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丁克协议的末路，从一声“我要生”开始林威觉得，他和孙晓雨的婚姻，
完美得像一行没bug的代码。结婚三年，丁克协议执行得滴水不漏。周末早上，
他窝在游戏椅里打《星际争霸》，孙晓雨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刷剧，
外卖备注永远是“两人份，不要儿童餐具”；节假日机票酒店说订就订，去年在冰岛看极光，
今年去马尔代夫潜水，朋友圈九宫格永远只有两个人的牵手照，配文“二人世界，
保质期永久”。公司同事都羡慕他：“威哥，你这日子过得，比神仙还逍遥！
”林威总是推推眼镜，露出一个“你们不懂丁克的快乐”的微笑，
心里默默补刀：“那是你们没见过半夜换尿布的绝望，还好老子机智，躲过一劫。
”直到这个周三，一切开始跑偏。孙晓雨公司团建，去了城郊的亲子乐园。林威下班回家时，
正撞见她蹲在玄关，对着手机屏幕傻笑，屏幕上是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
奶声奶气地喊“阿姨抱抱”。“看啥呢？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林威换了鞋，
凑过去想搂她的腰，被孙晓雨一把拍开。“别碰我，正感动呢。”孙晓雨头也不抬，
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睫毛跟小扇子似的。”林威瞥了一眼，
心里翻了个白眼：“可爱？我看跟小区里那只总挠我电动车的橘猫差不多，闹腾得很。
”孙晓雨猛地抬头，眼神里闪着林威从没见过的光：“林威，我们生孩子吧。
”“噗——”林威刚喝进去的可乐差点喷出来，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生……生孩子？”“对，生孩子。”孙晓雨把手机一扔，盘腿坐在沙发上，
表情严肃得像在开年度战略会，“我今天在亲子乐园，被个小姑娘追着喊‘漂亮阿姨’，
心都化了。我突然觉得，家里要是有个小团子，好像也挺不错的。”林威嘴角抽了抽，
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A4纸，“啪”地拍在茶几上：“孙晓雨同志，
请你看看这个——《夫妻双方关于丁克的友好协商协议》，你亲手签的字，还按了红手印，
怎么，才三年而已，你就要违约吗？”协议上第3条写得清清楚楚：“婚后五年内，
双方自愿放弃生育权利，共同维护二人世界的纯粹性，任何一方不得单方面反悔，
违者……违者罚洗一个月碗。”孙晓雨扫了一眼，
满不在乎地把协议推到一边：“此一时彼一时嘛，当时年轻不懂事。再说了，罚洗一个月碗？
你现在让我洗一年都行，我就要生孩子！”“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林威急了，
“当初是谁说‘养孩子费钱费力费时间，不如养狗’的？
是谁跟我一起嘲笑隔壁老王换尿布换到半夜崩溃的？现在你怎么说变就变？”“我乐意！
”孙晓雨梗着脖子，眼神突然软下来，带着点委屈，“我就是突然想要个孩子了嘛，
想要个跟你一样戴眼镜的小丫头，或者跟我一样扎马尾的……”“打住！”林威捂住耳朵，
“你这是母爱泛滥，只是阶段性的！过两天就好了！实在不行，咱们养只猫？布偶猫，毛长，
跟小团子似的，还不用换尿布！”“我不要猫，我就要孩子！”孙晓雨突然站起来，
一脚踹在林威的游戏椅上，“你到底生不生？不生我……我找别人生去！”“你敢！
”林威也急了，从椅子上弹起来，“孙晓雨，你别胡闹！生孩子是小事吗？
那是一辈子的责任！奶粉钱、学费、补习班……咱们俩这点工资，养个孩子都得喝西北风，
