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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表时间: 2025-10-16

顾霄琛的脸色由白转青,青了又绿。

他沉默半晌,难为情斥道:“林羡渔,你简直……不可理喻!”

林羡渔没闲工夫跟他在此地此时闲扯,林老太睡着隔壁,动静再大点,她应该清楚。

要是吵醒了她,看到自己和顾霄琛在一块,那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想到这里,林羡渔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最好知道我不可理喻就好,以后除了还钱,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林羡渔把手指头摁得咯吱响,狠狠转身,又轻轻带上房门,进屋去了。

清净的院子里,只剩下顾霄琛一人。他茫然许久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没多久,林老太房间里灭了的灯又亮起来。

林老太原本就毫无睡意。

听到乌鸦叫声后,便知是顾霄琛来了,上辈子林羡渔跟他私会便是用的这个暗号。

她是不想给自己添堵的。

她没空琢磨林羡渔会不会倒贴男人,她的当务之急更不是棒打鸳鸯,而是找到此刻、现在,她唯一仅有的那五百块钱。

那是要给东拼西凑,借来林老三的成婚用的钱。

林老太忙着翻箱倒柜时,房门突然咚咚响起。

“开门,是我。”

一道浑厚的磁性男低音响起,林老太心头一跳,自家老头回来了。

打开门,林建岳白头灰脸的,做工穿的藏蓝色外套沾满水泥灰,里头的白色背心湿透。

别看他已是五十岁的年纪,却丝毫不显老态,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轮廓明显的六块腹肌。

脸虽然沾满灰色,建模般的高鼻深目也依然引人注目,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

林老太这四子一女都沾了林建岳好看基因的光,个个模样周正。

其中最得林建岳优秀基因的,当属于林羡渔和老二林建安。

说起来,两人上辈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怎么了?今天怎么一副不认识的眼神看着我?”

林建岳站在立式的洗脸架前,脸上是双手搓出的肥皂泡。

林建岳是个有洁癖的人。

可就是这么个人,却为了这个家,为了她,为了那几个不孝的儿女,干起了最脏最累也是最苦的装卸工。

别人都说他精壮,一身的腱子肉是把干活的好手,托他办事从来妥妥帖帖。

可只有林老太一个人知道,他扛大包的两条肩膀,结过多少次痂,长出的老茧又有多厚。

那双宽厚的大手,几乎没了指纹。

最后不到六十岁就撒手人寰,他是累出的病,更是憋出来的病。

林老太眼眶有些发酸,她掰过林建岳的肩膀头子,看看有没有破皮流血。

她在想,这辈子,她要好好待老头子,再不能让他像上辈子那样,吃苦受累。

林建岳把林老太的心头看在眼里,心里说不上的熨帖。

他噙着淡笑拍了拍她手背,安慰:”今天扛的是棉花,一袋不重,也就三百来斤,一下午就干完了。”

“我一点也不累。”

林建岳说话间,咧嘴一笑,掏了掏兜,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的糖果。

还是沪市的大白兔奶糖中间混杂着水果糖球。

稀罕得很。

林老太抬眼,惊讶问:“从哪里弄来的?”

林建岳笑:“临下班来了半车皮的糖,有一袋破了个洞,抓了一把,带回来给你尝尝。”

林老太心里一热,换从前她得骂上一句‘老不羞’,可现在她接过了糖果。

挑出两粒大白兔,拆开包装,一粒不由分说塞进了林建岳嘴里,还有一粒放进了自己嘴里。

前世这些她自己不舍得吃,也从来不让林建岳吃,都留给孩子们。

可现在她活明白了,及时享乐,对自己好点,比啥都强。

林建岳很明显地察觉到林老太今天的不对劲,他是没想到林老太会吃的。

大白兔奶糖在唇舌里打了个转,正要开口:“你……”

刚张嘴,竟然吹出一个泡泡来。

林老太也发现了嘴里的大白兔奶糖不对劲,哪有奶味,分明是肥皂味!

在看到林建岳吐出泡泡后,更加确定了。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把嘴里的糖吐了出来。

林建岳骂了一句脏话,说:“哪个缺德玩意,拿肥皂做糖,这不是害命吗?”

说着往那地上那两粒糖,狠狠踩了一脚。

林老太去漱口了,漱好后,转头看到的就是林建岳捡起那两颗吐出来又被踩扁的糖,搓搓揉揉的。

“脏死了,你拿手上玩什么,赶紧拿去扔了。”

林老太拧眉走过去,嫌弃地瞥了眼林建岳手里被他搓开的奶糖,瞬时眼亮!

奶糖里面裹着的,竟然是两颗黄金瓜子!

两口子四目相视,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林老太一把从林建岳手里夺过,捏了捏,有硬性,接着放嘴里咬了下。

真的是黄金啊!

两口子默契的眼神交流,林建岳赶紧端过一盆水,林老太把还没吃的糖一颗颗拆开。

接着,全部放进水里,任它融了一会儿后,林建岳手伸进去,一颗颗全掰开。

黄金,黄金,里面都裹着黄金!全都是形状做成了瓜子形状的黄金!

这样的工艺,林老太作为过来人是知道的,这些黄金瓜子的来源之人非富即贵。

把黄金瓜子裹在大白兔奶糖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倒爷。

她所在榕树村,离粤市不远,那里毗邻港城,有特殊小额边贸。

想到这里,林老太随口问了句林建岳:“这些糖是不是在咱们镇上中转,发粤市的?”

