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妹妹赚医药费，我签了三年合约婚姻，给科技新贵陈烬当替身女友。
他每晚搂着我喊别人名字，我敬业地配合演出，毕竟月薪十万不拿是傻子。
直到他醉酒后把我按在体检报告上：林晚，***只剩三个月了？
我笑着抽回病历：陈总，合约下周到期，记得打尾款。后来他砸了全城电子屏求我治病，
我却躺在病床上接白月光电话：演够了，该回来了。
1我妈哭喊着打电话来说妹妹病情恶化的时候，我正被陈烬按在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
玻璃冰凉，背后是他滚烫的胸口。婉婉……他埋在我颈窝，
声音沙哑地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是我给他当替身女友的第三年，也是最后一个月。
我面不改色地应着：嗯，我在。敬业，是我林晚的人生信条。尤其是月薪十万的工作，
我得对得起这份钱。等他去洗澡，我才摸出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我妈在电话那头崩溃大哭：晚晚！医生说你妹妹必须马上做移植！
要五十万……我们上哪去找啊！我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声音却放得很轻：妈，别急，
钱我有，明天就打过去。挂断电话，我看着浴室磨砂玻璃后那道模糊的高大身影，
心里飞快算账。三年合约，提前预支了妹妹的手术费，月薪十万我几乎全存着，
加上快到期的尾款，刚好五十万。正好。陈烬围着浴巾出来，水珠顺着腹肌往下淌。
他瞥见我还在，有些意外：还没走？平时他完事我就自动消失，绝不多留一秒。
我抬起脸，挤出两滴眼泪：陈烬，我妹妹她……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眉头皱起：又要多少？五十万。我红着眼圈，医生说她等不了了……
陈烬冷笑一声，把毛巾摔在沙发上：林晚，这三年你妹妹病危了五次，骨折三次，
被学校开除两次，你妈住院四次。你们家是住在灾难片场吗？我低头不说话。他走过来，
掐住我下巴：上次二十万，上上次三十万，你真当我这里是ATM？这次是真的！
我抓住他手腕，合约快到期了，你就当发善心……行啊。他俯身，气息喷在我耳边，
今晚让我高兴了，明天让财务打给你。我僵了一下。这和王总那个饭局冲突了。
我约了王总好几次，才谈妥妹妹术后休养的去处。怎么，不愿意？陈烬眼神冷下来。
我立刻换上笑脸：怎么会？我就是……有点累。装什么？他嗤笑，又不是第一次。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扮演着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的替身。
他叫我穿她喜欢的裙子，喷她喜欢的香水，甚至逼我学她跳舞。我学得很好，
毕竟十万一个月。只是今晚，我看着床头柜上那张他和白月光的合照，心里突然有点烦。
照片上的女人叫苏婉，和他青梅竹马，三年前出国嫁了富豪。
陈烬一气之下找了我这个七分像的替身。现在苏婉离婚回国了。我的合约，也到期了。
2第二天我腰酸背痛地醒来，陈烬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有张支票：五十万。我松了口气，
赶紧拍照发给我妈：快带妹妹办住院，我下午回来。洗漱时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我骂了句脏话。今天还要去见王总，这怎么遮？王总那边是正经事。妹妹手术后需要静养，
王总开了个疗养院，环境好价格便宜，但名额紧俏。我托了好多层关系才搭上线。
赶到咖啡馆时，王总已经在了。他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看我进来，
目光在我脖子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笑：林小姐气色不错。我赔着笑坐下：王总，
上次说那个名额……好说好说。他推过来一份合同，签了字，就是你妹妹的。
我仔细看条款，发现比之前谈好的价格高了三分之一。王总，这价格……
市场价涨了嘛。他手状似无意地搭在我手背上，林小姐要是困难，
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聊。我猛地抽回手。王总脸色沉下来：林晚，别给脸不要脸。
谁不知道你是陈烬养的玩意儿？现在苏婉回来了，你还能嚣张几天？我端起咖啡想泼他，
但想到妹妹，又忍住了。王总，我再考虑考虑。我起身要走，
他却突然说：你知道苏婉为什么回来吗？我顿住脚步。她离婚了，回来找陈烬复合。
