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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乡寒食节

木子的三弦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返乡寒食节》,主角木子木子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主角为小张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返乡-寒食节由作家“木子的三弦”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41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1:22:3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返乡-寒食节

主角:木子   更新:2025-10-19 04: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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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村小张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太阳穴两侧传来熟悉的钝痛,像有人拿着锤子,

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脑壳。他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拿起那瓶橙色的药瓶,

倒出两粒白色的小药片,就着凉了半天的水吞了下去。凌晨三点,窗外的城市还在运转,

霓虹灯的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暧昧的光影。楼下不知道哪家的狗在叫,

一声高过一声。小张闭上眼睛,等待着药效发作。他叫张明远,今年三十二岁,

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偏头痛是五年前开始的,起初只是偶尔发作,后来越来越频繁。

他去过很多医院,做了无数检查,CT、核磁共振、脑电图……所有的结果都显示正常。

"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最后一个医生这样告诉他,"建议你看看心理医生,

同时注意休息。"于是他开始吃药,各种各样的药。抗抑郁的,镇静的,止痛的。

药越吃越多,头痛却没有明显好转。这天上午,小张又一次坐在主管的办公室里,

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批评他最近的工作状态。"张明远,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月已经请了三次病假了。昨天的策划案呢?客户那边都催了好几遍了。

"主管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穿着得体的套装,说话的时候眉头紧锁。

小张低着头,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办公室的白炽灯太刺眼了,照得他眼睛发酸。

"对不起,李姐。我……我最近身体不太好。""身体不好就去医院好好看看!

"主管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这个状态,怎么工作?公司不是养老院!"小张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主管说得对,可是他真的很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

就是确认自己今天的头还疼不疼。如果疼,就要判断严重程度,决定要不要请假。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小张听到主管在身后说:"这个月底前,你要是还是这个状态,

就不用来了。"他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公司大楼。深秋的北京已经很冷了,

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小张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突然觉得特别孤独。

他在北京待了八年,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租着一间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每个月工资的一大半都交了房租。没有女朋友,没有朋友圈,

除了工作就是回家躺着。偏头痛发作的时候,他会想起很多事。想起老家的村子,

想起爷爷奶奶家的小院,想起炕头的温暖,想起奶奶做的手擀面……那天晚上,

小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药效过去了,头痛又开始了。他摸出手机,

翻到通讯录里"爷爷"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小远啊?"是爷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像是刚睡醒。"爷爷,

我想回家看看您和奶奶。"小张说这话的时候,鼻子突然有点酸。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传来爷爷的笑声:"好啊,好啊!你奶奶天天念叨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就回去。"小张做出了决定。"好,好!那爷爷让你奶奶给你包饺子!"挂了电话,

小张订了第二天早上的火车票。从北京到县城,然后再坐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车到镇上,

最后打车回村。他已经两年没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小张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两瓶药。出门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出租屋——灰白的墙壁,老旧的家具,

唯一的窗户朝向一堵灰色的墙。"该换个地方住了。"他想。火车上很空,

小张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坐下。列车启动的时候,北京的高楼大厦开始后退,

渐渐被农田和村庄取代。他闭上眼睛,难得地睡着了。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父母在外地打工,他被送到爷爷奶奶家。村子里的夏天特别热,知了叫个不停。

爷爷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摇着蒲扇,奶奶在厨房里忙碌。"小远,来吃西瓜!

"奶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小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县城。天色已经暗下来,

站台上的人不多。他提着行李下了车,走出车站,叫了辆出租车。"师傅,去石门镇。

""哟,这么晚了去石门镇?那边可不好打车回来啊。"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我回村,有人接我。"小张说。"哪个村的?""张家村。""哦,

张家村啊。那村子我知道,靠山那边的。"司机发动了车子,"你是回家过节的?

"小张愣了一下:"什么节?""嘿,你不知道啊?后天就是寒衣节了。"司机看了他一眼,

"城里待久了,都忘了老礼儿了吧?"寒衣节。小张想起来了,农历十月初一,

北方的传统节日,要给逝去的亲人烧寒衣。"我爷爷奶奶还健在呢。"他说。"那就好,

那就好。"司机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都往城里跑,村里就剩下些老人了。

你能回来看看老人,挺好的。"车子开出了县城,驶上了通往石门镇的国道。

两边的路灯越来越少,夜色越来越浓。小张看着窗外,路边不时闪过一些坟头,

上面插着白色的纸旗,在风中瑟瑟发抖。"快到寒衣节了,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了。

"司机像是怕路上太无聊,主动找话题,"你看那些坟头,都是这几天新修的。

"小张没有接话。他的头又开始疼了,右侧太阳穴像针扎一样。他闭上眼睛,深呼吸。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了石门镇。小张下了车,给司机付了钱。镇上的街道很窄,

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他拿出手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爷爷,

我到镇上了。""好好好,你在镇口等着,爷爷开三蹦子去接你。"挂了电话,

小张站在路边等待。秋天的夜晚特别冷,他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双手插在口袋里。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辆三轮车停在了他面前。车头的灯晃得他睁不开眼。"小远!

