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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课堂放彩

发表时间: 2025-10-16
“读书?”

不等张小彘开口,张屠夫猛地放下碗,骂道:“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你知道读书多费钱吗?

一本书够买一头猪了!

找先生更是个无底洞!

咱们家哪来的闲钱?”

“那你说怎么办?

难道让彘儿饿死不成?”

王氏的音调又高了起来。

“跟我学杀猪怎么了?

慢慢练就是了!”

“练什么练!

你没看见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那种地呢?

多吃饭,力气总能上来!”

“上来什么?

你看他那是能下地的身子骨吗?”

眼看战争又要爆发,大姐金花突然开口了:“爹,娘,别吵了,我同意让彘儿读书。”

二姐银花说道:“我也同意,我可以多接些绣活,补贴家用。”

三姐桂花说道:“同意,我明天就进山多采些菌子。”

西姐菊花说道:“还有我,王员外家说要找个洗衣妇,我可以去。”

五姐梅花拍着胸脯,傻笑着说道:“我也赞成,我力气大,可以多帮几户人家挑水砍柴!”

五个姐姐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愿意出力供弟弟读书。

张屠夫看着五个女儿,又看看瘦弱的儿子,长长叹了口气,态度终于软了下来,说道:“罢了罢了,就试一年,若不是读书的料,趁早死心,回来跟我学手艺!”

……第二天一早,王氏换上一身最体面的衣服,拎着一只老母鸡和一小袋米,带着张小彘往镇上走去。

河西村离镇上不算远,但张小彘走得很吃力,到镇上的时候己经气喘吁吁。

王氏心疼地给他擦汗,领着他穿过街道,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前。

院门上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李塾”二字。

王氏整理了一下衣襟,轻轻叩门。

不多时,一个须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的老者开了门。

“李老先生,”王氏恭敬地行礼,“我是河西村张屠夫家的,带儿子来拜师。”

老秀才看了看王氏手中的礼物,又打量了一番张小彘,淡淡道:“进来吧。”

院子里,几个年纪不一的学童正在朗读,见有人来,都好奇地张望。

老秀才领着母子二人进入堂屋,问道:“为何要读书?”

王氏连忙回答:“我儿身子弱,干不了重活,想识几个字,将来好谋个轻省差事。”

老秀才看向张小彘:“你自己可想读书?”

张小彘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学生想读书,不能以力取胜,愿以智谋生。”

老秀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一个屠户之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沉吟片刻,道:“读书不只是认字,更要明理,需刻苦,需恒心,你能做到吗?”

“学生能做到。”

张小彘坚定地回答。

作为现代文科生,读书考试可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了。

昨天他思索了一夜,己经想清楚,读书是他当下唯一的出路了,别无选择。

老秀才点点头:“既然如此,明日就来上课吧,脩金嘛……”他看了看王氏带来的礼物,“每年九百文,可否?”

“九百文?”

王氏暗惊了一下,不过还是咬牙说道:“可以,谢谢先生!”

回家的路上,张小彘心情复杂。

他没想到古代读书竟然这么贵,每年九百文的脩金,对这个家庭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这还不算笔墨纸砚,难怪寒门难出贵子,光这脩金,就能挡住不少学子啊。

……傍晚时分。

张家灶房里飘出炖肉的香气,却掩不住堂屋里的凝重气氛。

王氏将一只粗陶碗盛满肉,推到张小彘面前,这才转向丈夫,声音低了几分,说道:“李先生收了彘儿,说脩金每年九百文,纸笔书本另算,初估也得……也得五百文。”

“多少?!”

张屠夫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都震得跳了起来,大声道:“九百文?

我杀一头猪才挣百文钱!

这书是金箔糊的不成?”

王氏缩了缩脖子,但,仍坚持道:“镇上李秀才己是收费最公道的了,别的塾师要价更高呢。”

“读什么读!

不读了!”

张屠夫气得满脸通红,说道:“九百文!

够买多少米面了?

他一个病秧子,读那劳什子书有什么用?”

张小彘低着头,筷子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饭菜。

他知道家里的情况,张屠夫虽说是村里唯一的屠户,但河西村不大,杀猪的活计也不是天天有。

一家人勉强温饱,哪来这么多余钱供他读书?

“爹,娘。”

这时,大姐金花闻言,立马说道:“我这几年在婆家攒了些私房钱,约莫有两贯,先给彘儿交学费吧。”

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串得整整齐齐的铜钱。

二姐银花紧接着道:“还有我,我前日刚接了镇上一户人家的绣活,答应给我三百文工钱,明日就能结账。”

三姐桂花忙说:“我明日一早就进山,多采些菌子,听说最近镇上山货价钱好。”

西姐菊花和五姐梅花也纷纷表态,一个要去王员外家做洗衣工,一个要多帮几户人家挑水砍柴。

王氏看着五个女儿,眼圈泛红,转身从床底的旧木箱里摸索出一个褪了色的红布包,说道:“这是我当年的嫁妆,一支银簪子,怎么也值个几贯钱……”前世在孤儿院长大的张小彘看着眼前这一幕,喉咙顿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这个家,本就没多少积蓄。

如今,为了他,却全都拿了出来。

“爹,娘,姐姐……”他声音哽咽,说道:“这书,我不读了,我……我明日就跟爹学杀猪,多练练,总会习惯的。”

“胡说!”

王氏厉声道:“你那身子骨,杀什么猪?

读书是你唯一的出路!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娘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出个名堂!”

张屠夫看着妻女,长长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抹了把脸,说道:“唉,行了,都依你们行了吧,但我丑话说前头,若是读不出名堂,趁早回家!”

“太好了!

谢谢爹!”

几个姐姐开心道。

这一晚,张小彘躺在硬板床上,却是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他清瘦的脸上,他握紧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读出个名堂。

不就是科举吗?

他迟早要登上龙门,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次日,清晨。

张小彘换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背上母亲连夜赶制的布书包,里面装着最便宜的纸笔和一本旧书,踏上了去镇上的路。

李塾堂内,十余个学童正襟危坐。

老秀才李守仁踱步其间,声音平稳地讲授着《千字文》。

张小彘被安排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与前面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弟形成了鲜明对比。

几个顽皮的学童不时回头看他,窃窃私语,隐约能听到“屠户之子”、“杀猪的”等字眼。

李秀才讲课时也很少看向后排,显然对这位新学生并不重视。

课至中途,李秀才开始抽查背诵。

前面几个学童背得磕磕绊绊,有的甚至完全不会,挨了戒尺,手心通红。

“赵员外家的公子,你来背。”

李秀才点了一个锦衣少年。

那少年站起身,支支吾吾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寒来...寒来暑往,”李秀才皱眉提示,“接着背。”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呃...…闰余成岁,律吕调阳...后面...后面忘了..….”少年越背声音越小。

李秀才摇头叹息,戒尺重重敲在桌上,沉声道:“昨日才教的,今日就忘了大半!

伸出手来!”

正当这时,教室最后忽然传来一个微弱但清晰的声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