王总冷笑，你最好识相点，赶紧滚蛋。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门就接到陈烬电话：晚上陪我去个宴会。我有点事……一百万。他直接报价。
地址发我。我秒回。挂断电话，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觉得很累。三年了，
我和陈烬的关系纯粹得像张纸——钞票的纸。他买我演，我收钱办事，从不越界。只有一次，
他生日那天喝多了，抱着我说：林晚，你要是永远不离开我就好了。
那时我心跳漏了一拍，差点以为这戏演成了真的。结果下一秒他嘟囔：像婉婉一样……
我立刻清醒了。替身就是替身，不能入戏。3晚上的宴会是给苏婉接风的。
我穿着陈烬送来的礼服，香槟色，和苏婉最喜欢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甚至让化妆师给我化了和苏婉一样的妆。今晚好好演。进场前，他搂着我的腰，
手指用力，别给我丢脸。我笑靥如花：陈总放心，专业素养。宴会厅金碧辉煌，
苏婉站在人群中，像真正的公主。她看到我们，笑着走过来。阿烬。她声音软糯，
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顿了顿，这位是？林晚。我主动伸手，陈总的秘书。
苏婉挑眉，没握我的手，而是直接挽住陈烬：阿烬，我有话跟你说。她把他拉走了。
我识趣地退到角落吃蛋糕。真腻。芝士放太多了。吃到第三块时，陈烬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走吧。他拉着我就往外走。这么早？我还没……让你走就走！他低吼。
车上气压低得吓人。陈烬一路飙车，我死死抓着安全带，怕他直接送我俩上西天。
到家后他摔上门，把我按在墙上：你很高兴？我一头雾水：什么？苏婉回来，
你就能滚蛋了，很高兴吧？他眼睛发红。我笑了：陈总，合约到期我本来就要走啊。
他像是被我的话刺痛，猛地松开我：林晚，***有没有心？这话真好笑。
金主问替身有没有心。陈总，我平静地看着他，合约里没要求我有心。
他死死盯着我，最后转身上楼，摔门的声音整栋楼都听得见。我松了口气，
准备回房收拾东西。下周合约就到期了，五十万尾款到手，我就带妹妹去治病。
至于王总那边……我再想办法。手机震动，是我妈：晚晚，医生说最好尽快手术，
最晚下周一。今天周四，还有三天。时间够了。4第二天陈烬像失忆了一样，
绝口昨晚的事。他扔给我一个礼盒：换上，陪我去打球。又是苏婉喜欢的运动风。
我认命地去换衣服。高尔夫球场，苏婉也在。她穿着白色运动裙，青春靓丽。看到我，
她笑着招手：林秘书也在啊。陈烬没理我，径直走向苏婉。我乐得清闲，
坐在遮阳伞下玩手机。妹妹发来消息：姐，手术成功的话，我能去海边吗？还没看过海。
我鼻子一酸：当然能，姐带你去三亚。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苏婉突然坐到我旁边。
我锁屏手机：没什么。林秘书，她凑近，声音压低，我知道你和阿烬的关系。
我表情不变：我们是雇佣关系。装傻就没意思了。她笑，这三年，
谢谢你替我陪着他。现在我回来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我喝了口果汁：苏小姐，
合约下周一到期，到时候我会自动消失。她愣了下，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你要多少钱？
她拿出支票本，我可以提前给你。我笑了：不劳苏小姐破费，陈总会付尾款。你！
她脸色难看。对了，我起身，建议苏小姐换个香水，这款配你太俗气了。
说完我去找陈烬：陈总，我有点事先走。他正在挥杆，没理我。我转身就走。
反正快到期了，我也不用那么敬业了。到医院时，妹妹正在睡觉。小脸苍白，睫毛长长的。
我妈拉着我出去：钱到了，医生说下周手术。晚晚，你哪来这么多钱？老板给的奖金。
我撒谎。你老板真好，我妈抹眼泪，等你妹妹好了，我们一起去谢谢他。我苦笑。
要是她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打死我？回陈烬别墅时，已经晚上十点。客厅没开灯，
陈烬坐在沙发上抽烟。去哪了？他问。私事。他起身走过来，闻到消毒水味，
眉头皱起：医院？嗯。你妹妹……陈总，我打断他，我的私事，
不在合约范围内。他猛地抓住我手腕：林晚，你最近很嚣张啊？合约要到期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稍微放肆点，陈总会原谅的吧？他盯着我，突然笑了：如果我说，
我想续约呢？5我愣住。续约？苏婉都回来了，他还需要我这个替身？陈总别开玩笑，
