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妻子发现了我藏起来的抗癌日记

第一章 秋叶离殇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脚边，我盯着那片枯黄的叶子，

想起三年前领证那天，也是这样的秋天。苏晓晓穿着白裙子在风里转圈，叶子落在她发梢，

我笑着替她拂去。"顾言，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那时她的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整个秋天的阳光。而现在，她站在三步开外，

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是她上个月新买的口红，说是今年最火的色号，

叫"正宫红"。真讽刺。"材料都带齐了吗？"她的声音比秋风还冷。我摸了摸公文包，

里面装着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还有...一个牛皮纸袋。指尖在纸袋上停留了一瞬，

很快移开。"齐了。"她看了眼手表，这个动作在这半年里我见过太多次。

每次我化疗结束回家，她总是这样看着手表说："我晚上要加班，你自己点外卖吧。

""快点，我十点还有个会。"我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进民政局大厅。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起这半年来闻惯了的医院气息。胃部突然一阵抽搐，

我下意识地按住小腹。"又胃疼？"她回头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习惯性的不耐烦，

"早就告诉过你按时吃饭。"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告诉她这不是胃疼，

是癌细胞在啃噬我的肝脏？告诉她我每天靠止痛药才能入睡？

告诉她我公文包里除了离婚材料，还有今天下午的化疗预约单？没必要了。

取号机吐出一张纸条，前面还有三对在等待。每一对都坐得很开，像是彼此身上有刺。

只有我们这对，还勉强保持着外人眼中的体面——如果忽略她不断看表的动作的话。

"其实你可以先去开会。"我说，"改天再来办也行。

"她冷笑一声："然后让你又找借口拖下去？顾言，这半年你找的借口还不够多吗？"是啊，

半年。从确诊肝癌晚期到现在，整整六个月。我以工作忙为借口搬去客房，

以应酬多为借口错过她的生日，以心情不好为借口拒绝和她交流。我要怎么告诉她，

我看着我们的结婚照掉头发的样子有多狼狈？要怎么告诉她，

我半夜吐血时第一反应是怕弄脏她送我的睡衣？要怎么告诉她，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年时间？

"晓晓，"我轻声说，"如果有一天我...""到我们了。"她猛地起身，打断了我的话。

工作人员是个面相和善的大姐，看看我们又看看结婚证上的照片："才三年啊，

年轻人不再考虑考虑？""不用了。"苏晓晓抢在我前面回答，"我们考虑得很清楚。

"大姐又看向我，我点了点头。胃里翻江倒海的疼，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止痛药的药效快要过了。"那财产方面...""我净身出户。"我说，

"房子、车子、存款都归她。"苏晓晓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惊讶的表情："你确定？

"我确定。如果我连命都没有了，要这些有什么用？至少能保证她以后生活无忧。

签字笔很轻，我却觉得有千斤重。每一笔都像在亲手埋葬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牵手时她羞红的脸，求婚时她惊喜的眼泪，

她发烧时整夜守在我怀里的依赖..."顾言？"工作人员提醒我。我回过神，

发现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迅速签完字，把笔递还给工作人员。"好了，去那边拍照吧。

"离婚证上的照片需要现拍。我和苏晓晓并肩坐在红色的背景布前，

摄影师指挥着："靠近一点，对，笑一笑。"我努力扯动嘴角，

从镜头反光里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苏晓晓笑得也很勉强，但她是那么好看，

即使是在决定离开我的这一刻。"好了！"快门声落下的瞬间，我胃里一阵绞痛，

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苏晓晓下意识伸手想拍我的背，却在半空中停住，收回。"你没事吧？

""没事。"我强撑着直起身，"老毛病。"走出拍照室，

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两个暗红色的本子。和苏晓晓珍藏在抽屉里的结婚证一个颜色，

