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玉渡古河

第一章：药箱惊魂 —— 穿越即陷通敌局樟木箱的樟香还缠在鼻尖时，

林晚就被一股呛人的苦艾味呛得猛咳 —— 不是现代书房里那只装旧物的木箱，

是郎中用来装草药的黑漆木箱，箱壁薄得能听见外面侍卫靴底碾过青石板的脆响，

每一声都像踩在她们紧绷的神经上。“别出声。” 林晚用口型对身边的苏晓说，

指尖死死扣住箱内一层隔板。苏晓的肩膀还在发颤，方才穿越时的失重感还没散去，

她攥着林晚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箱外传来管家尖利的嗓音：“仔细搜！凡是外来的，

不管是郎中还是杂役，都得查清楚！丢了账册，谁都担待不起！”“哐当” 一声，

木箱盖被掀开一道缝，冷光顺着缝隙刺进来 —— 是侍卫的腰刀。林晚眼疾手快，

伸手将箱角一只陶制药罐推过去，正好挡住刀身。“大人，这是装金疮药的罐子，碰不得。

” 郎中的声音在外面打颤，“小的就是个走街串巷的郎中，哪敢藏奸细？

”腰刀在药罐上顿了顿，又往箱内刺了两下。刀刃擦着苏晓的裙摆划过，

带起一缕月白的布料 —— 那是穿越后自动换上的襦裙，

此刻却成了 “外来者” 的标记。苏晓憋得脸颊通红，指甲几乎掐进林晚的胳膊，

林晚却迎着那道冷光，故意把药罐往旁边挪了挪，让侍卫看见箱底堆叠的草药：“您看，

都是些寻常药材，实在藏不下人。”侍卫 “哼” 了一声，“砰” 地合上箱盖。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远，林晚才松了口气，摸出藏在袖中的双鱼玉佩 —— 方才在箱内，

这枚玉佩又发烫了，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躁动。“先出去再说。” 她推了推苏晓，

两人弯腰钻出木箱，才发现身处一间潮湿的柴房，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屋顶漏着月光，

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银斑。“我的发卡！” 苏晓突然抓住林晚的手，声音发紧，

“穿越时我头发散了，那只银色的发卡 —— 好像掉在荷花池边了！”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苏晓去年生日她送的礼物，发卡上刻着小小的 “晓” 字，是现代才有的款式。

若是被沈府的人捡到，“通敌奸细” 的罪名就再也洗不清了。“走，去找。

” 她拉着苏晓往柴房外溜，院墙上挂着的灯笼晃得人影忽明忽暗，

远处传来丫鬟们低声的议论：“听说账册是在荷花池边找到的，

上面还沾着泥呢……”荷花池边果然有两名家丁守着，手里举着灯笼，

正围着池边的石头打转。苏晓咬了咬唇，摸起地上一块碎布，

裹住石子往池对面扔去 ——“扑通” 一声，石子落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正好打在灯笼上。

“谁在那儿？” 家丁们举着灯笼跑过去，林晚趁机拉着苏晓蹲在池边的草丛里，

指尖探进冰凉的露水，在石缝里摸索。“找到了！” 林晚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

刚把发卡攥在手里，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晓眼疾手快，拉着她滚到一块太湖石后，

正好看见管家带着两名侍卫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对着灯笼看：“就是这个样式！

穿奇装异服的姑娘，丢了这种发卡，肯定是奸细！”两人屏住呼吸，

直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敢从石后钻出来。苏晓摸着发卡上的 “晓” 字，

声音发颤：“晚晚，我们好像真的闯大祸了。” 林晚把发卡塞进她的衣襟，

摸到自己腰间的玉佩 —— 方才在柴房里，她好像听见玉佩里传来细碎的声响，

像有人在低声说话，可再细听，又只剩风声。回到柴房时，郎中正蹲在门口抽烟袋，

看见她们回来，赶紧把一袋干粮递过来：“快吃点，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 林晚接过干粮，趁机问：“老丈，您知道是谁要查沈府吗？” 郎中的烟袋顿了顿，