更别说……”“别说了！”孙晓雨眼圈红了，转身冲进卧室，“砰”地甩上门。
客厅里只剩下林威一个人，对着那张被冷落的丁克协议发呆。他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只是……五年前定下的规划突然被打乱，他有点慌。
他走到卧室门口，刚想敲门认错，里面传来孙晓雨闷闷的声音：“我已经买了排卵试纸，
从明天开始测。你不同意也没用，这孩子，我生定了。”林威：“……”行吧，这娘们，
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默默转身，去厨房给孙晓雨倒了杯热水，
心里安慰自己：没事，顺其自然吧，说不定……根本怀不上呢？毕竟丁克三年，
避孕措施做得妥妥的，哪那么容易就中。事实证明，林威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三个月后，
医院妇产科。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B超单，又看了看林威，再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孙晓雨，
表情复杂得像在解一道世纪难题。“那个……孙女士，林先生，”医生清了清嗓子，
指了指B超单上的几个小亮点，“恭喜啊，怀孕了。”孙晓雨瞬间笑成了花：“我就知道！
”林威松了口气，还好，一个就一个，大不了……大不了他多加班挣奶粉钱。
他刚想开口说“以后我戒烟戒酒”，就听医生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不止一个，是五个。
”“啥？”林威怀疑自己耳朵又出问题了，“几个？”“五个。”医生把B超单递过来，
“五胞胎，目前看起来都挺健康的。你们……做好准备。”林威接过单子，
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五个小亮点，感觉大脑被植入了病毒，一片混乱。
五个？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一、二、三、四、五……老天爷是跟他开玩笑吗？
别人生娃按个算，他生娃按“打”算？孙晓雨也愣了，随即抓住林威的胳膊，
眼睛亮得惊人：“五个！林威，是五个！有可能是五朵金花！咱们赚翻了！”赚翻了？
林威欲哭无泪，他现在只想知道，他们家那一百平米的房子，塞不塞得下五个婴儿床，
以及……他这点工资，够不够买五份奶粉。走出医院，阳光有点晃眼。
孙晓雨兴奋地给闺蜜打电话报喜，林威蹲在路边，掏出手机，
翻出当年和孙晓雨拍的丁克宣言视频——视频里的他，搂着孙晓雨，
一脸得意地说：“丁克就是爽，谁生谁后悔！”现在的林威，看着视频里的自己，
只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大逼兜。后悔吗？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孙晓雨，
又摸了摸她还没显怀的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五个小生命。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是有点晕。他掏出烟盒，想抽根烟冷静一下，被孙晓雨一把抢走：“不许抽！
对我闺女们不好！”林威：“……”得，从今天起，他这个丁克老父亲，
算是正式要踏入“女儿国”的火葬场了。只是他没想到，这火葬场的火，会烧得这么旺，
这么……鸡飞狗跳。第二章 五胞胎驾到，程序员奶爸的崩溃日常五胞胎这事儿，像颗炸弹，
在两家老人那儿都炸出了蘑菇云。林威妈接到电话时，正在跳广场舞，一听“五个”，
