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用毕生积蓄给我买了婚房，女友沈安甜却哭得像是参加葬礼。吴彦，
你妈这是什么意思？婚前全款买房，这房子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全家轮番上阵，
骂我算计，逼我加名。我咬牙拒绝，婚礼当场变成大型羞辱现场。直到验资短信不小心亮出，
沈安甜看到她眼中的穷鬼余额显示九位数。她撕掉婚前协议冲回来时，
我搂着房东的女儿轻笑：抱歉，这九位数财产已经有女主人了。
---1 婚前财产引爆战手机屏幕亮着，是沈安甜发来的消息。彦，
阿姨真的把房子定下来了？哪个小区？多大面积？字里行间透着股急切。
我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过去：嗯，定了。绿洲花园，180 平，四室两厅。
对话框顶端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好一会儿，一条新消息跳出来：全款？
对，全款。我妈把老底都掏空了。这次，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接通，
沈安甜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不敢置信的颤抖：吴彦……你妈这是什么意思？
婚前财产，全款买房？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小区里新栽的树苗：什么意思？
给我们结婚用的意思。不然呢，一直租房结婚？给我们结婚用？她的音调猛地拔高，
又迅速落下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婚前全款买，房产证上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
这叫给我们结婚用？这跟我沈安甜有半毛钱关系吗？！我捏了捏鼻梁，
一股疲惫感涌上来：房子买了，我们不用还房贷，压力小很多，这不好吗？不好！
一点也不好！她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出来，吴彦！你跟你妈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防贼一样防着我！离婚后好让我净身出户？门都没有！这房子不加我名字，这婚就别结了！
电话被狠狠挂断。忙音嘟嘟响着。我放下手机，心里堵得厉害。我和沈安甜谈了三年的恋爱。
我家里条件一般，单亲，我妈就是个普通退休工人。沈安甜家是本地人，
她父母都是国企职工，家境比我家稍好，一直有点优越感。谈婚论嫁，
她家开口就是彩礼二十八万八，必须有婚房，不能有贷款。我妈没说什么，
沉默着把存在银行几十年，皱皱巴巴的存折取出来，又找几个老姐妹借了点，
凑了一百八十多万，给我全款买了这套绿洲花园的房子。我以为这会是个惊喜。没想到，
成了引爆矛盾的导火索。只因为，这是婚前财产。2 房产证上的较量接下来的几天，
沈安甜直接玩起了消失。不接电话，不回微信。我去了她家两次，第一次，她妈开的门，
隔着防盗门，脸色冷淡：甜甜不在家，你回去吧。第二次，连门都没开，
她爸在门里喊了一句：事情没想清楚之前，别来了！事情？什么事情？
无非就是房子加名的事情。我窝在新房子里，看着雪白的墙壁，光秃秃的水泥地面，
心里一阵阵发冷。这套掏空了我妈一辈子积蓄的房子，此刻像个巨大的冰窖。一周后，
沈安甜主动联系我了。约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咖啡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低着头搅拌着咖啡。眼睛有点肿，没化妆，看着憔悴了不少。
我拉开椅子坐下，她没抬头。甜甜……我开口。吴彦，她打断我，声音干涩，
我就问你一句，那房子，你到底愿不愿意加我名字？
我看着她：这是我妈用一辈子血汗钱买的。所以呢？她猛地抬头，眼睛通红，
所以我就活该一点保障都没有？嫁给你，给你生孩子，万一以后你变心了，我怎么办？
拎着行李净身出户吗？我不会变心。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她语气激动起来，我爸妈说了，这不仅是加个名字的事，这是态度问题！
你们家这么防着我，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我妈没防着你，
她只是想把最好的给我……别说了！她抓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角，吴彦，
我就问你，加，还是不加？我沉默着。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她的眼神从期盼，到失望，
最后一点点冷下去。好，我懂了。她点点头，拿起包站起身，吴彦，你跟你妈过去吧。
她转身要走。甜甜！我拉住她的手腕。她甩开，回头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决绝：要么加名，要么分手。你自己选。