却是截然不同的意义。"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了。"苏晓晓接过离婚证，

看也没看就塞进包里。她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都会放进那个米色的手提包，

那是她升职时我送她的礼物。"我帮你拿吧。"她突然说，伸手来拿我手里的公文包。

这是我们之间多年的默契——她总是嫌我乱放东西，所以重要文件都由她保管。

即使是在离婚的这一刻，这个习惯依然还在。"不用..."我下意识地躲闪。

公文包掉在地上，拉链摔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户口本、身份证，还有那个牛皮纸袋。

苏晓晓弯腰去捡，却在碰到纸袋时停住了。纸袋的封口散开，露出里面笔记本的一角。

那是我特意选的牛皮纸封面，右下角用烫金印着一片梧桐叶。"这是什么？"她拿起笔记本，

"离婚协议补充条款？顾言，你该不会又要什么花样吧？""还给我。"我想抢回来，

却因为动作太急一阵头晕，扶住了墙。她已经翻开了第一页。2019年3月15日，晴。

今天确诊了。肝癌晚期，医生说最多一年。第一反应是不能告诉晓晓，她刚升职，

不能影响她。苏晓晓的手开始发抖。2019年4月2日，雨。第一次化疗。

呕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晓晓最讨厌呕吐物的味道。幸好搬去客房睡了。

2019年5月20日，阴。结婚两周年。晓晓做了烛光晚餐，

我却因为化疗反应一口都吃不下。她摔门而去，说我变了。我在厕所里吐血，

却觉得庆幸——幸好她没看见。笔记本从苏晓晓手中滑落，纸页在风中哗哗翻动。

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跪坐在地上。"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你骗我的，

对不对？顾言，你说话啊！"我弯腰捡起日记本，拍了拍上面的灰。有些真相太重了，

重到说不出口。所以我选择写下来，原本打算在离开前托朋友转交给她。

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揭晓。"什么时候的事？"她抬起头，眼泪冲花了精心描绘的眼线，

"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然后呢？看着你因为同情留下来？"我轻轻摇头，"晓晓，

我不要你的同情。"她猛地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所以这半年你故意冷落我，逼我离婚？顾言，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自私吗？或许吧。但我宁愿她恨我，

也不要她余生都活在照顾一个病人的阴影里。大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工作人员也在交头接耳。苏晓晓从来最要面子，此刻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像是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还有多久？"她声音颤抖着问。"医生说，最多半年。

"她像是被抽了一巴掌，整个人晃了晃。我下意识想去扶她，却在伸手的瞬间改变了方向，

捡起了地上的离婚证。暗红色的小本子，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晓晓，"我轻声说，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句话比任何止痛药都有效，胃部的疼痛奇迹般地减轻了。

可能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再也感觉不到疼了。她愣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滑落。

那么要强的苏晓晓，在人来人往的民政局大厅里，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我弯腰提起公文包，

把离婚证小心地放进去。拉链合上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扇门彻底关上了。走出民政局时，