"是爷爷的声音。小张眯着眼睛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爷爷还是那样,

戴着一顶旧军帽,穿着深蓝色的棉袄,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深。"爷爷!

"小张走过去,帮爷爷把三轮车停好。"哎哟,我大孙子回来了!"爷爷乐呵呵地笑着,

伸手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瘦了,怎么瘦这么多?""工作累。"小张说。"上车上车,

你奶奶在家等着呢。给你包了饺子,韭菜鸡蛋馅的,你最爱吃的。

"小张坐上了三轮车的后座。车子启动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土地的味道,

麦秸的味道,还有一点柴火的味道。"爷爷,村里最近怎么样?""还是老样子。

"爷爷大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村里的年轻人都走光了,

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二大爷他们还好吗?""二大爷啊……"爷爷停顿了一下,

"他去年走了。"小张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忙,就没告诉你。"爷爷说,

"老了,都得走这一遭。"三轮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小张看着两边黑黢黢的农田,

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村子到了。远远的,小张看到了爷爷家的院子。

院门开着,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三轮车停在院门口,小张跳了下来。"奶奶!我回来了!

"他朝着屋里喊。"哎!回来了回来了!"奶奶从屋里走出来,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让奶奶看看,哎哟,瘦了,

瘦了这么多!"奶奶拉着小张的手,眼圈有点红。"奶奶,我没事。"小张笑着说,

"就是工作累了,回来休息几天。""好好好,回来就好。"奶奶擦了擦眼角,

"饺子煮好了,快进屋吃。饿坏了吧?"小张跟着奶奶走进屋子。

熟悉的一切扑面而来——火炕,方桌,墙上贴着的年画,

供桌上的香炉……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第二章 院里的日常第一天的晚上,

小张吃了两大碗饺子。奶奶包的饺子还是小时候的味道,韭菜鸡蛋馅,皮薄馅大,

咬一口就流汁。"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奶奶坐在炕沿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吃完了还有,奶奶包了一大盆呢。"爷爷蹲在灶台边,往灶膛里添柴火。

橙黄色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皱纹显得更深了。"小远,明天想去哪玩?"爷爷问。

"就在家待着吧,我想好好休息几天。"小张说。"那就好,那就好。"爷爷点点头,

"城里累,回来就好好歇歇。"吃完饭,小张主动要收拾碗筷,被奶奶拦住了。"你歇着吧,

奶奶来收拾。你去炕上躺会儿,暖和暖和。"小张脱了鞋,爬上了炕。炕很烫,

热气从身下传来,舒服得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躺在炕上,

看着房梁上挂着的干玉米、辣椒串,闻着柴火的味道,突然觉得好多年没这么放松过了。

"奶奶,家里怎么这么暖和?"他问。"你爷爷早上就开始烧炕了。"奶奶在厨房里洗碗,

"说你今天要回来,得把炕烧热了。"小张心里一暖。他看向蹲在灶台边的爷爷,

爷爷正专心地添柴火,佝偻着背,像一座小山。"爷爷,您歇会儿吧,炕够热了。

""不碍事,不碍事。"爷爷头也不回,"多烧会儿,晚上睡着舒服。"那天晚上,

小张睡得特别香。这是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不用吃药就能入睡。炕很热,被子很暖,

他蜷缩在被窝里,像回到了童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进来。

小张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的头居然不疼了。他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真的不疼了,

连太阳穴都不跳了。"小远醒了?"奶奶推门进来,端着一个搪瓷盆,"来,洗脸。

奶奶给你打了热水。"小张接过盆,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他洗了脸,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奶奶,我的头不疼了。"他说。"那就好,那就好。"奶奶笑着说,"在家待着,

什么毛病都能养好。"早饭是小米粥和咸菜,还有奶奶烙的葱花饼。小张吃了两张饼,

喝了两碗粥,肚子吃得圆滚滚的。"爷爷呢?"他问。"你爷爷去后院收拾菜地了。

"奶奶说,"这几天要下霜了,得把地里的白菜收了。"吃完早饭,小张在院子里转悠。

爷爷家的院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整齐。院墙是土坯垒的,墙根下种着几棵枣树,

现在已经光秃秃的了。院子中间有一口老井,井台是青石砌的,上面长满了苔藓。

小张走到井边,往下看。井很深,黑洞洞的,看不到底。"小远,别靠太近。

"奶奶在屋里喊,"小心掉下去。""知道了,奶奶。"小张退后两步。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麦秸的味道,有土地的味道,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火味。"是隔壁在烧香吗?"他问。"嗯,过两天就是寒衣节了。