3 家庭压力升级我没选加名。我妈知道后，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没多说，
只让我自己处理好。我知道我让她为难了。但那笔钱，我真的动不了。那是我妈的命。
我和沈安甜陷入了冷战。或者说，是分手前的僵持。她家的压力开始升级。
先是她闺蜜加我微信，拐弯抹角地说女孩子青春宝贵，需要安全感。然后是她的表哥，
一个在社会上混了几年，说话流里流气的男人，打电话给我，语气带着威胁：姓吴的，
欺负我妹妹是吧？房子不加名？行啊，那你等着，我看你这婚怎么结！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两天，她妈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语气倒是比之前客气了点，但话里话外的意思，
更让人窒息。小吴啊，阿姨知道你家不容易。但是呢，现在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看啊，
我们家甜甜跟了你三年，最好的年纪都给你了。你们家这婚房是准备了，
可这……这算怎么回事嘛？婚前财产，说难听点，万一有点啥事，甜甜啥也落不着。
阿姨，我们感情好，不会有事。话不是这么说！感情能当饭吃吗？阿姨是过来人，
得为女儿长远考虑。你看这样行不行，房子呢，我们也不要求你全加甜甜名字，
你就象征性地加个百分之一，哪怕百分之零点五呢？就是个态度，让我们家甜甜安心，
也让亲戚朋友们看看，你们家是诚心娶我们甜甜的。百分之一？我听着都觉得荒谬。
阿姨，这不可能。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语气瞬间转冷：吴彦，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甜甜非你不嫁了？我告诉你，追我们甜甜的人多的是！
要不是她死心眼看上你，我们能找你这样的？单亲家庭，妈还是个没退休金的……
我猛地掐断了电话。手因为愤怒，有些抖。没退休金？我妈是集体企业下岗的，
退休金是不高，但她一辈子要强，从没跟人伸过手。为了给我买这套房，
她几乎把自己榨干了。现在，成了别人攻击她的理由。4 婚前协议风波僵持了半个月。
沈安甜又找我了。这次，她语气软了很多，约我见面谈。见面地点还是那家咖啡馆。
她眼睛比上次还肿，看来没少哭。吴彦，她声音沙哑，我真的不想分手。
我心里动了一下。三年感情，不是假的。我跟我爸妈吵了好几次了。她低着头，
眼泪掉下来，我知道你家难，知道你妈不容易。可是……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她伸出手，抓住我的手，冰凉。彦，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房子，可以不加我名字。我一怔。但是，
她话锋一转，我们要签个协议。什么协议？婚前协议。她擦掉眼泪，
从包里拿出一张叠着的 A4 纸，推到我面前，你看一下。我展开。白纸黑字。
标题是《婚前财产及婚后权利义务协议》。里面条条框框列了很多。核心内容有几条：第一，
位于绿洲花园 X 栋 X 单元 XXX 号的房产，虽为男方婚前财产，
但婚后女方拥有永久居住权，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驱逐女方。第二，
婚后男方收入包括但不限于工资、奖金、投资收益等需上交百分之八十由女方支配，
用于家庭开销及女方个人消费。第三，若因男方过错定义见附件一，
包括但不限于出轨、家暴、冷暴力、不顾家等导致离婚，
男方需一次性赔偿女方青春损失费人民币壹佰万元。第四，婚后不与男方母亲同住，
男方需每月支付女方母亲赡养费肆千元注：此条因女方父母未来将协助带孩子。第五，
……密密麻麻，写了整整一页。我看着这份协议，简直气笑了。居住权？上交收入？
青春损失费？不跟我妈同住？我抬头看她，不敢相信这是她能写出来的东西，沈安甜，
你这是结婚还是签卖身契？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心虚，
但随即又强硬起来：这怎么是卖身契？这都是基本保障！吴彦，我为你付出那么多，
你连这点承诺都不肯给吗？付出？我盯着她，你付出什么了？这三年，
我们吃饭、看电影、出去玩，大部分是我出的钱。节日礼物，我从来没少过你的。你呢？
你送过我什么？最贵的一条领带，三百块，还是我暗示了你半个月你才买的。
沈安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吴彦！你居然跟我算这个？感情是能用钱衡量的吗？
是你在用钱衡量！我猛地提高声音，把旁边桌的客人都吓了一跳，用你们家的钱，
来衡量我们家的诚意，来衡量我的感情！我把那份协议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桌上。
这协议，我一个字都不会签！这婚，你爱结不结！说完，我起身就走。这一次，
我没有回头。身后，传来沈安甜压抑的哭声，还有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5 家庭谈判破裂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三天后，我接到了沈安甜爸爸的电话。
