在“可疑构造”的层面。“民女才疏学浅,于金石一道虽略知皮毛,

却也知前朝官印铸造,尤其王府印信,规制极严,鲜有此类疑似机关暗格之设计。

此印若为关键证物,其本身存在的这处‘破绽’,或许值得深究。”她的话语谨慎而清晰,

既点明了关键,又未越界涉入案件本身。韩记室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他接过古印,

对着灯光反复观察沈清墨所指之处,虽看不出明显痕迹,但他深知,

以此女展现出的眼力与技艺,断不会无的放矢。“沈姑娘,你提供的这个信息……非常重要。

”韩记室深吸一口气,将古印慎重收回木匣,“此事我会立刻禀报王爷。姑娘之功,

王爷必有重谢。”他深深看了沈清墨一眼,目光中已不仅仅是之前的客气与欣赏,

更多了几分郑重与探究。这个看似清冷的画斋女主人,所拥有的不仅是巧夺天工的技艺,

更有洞察秋毫的智慧与沉静如水的定力。韩记室带着木匣匆匆离去。当夜,镇北王府书房内。

萧无珩摩挲着那枚已然修复的“安平郡王府印”,听着韩记室的低声禀报,眼神锐利如刀。

“内藏机关……双重用途……”他低声重复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好一个‘证物’!本王原以为只是追查贪渎,看来,是有人想借这前朝旧印,

行一石二鸟之计,既想扳倒对手,又想将水搅浑。”他之前对此案的某些疑点,

在此刻似乎找到了串联的线索。沈清墨的发现,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一盏灯,

为他指明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调查方向——不仅要查这枚印被用来做了什么,

更要查清这枚印本身的来历,以及是谁,在何时,利用了这枚印的特殊之处。

“沈清墨……”萧无珩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墨韵斋”中,

那个青衣素颜、目光沉静的女子,“你究竟,还有多少本事?”他最初交付修复任务,

确有试探之意,想看看这女子的技艺是否真如传闻,也想观察她面对王府秘事时的反应。

却万万没想到,她竟能给出这样一份远超预期的“答案”。这枚古印,修复的不仅是形骸,

更牵扯出深藏其中的诡谲波澜。而那个看似置身事外的修复者,已然在不经意间,

被卷入了这场权力的暗涌之中。第三章 画狱明心古印之事余波未平,

金陵城便迎来了一场罕见的秋雨,连绵数日,将秦淮河的水汽蒸腾得愈发氤氲,

连带着“墨韵斋”的空气也仿佛凝重了几分。这日午后,雨势稍歇,天色依旧昏沉。

几名身着刑部皂隶官服、腰佩横刀的差役,在一名面色冷峻的刑部主事带领下,

不由分说地闯入了画斋,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为首的主事姓王,目光如隼,扫过满室书画,

最后定格在正在整理颜料碟的沈清墨身上。“你便是沈清墨?”王主事声音硬邦邦的,

不带丝毫感情,“带走!”福伯大惊失色,上前阻拦:“官爷,这是何故?

我家姑娘一向安分守己……”“安分守己?”王主事冷哼一声,抖开一卷公文,

“宫中收藏的前朝名画《江天雪霁图》被揭发乃近年仿作,真迹下落不明!经查,

此画曾于三年前流经你‘墨韵斋’,经你之手鉴定、修补!涉嫌以伪作替换真品,欺君罔上!

此乃滔天大罪!”沈清墨心头一震。《江天雪霁图》?她迅速在记忆中搜寻。

三年前确有一幅品相不佳的《江天雪霁图》送至斋中,请她鉴定并做简单养护。

她记得那画虽古旧,但气韵不俗,笔法亦符合前朝大家风格,当时并未看出任何作伪痕迹,

只做了常规的清洁和局部加固。那画不久便被一位北方客商高价购走,此后便再无音讯。

不容她分辩,两名差役已上前便要拿人。“大人且慢。”沈清墨稳住心神,挣脱差役,

目光清冽地看向王主事,“民女确曾见过那幅画,但仅作养护,并未参与任何作伪之事。

且三年前之事,物证、人证皆已渺茫,单凭一幅画曾流经小斋便定罪,恐难服众。

”王主事眼神微眯,透出几分不耐与压迫:“是否参与,不是你说了算!刑部已有线索,

指向你与那北方客商勾结。识相的,便乖乖画押认罪,或可免去皮肉之苦。

否则……”他顿了顿,语气森然,“这刑部大牢的滋味,可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承受的。

”利诱与威逼,赤裸裸地摆在面前。沈清墨背脊挺得笔直,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但声音却异常平稳:“民女无罪,无从认起。大人既言刑部已有线索,

何不将所谓‘伪作’与相关证据拿出,容民女一观?若真是民女技艺不精,看走了眼,

甘愿领罚;若有人蓄意构陷,也请大人明察,还民女清白。”她竟反过来要求查验证据!