扇子都甩飞了，连夜买了高铁票，扛着一箱子“育儿秘籍”杀到家里，
进门就拉着孙晓雨的手往沙发上按：“快坐着，别动胎气！妈给你带了老家的土鸡蛋，
一天吃五个，正好补五个！”孙晓雨妈更绝，直接把公司年假全休了，
搬过来当“后勤部长”，冰箱里塞满了海参、燕窝，每天变着花样炖汤，
还勒令林威：“以后烟戒了，酒戒了，游戏也少打，辐射！”林威夹在中间，
日子过得比改需求还憋屈。他想偷偷打把游戏，刚登录账号，就被丈母娘敲着门喊：“小林，
过来给晓雨剥核桃！”他想躲在阳台抽根烟，林威妈拿着鸡毛掸子就跟过来：“抽什么抽？
想让我外孙女们生下来就吸二手烟？”更让他头大的是孙晓雨的“孕期反应”。
前三个月还好，到了第四个月，她突然变得格外能吃，半夜三点能爬起来喊饿，
指着冰箱要吃小龙虾——还是麻辣十三香的。“医生说孕期不能吃太辣。”林威试图讲道理。
“我不管！我就要吃！五个闺女都想吃！”孙晓雨抱着枕头撒娇，眼泪说来就来。林威没辙，
只能裹着棉袄跑出去，敲开24小时便利店的门，买了袋麻辣小鱼干回来，
被孙晓雨抢过去吃得满嘴流油，吃完还咂咂嘴：“还是不够辣。
”孕期检查更是场“大阵仗”。每次去医院，林威妈和丈母娘都得跟着，一个拎着保温杯，
一个拿着小毯子，生怕孙晓雨受一点委屈。医生看着B超单，
总忍不住感慨：“五胞胎能怀到现在，不容易啊，注意控制体重，别吃太多……”话没说完，
就被林威妈打断：“医生，我这儿媳妇怀的可是五个啊！不多吃点怎么行？
我给她炖了老母鸡，一天一只，补！”孙晓雨的肚子像吹气球似的鼓起来，到了孕晚期，
她连弯腰系鞋带都费劲，林威只能每天给她***腿，晚上帮她翻身，累得倒头就睡，
梦里都是“尿不湿”“奶粉”“婴儿车”。“你说，五个孩子，咱们给起什么名啊？
”一天晚上，孙晓雨摸着肚子，突然问。林威打了个哈欠，随口道：“简单点，
就叫一一、二二、三三、四四、五五，好记，不容易弄混。”“俗死了！
”孙晓雨拍了他一下，“我要叫她们‘婉清’‘婉柔’‘婉静’‘婉雅’‘婉欣’，多好听！
”“拉倒吧，”林威翻了个身，“五个丫头片子，能分清谁是谁就不错了，还婉清婉柔，
到时候喊‘婉清’，五个全回头，你头不头大？”孙晓雨被噎得说不出话，
却也没反驳——她最近也发现，光是给五个胎儿起昵称就够费劲的，踢左边的叫“左左”，
踢右边的叫“右右”，结果它们天天换位置，到最后彻底分不清了。预产期前一周，
孙晓雨突然开始阵痛，林威手忙脚乱地叫救护车，林威妈和丈母娘拎着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
一路小跑跟着，嘴里还念叨：“别急别急，姑娘们乖，等天亮再出来……”产房外，
林威蹲在地上，手指在手机上疯狂查“五胞胎怎么养”，越查越慌——奶粉要选五种？
婴儿床要买五张？以后出门得开面包车？正焦虑着，护士推着婴儿车出来了，掀开盖布，
露出五个皱巴巴的小团子，个个闭着眼睛，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恭喜，五胞胎千金，
母女平安。”林威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团子的脸蛋，软乎乎的，
像棉花糖。突然，那小团子“哇”地一声哭了，紧接着，另外四个也跟着哭起来，
哭声此起彼伏，像开了场小型演唱会。林威看着这五个跟小猫似的小家伙，
又想起自己当年信誓旦旦说“丁克保平安”，突然忍不住笑了。得，平安是平安了，
但丁克是保不住了。但看着这五个皱巴巴的小脸蛋，他心里莫名地软了一块。或许，
鸡飞狗跳的日子，也没那么可怕？正想着，护士拿着出生证明过来：“孩子爸爸，
给孩子起好名了吗？”林威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婴儿车里五个一模一样的小脸，