他的语气，是一种故作沉稳的施压。小吴啊，我是安甜爸爸。你们年轻人闹矛盾，
我们做家长的，不能看着不管。这样，晚上你来家里一趟，我们当面谈谈。我本来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彻底说清楚也好。晚上，我提了点水果，去了沈安甜家。开门的是她妈，
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没说什么，让我进去了。客厅里，她爸坐在主位沙发上，
沈安甜坐在旁边，眼睛红肿，低着头。旁边还坐着她那个表哥，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看我，
嘴里叼着牙签。阵仗不小。坐。她爸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我坐下。小吴啊，
她爸清了清嗓子，你和甜甜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闹成这样，何必呢？我没说话。
说实话，当初甜甜跟你在一起，我们是不太同意的。他看着我，眼神带着审视，
你家的情况，我们也了解。单亲，母亲没稳定收入，你自己呢，工作也就是个普通职员，
一个月万把块钱，撑死了也只够养家糊口。他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但是甜甜喜欢你，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尊重。现在房子呢，你们家也买了，
虽然是婚前财产，但总归是个窝。我们呢，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家。我静静听着，
想看他到底要唱哪出。彩礼呢，二十八万八，一分不能少。这是规矩。他放下茶杯，
至于房子……既然你们家坚持不加名，那我们家也要为甜甜争取点别的。
他看了一眼沈安甜，沈安甜把头埋得更低了。那份协议，你看了吧？他问我。看了。
里面的条件，你觉得哪条不合理？我们可以商量。他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我笑了：哪条都不合理。她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妈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吴彦！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好好跟你商量，你什么态度！那个表哥也把牙签一吐，
阴阳怪气地说：哟，挺硬气啊？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她爸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
看着我，眼神冷厉：小吴，我今天叫你来，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协议的条件，
可以适当修改。但是，原则性的东西，不能动。居住权，收入上交，离婚赔偿，
还有不和婆婆同住，这几条，必须写进去！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彩礼我们可以降到二十万。婚礼照常举行。他身体前倾，
给我施加压力，否则……否则怎么样？我迎着他的目光。否则！她妈尖声叫道，
就凭你耽误我们家甜甜三年青春，你也得赔钱！不然你别想好过！表哥也站了起来，
捏着拳头，骨节咔咔响：小子，给脸不要脸是吧？沈安甜终于抬起头，
哭着对她爸妈喊：爸！妈！你们别这样！然后又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哀求：吴彦，
你就答应了吧，好不好？求你了……我看着这一家子的表演，心里最后一点留恋，
也彻底熄灭了。我慢慢站起身。说完了？她爸一愣。我看着沈安甜，
一字一句地说：沈安甜，我们完了。然后，我转向她父母，和她那个跃跃欲试的表哥。
协议，我不会签。婚，我也不结了。至于你们……我冷笑一声，爱怎么闹，
怎么闹。说完，我转身就往门口走。站住！她爸怒吼。表哥一个箭步冲上来，
想抓我肩膀。我侧身躲过，反手推开他。他没想到我敢还手，踉跄了一下，撞在鞋柜上。
你敢动手？！他瞪大眼睛，就要扑上来。够了！沈安甜尖叫一声。所有人都停住了。
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是沈安甜崩溃的哭声，和她父母气急败坏的咒骂。
6 网络谣言攻击我把手机关了机，在家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下午，才开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沈安甜和她家人的，还有几个是我妈的。我先给我妈回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