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还能是谁？户部侍郎呗！

前些日子好几个官员都被他揪着账册的错处抄了家，沈府这次怕是躲不过了。

”“那您能帮我们办张出城文书吗？” 苏晓急忙追问，却被郎中摆手打断：“办不得！

没有官府的印信，办文书是杀头的罪！” 林晚见郎中态度坚决，便换了个说法：“老丈，

柴房的屋顶漏雨，我会修屋顶，您要是能帮我们打听点消息，我就帮您把屋顶补好。

”郎中犹豫了半晌，终于点头：“行，我试试看。但你们可得藏好，管家已经下令，

每个院子都要搜三遍。” 他刚走，柴房外就传来 “咚、咚” 的劈柴声，

苏晓凑到门缝边一看，皱起眉头：“是个杂役，可他劈柴的节奏不对，像是在听我们说话。

”林晚摸出一块柴薪，用手指敲了敲，

发出 “笃、笃笃” 的声响 —— 这是她们前世在图书馆当管理员时约定的暗号，

意思是 “有情况，别说话”。然后她故意提高声音，

对着苏晓抱怨：“早知道就不来京城了，乡下来的就是苦，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还得躲在柴房里……”苏晓立刻会意，跟着叹气：“可不是嘛！要是能找到我远房表哥，

