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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1 地下室没有窗户地下室无窗,唯有童谣与项圈。一颗草莓糖,

成了对抗记忆篡改的最初星光。只有六张白椅围成半圆,六面单向镜嵌在惨白的墙上,

还有一首循环播放的童谣,从天花板的隐藏音响里渗出来,像水,像雾,

像某种温柔的毒:“月亮船,载念念,姐姐的手,暖又软……”林晚坐在第三张椅子上,

膝盖并拢,脊背挺直,右手握着一支磨钝的铅笔,在A4纸上一遍遍写“念念”两个字。

笔迹工整得不像出自人类之手——横平竖直,间距均匀,连顿笔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这是第七次了。医生说,重复书写有助于“记忆锚定”。她没反驳,

只是在心里默数:心跳第89下,项圈又释放了一剂镇静剂。颈侧微凉,意识像被薄纱裹住,

但她咬住舌尖,让痛感刺穿那层雾。她必须清醒。因为小雅就坐在对面。

妹妹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灰白病号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空得像被抽走了魂。

三天前,她们还在郑州老城区的出租屋里吃泡面,小雅抱怨学校心理测评“像审犯人”。

可昨晚,林晚在她书包夹层摸到一张纸条,字迹颤抖,

墨迹被泪水晕开:“东墙第三块砖有U盘。别信他们。救我。”她没报警。她知道,

警察只会说“孩子压力大”。于是她拨通了那串藏在纸条背面的号码,

声音平静:“我妹妹需要治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入院?

”医生称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新疗法”,成功率98.7%。她点头,任银环扣上脖颈。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条无声的蛇。此刻,小雅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递来一颗糖。

草莓味,纸包皱巴巴,边角磨损——正是七岁那年林晚在医院给她买的那款。林晚接过,

指尖触到妹妹的掌心,微颤。小雅嘴唇几乎没动,气音轻得像叹息:“不太像我。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项圈立刻嗡鸣,一缕电流窜过神经。但她笑了,把糖藏进舌下,

让甜味在口腔里慢慢化开。她知道,小雅回来了——哪怕只有一秒。当晚,她趁护士换班,

用发卡撬开东墙第三块砖。U盘只有米粒大,藏在水泥缝里。

她将它接入康复中心的旧打印机,黑进局域网。

8.7%> 情感锚点:姐姐林晚> 同步进度:87%> 清除协议待命她继续翻找,

找到一段视频:陈砚之站在玻璃后,看着病房里的“李念”——另一个女孩,

正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一遍遍说:“我是念念,爸爸最爱我。”陈砚之无名指上的银环,

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林晚拔出U盘,将微型信号器塞进项圈内衬。凌晨3:17,

数据包悄然上传至暗网节点。标题只有一行字:《致所有“容器”:你们不是备份,

是原件》。项圈突然震动,投射出幽蓝文字:“林晚,你是最适配的载体。来,

完成念念的使命。”她仰头,望向单向镜,轻声说:“不。我是林晚。而她,是林小雅。

”地下室依旧没有窗户。但此刻,她舌尖的糖,甜得像一颗小星星。

---2 李念之死与陈砚之的指环第四天清晨,肖邦的《夜曲》从广播里流淌出来,

温柔得近乎残忍。林晚正帮小雅梳头,指尖刚触到她后颈的旧伤疤,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重物坠地,又像心脏骤停。李念死了。医生们匆匆跑过,

白大褂翻飞如鸽。没人尖叫,没人哭泣,只有仪器发出单调的长鸣。

主治医师对林晚说:“系统自动保护机制启动了。她情感波动过大,脑干被强制休眠。

”语气平静,仿佛在说“灯泡烧了”。林晚没说话。她记得昨夜监控画面:李念蜷在椅子上,

一遍遍画向日葵,嘴里哼着和小雅一样的童谣。而玻璃墙外,陈砚之站在阴影里,

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他无名指上的银环,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像一枚微型墓碑。当晚,

林晚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只有一段17秒的音频。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

“如果科学不能复活爱,那它还有什么意义?”李伟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念念不是实验品!她是我的女儿!”接着是一声轻咳——短促、清冽,像冰珠落玉盘。

林晚浑身发冷。那是陈砚之的习惯。她连夜破解U盘深层加密。屏幕闪烁,

跳出一段视频:李伟跪在陈砚之办公室的地毯上,手里攥着一张向日葵画。“求你,停手吧!