阳光正好。一片梧桐叶旋落在苏晓晓肩头，就像三年前那样。但这次，我没有替她拂去。

"保重。"我说。然后转身，走入深秋刺眼的阳光里。

第二章 病房孤影医院的消毒水味比记忆中更浓了。我躺在化疗室的床上，

看着透明的药液一滴一滴输进静脉。护士小张调整着输液管的速度，轻声说："顾先生，

今天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她工作忙。"我闭上眼，谎话说得面不改色。

其实苏晓晓的电话已经打了三十七个，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

像极了她生气时的心跳。最后一次我接起来，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哽咽："顾言，

你在哪家医院？告诉我，求你了..."我挂断电话，把手机关机。

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床单上，斑驳得像我们破碎的婚姻。

"今天反应可能会比较强烈，"护士小心地选择着措辞，"需要帮您联系家人吗？"家人。

这个词让我的心抽痛了一下。三天前，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不用，我习惯了。

"化疗的副作用在傍晚时分准时到来。呕吐、眩晕、全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

我蜷缩在病床上，汗水浸透了病号服。恍惚间好像回到半年前第一次化疗，

苏晓晓守在我床边，手指轻轻梳理我被冷汗浸湿的头发。"疼的话就咬我的手。

"她当时这么说，把手腕递到我唇边。我怎么可能舍得咬她。那是弹钢琴的手，

是给我做早餐的手，是半夜醒来会下意识寻找我的手。护士进来给我注射止痛剂，

梦境渐渐模糊。再醒来时已是深夜，病房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

而苏晓晓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肿得像核桃。"你怎么进来的？"我声音沙哑。

"我说我是你妻子。"她轻声说，手指绞着衣角，"护士让我进来的。""前妻。

"我纠正她，按铃叫护士。她像是被这个词刺痛，猛地站起来："顾言，你一定要这样吗？

"护士推门进来，疑惑地看着我们。我对护士说："这位女士不是我的家属，请她离开。

""顾言！"苏晓晓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谈谈好不好？就五分钟。

"我别过脸去看着窗外。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万家灯火像是散落的星辰。

曾经有无数个夜晚，我和苏晓晓相拥在阳台上数灯光，她说每一盏灯都是一个故事。现在，

我们的故事讲完了。护士尴尬地站在原地。苏晓晓深吸一口气，

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我熬了粥，你以前最喜欢的南瓜粥。

"保温盒是我们刚结婚时一起买的，上面印着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小熊。

她总是笑话我像那只傻乎乎的公熊。"我不饿。"我说。"你多少吃一点，

化疗后需要补充营养..."她打开保温盒，粥的香气飘散在病房里。是我最熟悉的味道，

她总是会偷偷加一点奶油，说这样更香。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呕吐。

其实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干呕。苏晓晓跟着跑进来，轻轻拍我的背。这个动作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我想哭。"出去。"我撑着洗手台，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她固执地站在原地。

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脸。水滴顺着下巴滴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汗。"顾言，我们复婚吧。

"水声太大，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关掉水龙头，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你说什么？""我们复婚，"她重复道，声音很轻但坚定，"我查过了，

离婚后随时可以复婚。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苏晓晓。"我打断她，

"你是因为同情我吗？""不是！我是因为..."她顿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因为我爱你啊，顾言。"爱。这个字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这半年我拼尽全力把她推开，就是不想听见这句话。"你爱的是半年前那个健康的顾言，

"我转身面对她，"不是现在这个连粥都喝不下的病人。""不是的...""看看我，

晓晓。"我撩起病号服的袖子，露出满是针眼的手臂，"这就是现在的我。

每天要吃十几颗药，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半夜会痛醒。这样的我，你要怎么爱？

"她扑过来抱住我，眼泪浸湿了我的衣襟："我们可以一起面对，顾言。让我陪着你，

好不好？"这个怀抱太温暖了，温暖到我几乎要妥协。但当我抬起手想要回抱她时，

摸到了自己硌手的肋骨。我轻轻推开她。"你走吧。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顾言...""护士，"我提高声音，"请带这位女士离开。

"护士尴尬地上前。苏晓晓站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今天穿的是我送的那件米色风衣，

衬得她更加单薄。"我不会放弃的。"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病房门关上的瞬间，

我瘫坐在地上。南瓜粥的香气还在空气中弥漫，像一场醒不来的美梦。

护士担忧地看着我："顾先生，您还好吗？"我摆摆手，撑着床沿站起来。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我知道，这才是对我们最好的结局。窗外下起了雨，

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是谁的哭声。第三章 旧情难舍一周后，我坚持出院了。

主治医生再三劝阻，说我的情况不稳定，需要住院观察。但我实在受不了医院的味道，

更受不了苏晓晓每天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她总是带着不同的汤汤水水，

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我醒来。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你总不能躲我一辈子。"昨天她终于开口，"顾言，我们谈谈。"我闭上眼装睡，