说不定还能讨件干净衣服穿。” 两人一唱一和，门外的劈柴声渐渐慢了下来，

最后彻底停了。林晚悄悄从门缝看出去，杂役扛着斧头走了，走前还往柴房这边瞥了一眼，

眼神里满是怀疑。“不能再等了。” 林晚摸出发簪，

走到柴房角落的木门边 —— 那是通往丫鬟院的侧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

“我们得换身丫鬟服，才能去柳轻烟的院子。” 她把发簪插进锁孔，轻轻转动，

“咔嗒” 一声，锁开了。门外晾着几件洗好的丫鬟服，

月白色的布料上绣着小小的 “沈” 字，尺寸比她们身上的襦裙小了一圈。苏晓拿起一件，

咬着牙把衣袖剪短：“凑活穿吧，总比被当成奸细抓起来好。” 林晚帮她系紧腰带，

突然听见回廊上传来脚步声，还有家丁的吆喝：“快把木箱抬去书房！

管家说要仔细查里面的东西！”两人赶紧躲到门后，

看着两名家丁抬着一只沉甸甸的木箱从门外走过。木箱上的铜锁闪着光，

和林晚现代书房里那只樟木箱的锁，长得一模一样。苏晓拽了拽林晚的衣袖，

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 那枚双鱼玉佩，正泛着淡淡的白光，像在提醒她们，

时间已经不多了。“走，去柳院。” 林晚攥紧苏晓的手，两人贴着墙根，

往回廊尽头的柳院走去。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上，像两道紧紧依偎的痕。

第二章：柳院试探 —— 海棠纹下的记忆回廊的青砖缝里还凝着露水，林晚刚迈出半步，

就被苏晓猛地拽进身后的晾衣区 —— 三名家丁抬着空木箱从拐角走来，

为首的正是方才守荷花池的那个，手里还攥着张画着发卡的纸，嘴里嘟囔着：“管家说了，

见着穿月白襦裙的丫鬟，都得仔细看脸！”晾衣绳上挂满了浆洗好的被褥，

米白色的布料垂下来，正好能遮住两人的身形。林晚屏住呼吸，看着家丁的靴底从眼前划过，

靴尖沾着的泥点，和荷花池边的泥一模一样。苏晓的手悄悄按在腰间，那里藏着双鱼玉佩，

此刻正微微发烫，像在预警。“快走，别磨蹭！” 家丁的声音远了，

林晚才拉着苏晓往柳院跑。柳院的院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盏褪色的海棠灯，

和林晚小说里描写的 “柳轻烟偏爱海棠” 的细节分毫不差。可刚到门口，

一个穿青绿色丫鬟服的姑娘就拦了上来：“你们是哪个院的？柳小姐病着，不见外人。

”这是柳轻烟的贴身丫鬟春桃，林晚在小说里写过，她是管家安插的眼线。苏晓眼珠一转，

故意揉了揉肚子：“姐姐，我们是厨房来送药的，方才郎中说柳小姐得趁热喝药，

不然病情要加重了。” 春桃皱着眉，伸手要接药碗：“我来送进去，你们在这儿等。

”“不行啊姐姐，” 林晚赶紧上前一步，把药碗往身后藏了藏，“郎中特意吩咐，

得看着小姐把药喝了才成，说怕小姐偷偷把药倒了。” 春桃的眼神沉了沉，刚要说话，

院内突然传来咳嗽声，柳轻烟的声音带着虚弱：“是送药的吗？进来吧。”春桃没办法，

只能侧身让她们进去。柳院的正屋摆着张梨花木桌，桌上放着本摊开的诗集，

书页上沾着几滴墨。柳轻烟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看到苏晓的瞬间，突然坐直了身子，

目光死死盯着苏晓襦裙领口的海棠纹：“你这花纹……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苏晓心里一动，刚要说话，春桃就端着茶杯过来：“小姐，您刚醒，别多说话。

” 林晚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苏晓，示意她别冲动，

然后舀起一勺药递到柳轻烟嘴边：“小姐，先喝药吧，喝了药身子才好。

”柳轻烟张嘴喝药时，指尖悄悄碰了碰林晚的手，低声说：“玉佩…… 你有玉佩吗？

”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刚要摸腰间的玉佩，院外就传来管家的声音：“春桃，

把院里的丫鬟都叫出来，挨个搜身！”春桃眼睛一亮，转身就往外走：“小姐，我去去就回。

” 林晚赶紧对苏晓使了个眼色，苏晓会意，伸手拔下发髻上的银簪，把双鱼玉佩塞进发髻，

再用发网缠紧 —— 发网是方才换丫鬟服时顺手拿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林晚则把自己的玉佩藏进袖口，用布条缠住，贴在手腕上。“都站好，别乱动！