脱口而出：“就叫林一一、林二二、林三三、林四四、林五五吧。
”护士：“额……挺接地气。”远处，林威妈和丈母娘正围着婴儿车争执：“一一得穿红色，
喜庆！”“二二得穿黄色，招财！”林威站在原地，
听着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和长辈的争执声，突然觉得，这乱糟糟的一切，
好像……还挺热闹的。他掏出手机，给孙晓雨发了条微信：“老婆，辛苦你了。还有，
以后咱家可能得换个大点的房子了。”发完，他深吸一口气，
走向那五个小团子——从今天起，他这个丁克程序员，正式升级成“五胞胎奶爸”了。
至于未来会怎样？林威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五个丫头片子而已，还能比改甲方的需求更难？事实证明，他想的太简单了。
第三章 奶粉战争与"流水线育儿"的诞生五胞胎回家那天，林威站在玄关，
差点以为进错了门。原本整洁的客厅，被五张婴儿床围出个"八卦阵"，
床与床之间拉着挂满尿不湿的绳子，像晾着片白色的瀑布；茶几上堆着成箱的奶粉和奶瓶，
包装上的外文看得他眼晕；他妈和丈母娘戴着同款围裙，正围着个巨大的消毒锅转悠，
锅里"咕嘟咕嘟"煮着二十个奶瓶，蒸汽腾腾的，像在搞什么神秘仪式。"回来了？快洗手！
"林威妈头也不抬，"一一刚醒，该喂奶了。"林威刚脱了鞋，
就被孙晓雨塞了个温好的奶瓶："给三三，她饿了，哭声最响的那个。"他举着奶瓶，
在五个婴儿床之间转了三圈，彻底懵了："哪个是三三？"五个小团子都闭着眼哭，
小脸皱成一团，哭声像按了循环播放键，分不清谁是谁。"笨死了！"孙晓雨过来，
指着最胖的那个，"这个！你看她嘴巴张得最大，小吃货无疑！
"林威小心翼翼地把奶嘴塞进三三嘴里，小家伙果然立刻不哭了，吧唧吧唧吃得满脸奶渍。
他刚松口气，旁边的二二突然"哇"地哭起来，腿蹬得最欢，差点把婴儿床的栏杆踹掉。
"二二也饿了！"丈母娘递来另一个奶瓶，"这丫头性子最急，得先喂她，
不然能把房顶掀了。"林威手忙脚乱地又抱起二二，刚喂两口，一一和四四也跟着哭，
最后连最乖的五五都皱起了眉头。五个哭声混在一起，震得他耳膜疼，
感觉像被五个甲方同时催稿。"流水线！搞流水线！"林威突然想起公司的生产流程，
一拍大腿，"把她们排一排，挨个喂！"他把五张婴儿床推成直线，自己搬个小板凳坐中间，
左手拿两个奶瓶，右手拿两个，膝盖上还放一个，像个奶站站长。先喂哭得最凶的二二，
再塞给旁边的一一，接着是三三、四四，最后轮到五五。五个小团子叼着奶嘴，
哭声渐渐停了，客厅里只剩下"吧唧吧唧"的吞咽声，场面竟有点莫名的和谐。"可以啊你！
"孙晓雨看得直乐，"程序员的脑子没白长。"林威刚想得意，
突然发现不对劲——二二的奶瓶空了，正咬着奶嘴扯，而四四的奶还剩一半，
小家伙却睡着了，奶嘴从嘴里滑出来，顺着脖子流进衣领。"糟了！
"他手忙脚乱地给二二换奶瓶，又给四四擦脖子，结果碰醒了五五，小家伙"哇"地一声，
把刚吃进去的奶吐了他一身。"哈哈哈！"丈母娘笑得直不起腰，"小林，
这比你写代码难吧？"林威看着胸前的奶渍，闻着满屋子的奶香味，
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甜蜜的负担"——这负担还tm是五倍的。更头疼的是奶粉。
五个丫头片子像小饕餮，一天能喝掉两罐奶粉，林威算了笔账，光奶粉钱就占了他一半工资，
吓得他连夜给领导发消息："老板，能给我加点班吗？加班费想换奶粉。
"他妈和丈母娘还在奶粉牌子上较上了劲。林威妈说国产奶粉好，
"咱小时候喝米汤都长这么大"；丈母娘非说进口的好，"人家配方科学"，
两人每天都要为这事吵一架，最后让林威当裁判。林威被问得头大，偷偷查了查测评，
发现两款奶粉评分差不多，于是拍板："一天换一种！今天喝国产，明天喝进口，雨露均沾！
