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结果总裁他疯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人正泡在浴缸里。水温有点凉了，皮肤泡得发皱。墙上的挂钟，

指针指向晚上十一点。脑子里乱糟糟的，塞进来一堆不属于我的记忆。一个叫乔安的女人，

二十四年的人生，像一部三流虐恋电影，在我脑子里快进了一遍。她，

痴恋一个叫顾承泽的男人，用了家族所有的资源，逼着他娶了她。结婚两年，

顾承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顾承泽现在，正陪着他的白月光，

在城西那家最贵的法式餐厅里吃烛光晚餐。而原主，在巨大的绝望中，割了腕。血混在水里，

现在已经淡得看不见了。手腕上那道口子不深，估计是中途后悔了，自己又爬起来，

用浴巾胡乱包扎了一下。我低头看了看手腕，行吧，还活着。活着就行。我从浴缸里爬出来，

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像核桃，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狼狈得像条落水狗。这就是我，新的乔安。一个穿进书里，

活不过三章的恶毒女配。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恶毒女配？”我对着镜子，轻轻说，

“这剧本，我不要了。”书房里有打印机。我花了一个小时，

根据原主的记忆和我的专业知识，起草了一份毫无漏洞的《离婚协议书》。

写到财产分割那一栏，我停顿了一下。原主嫁过来的时候，她那个恋爱脑的爹，

几乎是把半个乔家都当嫁妆送了过来。这些钱，在两年里，被顾承泽的公司吞得干干净净。

现在要让他吐出来，很麻烦。我不想麻烦。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牢笼，

离那个神经病男主远一点。所以，我在协议上写：本人乔安，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分割，

净身出户。写完，打印，签名。一式两份，干脆利落。做完这一切，我换了身衣服，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凌晨一点，别墅的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顾承泽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还有另一种女人的香水味。很贵，很淡，但是很有侵略性。

是那本破书里，对白月光女主的经典描述。他看到我坐在客厅，眉毛拧了起来。

那张被书里吹上天的俊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耐烦”三个字。“又想闹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像冰块砸在地上。在原主的记忆里，每个他晚归的夜晚，她都会这样等着，

然后换来他更深的厌恶和争吵。但我不是原主。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头，

我得仰着脸看他。我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两份文件，递到他面前。“这是什么？”他没接，

眼神里的戒备和厌恶更深了。“离婚协议书。”我语气平静，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签好字了，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把你的名字签上。”空气好像凝固了。

顾承澤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愣了一秒，

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乔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气很大，

“欲擒故纵？还是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吸引我的注意？”下巴很疼。我没挣扎，

只是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顾承泽，我没玩把戏。”我说，“我只是……玩腻了。

不想再陪你耗下去了。”我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恋或者不舍。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可能是我这种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捏着我下巴的手，

下意识地松了一点。他终于伸手，拿过了那份协议。当他看到“自愿放弃所有财产，

净身出户”那一行字时，他的瞳孔，肉眼可见地缩了一下。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像刀子，

想在我脸上刮出什么破绽来。“你确定？”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绷。

“我确定。”我点头，“财产我一分不要。车子，房子，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一样不带走。

我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签完字，我们这辈子，

就别再见了。”说完，我没再看他，转身就往楼上走。背后，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能感觉到，

他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钉在我的背上。他想从我的背影里，

看出哪怕一丝的犹豫和不舍。但是我没有。我走得很稳，一步一步，头也没回。

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迫不及及待地想逃离他。回到卧室，我关上门，反锁。

我从衣柜最深处，拖出一个很久没用过的行李箱。打开，把原主的一些私人物品，

我自己的证件，还有几件还能穿的旧衣服，塞了进去。然后，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那本破书的情节还在自动播放。明天，顾承澤会以为这只是我的闹剧，

他不会去民政局。然后，原主会崩溃，会再次用自杀来威胁他。最后，被他亲手绑起来，

送进精神病院。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他要是不来。

我就去他公司，把他闹个天翻地覆。我不好过，他也别想舒坦。这个婚，我离定了。

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第二天早上八点，我拖着行李箱下楼。顾承泽坐在餐桌前，

西装革履，正在看一份财经报纸。他面前摆着精致的早餐，但他一口没动。听到声音，

他抬起头，视线落在我手边的行李箱上。他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演戏演全套？

”他放下报纸，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我没理他，径自走到玄关，换鞋。“八点半了。