” 侍卫们涌进柳院，手里拿着木棍，挨个检查丫鬟的身上。轮到苏晓时，

侍卫的木棍扫过她的发髻，苏晓故意歪了歪头：“大人，发髻里都是发油，有什么好搜的？

” 侍卫皱着眉，又扫了两下，没发现异常，就去查下一个。林晚的心刚放下，

就听见肚子 “咕噜” 叫了一声 —— 从穿越到现在，她们只吃了郎中给的半块干粮，

早就饿了。侍卫走后，柳轻烟从枕头下摸出两块桂花糕：“你们饿了吧？这是我偷偷藏的。

” 苏晓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突然想起前世她们在学校门口吃桂花糕的日子，

眼眶有点红。“小姐，您真的见过我的海棠纹？” 苏晓咽下桂花糕，忍不住问。

柳轻烟点了点头，眼神飘向窗外：“我做梦时见过，梦里有两个穿奇怪衣服的姑娘，

她们也有海棠纹，还拿着一块发光的玉佩，说要救我……”话没说完，春桃就回来了，

柳轻烟赶紧闭上嘴。林晚和苏晓知道不能久留，起身告辞。刚走出柳院，

就看见管家带着人往柴房走，嘴里喊着：“再去柴房搜一遍！仔细看看有没有藏东西！

”“我们得赶紧回柴房，别被他们发现柴房没人。” 林晚拉着苏晓往柴房跑，

柴房里的稻草还是湿的，郎中给的干粮早就吃完了。苏晓摸了摸肚子：“晚晚，

我们得找点吃的，不然明天连力气都没有了。”两人悄悄溜到厨房，厨房的老妈子正在洗碗，

苏晓凑过去，装出可怜的样子：“张妈，我们是柳院的丫鬟，小姐病着，

我们也没来得及吃饭，您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 张妈叹了口气，

从锅里拿出两个冷馒头：“拿去吧，别让管家看见，最近府里不太平。”林晚接过馒头，

趁机问：“张妈，府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到处都在搜查？” 张妈往左右看了看，

压低声音：“你们还不知道？初三辰时，户部侍郎要带人来查账，要是查不出账册，

沈府就要被抄家了！”初三辰时 —— 距离现在只有三天。林晚的手顿了顿，

馒头的热气透过指尖传来，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冷。苏晓也愣住了，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发髻，

那里的双鱼玉佩又开始发烫，这一次，烫得像是要烧起来。“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 林晚咬了一口馒头，声音发紧，“三天时间，我们要找到账册，还要证明我们不是奸细。

” 苏晓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柴房外的廊柱上 —— 那根红木柱上，

好像有两道浅浅的刻痕，像极了她们前世在学校老槐树上刻的 “晚晓” 二字。“晚晚，

你看！” 苏晓拉着林晚跑过去，廊柱上的刻痕虽然浅，却清晰可见，刻痕旁还有一道划痕，

和苏晓车祸后留在手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林晚蹲下来，指尖拂过刻痕，

突然想起玉佩里传来的细碎声响 —— 或许，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来这里了。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咚 —— 咚 ——”，二更天了。林晚和苏晓靠在廊柱上，