"结果第二天，二二喝完进口奶粉就拉了肚子，林威妈立刻炸了："我说啥来着！
洋玩意儿不适合咱娃！"丈母娘脸一沉："那是她肠胃弱！三三喝了就没事！
"两人又吵了起来，林威夹在中间，抱着拉肚子的二二，
感觉自己像个在两个产品经理之间改需求的冤种程序员。晚上哄睡更是场硬仗。
五个小团子像有心灵感应，一个醒了，五个全醒，哭起来此起彼伏，林威和孙晓雨分工，
一个抱两个，一个抱三个，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哼着跑调的摇篮曲。
"以前觉得打游戏到凌晨够累了，"林威揉着发酸的胳膊，看着怀里渐渐睡着的一一，
"现在才知道，带娃才是终极熬夜副本。"孙晓雨靠在他肩上，看着五个熟睡的小脸蛋，
突然笑了："你看五五，睡着还在吧唧嘴，随你。"林威低头，果然看到五五的小嘴动了动，
像在梦里吃奶。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小鼻子，小家伙皱了皱眉，往他怀里缩了缩。
那一刻，满屋子的奶粉味、尿骚味好像都淡了，只剩下怀里暖暖的温度。"其实……也还行。
"林威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至少她们不会改需求。
"孙晓雨笑着捶了他一下："等她们长大了，让你买芭比娃娃、买公主裙，
看你还说不说这话。"林威想象了一下五个小丫头围着他喊"爸爸买"的场景，
突然打了个寒颤——好像比改需求还可怕。但看着怀里安睡的小团子，他又觉得，
就算是可怕，好像也……挺期待的。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五个小小的婴儿床上。
林威轻轻把一一放回床上，动作笨拙却小心。客厅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五个均匀的呼吸声，
像首温柔的小夜曲。他走到阳台，掏出手机，
给当年一起立丁克flag的兄弟发了条消息："哥们，五胞胎，懂？"对方秒回："***！
你家开幼儿园呢？"林威笑着回了个"得意"的表情，转身回了客厅。是啊，他的家，
现在确实像个迷你幼儿园。虽然鸡飞狗跳，虽然钱包空空，虽然每天累得像条狗。但，
好像……还真挺热闹的。第四章 拆家小分队上线，
老父亲的血压与发际线齐飞五胞胎学会爬的那天，林威家的客厅经历了一场“浩劫”。
原本整齐码在墙角的奶粉罐，被推倒了三个，奶粉撒得像铺了层白雪；孙晓雨新买的沙发垫，
被扯出个窟窿，棉絮飘得满地都是；林威藏在茶几底下的游戏光盘，被啃得坑坑洼洼，
最宝贝的《星际争霸》***版盒子，边角全被啃秃了。而罪魁祸首们，
正趴在“案发现场”中间，笑得口水直流——二二举着半块尿不湿当旗帜，
三三抱着个空奶瓶啃得香，一一坐在奶粉堆里拍着小手，
四四对着镜子发呆其实是在啃镜子边缘，只有五五最精，躲在窗帘后面，
偷偷扯孙晓雨的丝巾，眼睛还瞟着门口，像在放风。“林！威！”孙晓雨的怒吼从卧室传来，
她刚敷完面膜出来，就看到这满地狼藉，面膜都气得歪了，“你看看你闺女们干的好事！
”林威正蹲在地上，试图把三三嘴里的奶瓶抢出来，
闻言叹了口气：“说了别买这种带蕾丝的沙发垫，她们牙痒，
看见啥都想啃……”“现在是说沙发垫的时候吗？”孙晓雨指着被啃烂的游戏光盘，
“这是你上个月刚抢的***版！”“没事没事，”林威捡起光盘，心疼得直抽抽，
嘴上却硬撑，“游戏哪有闺女重要……再说，啃成这样，说不定能当古董。”话没说完，
二二突然爬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使劲往下拽。林威疼得“嗷”一声，
顺手把二二抱起来：“小祖宗，你爸就这点头发了，再拽就秃了！”二二咯咯笑，