”我看了眼手机，“从这里到民政局，开车不堵的话，正好三十分钟。

你还有时间吃完你的早餐。”说完，我就准备开门走人。“站住。”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我停下脚步，但没回头。“顾承泽，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没礼貌。”我淡淡地说。他大概是没被人这么呛过，噎了一下。

几秒钟后，我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他走到我身后，高大的身影把我笼罩住。“乔安，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把箱子放回去，把协议撕了，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呢？”我终于回头，看着他，

“继续看着你和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继续当个守着空房子的怨妇？顾承泽，我脑子没病。

”我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他感到陌生。他沉默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问，“钱？

乔家的那个烂摊子，我可以帮你收拾。还是想要哪个项目的资源？你说，只要不过分，

我都可以给你。”在他眼里，一切都是交易。婚姻是，感情也是。他以为，

我也是为了图点什么。我笑了。“我想要的，你给不起。”“你倒是说说看。”“自由。

”我说，“我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

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我不想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尤其是你的。

”我指了指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看见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我的人生一片灰暗。所以，

拜托了，我们好聚好散，行吗？”顾承澤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比锅底还黑。

他活了**十年，大概是第一次有女人，指着他的脸说，看见你就恶心。他的自尊心，

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乔安，你很好。离就离。

我倒要看看，离了我，没了顾太太这个身份，你怎么活下去。”他转身，从桌上拿起车钥匙，

大步走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激将法，果然有用。

对付这种自大的男人，你越顺着他，他越来劲。你得踩着他的自尊心，狠狠地碾过去。

他疼了，才会把你当回事。民政局里，人不多。我们俩，俊男靓女，站在一起，很扎眼。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手里的离婚协议，眼神里充满了惋惜。“两位，

真的想好了吗？”“想好了。”我回答得斩钉截铁。顾承泽没说话，只是冷着脸，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万宝龙的钢笔。笔尖划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签得很快，

力气大得像是要把纸戳穿。拿到那本绿色的离婚证时，我感觉手里的不是一本证，

是一张通往新世界的门票。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顾先生。”我伸出手，

“合作愉快。希望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顾承泽看着我伸出的手，没握。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乔安。”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哑，

“你会后悔的。”“借你吉言。”我收回手，冲他挥了挥，“再也不见。”说完，

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点睁不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太爽了。净身出户？我求之不得。

我带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我自己。一个没有恋爱脑，会赚钱，懂法律的乔安。

至于顾承泽……让他和他那本破书，见鬼去吧。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那是市中心一个很普通的单身公寓，我用自己婚前存的私房钱租的。不大，

但足够我一个人生活。从今天起，我的人生，我做主。

至于那个什么虐文情节……谁爱走谁走。老娘不奉陪了。我的新家，

一个四十平米的一室一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带个小阳台，楼下就是个便利店。

房东是对和蔼的老夫妻，昨天签合同的时候，还送了我一袋自己家种的橘子。这，才叫生活。

我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两个卤蛋。回到家，烧上水，

把所有东西都放进去。热气腾腾的香味飘出来，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在顾家那栋冰冷的别墅里，吃饭都是一种折磨。长长的餐桌，几十道菜，

一个面无表情的管家，还有一个比管家更冰冷的顾承泽。吃个饭，跟上坟一样。哪有现在爽。

我端着泡面碗，盘腿坐在地毯上，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吸溜面条，一边开始规划我的未来。

原主是个艺术生，学设计的，没什么工作经验。但我不是。我可是乔安，985法学院毕业，

没穿书之前，在业内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这个世界的法律条文可能有些出入，

但底子还在。重操旧业，是最好的选择。我花了一个下午，把简历重新做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我的教育背景和实习经历，弱化了这两年“家庭主妇”的空白期。然后，海投。

专挑那些有前景，但又不是顾承泽商业帝国辐射范围内的中型律所和公司法务部。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畅。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的转账短信。顾承泽的私人助理打来的。五百万。

附言：顾总给你的遣散费。我看着那串零，笑了。有钱不要是傻子。

我立刻回了个短信过去：“替我谢谢顾总，祝他和他家白月光，百年好合，断子绝孙。

”发完，拉黑。一气呵成。爽。另一边，顾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顾承泽看着助理递上来的手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她就回了这个？