听见她轻轻的叹息。等她离开后，我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信封，

里面是我们结婚三年来所有的照片。第一张是在大理拍的婚纱照，

她穿着白纱在洱海边回头对我笑。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顾言，你还记得吗？

你说要带我看遍世间所有的海。我记得。每一个承诺我都记得，所以更不能拖累她。

搬回空荡荡的家时，灰尘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离婚时我说净身出户，

但苏晓晓坚持把房子留给了我。她说这里离医院近，方便治疗。

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她笑得一脸幸福。我站在凳子上想把相框取下来，

却因为体力不支差点摔下来。门铃在这时响了。透过猫眼看见苏晓晓的脸，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她今天没化妆，脸色有些苍白，手里拎着一个超市购物袋。"顾言，

我知道你在家。"她轻声说，"开门好吗？"我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

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止痛药放在卧室的床头柜里，离这里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却像是天涯海角。"我给你买了点菜，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她继续说，"我放在门口，

你记得拿进去。"塑料袋窸窣作响，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等了很久才开门。

门口放着一大袋食材，除了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我常吃的几种药。最上面放着一张便签纸，

是她的笔迹：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我明天再来。便签纸的角落画着一个笑脸，

和我们恋爱时她留的便签一模一样。我把食材拎进厨房，冰箱里空空如也，

只有半瓶过期的酸奶。离婚后我就没再开过火，靠外卖度日。但苏晓晓记得，

我从来不喜欢外卖的味道。淘米的时候手一直在抖，锅盖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扶着料理台喘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电话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晓晓"两个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菜拿到了吗？"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嗯。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鲈鱼，清蒸最好。记得多放姜丝，你去腥...""晓晓。

"我打断她，"别这样。"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怎样？""别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离婚了。""可是我爱你啊，顾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爱你这件事，不会因为一纸离婚证就改变。"米缸里飘出熟悉的香气，电饭煲开始工作，

发出轻微的嗡鸣。这曾经是我们家最寻常的声音，现在却让人眼眶发酸。"你爱的那个顾言，

已经快死了。"说完这句话，我挂断电话。手机很快又响起，我直接关了机。

清蒸鲈鱼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但我只吃了一口就全吐了出来。化疗摧毁了我的味觉，

也摧毁了我享受她心意的权利。深夜，疼痛如期而至。我蜷缩在床上，数着秒针走过的声音。

一点、两点、三点...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以为是幻觉，直到听见轻轻的脚步声。苏晓晓推开卧室门，手里端着一杯水。

"疼得厉害吗？"她在床边坐下，把止痛药递到我唇边。我别过脸去："你怎么进来的？

""我的钥匙还在。"她轻声说，"你从来没问我要过。"是啊，我忘了这茬。

离婚时我刻意回避了所有可能见面的机会，财产分割都是通过律师办理的。

就着她的手吃了药，我重新躺下："你走吧。"她却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像从前那样从背后抱住我。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是我这半年来最怀念的温度。

"疼的话就告诉我，"她把脸贴在我背上，"我陪着你。"我想要推开她，

却贪恋这一瞬间的温暖。止痛药开始起作用，疼痛渐渐消退，困意袭来。半梦半醒间，

感觉她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哄孩子睡觉。上一次她这样拍我的背，

还是我加班到凌晨回家的时候。"睡吧，"她轻声说，"我在这儿。"醒来时天已大亮，

身边空无一人。如果不是枕头上残留的香水味，我几乎要以为昨晚是一场梦。

餐桌上摆着清粥小菜，便签纸上画着一个太阳：记得吃早餐。晚上我给你带汤。

我看着那张便签，突然觉得很累。这场病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没有余力再和她拉扯。

拿出手机开机，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她的。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顾言？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她接得很快，背景音是办公室的键盘声。"我们见一面吧。

"我说，"今晚七点，老地方。"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是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好。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梧桐树开始落叶了，一片接着一片，像是无声的告别。

第四章 最后的晚餐"老地方"是我们恋爱时常去的一家私房菜馆，

藏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小巷深处。老板是个和蔼的大叔，总是给我们留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大叔热情地招呼我："好久没见你们小两口了！晓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