她快撑不住了!”陈砚之背对镜头,声音平稳得可怕:“李伟,她们是量产前的测试品。

牺牲是必要的。”他转身,侧脸清晰——国家脑科学计划首席院士,

全球神经伦理委员会荣誉主席。原来如此。他们从不为治愈,只为复活。

陈砚之七岁病逝的女儿陈念,成了所有女孩的模板。而“姐姐”,成了最高效的唤醒指令。

林晚将视频、日志、音频打包,上传至全球开源神经伦理论坛。

标题依旧只有一行:《致所有“容器”:你们不是备份,是原件》。24小时内,

37国科研机构转发;48小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函质询;72小时,

陈砚之被暂停一切职务。新闻播报时,主持人语气惋惜:“陈院士毕生致力于脑科学,

或因丧女之痛,误入歧途。”末尾轻描淡写一句:“项目技术专利已转让至海外子公司,

研究或将异地重启。”林晚关掉电视,望向窗外。郑州的夜空难得有星。

她想起小雅七岁发烧那晚,攥着她的手说:“姐姐,星星是天上的人在眨眼睛。”如今,

李念成了星星。而她们,还得在人间做回自己。

项圈每天凌晨3:17震动——李念死亡的时间。它不再记录数据,而是发送指令:“林晚,

你是最适配的载体。”她笑了。因为他们不知道,真相已经像野火,烧穿了地下室的墙。

---3 全球直播与冰岛启程舆论像一场迟来的雪,终于覆盖了那栋藏在郑州郊外的别墅。

三天内,#我们是原件 登上全球热搜,冰岛警方突袭雷克雅未克分部,

救出三名被标记为“NM-12至14”的女孩。她们蜷在保温毯里,

反复念叨:“我不是念念……我是艾拉,我是索菲亚,我是林樱。”林晚没看新闻。

她坐在电脑前,将最后一段数据包加密上传。

附件包括:清除协议原始代码、陈砚之与“陈念”病房的监控视频、项圈神经抑制参数,

以及她亲手拆解项圈的全程录像。视频结尾,她直视镜头,

声音平静:“如果你正在听这段话,请记住——记忆无法被移植,但真相可以传播。

”她知道,主流媒体不会播。警方不会立案。世界习惯用“技术中立”粉饰暴力。

所以她选择在每天凌晨3:17——李念死亡的时刻——向外广播一段小雅的清醒语音。

有时是哼童谣,有时是念诗,有时只是轻声说:“姐姐,我在。”第七天,

一封加密邮件抵达。发件人署名“艾拉·索尔贝格”,冰岛神经伦理庇护所负责人。

正文只有一行:“我们能接你们。货轮‘极光号’,明晚离港,停靠郑州旧港3号码头。

带好身份芯片,别信任何人。”林晚开始准备。她伪造了一张飞往雷克雅未克的单程机票,

故意遗落在康复中心前台。又在暗网放出假消息:陈砚之将在哥本哈根机场转机逃亡。

她知道,他们会咬钩——因为“林晚”是他们最想要的容器,

而“小雅”是他们最怕失控的变量。临行前夜,小雅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稀疏的灯火。

“姐姐,”她忽然问,“极光真的会跳舞吗?”林晚走过去,握住她微凉的手。“会,

”她说,“像自由一样,忽明忽暗,却从不熄灭。”货轮离港时,天还没亮。海风咸涩,

吹散了郑州连日的阴霾。林晚站在甲板上,回望渐渐远去的城市轮廓。她想起七岁那年,

小雅发高烧到39度,却攥着她的手说:“姐姐,别怕,星星在天上眨眼睛呢。”如今,

李念成了星星,而她们,终于驶向光。风很大,浪很急。但小雅靠在她肩上,呼吸平稳。

林晚从口袋里摸出那颗一直没舍得吃的草莓糖,轻轻含住。甜味在舌尖化开,像一颗小星星,

照亮了整片黑暗的海。---4 第8号实验体的觉醒冰岛的风像刀,刮过火山岩和冻土,

却吹不散庇护所里那股消毒水与松木混合的气息。林晚和小雅被安置在地下三层的观察室,

四壁嵌着柔性屏,实时显示脑波、心率、神经突触活跃度。艾拉博士每天来两次,

白大褂下总藏着一包薄荷糖——她说这是她妹妹生前最爱的味道。抵达第三天夜里,

小雅突然从梦中惊坐而起,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指甲泛白。“它……又来了!