另一只手还不忘抓过旁边的遥控器，“啪”地按开电视，屏幕上突然跳出个动画片，
五个小团子瞬间安静了，齐刷刷地抬头盯着屏幕，眼睛瞪得溜圆。林威和孙晓雨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得救了”的庆幸。“看来动画片才是终极武器。”林威松了口气，
刚想坐下歇会儿，就发现三三正试图把遥控器塞进嘴里，连忙冲过去抢救。
自从五胞胎解锁“爬行”技能，家里就成了她们的游乐场。林威妈买的塑料围栏，
被二二带头推倒三次；孙晓雨的化妆品，被三三抠出大半瓶粉底液，抹得满脸都是，
像个小煤球；林威的眼镜，被一一抢走扔到地上，踩得稀碎，
他现在只能戴备用的老花镜他爸留下的，度数不对，看东西模模糊糊。
“得想个办法治治她们。”林威揉着发酸的腰，看着在围栏里“越狱”的二二，
突然想起公司的“分区管理”制度，“要不……给她们搞个‘隔离带’？
”他找了块巨大的爬行垫，用胶带贴出五个格子，
每个格子里放个玩具：一一的格子放毛绒熊，二二的放积木防止她拆家，
三三的放仿真水果满足她的吃货本能，四四的放镜子让她自己跟自己玩，
五五的放绘本这丫头好像有点爱看书。刚开始效果还行，五个小团子各玩各的，
林威终于能坐下来喝口热茶。但没过半小时，二二就把积木扔到了三三的格子里，
三三爬过去抢，带动一一也跟着爬，四四被热闹吸引，忘了看镜子，
最后五个团子挤在一个格子里，
为了抢一个玩具熊打了起来其实就是互相抓头发、啃胳膊。“分区管理失败。
”林威放下茶杯，认命地过去拉架，结果被三三啃了一口胳膊，留下个牙印。
孙晓雨笑得直拍大腿：“让你瞎搞！她们是五胞胎，讲究团队作战！”团队作战的“威力”，
在第一次带她们出门时达到了顶峰。那天天气好，林威妈说要带重孙女们去公园晒太阳，
林威和孙晓雨只能跟着当“苦力”——推了个超大的婴儿车能坐五个的那种，
网上定做的，拎着尿不湿、湿巾、备用衣服、小零食……活像要去露营。到了公园，
刚把五个小团子从车里抱出来，二二就挣脱林威的手，朝着一个小男孩的玩具车爬过去，
一把抢过来就啃；三三看到卖棉花糖的，直勾勾地盯着，嘴里流着口水，
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一一被个小姐姐的气球吸引，追着跑，差点撞到树；四四蹲在地上，
专心致志地抠地砖缝里的泥；只有五五最乖，被孙晓雨抱着，
却偷偷扯掉了旁边老奶奶的帽子。“一一！别跑！”“二二！把玩具还给人家！”“三三！
那是泥巴，不能吃！”“四四！抠那个干嘛，脏！”“五五！快把帽子还给奶奶！
”林威和孙晓雨像两个陀螺，在公园里跑来跑去，嗓子都喊哑了。林威妈和丈母娘跟在后面，
一边道歉一边捡孩子，累得直喘气。回家的路上，五个小团子终于累睡了，
林威瘫在婴儿车旁边，感觉半条命都没了。“以后再也不跟她们出门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孙晓雨白了他一眼：“想啥呢？等她们会走了，你还得追着跑呢。
”林威想象了一下五个小丫头围着他喊“爸爸抱”，然后四散奔逃的场景，
突然觉得头晕——血压好像又上来了，发际线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后退。
但看着婴儿车里五个熟睡的小脸，嘴角还挂着奶渍，他又忍不住笑了。拆家就拆家吧，
费钱就费钱吧，费头发……大不了以后戴假发。谁让她们是他的“五朵金花”呢。到家时，
夕阳正好，林威抱着二二，孙晓雨抱着一一，林威妈和丈母娘各抱一个，五五最沉，
被林威扛在肩上。五个小团子在怀里动了动，发出软糯的哼唧声。林威低头，
闻到她们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突然觉得，这比任何游戏通关都让人踏实。
“明天……给她们买磨牙棒吧。”他说。“早买了。”孙晓雨笑着说，“买了五根，