分享着最后一个馒头，月光落在她们身上，把廊柱上的 “晚晓” 刻痕照得发亮。

双鱼玉佩的微光从苏晓的发髻里透出来，像一颗小小的星，在黑暗里指引着方向。

第三章：线索暗寻 —— 廊柱刻痕与出城文书二更的梆子声刚落，

廊柱上 “晚晓” 二字的刻痕还沾着月光，林晚就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馒头，

拉着苏晓往柴房走：“得给柳轻烟传信，告诉她管家要在初三动手。

” 苏晓摸了摸发髻里的双鱼玉佩，指尖还留着刻痕的凉意：“可春桃盯着呢，怎么传？

”林晚从袖中摸出张皱巴巴的糖纸 —— 是方才吃桂花糕剩下的，边缘还沾着糖霜。

她用炭笔头在糖纸上快速写：“初三辰时查账，管家是内鬼，速寻账册线索”，

折成小方块塞进苏晓手里：“你去柳院附近晃，等春桃出来打水，就把糖纸塞给她，

说‘给小姐的零嘴’。”苏晓揣着糖纸往柳院跑，林晚则守在柴房门口望风。没过多久，

就看见春桃提着水桶出来，苏晓故意撞了她一下，糖纸顺势掉进水桶旁的布兜里。

春桃瞪了她一眼，却没发现布兜里的糖纸 —— 直到苏晓跑远，柳轻烟从窗内探出头，

对着苏晓的方向悄悄比了个 “收到” 的手势。“成了。” 苏晓跑回来，额角沾着汗，

“现在去假山？” 林晚点头，两人沿着墙根往荷花池边的假山走。月光洒在池面上，

泛起细碎的银光，池边的石头上还留着白日里的泥印，正是柳轻烟被推下水的地方。

“那边有两个家丁守着。” 苏晓压低声音，指了指假山洞口。林晚摸起地上的石子，

递给苏晓：“你往东边扔，引他们过去，我去洞里找。” 苏晓接过石子，

用力往东边的草丛扔去 ——“哗啦” 一声，石子撞在陶罐上，

家丁们果然举着灯笼跑过去：“谁在那儿？”林晚趁机钻进假山洞，洞里又潮又黑，

她摸出火柴点亮，火光中突然瞥见一块粉色的布料。伸手一扯，

是块绣着 “管” 字的手帕 —— 管家的姓氏！手帕边角还沾着池泥，

显然是推柳轻烟时掉落的。“找到了！” 林晚刚把手帕塞进袖中，

就听见家丁的脚步声往回走，赶紧吹灭火柴，贴着洞壁躲到暗处。等家丁走远，

林晚钻出假山，和苏晓汇合。“有了这个，就能证明是管家的人干的。

” 苏晓看着手帕上的 “管” 字，眼睛亮了亮，可很快又沉下去，“可账册还没找到，

万一初三前找不到，我们还是会被当成奸细。”“去找郎中。

” 林晚拉着苏晓往郎中住的西厢房走，“他答应帮我们打听消息，

或许能让他办张出城文书，实在不行，我们先逃出去再说。” 西厢房的灯还亮着，

郎中正坐在桌边磨药，看见她们进来，赶紧把灯调暗：“你们怎么来了？管家刚派人来问过，

有没有见过陌生丫鬟。”“老丈，我们想求您办张出城文书。

” 林晚从袖中摸出双鱼玉佩的碎片 —— 方才拓刻痕时，玉佩不小心磕掉了一小块，

“这碎片能值些银子，再加上我帮您修屋顶，您就帮帮我们吧。” 郎中盯着碎片看了半晌，

眉头皱得很紧：“办文书要官府印信，我只能托药铺的朋友试试，不一定能成。

”“我们等您的消息。” 林晚把碎片放在桌上，“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来找您。

” 刚走出西厢房，就听见东边传来锯木头的声音 ——“咚、咚、咚”，

沉闷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刺耳。苏晓脸色一变：“是廊柱！他们要锯廊柱！

”两人往廊柱的方向跑，果然看见四个家丁扛着锯子走过来，

为首的正是管家的贴身小厮：“管家说这柱子生虫了，今晚就锯了换新的！

” 林晚心里一急，拉着苏晓躲到树后：“得赶紧把刻痕拓下来，不然就没证据了。

”苏晓摸出白天藏的烧焦木炭，

林晚则从内衣上撕下一块棉絮纸 —— 这是穿越时衣服变襦裙后，贴身的棉絮没散，

正好用来拓印。两人蹲在廊柱后，苏晓用木炭顺着刻痕涂，林晚把棉絮纸铺上去，轻轻按压。

“快！他们过来了！” 苏晓突然拽了林晚一把，两人抱着拓纸滚到树后，

正好躲开家丁的视线。看着家丁们开始锯廊柱，苏晓气得攥紧拳头：“管家肯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刻痕有问题！” 林晚展开拓纸，

“晚晓” 二字和那道疤痕状的刻痕清晰可见：“没关系，我们已经拓下来了。现在去书房，

说不定能找到账册的线索。”沈府的书房在正院东边，门口挂着 “禁地” 的木牌，

两名侍卫举着灯笼来回巡逻。“我去引开他们。” 苏晓摸出最后一块石子，

往书房西边扔去 —— 石子砸在墙上，发出 “啪” 的声响，

侍卫们立刻举着刀跑过去：“谁在那儿？”林晚趁机溜进书房，里面摆着一排排书架，

空气中飘着墨香和旧书的味道。她快速扫过书架，

书桌后的墙上有块凸起的青砖 —— 和她小说里写的 “沈府书房暗格” 位置一模一样！

刚要伸手去按，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烫，指尖刚触到青砖，

就听见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书房门怎么开了？进去看看！”林晚赶紧躲到书架后面，

透过书缝看见侍卫举着灯笼走进来，灯笼的光扫过书桌，离暗格只有一步之遥。她屏住呼吸，

摸出发髻上的银簪 —— 若是被发现，只能拼一把了。可就在这时，

书房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喊声：“管家让你们去前院！有急事！”侍卫们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林晚松了口气，刚要从书架后出来，就看见书桌的抽屉里露出半张纸，

