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胸针12月24日的复仇

1 雪夜谜题那支黑色玫瑰刺破晨雾，花瓣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在我指尖，凉得像七年前的雪。

"林小姐，顾少请您务必收下。"送花人戴着黑色口罩，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

"他说...雪夜未解的谜题，该有个答案了。"我望着花茎上系着的银色卡片，

上面只有一行烫金小字：七年前的雪夜，你在哪里？手机震动，

110指挥中心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林女士，顾氏集团独子顾淮之在订婚宴上中毒身亡，

现场发现一枚属于您的樱花胸针..."我站在"深眠"花店门口，

晨光透过玻璃橱窗洒在整齐摆放的白色郁金香上。玻璃倒影里，

我看见自己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羊绒衫，

领口别着一枚珍珠胸针——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苏姐，今天不营业。

"我对着空气说道，仿佛那个总是第一个来店里帮忙的姑娘还能回应我。手机再次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沈翊的名字。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三秒，按下拒接键。七年了，自从那件事后，

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公务往来的客套。花店后间是我的公寓，

推开门就能看到墙上挂着的照片——七年前的我和苏媛，两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姑娘，

在樱花树下笑得灿烂。照片旁边是她的警徽，永远停在了警号03721。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顾氏集团继承人订婚宴中毒身亡""神秘女子胸针成关键证物""警方锁定重大嫌疑人"。

照片里的"我"站在警车旁，一脸惊恐——当然，那不是我，但足以让任何人认错。

我放大图片，注意到她耳后有一颗朱砂痣，而我根本没有。门铃响了。透过猫眼，

我看到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当她抬头时，

我认出了顾家二小姐顾明曦那张精致的脸。"林小姐，"她递过花束，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家父说...这是谢礼。"我接过花束，指尖触到一张折叠的纸条。等门关上，

我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她死不瞑目。"白玫瑰夹层里藏着一枚银色U盘。

插入电脑后，跳出的视频让我血液凝固——画面里是七年前的雪夜，苏媛倒在血泊中，

而站在她身边的，赫然是穿着警服的我。但那不是我。视频突然黑屏，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文字：想知道真相吗？明晚八点，老地方见。

2 樱花之谜警局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林深，解释一下。

"沈翊——现在应该叫沈队长了——将一枚樱花形状的银质胸针推到我面前，

"为什么你的胸针会在死者手中？"我抬头看向审讯室角落的摄像头，

缓缓开口："三年前我离职时，已经把它送给苏媛了。""苏媛？

"沈翊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那个...殉职的警员？""殉职？"我冷笑，

"她是在追查顾氏制药的非法实验后，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官方说法是意外坠楼。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位陌生男子走了进来，西装革履，眼神锐利。"沈队，

顾董事长来了，说要亲自感谢破案神速。"沈翊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我趁机打量四周——墙上贴满了案件照片，顾淮之倒在香槟塔下的样子触目惊心，

而他紧握的手中，确实是我那枚胸针。"林小姐，

"顾董事长——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男人——走进来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道，

"感谢你...配合警方调查。""顾先生，"我直视他的眼睛，"您儿子死前说了什么？

"顾董事长的笑容僵了一瞬："他...只是说很痛。""不，"我摇头，

"他死前紧握着那枚胸针，还说了三个字——'她...知道'。"会议室瞬间安静得可怕。

沈翊猛地站起来："林深！注意你的言辞！"离开警局时，夜已经深了。我开车回到花店，

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旧笔记本——苏媛的遗物。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潦草地写着："顾氏...新药...试验...林...小心..."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条加密信息：明天下午三点，中央公园咖啡厅，靠窗第三个座位。戴上胸针。

——一个老朋友第二天中午，我故意在警局附近转悠，确认没有人跟踪后，

才驱车前往中央公园。咖啡厅里，一个戴着红色贝雷帽的女人坐在靠窗位置，

正专注地翻着一本书。"好久不见，'睡美人'。"她合上书，

露出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虽然她现在应该叫林玥，顾家的私人医生。

"你怎么敢——""嘘，"她按住我的手，"我冒了很大风险。

顾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胸针上的毒素，和顾淮之中毒的毒物，有相似成分。

"我心跳加速："你是说...""七年前的雪夜，苏媛发现顾氏在秘密进行人体试验，

"林玥压低声音，"而你，是被故意陷害的。看看这个。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顾董事长和一个西装男子站在实验室前，