"奶奶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袋子纸钱,"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了。""奶奶,

咱们家也要烧纸吗?""那当然。"奶奶说,"你太爷爷太奶奶,还有你爷爷的爸妈,

都得烧。该敬的礼数不能少。"小张点点头。他突然想起昨晚出租车司机说的话——寒衣节,

给逝去的亲人烧寒衣。"奶奶,咱们家的坟在哪?""在村西头的山坡上。"奶奶说,

"寒衣节那天,你爷爷会带你去的。"中午,爷爷从后院回来了,手里拎着一篮子白菜。

"今天中午吃炖白菜。"他说,"刚摘的,新鲜着呢。"午饭很简单,白菜炖豆腐,

还有一盘炒鸡蛋。小张吃得很香,觉得比城里任何饭店的菜都好吃。饭后,

小张主动提出要帮爷爷收拾菜地。"不用不用,你歇着吧。"爷爷摆摆手,"那点活儿,

我自己就干完了。""爷爷,我帮您。我在城里天天坐着,都坐出毛病了。干点活,

活动活动。"爷爷想了想,点点头:"那行,你跟我来。"后院的菜地不大,大概有半亩地。

地里种着白菜、萝卜、葱,还有一些小张叫不上名字的蔬菜。"这些白菜得赶紧收了。

"爷爷说,"不然下霜就坏了。"小张卷起袖子,跟着爷爷一起干活。

他负责把白菜从地里拔出来,爷爷负责削掉外面的老叶子。干了一会儿,

小张的额头上渗出了汗。他脱下外套,继续干。"小远,累了就歇会儿。"爷爷说。"不累,

爷爷。"小张说。他发现自己真的不累,反而觉得很舒服。头不疼了,身体也轻快了很多。

他们干到下午三点多,终于把所有的白菜都收了。爷爷用独轮车把白菜推回院子,堆在墙角。

"这些够吃一冬天了。"爷爷擦着汗说。晚饭是白菜炖肉,

还有爷爷从地窖里拿出来的腌黄瓜。小张又吃了两大碗饭。"奶奶,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他说。"那当然,奶奶做了一辈子的饭呢。"奶奶笑着说,"你多吃点,

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城里。"那天晚上,小张帮着爷爷奶奶烧炕。他往灶膛里添柴火,

看着火苗舔着锅底,听着水在锅里翻滚的声音,觉得特别宁静。"小远,在城里习惯吗?

"爷爷突然问。"还行吧。"小张说。"累吗?""有点累。"爷爷沉默了一会儿,

说:"累了就回来。家里永远给你留着地方。"小张鼻子一酸,差点没憋住眼泪。"嗯,

我知道,爷爷。"那天晚上,小张又睡得很香。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变回了小孩子,在村子里到处跑,爬树,下河,捉蛐蛐……第三天早上,

小张被一阵鸡叫声吵醒。他睁开眼睛,发现天还没亮。他躺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有远处狗叫的声音,还有隐约的说话声。小张坐起来,披上衣服,

走到窗边。天蒙蒙亮,院子里空荡荡的。他看了看手机,早上五点半。

"这么早就有人起来了?"他想。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爷爷奶奶的房门关着,

应该还没起床。小张走到院门口,探头往外看。村子里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

远处有个人影在移动,像是在往某个方向走。"这么早去哪?"他嘀咕着。他回到屋里,

躺在炕上,但是睡不着了。他拿起手机,刷了会儿新闻。北京那边发来的工作消息他都没回,

反正主管说了,这个月底前他要是还是这个状态就不用去了。"算了,不想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过了一会儿,奶奶起床了。小张听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

然后是爷爷起床的声音。"小远醒了吗?"奶奶问。"好像醒了。"爷爷说。

"那我去给他打洗脸水。"小张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奶奶,我自己来吧。""哎哟,

醒这么早啊。"奶奶笑着说,"没睡够吧?""睡够了,奶奶。我很久没睡这么好了。

"那天早上,小张吃了奶奶做的疙瘩汤。汤很烫,喝下去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今天想干什么?"爷爷问。"我想去村里转转。"小张说,"好几年没回来了,

想看看村子变什么样了。""行,你去吧。"爷爷说,"小心点,别走太远。"吃完早饭,

小张走出了院子。第三章 村里的异常深秋的村子特别安静。

小张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往村子深处走。路两边是低矮的房屋,大多数都是土坯房,

墙皮斑驳,屋顶上长着野草。有些房子的门窗已经破败了,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

"爷爷说得对,年轻人都走光了。"小张想。他走着走着,

看到前面有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老人穿着黑色的棉袄,头发全白了,正闭着眼睛打盹。