王主事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强硬,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放肆!

证据岂是你能随意看的?到了刑部,自有让你开口的法子!”就在差役再次上前,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王主事,好大的官威。”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韩记室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名王府侍卫。他依旧是那身灰袍,面容平静,

但目光扫过王主事时,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王主事脸色微变,显然认得韩记室,

语气顿时缓和了不少:“韩先生?您这是……”“王爷听闻刑部正在查办一桩古画案,

牵扯到曾为王府办事的沈姑娘。”韩记室踱步进来,语气不疾不徐,“王爷的意思,

此案既关乎宫中藏品,又牵扯金陵知名的修复师,影响不小。若草率定案,

恐难堵天下悠悠之口。不如,就在此间,当着众人的面,将疑点厘清,也好让人心服口服。

”他话语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王主事额角渗出细汗,镇北王虽不直接管辖刑部,

但其权势滔天,绝非他一个六品主事所能抗衡。“这……韩先生,此乃刑部要案,

程序……”“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韩记室打断他,目光转向沈清墨,“沈姑娘,

你既要求查验证据,如今机会在此。你可敢当着王主事与我的面,

辨一辨那幅《江天雪霁图》的真伪,以及它与你的关联?”沈清墨瞬间明白了韩记室,

或者说他背后那位王爷的用意。这不是简单的解围,而是给了她一个舞台,

一个自证清白、施展才华的机会。她需要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去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民女愿意。”她毫不犹豫,声音清晰坚定。王主事骑虎难下,

只得命人将带来的那幅作为“证物”的《江天雪霁图》伪作,在画案上展开。画作铺开,

一股刻意做旧的霉味隐隐散发。画面描绘的是雪后江天,山峦叠嶂,寒林枯枝,意境苍茫。

初看之下,笔墨老辣,构图严谨,确有几分数分前朝大家的风骨。

刑部随行的一位老画师捋着胡须,得意道:“此画做旧手法高明,几可乱真。然则,

破绽便在这雪景的渲染之上!前朝所用青金石颜料,色泽沉静透亮,历久不变。而此画所用,

乃是近代方有的回青,虽相似,但浮艳失透,细看便可分辨!沈清墨,你当年经手此画,

岂会不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清墨身上。沈清墨并未急于反驳,她走近画案,

俯下身,先是仔细观察画的绢素、墨色、笔意,然后伸出指尖,

在画心之外一处不显眼的裱绫接缝处轻轻摩挲了一下,又凑近嗅了嗅。“大人,”她抬起头,

看向王主事和那位老画师,目光沉静如水,“这位老师傅所言不差,此画雪景渲染,

确实用了回青。但是——”她话锋一转,

语气陡然变得犀利:“此画并非三年前流经我‘墨韵斋’的那一幅!”“信口雌黄!

”王主事喝道,“你有何凭据?”“凭据有三。”沈清墨不慌不忙,条分缕析,“第一,

绢素。三年前那幅画,用的是前朝江南官坊特产的‘澄心绢’,质地紧密,纹理细腻,

虽旧却韧。而眼前这幅,虽也做旧,绢质却略显疏松,乃是近代仿制的‘次澄心绢’,

纹理有异。大人可寻宫中旧档,核对《江天雪霁图》原用绢素便知。”“第二,印鉴。

”她指向画角一方模糊的收藏印,“三年前那幅画,此处是一方前朝内府的‘宣和殿宝’,

印色沉入绢骨。而此画,这方印虽仿得形似,印泥却浮于表面,

且用了近代才有的朱砂调油之法,与前朝用水调朱之法迥异。”“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沈清墨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气味。古画存放年久,自有其独特的‘旧气’,

是墨、纸、浆糊、岁月混合的味道。而我‘墨韵斋’三年前接手任何古画修复,为防虫蛀,

都会在养护的最后一道工序,使用一种家传的、以松针、艾草及数味药材特制的防虫药水,

气味清冽微辛,可维持数年不散。此药水配方独特,别无分号。

”她再次用手指点了点那裱绫接缝处:“三年前那幅画,此处因需加固,

我曾亲手涂过少许药水。若真是同一幅画,此处必有残留气味。而眼前这幅,”她摇了摇头,

“只有浓烈的霉腐做旧之味,并无我斋中药水的气息。”她每说一点,

王主事和那老画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尤其是最后关于气味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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