背景里模糊地站着穿警服的我。"这张照片，"林玥说，"是从顾明曦的相册里找到的。

她...可能知道更多。"离开咖啡厅后，我直接去了顾家老宅。

顾明曦出乎意料地亲自为我开门。"林小姐，"她冷淡地说，"父亲不会见你。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直视她的眼睛，"七年前，苏媛警员死前，你见过她吗？

"顾明曦的手指微微颤抖："你...你怎么知道她死前见过我？""回答我。""是的，

"她终于崩溃，"她来找我，

说发现了顾家的秘密...然后她就...我发誓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沈翊带着一队警察闯了进来。"林深！"沈翊的声音穿透楼梯，

"你涉嫌谋杀顾淮之，现在跟我们走一趟！"顾明曦突然挡在我面前："等等！

如果你们要抓人，先解释为什么顾淮之体内检测出的毒素，

和三年前顾氏实验室泄露的药剂完全一致！"沈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3 真相浮现审讯室的灯光比记忆中更加刺眼。"解释。"沈翊将一份报告推到我面前，

"顾淮之体内的毒素，与顾氏制药三年前报失的实验药品成分吻合。而你，林深，

曾是那个项目的安全顾问。"我靠在冰冷的椅背上："所以现在我是凶手，

还是知情不报的内鬼？""别耍花样，"沈翊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胸针上有你的DNA，

监控显示案发前你去过顾家老宅。""监控被篡改了，"我平静地说，"就像七年前一样。

"沈翊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为什么顾明曦会突然指控顾氏实验室？

""因为顾家内部不是铁板一块，"我决定冒险，

"顾明曦发现了她父亲和哥哥的秘密——顾淮之根本不是顾家的亲生儿子。

"沈翊猛地抬头："什么？""顾氏制药一直在秘密进行一项基因药物试验，"我继续道，

"目标是研发能够改变人体免疫系统的药物。

顾淮之——或者说那个被他们当作'备选'的孩子——是这个试验的关键。

"审讯室外传来脚步声，沈翊迅速合上文件夹："这些话你最好留到法庭上说。"三天后，

我被保释出狱。走出警局时，沈翊在角落里拦住了我。"为什么现在才说？"他声音沙哑，

"七年前你也是这样，发现了线索却不告诉我。""因为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沈翊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自从苏媛死后，你就突然疏远我，调离专案组。巧合？

"沈翊的脸色变了："你以为我想？上面下了命令，说你...情绪不稳定，

不适合继续参与调查。""是顾董事长亲自打的招呼，"我冷笑，

"他和你现在的上司是大学同学。"沈翊沉默了很久："林深，如果你真的发现了什么，

就拿出证据。否则，这次我不能再保你。"回到花店，

我发现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今晚8点，老地方见。带上顾明曦给你的照片。——S

"老地方"是警校毕业后我们常去的一家小酒馆，已经关门两年了。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赴约。酒馆里漆黑一片，直到我走到最里面的卡座，一盏小灯亮起，

照亮了苏媛的脸——不，是林玥，但她化了和苏媛几乎一模一样的妆容。"别紧张，

"她摘下假发，"我只是借用了苏媛的样子。顾明曦不敢直接见你，但她托我带话。

""什么话？""顾淮之不是自然死亡的，"她压低声音，

"他是被家族内部的人谋杀的——为了阻止他揭露更大的秘密。""什么秘密？

""顾氏制药的新药试验中，至少有十二名志愿者死亡，"林玥说，"其中包括苏媛的表妹。

而顾淮之，原本打算在订婚宴上公布这一切。"我感到一阵眩晕："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顾家势力庞大，"林玥苦笑，"我们都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听着，

明天顾家会有一个家庭聚会，顾明曦会想办法让你混进去。

你需要找到顾董事长书房里的蓝色文件夹。""如果我被抓住呢？""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她站起身，"毕竟，七年前你可是从更糟糕的情况中活下来了。"离开酒馆后，

我开车回家，却在后视镜里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尾随我。我故意绕了几圈，确认它还在跟着。

回到家，我打开隐藏在花架后的保险箱，

取出一个旧U盘——里面存着七年前我私下调查的所有资料。正当我准备查看时，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我迅速关上保险箱，拔掉U盘，将它藏在花瓶底部。门开了，