一人一根，省得抢。”林威：“……还是你想得周到。”看来，在“搞定五胞胎”这条路上，
他这个老父亲，还得继续升级打怪啊。
第五章 语言爆发期：五个小喇叭与“背锅侠”的诞生五胞胎一岁半那天，
像是集体按了“语言开关”，家里从此再无宁日。最先开口的是五五，这丫头人精似的，
某天早上突然对着林威喊：“爸爸，抱！” 奶声奶气的，把林威美得当场发了条朋友圈，
配文“吾家有女初长成”，结果被孙晓雨吐槽“才会说两个字，长哪门子成”。
紧随其后的是三三，开口就是“吃！” 看见林威啃苹果，她举着小手喊“吃！
” 看见孙晓雨喝牛奶，她扒着腿喊“吃！” 甚至林威妈擦桌子，她都指着抹布喊“吃！
” 气得林威妈笑骂：“这丫头怕不是个饿死鬼托生的！”然后是一一，这姑娘性子软，
说话也慢，每次开口都带着哭腔：“妈妈……怕……” 看见吹风机怕，看见扫地机器人怕，
甚至看见林威戴口罩刮胡子时怕扎到她们，她都躲在孙晓雨怀里，
抽抽搭搭地喊“怕……”二二和四四是“语言困难户”。二二精力全用在拆家上，
说话只会“啊啊”叫，急了就咬人；四四依旧爱发呆，你跟她说话，她就睁着大眼睛瞅你，
仿佛在解码外星信号，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但这并不妨碍她们组成“噪音天团”。早上七点，
五五准时趴在林威脸上喊：“爸爸，起！” 三三跟着拍床：“吃！吃！” 一一被吵醒，
瘪着嘴准备哭：“妈妈……” 二二嫌吵，“啊”地一声踹翻了床边的玩具箱，
四四被响声惊动，终于有了反应——对着天花板“哦”了一声。
林威每天都被这“晨间交响曲”炸醒，感觉比闹钟好使一百倍。更让他头大的是“背锅”。
五个丫头片子学会了推卸责任，闯祸后总能精准找到“替罪羊”。那天林威妈买了串葡萄，
刚洗好放在茶几上，转身去倒水的功夫，葡萄就少了一半，三三嘴角还挂着葡萄籽，
二二手里攥着个没剥皮的，四四脚边滚着两个。“谁吃的？”林威妈叉着腰问。
三三立刻指着二二：“她！”二二急得“啊啊”叫，手舞足蹈地指向四四。四四依旧发呆，
仿佛事不关己。一一被吓得快哭了：“妈妈……怕……”只有五五最鸡贼，
拉着林威妈的手说：“奶奶，甜！” 试图用卖萌蒙混过关。最后林威妈也分不清是谁吃的，
只能对着空气训话：“说了葡萄要剥皮！吃坏肚子怎么办！” 五个小团子低着头，
像一排做错事的小萝卜，等林威妈一走，立刻对视一眼，咯咯笑了起来。还有一次，
孙晓雨新买的口红被掰断了，膏体蹭得满沙发都是。她叉着腰问：“谁干的？
”五五第一个举手：“二二！”三三跟着点头：“二二！”一一虽然没看见，
但跟着大部队走：“二二……”二二气得脸通红，冲过去想咬五五，被林威一把抱住。
所有人都忘了四四，这姑娘正坐在沙发角，手里拿着口红盖子，认认真真地啃着。“破案了。
”林威指着四四，“凶手在这呢。”结果四四被抓包，依旧一脸无辜，
把盖子往孙晓雨手里一递，还“哦”了一声，像是在说“给你”。
孙晓雨看着她清澈的大眼睛，一肚子火突然就消了，还得夸她：“四四真乖，
知道还给妈妈……”林威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也行？从那以后，
四四成了“金牌背锅侠”。不管谁闯祸，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喊“四四！
” 因为这姑娘不会辩解，还总一脸“我听不懂但我配合你”的表情，特别适合顶罪。
有次二二把林威的键盘抠下来三个键，林威拿着键盘问：“谁干的？”五五：“四四！
”三三：“四四！”一一：“四四……”二二得意地叉着腰，四四坐在旁边，
手里正把玩着一个键帽，听见自己名字，抬头冲林威笑了笑。林威气笑了，
捏了捏四四的脸：“你倒是辩解一句啊？”四四眨眨眼，把键帽往他手里一塞，又开始发呆。