林建岳点头:“没错,你怎么知道?”

林老太这就清楚了,她猜得没错。

“这些‘瓜子’应该是运到粤市,往港城倒的,这不是普通的金子,肯定来路很大。”

林建岳静静听着,听完后,他犯难了。

“那咱们现在咋办?”

融都融完了,想原样塞进去,再还回去是不可能的。

林老太打定了主意:“这里一共有26粒,一粒估摸着5,6克,咱们上黑市,卖了换成钱。”

林建岳纠结起来。

他从前是个当兵的,这要是几颗糖,吃了就吃了,可这是几十粒金子。

26粒,按一粒5克算,也有130克,足足4两多,现在这东西上头管得严,严禁买卖。

只能去黑市,黑市一两(31.25克)最低300块,那这里就有1248元!

这钱兑到手的话,不光能办好老三的婚事,老二和老四娶媳妇都不用发愁了。

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林建岳自己在心里就想通了,再看向林老太时,眼里都是顺从。

“听你的,你说咋样就咋样。”

林老太欣慰至极,林建岳前生今世对自己是没得说!这是自己的福气!

就冲这福气,她也要把这辈子过好,过舒坦了。

她把金子一一收好,林建岳这时把门口一块松动的地砖抠开,这是两人存东西的秘密基地。

给老三娶亲的五百块就放在这里。

林老太恍然大悟,她竟连这个也忘了,可金子是硬的,小小一把放那里不安全。

钱放在老地方,这把瓜子她藏了个新地儿,把五斗柜的抽屉***,把金子放到里面的空处。

绝对安全。

忙活好一切,林老太长长舒了口气。

她已经忘了上辈子林建岳是否有给她带糖,如果有,那些糖她也不记得给了谁,更不知道拿糖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些金子。

她懒得想了。

想那些都没啥意义,过好眼前的日子比啥都强。

林老太叹了口气。

林建岳这时问:“你是不是还在愁老三结婚的事?如果是,那你就别愁了。”

“这些金子,一时半会儿可能换不成钱,但我已经想到筹钱的法子了,我有个战友,现在在镇上的信用社上班,我今天特意去找了他一趟,他说可以帮我想办法贷些钱出来。”

林建岳以前是当兵的,还在边境上打过仗。

他轻易从不去求人,从来只有帮别人的份,他脾气好,又仗义。

一起退役后转业比他去的单位好的战友,都愿意帮他,只要他开口。

林建岳算过了,只要再借个五百块,就能把老三这场婚事办的热热闹闹。

不会比老大差太多。

林建岳心里已经有了章程,到时候的席面,请隔壁望江村最好的厨子来做。

食材他也跟镇上国营饭店做采购的二喜子打好招呼,他能帮忙买上五十斤。

这五十斤不用凭票,每桌八道的荤菜就凑齐了。

他的章程才说了一半,林老太就打断了他。

她脸色认真,语气也很平静:”老三的婚事,我不打算给他大操大办了。”

“他有脸弄大人家肚子,就得有本事养活人家,每次捅了篓子,都是咱们给他擦***。”

“擦一回两回他心里可能还知道过意不去,擦多了,他指不定觉得是咱该他的。”

“林建岳,咱们一天不比一天了,得多多为自己打算,我今天想明白了一件事,别把指望放在那群儿女身上,能靠的住的,只有咱们自己,你和我。”

林建岳不可置信,却也没反驳。

“行,我都听你的。”

“但是你得想清楚,不要意气行事,伤了那几个小犊子的心倒没什么,我怕你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钻牛角尖后悔。”

林建岳是个实诚人,从不会刻意说什么哄人的话,林老太比谁都清楚。

上辈子她就是如他所说刀子嘴豆腐心,结果就摆在那里。

林老太轻嗯了声。

把今天跟林永平断亲,任由他去姜桐花家里当上门女婿的事跟林建岳说了。

“断了好,我早就看不惯他那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窝囊样。”

“成天把我媳妇挂嘴边,也不是个能成事的。”

两人一合计,很快就把接下来这个家的发展方针定了下来。

一、老三的婚事,从简办,让他自己去操办。

实在不行,也上村长家去当上门女婿也行。

二、把老二跟他对象的亲事定下来,明天等老二回来,老两口就陪着去一趟。

先把自家的态度拿出来,至于是现在抓紧结,还是等读完大学后再结这个婚,就让老二自己决定。

第三,就是林羡渔了。

说到她,林建岳没由来叹了口气:”我刚回来的时候,跟顾霄琛打了个照面。”

“那小子我看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见到我,他故意绕着走不说,都没拿个正眼看老子一眼。”

“现在村里人都在说咱家羡渔脑子让驴踢了,看上那么个臭老家,小资本家!”

“我现在是真怕,昨晚做梦,梦到羡渔给我说,我要当外公了,孩子爹就是那个臭老九,活活给我吓醒。”

“咱闺女要是真嫁给他,这辈子就算完了,我就是死,怕也难闭上眼睛啊!”

林建岳说归说,但对林羡渔从小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是打心眼的恨其不争。

林老太何尝不明白林建岳的苦衷。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他能怎么着?

林老太杏眼睁了睁,施施然一笑。

“我倒是有个法子,说不定能把她想男人的病治好,就看咱们忍心还不忍心了。”

林建岳登时眼睛一亮:“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