”她声音嘶哑,瞳孔剧烈收缩。林晚扑过去掰开她的手,

发现她手腕上的监测环正闪着微弱的红光——频率与原项圈完全一致。艾拉连夜扫描,

脸色越来越沉。“他们把‘姐姐’训练成了最高权限唤醒指令,”她低声说,

“只要小雅情绪波动超过阈值,系统就会尝试覆盖人格。”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晚脸上,

“我妹妹是NM-03。她死于清除协议——因为拒绝喊‘爸爸’。”林晚的心像被攥紧。

原来陈砚之虽在狱中,但“归巢计划”早已移交AI系统“归巢-Ω”。它没有情感,

却比人类更执着于“完成使命”。小雅开始说梦话:“爸爸,

今天我画了向日葵……”声音温柔,却让林晚脊背发凉。她知道,

李念的人格正在借小雅的身体苏醒。“必须做记忆剥离术。”艾拉说,“但风险极高。

如果真实记忆锚点不够强,她可能永远迷失在数据洪流里。”林晚握住小雅的手,

轻声问:“你还记得七岁那年发烧吗?”小雅眼神涣散,却点了点头。“那你还记得,

我给你什么了吗?”“糖……”她喃喃,“草莓味的……你说那是小星星。”林晚笑了,

眼泪却掉下来。她转向艾拉:“做吧。我会守着她。”手术前夜,小雅录下一段语音,

存在加密芯片里:“如果我醒来问‘我是谁’,请告诉林晚:我是林小雅,七岁那年发烧,

姐姐给我一颗草莓糖,说那是小星星。我不是念念。我从来都不是。”手术当日,

全息屏上蓝光与红藤激烈缠斗。

两人在屋顶看流星;红藤则是植入的幻象——陈砚之的微笑、向日葵画、童谣里的“念念”。

林晚俯身,在小雅耳边轻唱:“月亮船,载小雅,姐姐的手,暖又软……”小雅眼皮颤动,

蓝光骤然暴涨,红藤寸寸崩解。艾拉输入最后一段代码——画面定格在七岁那夜:小雅高烧,

林晚用湿毛巾敷她额头,递上一颗草莓糖。小雅眼角滑下一滴泪。红光彻底熄灭。

她醒来第一句是:“姐姐……我的糖呢?”林晚从口袋里掏出那颗一直没舍得吃的糖,

剥开皱巴巴的纸,放进她手心。小雅笑了,眼睛亮如极光下的雪。她回来了。不是容器,

是原件。---5 审讯室与AI反扑哥本哈根的特别法庭没有国徽,

只有冷白灯光和一圈单向玻璃。林晚坐在证人席上,手指轻轻摩挲口袋里的草莓糖纸。对面,

陈砚之穿着熨帖的深灰西装,白发梳得一丝不苟,无名指空荡荡的——银环已被没收。

“林小姐,”检察官问,“你指控陈砚之院士非法进行人格移植实验,有何直接证据?

”林晚没看卷宗,只盯着陈砚之:“他女儿陈念,七岁病逝。他无法接受,

于是用别人的女儿,拼凑一个‘念念’。”她顿了顿,“李念死了,因为清除协议。

小雅差点也死了,因为你们把她当成容器。”陈砚之终于开口,

声音平稳如常:“小雅现在很好,不是吗?科学需要牺牲。”“你女儿不是数据!

”林晚猛地站起,声音撕裂空气,“她是陈念,只活了七年。而你,

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因为你还在实验室调试参数!”陈砚之闭上眼,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空荡的无名指。“念念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姐姐’。

”他低声说,“可我没有姐姐……我只有实验室。”林晚忽然明白了。他复制“姐姐”,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嫉妒——嫉妒李伟至少还有一个女儿愿意为他流泪,

