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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嫂子,你就认命吧,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怎么配得上我们厂的未来之星?”九零年的夏天,

国营红星机械厂的家属大院里,新来的大学生李莉穿着一条崭新的连衣裙,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下巴微扬,带着知识分子的傲慢与优越,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纳凉的街坊邻居听得一清二楚。我叫姜雪,是车间主任周建军的爱人,

也是他口中那个“不下蛋的老母鸡”。结婚五年,我确实没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我拎着给儿子壮壮买的冰棍,冰棍水顺着包装纸滴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蒸发。

“周建军呢?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李莉嗤笑一声,上前一步,

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建军哥说了,跟你这种没文化的厂妹过够了,他晚上要来我家,

跟我爸,也就是新来的厂长,商量我俩的婚事呢。”“哦?是吗?”我笑了。下一秒,

我直接冲到家属楼下,对着三楼那个紧闭的窗户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周建军,

你给我滚下来!”“今天当着全厂老少爷们的面,你跟李大学生,还有我,咱们把话说清楚!

”“你要是敢当缩头乌龟,我就把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丑事,全给你抖出来!”01我的嗓门,

是当年在车间跟机器噪音对抗练出来的,又亮又冲。整栋楼的窗户“唰唰”打开,

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连隔壁楼的大爷大妈都搬着板凳凑到了前排。周建军的脸,

黑得像锅底。他从楼上冲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拖回家。“姜雪!你疯了!

回家说!”他的力气很大,手腕被捏得生疼。我却纹丝不动,死死地盯着他。“回家?

回家让你继续哄我骗我,说你跟她只是同事关系吗?”“周建军,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五年,

我姜雪对你,对你爹妈,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吗?”“你从乡下考出来,啥也没有,

是我陪着你住筒子楼,是我把工资分你一半寄回家,是我……”“够了!”他低吼着打断我,

眼神里满是难堪和躲闪。周围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钻进耳朵。“建军出息了,

这是要换个大学生媳妇?”“姜雪也可怜,人是真不错,就是肚子不争气。

”“那孩子壮壮不是她儿子吗?”“嗨,她亲姐难产死了,留下来的,不是亲生的。

”李莉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假惺惺地劝道:“嫂子,你别这样,建军哥也是为了你好,

你不能生,总不能耽误他一辈子吧?”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我心里最痛的地方。我甩开周建军的手,一步步走到李莉面前。“我能不能生,

耽不耽误他,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操心?”我看着她那张年轻漂亮的脸,

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欲望。“行啊,既然你这么想当周太太,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转头看向周建军,他正一脸乞求地望着我,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建军,让她做选择题的人是你,现在,该轮到我了。

”我指着李莉,又指了指自己。“今天,就在这,当着大家伙的面,你选。”“选她,

我姜雪立马卷铺盖滚蛋,绝不拖泥带水,连带我儿子壮壮,跟你再没半点关系。”“选我,

你就让她立马从我眼前消失,以后在厂里见了,也得绕道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建军身上。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结上下滚动,

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可靠的脸,此刻写满了挣扎和算计。李莉的脸色也白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把周建军逼到悬崖边上。她紧张地看着周建军,

眼里带着一丝威胁。我知道她在威胁什么。她的父亲,新上任的厂长,

是周建军通往副厂长位置的唯一阶梯。而我,只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如今,

似乎成了绊脚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周建军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愧疚,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摇摆不定。就是这丝摇摆,让我彻底心寒。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周建军,你还记得你娶我的时候,

说过什么吗?”他浑身一震,眼神躲闪。“你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会对壮壮视如己出,

你说,我们才是一家人。”“是,”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小雪,我记得。但是,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往前看?”我打断他,自嘲地笑了,“所以,你的前路,

就是踩着我往上爬,是吗?”就在这时,我们五岁的儿子壮壮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我刚刚买的冰棍,看到楼下这么多人,有点害怕。“妈妈……”他怯生生地喊我。

我立刻朝他走去,把他护在怀里。周建军看到壮壮,眼神里的愧疚更深了。

李莉却像是看到了救星,她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嘴脸,冲着壮壮说:“这就是壮壮吧,

真可爱。建军哥,你快看,这孩子多可怜,要是没了爸爸……”她的话没说完,

我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闭上你的嘴!我儿子,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抱起壮壮,

