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没想到多出一个人。
谢辞神态拘谨，端坐在沙发。
我眉头一拧：「你怎么在这儿？」
话音刚落，厨房传出莫艳春的大嗓门。
「我叫他来的，你跟人好好聊聊。」
谢辞压低音量：「我本来想在楼下等你，结果被阿姨看见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
算了，来者是客。
「稍等一下。」
我站起身，关上厨房的门。
毫不客气地问：「你怎么认识他？」
按理说，莫艳春从没见过谢辞。
正在水池边择菜的莫艳春动作一顿。
她支支吾吾：「我看到你们的照片了。」
我和谢辞的合照很少。
唯一的拍立得相纸还被我塞在房间的书柜。
我不冷不热地陈述事实：「你翻我东西。」
莫艳春挂不住面子：「你房间那么乱，妈替你收拾一下，倒成我的错了。」
说罢，水龙头被关掉。
莫艳春鬼鬼祟祟地探头。
见谢辞没注意到这边，她小声地说：「我都谈好了。」
不好的预感涌现心头。
我问：「谈什么？」
说起这个，莫艳春眉飞色舞：「当然是彩礼呀！我哪能让我女儿随随便便地嫁出去。
「我打听了一下小谢家的情况，既然条件那么好，那诚意肯定是少不了的。」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莫艳春一脸骄傲。
「彩礼八十八万八，自愿赠予两套市中心的房子，还有一辆豪车。」
知母莫如子。
我淡淡地问：「彩礼归谁？」
莫艳春理直气壮道：「当然是给我啊，我把你们养到那么大，总该回报我吧？
「再说了，谢家也不缺这点。」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那嫁妆呢？」
莫艳春摆摆手：「要什么嫁妆，我把我女儿培养的那么优秀，就是最好的嫁妆。」
虚无缥缈的期待终究是落了空。
狭小的空间，充斥沉重的无力感。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我不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