我抽回手，苏小姐回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任务？他冷笑，这三年，
对你来说只是任务？不然呢？我反问，月薪十万扮演您的白月光，
这不是工作是什么？陈烬的表情像被人打了一拳。他后退两步，声音沙哑：好，很好。
林晚，你真是好样的。我转身上楼。关上门后，腿有点软。刚才有一瞬间，
我差点以为他是在挽留我，而不是一个替身。真是疯了。洗完澡出来，陈烬站在我房间里，
手里拿着我的药瓶。那是我藏在家里的止痛药，癌症晚期发作时疼得要命，我偷偷吃的。
这是什么？他问。维生素。我伸手去拿。他躲开，倒出几颗药片：维生素？
我最近有点累，补补。我强装镇定。他盯着我，眼神锐利：林晚，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陈总想多了，我拿回药瓶，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去医院。他站在原地没动。
还有事？我问。如果……他喉结滚动，如果我不想让你走呢？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陈总，替身总有到期的一天。我尽量让声音平静，苏小姐回来了，
您不需要我了。如果我需要呢？您需要的是苏婉，不是我。我拉开房门，晚安，
陈总。他看了我很久，最后转身离开。关门声响起，我瘫坐在地上，手心全是汗。差一点，
就差一点，我就要问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幸好没问。自取其辱。6周末两天，
陈烬没回家。我乐得清闲，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三年，我留下的痕迹少得可怜，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周一早上，我去公司找陈烬拿尾款。进门时，他正在和苏婉说话。
苏婉看到他，笑着凑近他耳边说了什么。真般配。陈总，我递上文件，合约到期，
我来办离职手续。陈烬没接，靠在椅背上看着我：林晚，你就这么急着走？
合约是今天到期。我提醒他。苏婉起身：阿烬，我先出去。她经过我时，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办公室里只剩我们两个人。陈烬拿起文件看都没看，直接撕掉。
你干什么？我愣住。续约。他扔过来一张支票，数字随你填。我看着支票，
突然很想笑。陈总，我不卖了。他猛地站起来：为什么？因为苏婉？我可以解释，
我和她……不用解释，我打断他，跟我没关系。那到底为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钱不够？还是找到更好的金主了？对，我笑了，找到更好的了。
陈烬的脸色瞬间阴沉：谁？与您无关。他抓住我手腕：林晚，
这三年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妹妹生病我一次次打钱，现在你说走就走？
合约就是这样写的，陈总。我看着他，您付钱，我演戏，现在戏演完了。演戏？
他眼睛发红，所以这三年，你一点真心都没有？您买的是替身，不是真心。我说完，
转身要走。站住！他在身后喊，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别想拿到尾款！我脚步顿住。
五十万尾款，妹妹的救命钱。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他：陈总，您是大老板，
不至于赖我这点小钱吧？求我，他冷笑，求我我就给你。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很累。身体里的疼痛又开始蔓延，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好啊，我求你。
我扯出笑容，陈总，求您把尾款结给我，我需要钱。他愣住，没想到我真的会求他。
拿到钱，我立刻消失，绝不会打扰您和苏小姐。陈烬的表情从愤怒变成难以置信，
最后变成彻底的冰冷。他按下内线电话：财务，给林小姐打五十万。谢谢陈总。
我转身就走。林晚！他在身后喊。我没回头。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腿一软，
差点摔倒。还好，撑住了。还好，没有让他看见我的狼狈。7钱到账后，
我立刻去医院交了费。妹妹的手术安排在下午。签字时，手有点抖。
医生安慰我：成功率很高，别担心。我点头，说不出话。三年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