”助理陈舟战战兢兢地点头：“是的，顾总。回完就把我拉黑了。”“她人呢？

”“根据定位，乔小姐……哦不，乔安女士，今天下午就搬进了城西的一个老式公寓。

房子是租的，月租三千。”陈舟顿了顿，补充道，“我还查到，她今天在楼下便利店，

只买了一桶泡面。”一桶泡面。顾承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个从小娇生惯养，

非进口水果不吃，非法式甜点不碰的乔安，现在住着三千块的破公寓，吃着几块钱的泡面？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哭了没？”他问。“……没有。”陈舟小心翼翼地回答，

“监控显示，她上楼的时候，脚步……挺轻快的。”“派人盯着。”顾承澤冷冷地丢下一句，

“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他以为，我是在用这种自残式的方式，博取他的同情。

他以为，我很快就会哭着跑回去，求他复婚。这个男人，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

我可没空理会他的脑补。五百万到手，我第一时间就是改善生活。我叫了个外卖，小龙虾，

烧烤，冰啤酒。一个人，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吃得满嘴流油。这比顾家那顿满汉全席，

好吃一万倍。吃饱喝足，我泡了个热水澡，敷上面膜，躺在柔软的床上。

没有大得吓人的卧室，没有冰冷的丝绸被单。只有温暖的棉被，和窗外透进来的，

人间烟火气的灯光。我一夜无梦，睡得无比香甜。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

睡得最安稳的一觉。自由的感觉，真他喵的好。我悠闲自在的日子没过几天，

麻烦就自己找上门了。那天我刚面试完一家律所，感觉还不错，正哼着歌往家走，

就看见我那小公寓门口，站着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是顾承泽他妈，我前婆婆，张女士。

在原书里，这位张女士，可是个重量级的恶毒角色。没少给原主使绊子，各种羞辱，

各种打压。是推动原主走向崩溃的重要NPC。今天看她这架势，来者不善。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的保镖，堵在我门口，一副捉奸的架势。左邻右舍的几个大妈，

都探头探脑地在旁边看热闹。“乔安！”张女士一看见我，立马拔高了嗓门，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刻薄和鄙夷。“你还有脸回来？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掏钥匙的动作停了一下。我看着她，有点想笑。“张女士，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两件事。

”我慢悠悠地开口。“第一，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我想回就回，跟你没关系。”“第二，

我已经跟你的宝贝儿子离婚了。我现在姓乔，跟你家没有一毛钱关系。所以，

也谈不上丢你家的脸。”我的态度不卑不亢，甚至有点懒散。这显然激怒了她。

她习惯了原主在她面前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样子。“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以为离了婚，就能撇清关系了？你拿着我们阿泽的钱，

住在外面，是不是还养了小白脸？”说着，她就想往我屋里闯。我侧身一挡，拦住了她。

“张女士，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你要是再往前一步，

我就报警了。”“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打开门，回头看着她，眼神冷了下来，

“我不仅敢报警，我还会请最好的律师告你。诽谤，私闯民宅，骚扰，数罪并罚。我保证，

明天的头条，就是‘顾氏集团董事长夫人，因当街撒泼被警方带走’。你猜猜，顾氏的股票，

会跌几个点？”我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浇了下来。她被我唬住了。她可以不在乎我，

但她在乎顾家的脸面，在乎公司的股票。她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旁边看热闹的大妈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哎哟，原来是豪门恩怨啊。

”“这姑娘看着挺斯文的，说话倒挺厉害的。”“是啊，有理有据的，不像那个贵妇，

就知道骂人。”张女士听着周围的议论，脸上更挂不住了。“你……你给我等着！

”她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保镖，灰溜溜地走了。我关上门，把外面的嘈杂隔绝。我知道，

这只是个开始。顾家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不过，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跟我斗？先去读几年法律再说吧。果然，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顾承泽的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乔安，你对我妈做了什么？”他的声音，

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什么都没做。”我正在给自己煮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开了免提，

一边搅着锅里的面条一边说，“是你妈，跑到我家门口，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和名誉诽谤。