"早啊。"小张打招呼。老人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小张继续往前走。他发现村子里的人确实很少,偶尔能看到几个老人,但是都不说话,

只是静静地坐着或者站着。"这个时候年轻人应该都出去打工了吧。"他想。

走到村子中心的时候,小张看到了村里的小卖部。小卖部还开着,门口挂着红色的门帘。

他走进去,想买包烟。小卖部里面黑黢黢的,只有柜台上的一盏灯泡亮着。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柜台后面,正低头看手机。"老板,来包烟。"小张说。

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要什么牌子的?""中华吧。

"女人从身后的货架上拿下一包烟,递给他:"三十。"小张付了钱,接过烟。他拆开包装,

叼了一根在嘴里,正要点火,突然愣住了。柜台的玻璃上映着他的倒影。但是在他身后,

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小张猛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怎么了?"女人问。

"没……没什么。"小张说。他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老板,村里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女人说,"老样子。""人怎么这么少?""都走光了呗。

"女人低下头,继续看手机,"就剩下些老人了。"小张想再问什么,

但是女人明显不想聊天。他走出小卖部,继续在村里转。越往村子深处走,他越觉得不对劲。

首先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一个村子,更像一个……他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其次是人。

他在村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只看到了七八个人,而且全都是老人。这些老人都很沉默,

见到他也不打招呼,只是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白布条。小张走到一户人家门口,仔细看了看。

白布条大概有一尺长,上面用红笔写着一些字,但是字迹模糊,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他嘀咕着。"是辟邪的。"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小张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王大爷!

"小张认出了他,"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张学礼家的孙子。""记得,记得。"老人笑了笑,

"小远是吧?都长这么大了。""王大爷,这白布条是……""哦,这个啊。

"老人看了看门口的白布条,"快到寒衣节了,挂这个辟邪。""辟邪?""嗯。

"老人点点头,"老礼儿了。寒衣节前后,阴气重,得小心点。

"小张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瘆人。"村里最近还好吗?"他问。"还好,还好。"老人说,

"就是人越来越少了。你看这条街,以前多热闹,现在……"他摇了摇头,"都走光了。

""是啊,都去城里打工了。"小张说。"也不全是。"老人看着他,眼神有些奇怪,

"有些人,是真的走了。"小张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老人已经转身走了。"王大爷,

慢走!"他在身后喊。老人挥了挥手,没有回头。小张继续在村里转了一会儿,

然后决定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的头突然开始疼了。先是右侧太阳穴跳了一下,

然后是熟悉的钝痛。"糟糕。"他摸了摸口袋,药瓶没带。疼痛来得又快又猛。

小张扶着墙站住,闭上眼睛,深呼吸。汗从额头上冒出来,后背也开始发凉。

"怎么突然又疼了?"他想。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往回走。每走一步,头都疼得更厉害。

到最后,他几乎是扶着墙挪回去的。终于到了爷爷家门口。小张推开院门,踉跄着走进院子。

"小远?小远你怎么了?"奶奶从屋里跑出来,"脸色怎么这么白?""我……头疼。

"小张说,"药……药在房间里……"奶奶扶着他进了屋,让他躺在炕上。爷爷从外面进来,

看到小张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又犯了?""嗯。"小张闭着眼睛,疼得说不出话。

奶奶找到了药瓶,倒出两粒药,端来一杯水。小张吃了药,躺在炕上,等待药效发作。

疼痛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慢慢减轻。小张睁开眼睛,发现爷爷奶奶都坐在炕沿上,

担心地看着他。"好点了吗?"奶奶问。"好多了。"小张说。"是不是累着了?"爷爷说,

"都说了让你别走太远。""不是累着了。"小张说,"就是突然疼起来了。

""那你以后别出去了,就在家待着。"奶奶说,"在家好好养养,别乱跑。""嗯。

"小张点点头。那天晚上,小张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药效过去了,头还隐隐作痛。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想起白天在村里看到的那些场景——沉默的老人,

空荡荡的街道,门口挂着的白布条……还有王大爷说的那句话——"有些人,是真的走了。

"什么意思?小张翻了个身,看向窗外。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

突然,他听到了声音。是说话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的。小张坐起来,侧耳倾听。

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听不清在说什么。他下了炕,走到窗边,小心地往外看。

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影。小张的心跳加速了。

他仔细看,认出其中一个是爷爷,另一个是……是谁?那个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

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特别模糊。

爷爷和那个人说着什么,声音很低,小张听不清。过了一会儿,

那个人转身走了,消失在夜色中。爷爷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小张的窗户,

然后转身回了屋。小张赶紧躺回炕上,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他听到爷爷的脚步声,

听到门轻轻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听到爷爷和奶奶低声说话的声音。"他看到了吗?

"是奶奶的声音。"应该没有。"爷爷说。"那就好。"然后就没声音了。小张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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