最后林威只能自认倒霉，一边用胶水粘键盘，一边听孙晓雨在旁边笑：“你看你闺女，
多信任你，知道你舍不得骂她。”话是这么说，但看着五个小团子凑在一起窃笑的样子，
林威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这天晚上，林威给她们讲故事，讲的是《三只小猪》。
讲到大灰狼吹倒草房子，五五突然问：“爸爸，狼为什么要吹房子？”林威刚想解释，
三三抢话：“饿！想吃猪！
”一一抱着他的胳膊：“怕……狼……”二二在旁边“啊”了一声，仿佛在模仿狼叫。
只有四四，突然指着窗外，小声说：“月……亮……”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四四第一次说两个字。林威抬头，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正照在她们的小床上。
他心里突然一软，把四四抱起来：“对，是月亮。四四真棒。”四四被夸，有点不好意思，
往他怀里缩了缩，小手指着书：“猪……”“嗯，我们继续讲小猪。”林威笑着翻开书，
感觉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原来语言爆发期不止有吵闹和背锅，
还有这样猝不及防的温柔。他看着怀里的四四，看着旁边争着要看插图的五五、三三、一一，
还有在旁边“啊啊”叫着拍桌子的二二，突然觉得，就算每天被这五个小喇叭吵得脑壳疼，
就算键盘被抠、口红被掰，好像……也值了。毕竟，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属于他的，
独一无二的“家的声音”啊。只是……明天得把口红和键盘藏高点了。
第六章 幼儿园风云：五朵金花的“第一次社交”五胞胎三岁那天，
林威和孙晓雨做了个重大决定——送她们去幼儿园。
做出这个决定的直接原因是：二二把林威的电脑主机拆开了，
零件扔得满地都是；三三趁大人不注意，
啃光了冰箱里的生肉；一一被自己的影子吓哭了八次；四四盯着旋转门看了整整一小时，
差点把自己转晕；最绝的是五五，拿着孙晓雨的眉笔，在墙上写满了“爸爸”，
笔画歪歪扭扭，却把林威的名字写成了“林威猛”。“再不带出去，咱家就得被拆了。
”林威看着墙上的“墨宝”，心疼得直抽抽，“幼儿园有老师管着，总比在家祸害人强。
”孙晓雨深以为然，连夜给五个丫头买了同款背带裤，胸前缝着编号：1、2、3、4、5，
生怕老师分不清。开学第一天，林威推着特制的五人婴儿车现在改成了五座小推车，
孙晓雨跟在旁边，手里攥着湿巾、备用裤子、小零食，活像个移动补给站。
幼儿园老师看到五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丫头，眼睛都直了：“这……这是五胞胎？”“对，
老师多费心了。”林威笑得一脸讨好，指着小推车，“1号一一，爱哭；2号二二，
爱拆东西；3号三三，爱吃；4号四四，爱发呆；5号五五，人精。”老师拿着名单，
手都在抖：“我……我记下了。”刚把她们送进教室，里面就传来了哭声——不是一一，
是个小男孩，被二二抢走了玩具卡车，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二二举着卡车，
得意地“啊啊”叫，三三在旁边流着口水，盯着男孩手里的饼干。“抱歉抱歉！
”林威赶紧冲过去，把卡车抢回来还给男孩，又塞给三三一块小饼干，“二二不许抢东西！
三三不许盯着别人吃的！”转身想走，
又听见一一的哭声——她被墙上的卡通老虎贴纸吓着了，正扒着孙晓雨的腿不放。
四四则蹲在角落里，对着插座孔研究，手指差点伸进去，被老师一把拉住。只有五五最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