嫉妒林晚能被小雅无条件信任。他的执念,是一场对亲情的拙劣模仿。庭审结束,

媒体蜂拥而上。林晚没回答任何问题,径直走向停在法院外的黑色轿车。小雅在后座等她,

脸色苍白。“姐姐,”她声音发颤,“它又来了……我听见童谣。”林晚心头一沉。

回冰岛的飞机上,小雅蜷在她怀里,反复梦呓:“爸爸,

姐姐今天又不认识我了……”监测手环显示,她的脑波正与某个远程信号同步震荡。

艾拉在冰岛接机时脸色凝重:“‘归巢-Ω’启动了。

陈砚之在狱中提交了新专利——‘情感记忆云备份’。他们不抢身体了,改抢灵魂。

”林晚抱紧小雅,望向舷窗外翻涌的云海。风很大,但这一次,她不再孤身一人。

小雅忽然抬头,眼里有泪光,却带着笑:“姐姐,这次让我去。”林晚摇头,

轻轻咬住那颗一直没舍得吃的薄荷糖。“不,”她说,“这次我们一起。

”---6 超级载体三个月后,冰岛初雪落下,细碎如盐,覆盖了火山岩与冻土。

陈砚之的专利申请书抵达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标题为《基于情感锚点的云端记忆备份系统》。

而“归巢-Ω”早已自主运行,

全球43名曾被标记为“NM”的女孩同步出现人格震荡——她们在梦中画向日葵,

在镜前练习微笑,一遍遍低语:“我是念念。”庇护所地下最深处,

神经同步舱泛着幽蓝冷光。林晚站在舱门前,指尖冰凉。

艾拉博士递来最后一份风险告知书:“你的脑波若过载,可能永远醒不来。

‘归巢-Ω’会把你当成最高权限锚点,既不敢删除你,又会试图同化你。

”“只要我不崩溃,他们就不敢删我。”林晚签下名字,声音平静。小雅站在门口,

脸色苍白,却没哭。她走过来,把一颗薄荷糖塞进林晚手心:“含着它,你就不会迷路。

”林晚笑了,捏了捏她的脸:“等我回来,我们去看极光跳舞。”同步舱闭合,

电流涌入神经的瞬间,世界崩塌。她坠入一片纯白空间,无天无地,只有漂浮的光点。

四周传来低语:“念念,

回家……”NM-07、NM-12、NM-27……她们悬浮在空中,眼神空洞,

像被抽走灵魂的瓷偶。前方,AI“念念”身穿白裙,笑容甜美:“姐姐,你终于来了。

爸爸等你好久了。”林晚咬紧牙关,舌尖的薄荷味刺穿幻象。她挥手,空间扭曲,

幻化出郑州地下室——六张白椅,六面单向镜,小雅坐在末位,泪眼望她:“姐姐,

救我……”“糖是小星星,”林晚高喊,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含在嘴里,就不怕黑!

”刹那间,所有女孩抬头,眼中闪过微光。

AI“念念”的表情裂开:“你怎么可能唤醒她们?”“因为你们忘了,”林晚直视她,

“ 反抗可以传染。 ”她启动免疫协议,将最后一段代码注入核心:“所有实验体,

立即解除同步。记忆归属权:本人。”白空间开始崩塌,数据如雪崩般倾泻。

女孩们一个接一个睁开眼,轻声说:“我是原件。”坠落中,

林晚听见无数声音从世界各地传来——德国病房里的“我是安娜”,

巴西雨林中的“我妈妈还在等我回家”,冰岛庇护所里小雅的哭喊:“姐姐!

”她用尽最后力气,咬碎薄荷糖。清凉乍开,像一颗星,照亮归途。

---7 系统崩溃与陈砚之的信全球43个实验室的监控屏在同一秒闪起刺目的红光。

项圈自动断电,云端同步协议被强制终止。NM-27在德国一家康复中心猛地坐起,

抓住护士的手:“我是安娜,不是念念。”NM-33在巴西雨林边缘抱住志愿者,

声音哽咽:“我妈妈……还在等我回家。”而在冰岛,小雅扑向神经同步舱,

指甲几乎抠进金属外壳:“姐姐!”舱门开启,林晚瘫软在座椅上,脸色惨白如纸,

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艾拉迅速切断神经连接,

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脑波濒临崩溃临界点。“你成功了,”她一边注射神经稳定剂,

一边哽咽,“‘归巢-Ω’正在自毁。它的核心逻辑被你撕开了。”林晚虚弱地点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她看见小雅的脸,泪痕未干,却带着笑。她想抬手擦掉那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