顾先生，我没报警，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她只是关心你。”“关心我？”我笑了，

“跑到我家门口，骂我不知廉耻，还想闯进来抓奸，这也叫关心？顾先生，你家的关心，

方式还挺别致的。”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现在紧皱眉头的样子。

“她不会再去找你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语气生硬，“那五百万，你就当是补偿。

以后，好自为之。”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听起来，像是一种施舍和恩赐。我撇了撇嘴，

把面条捞进碗里。谁稀罕。不过，他这个电话，倒是让我确定了一件事。顾承泽虽然自大，

但也要脸。他怕我把事情闹大，让他和顾家丢脸。这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我抓住这一点，

他们就不敢把我逼得太紧。我吸溜了一口面条，真香。对付恶人，你就要比他更狠，

更不讲道理。他们习惯了用权势和金钱压人。那我就用法律和舆论，跟他们打擂台。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第二天，我收到了那家律所的录用通知。

职位是，实习律师。没办法，毕竟我有两年的职业空白期，能给个实习岗位，

已经算是不错了。薪水不高，但足够我养活自己。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重返职场，

做我喜欢做的事了。上班第一天，我穿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明亮，

神采飞扬。跟之前那个困在豪宅里的怨妇，判若两人。我入职的这家律所，叫“方圆律所”。

规模不大，但在业界口碑不错。带我的老师，是律所的合伙人之一，叫许靖。一个三十出头，

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但眼神却异常犀利的男人。他看了我的简历，

推了推眼镜：“乔安？乔家的那个……”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A市就这么大，

豪门圈子里的那点事，大家多少都听过一些。“前妻。”我坦然地补充道，“许律师，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谈过去的。我希望，我的私人生活，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

”许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有意思。”他点了点头，“我喜欢你这个性格。行，

别的话不多说，用实力证明自己。这是你第一个案子，看看吧。”他递给我一个卷宗。

是一起很常见的劳动纠纷案。一个程序员，被公司恶意辞退，还没拿到赔偿。案子不复杂，

但很琐碎，需要大量的证据搜集和整理工作。一般这种活，都是丢给实习生练手的。

我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许律师”，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埋头研究。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卷宗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又花了一个通宵，

在网上查找了大量的相关案例和法律条款。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把一份长达二十页的案件分析报告，放在了许靖的办公桌上。报告里，

我不仅详细梳理了案件的来龙去脉，还找出了对方公司在劳动合同里设下的三个法律陷阱。

并且，我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诉讼思路。我们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劳动赔偿，

而是应该从对方公司“长期实行996，涉嫌违反劳动法”这个更大的角度入手，

向劳动监察部门提起申诉。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从被动转为主动，

给对方公司施加更大的压力，从而在谈判中，为我们的当事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许靖看完我的报告，沉默了很久。他抬头看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欣赏。“乔安。

”他说，“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案子，交给你了。

你来主导，我给你当副手。”我心里一喜，但脸上没表现出来。“谢谢许律师给我机会。

”这个案子，我跟了半个月。开庭那天，我作为原告律师，坐在了法庭上。被告席上，

对方公司的法务代表，一脸轻蔑。大概是觉得，派个实习生来，是我们这边没人了。

但当我在法庭上，条理清晰地陈述案情，并且拿出了我们搜集到的，

对方公司内部打卡记录和加班邮件作为证据时。对方的脸色，变了。当我提出，

我们已经向劳动监察部门，就对方公司长期违反劳动法的行为，提起了申诉。

对方的法务总监，额头上开始冒汗。最后的结果，毫无悬念。我们赢了。

不仅帮当事人拿到了双倍的赔偿金，还逼得那家公司，公开道歉，

并且承诺整改公司的加班制度。案子不大，但在业内，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个实习律师，

第一场官司，就打得这么漂亮。我，“乔安”这个名字，第一次，以一个专业律师的身份，

出现在了公众视野里。案子结束后，律所给我开了个小型的庆功会。许靖举着酒杯，

走到我面前。“乔安，祝贺你。”他说，“你已经证明了，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你就是你，

一个优秀的律师。”我笑了，跟他碰了一下杯。“谢谢。”我喝下杯子里的酒，

感觉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畅快。我不用再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之下。我靠自己的能力，

赢回了尊重，也找到了自我。这种感觉，比拥有全世界的财富，还要让人满足。我的人生，

才刚刚开始。我赢了官司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顾承泽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