沈翊走了进来。"解释。"他直截了当地说，"为什么顾家的人会给你照片？

""因为顾家内部有分歧，"我冷静地回答，"就像警方内部一样。

"沈翊的眼神闪烁："什么意思？""意思是，"我直视他的眼睛，"你也是被利用的棋子，

沈翊。就像七年前一样。"他的拳头砸在桌子上："别把我说得和你一样可疑！

""我不是可疑，"我慢慢地说，"我是被陷害的。而你，要么是帮凶，要么是瞎子。

"沈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动摇。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加密信息：计划有变。明晚8点，顾家老宅后门见。戴上胸针。

——M4 家族阴谋顾家老宅的花园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我穿着送花员的制服，

推着装满玫瑰的小车，顺利通过了大门。顾明曦在短信里说，

今晚顾家会举办一个"小型家庭聚会"，实际上是讨论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警方调查。

"新来的？"一个中年女佣拦住我。"是的，夫人特别订购了白玫瑰，

"我递上一张伪造的订单，"要求今晚必须送到。"女佣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还是放行了："去西翼走廊，那里有间花房。"我推着车穿过长廊，故意放慢脚步，

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谈话声。"...必须找到那个U盘，"是顾董事长的声音，

"沈翊那边怎么说？""他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指向我们，

"一个年轻男声回答——应该是顾家长子顾明城，"但林深还在调查。

""那个女人太麻烦了，"顾董事长冷哼，"当年就该让她永远闭嘴。"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推着车拐进了花房。花房里，顾明曦正在等我。"你疯了吗？"她压低声音，"把U盘带来？

""我没有U盘，"我摇头，"但我有这个。"我从花束中取出一支玫瑰，茎部中空，

里面藏着一小张纸条——那是林玥写的实验室位置草图。"顾淮之临死前告诉我，

真相就在'月光下最明亮的地方'，"我低声说，"我猜是实验室的代号。

"顾明曦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这些？""因为我不是唯一被陷害的人，

"我直视她的眼睛，"苏媛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你，对吗？

"顾明曦的眼泪突然落下："她...她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顾氏制药一直在用流浪汉和监狱犯人做药物试验...十二个人死了，包括她的表妹。

她威胁要举报，

然后...然后她就...""然后你就和顾董事长一起策划了她的'意外'？

"我冷冷地问。"不！"顾明曦激烈地摇头，"我只是...没能阻止他们。我太害怕了！

""害怕什么？失去你的优越生活？""害怕像苏媛一样死无葬身之地！"顾明曦尖叫起来，

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听着，明天顾家会举行订婚宴后的'纪念仪式'，所有人都会去教堂。

那是你进入书房的最佳时机。蓝色文件夹在第三个抽屉里...但你必须小心，

沈翊已经被收买了。""什么？""他三年前娶了顾家表亲的女儿，"顾明曦迅速说，

"现在整个沈家都和顾家绑在一起了。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他不是故意的，

"顾明曦急忙说，"但他不敢背叛他的家族。听着，拿到文件夹后，立刻离开城市。

我会想办法帮你洗清罪名。"我正要离开，花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沈翊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枪，表情复杂："够了，你们两个。""沈翊！"顾明曦惊呼，

"你答应过不——""我答应过保护顾家的利益，"沈翊打断她，然后转向我，"林深，

把那张纸条给我。"我慢慢从花茎中取出纸条，却没有递给他："所以你一直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全部，"沈翊痛苦地说，"我只知道顾氏制药在进行非法试验，而苏媛发现了。

她威胁要公开，然后...然后她就死了。""而你选择了站在顾家一边？""我别无选择！

"沈翊大喊，"我妹妹的白血病治疗费用是顾家支付的！如果我背叛他们，我全家都会死！

""所以你牺牲了我？"我声音冰冷。沈翊的枪微微颤抖："林深，把纸条给我，

然后跟我走。我可以保护你...至少暂时。""保护我？"我冷笑，

"就像你保护苏媛一样？"沈翊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你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我慢慢后退，"比如，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冷淡？比如，

为什么苏媛死的那晚，你明明接到我的求救电话却迟迟不到？"花房的门突然被撞开，

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沈队，董事长说有紧急情况！

"沈翊的表情瞬间变得空洞："带走她们。""不！"顾明曦尖叫着反抗，却被轻易制服。

当黑衣人抓住我时，我最后看到的，是沈翊眼中复杂的神色——痛苦、恐惧，

还有一丝...愧疚？黑暗笼罩了我的意识前，

我听到沈翊低声说："对不起...但我不能失去一切..."5 复仇之路我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简约的装修，却处处透着奢华。窗外是城市夜景，

远处可以看到顾氏大厦的灯光。"醒了？"顾董事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林小姐，或者我该叫你'睡美人'？""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