最后看了周建军一眼。“周建军,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要是没给我一个交代,

我们就去民政局。”说完,我不再看他,抱着儿子,在全院人的注视下,挺直脊梁,

一步一步走回了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壮壮抱着我的脖子,

小声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眼圈一红,

却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傻孩子,爸爸工作忙。不管发生什么,妈妈永远都不会不要壮壮。

”可我知道,这个家,可能真的要散了。02晚上,周建军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他没开灯,在黑暗中摸索到我身边,想像以前一样抱住我。我侧身躲开,

冷冷地开了口:“别碰我,我嫌脏。”他的动作僵住了,半晌,才颓然地坐在床边。“小雪,

你别这样,我心里难受。”“你难受?”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建军,

你摸着良心说,是我让你难受,还是你自己那点野心让你难受?”“李莉的爸是新厂长,

她能让你当上副厂长,对不对?”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听到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是。”他没有否认。这个“是”字,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建军,我们厂的技术大比武,每次你都是第一。张副厂长退休,

论资历,论技术,谁能争得过你?你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技术?”他嗤笑一声,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和不甘,“技术能当饭吃吗?姜雪,你知不知道,咱们厂要改革了!

以后是文凭和关系的世界!我一个中专生,没有背景,熬到车间主任就到头了!

”“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车间里,闻那股机油味儿!我想进办公楼,我想当领导,

我想让人看得起!”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仿佛在控诉着整个世界的不公。我沉默了。

我认识的周建军,不是这样的。刚结婚那会儿,他是个腼腆但上进的农村小伙,

最大的梦想就是通过自己的技术,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他会把每个月发的肉票都省下来给我和壮壮,自己啃馒头就咸菜。他会在冬天的夜里,

用自己的身体给我暖冰冷的被窝。他会抱着壮壮,一遍遍地说:“这是我儿子,亲儿子。

”是什么时候,他变了?或许,是我替他揽下“不能生”的名声,让他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

压垮了他本就脆弱的自尊。或许,是李莉的出现,像一束刺眼的光,

照亮了他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欲望。“所以,为了你的前途,我和壮壮,就该被牺牲掉,是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重。他久久没有回答。良久,他才艰涩地开口:“小雪,

你给我点时间。我……我跟李莉只是逢场作戏,等我当上副厂长,稳定下来,我就跟她断了,

到时候我再……”“再来求我原谅?”我接上他的话,笑了,笑得浑身发抖,“周建军,

你把我姜雪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抹布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急切地辩解,“我心里只有你和壮壮!”“那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不选我?

”我一针见血地问。他再次沉默了。这个夜晚,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第二天,

我照常去上班。厂里的风言风语像刀子一样,刀刀割在我身上。有人同情,有人看笑话,

更多的人,是在观望。李莉见到我,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她手腕上,

多了一块崭新的上海牌女士手表。我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我知道,

周建军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下班后,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趟医院。我找到了给我做过检查的王医生。“王姨,麻烦您个事,

我想把我爱人周建军的体检报告,再复印一份。”王医生看着我,叹了口气:“小雪,

你这是何苦呢?这种事,男人最要面子,你捅破了,你俩就真的完了。

”我红着眼圈笑了笑:“王姨,有些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他自己都不要脸了,

我何必再替他兜着?”拿着那份薄薄的、却足以压垮一个男人的报告,我走出了医院。

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我给自己的时间是三天,现在看来,一天都多了。03我没想到,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这么快。第三天上午,我正在车间干活,

壮壮幼儿园的老师急匆匆地跑来找我。“姜雪!不好了!壮壮晕倒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疯了似的往厂办幼儿园跑。

壮壮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嘴唇发紫。我抱着他冰冷的小身体,吓得魂飞魄散。

周建军也闻讯赶来,他看着壮壮的样子,也慌了神。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把壮壮送到了市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把我们叫到办公室,表情凝重。“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病,法洛四联症。

之前没发现吗?”我摇着头,泪水决堤而出:“他……他就是偶尔会嘴唇发紫,

我们以为是缺氧,没……没往这方面想……”我姐姐,壮壮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心脏病,

才会在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去世。我怎么就忘了!我怎么就这么粗心!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周建军扶住我,急切地问医生:“医生,这病能治吗?