纸上写着 “漕运账册 —— 暗室” 几个字。她赶紧把纸藏进袖中，刚要去按那块青砖，

就听见苏晓在门外低声喊：“晚晚！快出来！侍卫要回来了！”林晚最后看了一眼暗格，

摸了摸发烫的玉佩，转身跑出书房。两人沿着墙根往柴房跑，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袖中的拓纸和半张账册线索纸，成了此刻唯一的希望。“明天一定要拿到出城文书，

还要找到暗室。” 林晚攥着苏晓的手，掌心全是汗，“我们一定能撑过初三。

”柴房的门刚关上，就听见远处传来管家的吼声：“明天一早，把所有院子再搜一遍！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账册！”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 不管有多难，

她们都要一起找到真相，打破这该死的死局。

第四章：暗室惊魂 —— 玉佩揭示的循环秘辛柴房的稻草堆里藏着夜露的寒气，

林晚攥着那半张写有 “漕运账册 —— 暗室” 的纸，

指尖反复摩挲着 “暗室” 二字，直到纸边起了毛。苏晓靠在她身边，

发髻里的双鱼玉佩还在隐隐发烫，透过发网传到头皮上，

像团挥之不去的暖火：“现在就去书房吗？管家说明天要挖地三尺，今晚要是找不到暗室，

就没机会了。”林晚抬头看了眼柴房的小窗，月光正从窗缝里挤进来，

在地上投出细长的影子 —— 三更天了，正是侍卫换班的间隙。“走。

” 她把拓纸和绣着 “管” 字的手帕塞进怀里，又摸出火柴揣进袖中，

“这次我们一起进去，互相有个照应。”两人猫着腰溜出柴房，院墙上的灯笼大多灭了，

只剩几盏在正院门口亮着，昏黄的光勉强照见脚下的路。刚走到书房附近，

苏晓突然 “嘶” 了一声，伸手按住发髻：“玉佩烫得厉害！

” 林晚赶紧拉着她躲到一棵老槐树下，

借着树影掀开苏晓的发网 —— 双鱼玉佩正泛着刺眼的暖白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

连刻在上面的缠枝纹都清晰得像要浮出来。“糟了，这么亮会被发现的！

” 苏晓急得要把玉佩摘下来，林晚却按住她的手，从袖中摸出白天裹玉佩的布条，

一层层缠在玉佩上：“别摘，它好像在给我们指路。” 话音刚落，

被布条裹住的玉佩突然往书房方向偏了偏，像是在牵引她们。

两人顺着玉佩的 “指引” 往书房走，刚到门口，

就听见换班侍卫的脚步声 —— 两个侍卫提着灯笼走过来，嘴里嘟囔着：“今晚真邪门，

管家让我们每半个时辰查一次书房，连只老鼠都别放过。

”林晚拉着苏晓躲进书房旁的灌木丛，看着侍卫推开门走进书房，灯笼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

在地上晃了晃。等侍卫走出来，苏晓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块碎布，

蘸了点旁边花坛里的泥水，往书房门轴上擦了擦 —— 这样开门时就不会发出声响。

“还是你细心。” 林晚低声夸了句，轻轻推开书房门。里面还留着侍卫灯笼的余温，

书架上的书被翻得有些乱，显然刚才侍卫搜查过。林晚直奔书桌后的墙，

找到那块凸起的青砖，指尖刚按下去，就听见 “咔嗒” 一声轻响，墙面竟缓缓移开，

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里面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进去。” 林晚先钻进去，

苏晓紧跟着进来，刚站稳，就听见外面传来侍卫的脚步声 —— 这次是两个侍卫，

边走边说：“再查一遍书房，管家说要是丢了东西，拿我们是问！”暗门还没完全关上，

林晚赶紧拉着苏晓往暗室深处躲，摸到一个冰冷的石柜，两人挤进去，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