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治!”医生叹了口气:“可以手术,但手术难度很高,

费用也非常昂贵,要去北京或者上海的大医院,初步估计,至少要五万块。”五万块!

在1995年,对于一个双职工家庭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和周建军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到五千块。从医院出来,我们俩都失魂落魄。

周建军蹲在马路边,抱着头,一个劲地抽烟。我靠着墙,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钱的事,

我来想办法。”许久,周建军站起身,掐灭了烟头,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决绝。

“你有什么办法?”我问他。他没看我,只是说:“你先照顾好壮壮,我去借钱。”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晚上,他没有回医院,

也没有回家。我给他单位打电话,同事说他跟李莉一起出去了。我的心,彻底凉了。第二天,

李莉竟然提着水果篮,出现在了壮壮的病房门口。她化着精致的妆,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像一个胜利者。“嫂子,我来看看孩子。”“我们不欢迎你,请你出去。”我挡在门口,

冷冷地看着她。她也不生气,把水果篮放在地上,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五万块钱,

建军哥让我拿来给你的。”我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只觉得无比刺眼。“他的人呢?

”“建军哥在陪我爸喝酒呢,商量我们订婚的事。”李莉轻描淡写地说,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他说,这钱,算是给你们母子的补偿。手术的钱够了,

以后,你们就不要再打扰他了。”“他还说,壮壮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他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那个信封,狠狠地砸在她脸上。“拿着你的臭钱,

给我滚!”“你告诉周建军,我姜雪就算去要饭,也不会花他用卖身换来的钱!

”“我儿子的命,我自己救!”李莉被我砸得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姜雪,

你别不识好歹!没有这笔钱,你儿子就只能等死!你拿什么救他?靠你那点微薄的工资吗?

”“你清高,你了不起,可你儿子的命,等得起吗?”她的话,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是啊,我拿什么救壮壮?看着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儿子,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04李莉走后,

我一个人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了很久。我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为了生活,为了亲人,奔波劳碌。我的悲伤在他们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擦干眼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壮壮。

我把家里仅有的四千多块钱全部取了出来,又厚着脸皮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东拼西凑,

也才凑到一万出头,离五万块的手术费还差得远。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

车间的王大姐来医院看我。她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厂里工友们自发给我捐的钱。“小雪,

我们知道你难,这点钱不多,是大家伙儿的一点心意,你拿着给孩子治病。

”我看着那一沓沓零零碎碎的钞票,有十块的,有五块的,甚至还有一块两块的毛票,

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大姐,我……”“啥也别说了,咱们一个车间的姐妹,

谁家还没个难处?你先挺过去再说。”王大姐拍拍我的肩膀,“至于周建军那个白眼狼,

你别搭理他!厂里都传遍了,他为了当副厂长,要跟厂长闺女订婚了!不要脸!

”工友们的善意像一束温暖的光,照进了我冰冷绝望的心里。我不能倒下,为了壮壮,

也为了这些关心我的人。送走王大姐,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回了一趟我妈留给我的老房子。

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最后的退路。我拿出房契,手抖得厉害。卖掉它,

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可不卖掉它,壮壮就没有活路。最终,我对现实妥协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房子卖了三万块钱。拿着这笔救命钱,

我感觉自己像是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钱,终于凑得差不多了。我立刻联系了北京的医院,

办好了转院手续。就在我准备带壮壮离开这个伤心地的前一天晚上,周建军来了。他瘦了,

也憔悴了,胡子拉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我,

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我没有理他,继续整理着壮壮的衣物。“小雪,”他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钱……够了吗?”“够了,不劳你费心。”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五万块,你为什么不要?”他走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笔钱……”“你为了那笔钱,把自己卖了,对吗?”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周建军,你是不是觉得你特伟大?牺牲自己,成全了我们母子?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我告诉你,我姜雪,还有我儿子壮壮,

都不需要你这种肮脏的、带着施舍的伟大!”“我们离开后,

你就跟你那位前程似锦的李大小姐,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对了,这是离婚协议书,

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拍在床头柜上。房子、存款,我什么都没要,

我只要壮壮的抚养权。周建军看着那份协议,浑身僵硬,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离……离婚?”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小雪,你……你真要跟我离?”“不然呢?

”我冷笑,“留着你,等你当上副厂长,再来羞辱我们母子吗?”“我没有!

我不是那么想的!”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只是想……想给壮壮凑够手术费!等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