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较快!请系好安全带!
“三郎,您醒啦?”
一个又软又糯,堪比A***R的女声轻轻响起。
杨晓一扭头,差点直接怼上一片雪白的肌肤和深深的沟壑。一个穿着低胸襦裙、颜值能秒杀网红滤镜的小美女正凑近了,拿着香喷喷的丝帕替他擦汗。
杨晓:“???”
现在陪酒……啊不是,现在酒店服务都卷到这种程度了?这颜值这身材,放在会所那都是头牌级别的!这得加多少钱?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和某些不可言说的指标正在稳步上升。
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爱了爱了!
另一个身材更***,堪称“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侍女端着一碗中药过来,声音那叫一个温柔:“三郎,您快把药喝了吧。您要是再不醒,夫人怪罪下来,我们可都要遭殃了。”
三郎?夫人?这剧本还挺严谨。
他嘿嘿一傻乐,张嘴就要接受这资本主义…啊不,封建主义的腐蚀。
然而,就在那乌漆嘛黑的药汁快要碰到他嘴唇的瞬间——
一股完全不讲武德的、庞杂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中了病毒的硬盘,强行灌进了他的大脑!
“呃啊啊——!”
剧痛让他当场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吓得俩妹子花容失色。
杨晓,字……无字,年十六。父:杨国忠。姑:杨玉环。
天宝十四载,长安,杨府。
昨夜,因庆贺父亲又扳倒一位朝臣,宴饮无度,醉酒昏厥。
零碎的记忆碎片飞速闪过,最终凝聚成一行鲜血淋漓的大字,砸得他魂飞魄散——
我是杨国忠第三子!
一年后,马嵬坡,***!
“噗——!”
历史系学渣兼吐槽UP主的杨晓,对这段历史可太熟了!他一口老血……不,一口汤药全喷在了那价值连城的云锦被面上,咳得撕心裂肺,眼泪狂飙。
“三郎!”两个侍女吓得手忙脚乱,一个帮他拍背,一个急着擦拭。
杨晓却一把推开她们,脸色白得跟死人一样,冷汗涔涔而下,死死攥紧了丝被。
他猛地抓住那个丰腴侍女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现在!现在是什么时辰?几月几号?!”
侍女被他状若疯魔的样子吓坏了,带着哭腔:“申、申时了……十一月初九……”
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
安禄山已经在范阳起兵了!消息还在路上,但死亡倒计时,已经开始!
跑?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乱世里活不过三天。
劝?对着中国历史上排得上号的奸臣爹说“爹你快跑路吧你马上要死了”?他怕不是先被当成中邪的疯子给沉塘了!
杨晓猛地靠回枕头上,胸口剧烈起伏,大脑却在极致的恐惧中被迫高速运转。
他看了一眼身旁两个吓得瑟瑟发抖、我见犹怜的侍女。一年后,这样的美丽也会在乱军之中凋零,香消玉殒。
不行!绝对不行!
他好不容易穿越成顶级富二代,***生活还没开始享受,怎么能就这么挂了?还是以那么惨烈的方式!
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目光猛地投向那两个侍女,眼神不再有之前的轻浮,而是带着一种锐利和急切。
“我昏迷这一天,外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尤其是范阳、平卢那边的?”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拿药的那个犹豫了下,小声道:“三郎,奴婢们不太清楚……但前两日似乎有范阳来的奏事官经过,行色匆匆,也没像往常一样来府上拜会阿郎,惹得阿郎有些不快。”
范阳来的奏事官?行色匆匆?不来拜会杨国忠?
杨晓的心脏猛地一沉!
这就是信号!安禄山已经不需要再伪装了!
时间比他想象的更紧迫!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强行挤出一个惯常的、属于纨绔子弟的虚浮笑容:“哦,没事了,我就是做了个噩梦。这药太苦了,拿去倒了,给我弄点蜜水来。”
侍女领命而去。
杨晓靠在奢华的金丝楠木床榻上,眼神锐利如鹰。
杨国忠这艘破船是注定要沉的。他必须跳船!
可是怎么跳?一个人跑?天下之大,他能跑到哪里去?
必须找到一条既能脱离家族,又能获得新庇护的途径。
他的大脑飞速检索,忽然,一个名字猛地撞入他的脑海——
杨玉环!
他的姑姑!当今天子最宠爱的贵妃娘娘!
......
那碗被嫌弃的药汁已经撤下,换成了温热的蜜水。他小口啜饮着,甜腻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无法缓解内心的焦灼。
两个侍女,一个叫怜月,一个叫惜雪,正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被他喷脏的云锦被面,动作轻柔,眼神却不时瞟向他,带着惊魂未定的怯意。
价值千金的紫檀木盒子就放在枕边,里面是原身攒下的“私房钱”——金锭、银饼、还有各色璀璨的宝石,在昏暗的室内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足够普通人家几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富,此刻在他眼里,却如同烫手的山芋,甚至是……未来的陪葬品。
“怜月,惜雪。”他放下蜜水,声音尽量放得平稳。
两个侍女连忙应声:“三郎有何吩咐?”
“方才我做了个极可怕的噩梦,心神不宁。”杨晓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心有余悸的纨绔模样,“总觉得府里憋闷得慌。
你们说说,近来长安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宫里有什么趣闻?说来给我解解闷。”
他刻意把话题引向宫廷。眼下,唯一可能扭转局面的支点,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姑姑——杨玉环。
怜月比较活泼,闻言稍稍放松了些,想了想道:“新鲜事……奴婢听闻前几日西市来了个波斯杂耍班子,能吞吐火焰,还能让匕首凭空消失,神奇得很呢。”
惜雪则更细心些,她一边将擦汗的丝帕浸入温水盆中,一边轻声道:
“宫里……奴婢前日听夫人院里的姐姐们闲聊,说贵妃娘娘近来似乎有些食欲不振,圣人忧心,特意让尚食局变着花样做点心,还允了娘娘召娘家人入宫陪伴解闷呢。”
娘家人!食欲不振!
杨晓的心脏猛地一跳!机会!
历史上,杨玉环在马嵬坡之前,身体似乎并无大碍,但些许小病小痛,正是他介入的最佳借口!
而且,皇帝允许娘家人入宫陪伴!
他强压住激动,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和纨绔子弟特有的“兴致”:
“姑姑身子不适?唉,也是,深宫寂寞啊。说起来,我都有大半年没见过姑姑了,都快记不清姑姑的模样了。”
怜月掩嘴轻笑:“三郎又说笑,贵妃娘娘天人之姿,见过一次怎会忘记?去年上元节宫宴,您不是还远远瞧见过吗?回府后还念叨了许久呢。”
“哦?是吗?嘿嘿,可能那日酒喝多了,印象模糊了。”杨晓顺势而下,眼神里故意流露出几分向往和好奇,手还不自觉的往惜雪身上摸了一把
“姑姑……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绝色?”
惜雪身子一颤,娇羞不已,脸微红低声道:“
贵妃娘娘的容貌,岂是奴婢们能妄议的。只是……但凡见过娘娘的人,都说怕是月宫里的嫦娥仙子,也不过如此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由衷的赞叹和敬畏。
杨晓听得心里像被猫爪挠过一样,既是对历史知名美人的本能好奇,也是一种在绝境中看到一线生机的迫切。
历史上对杨玉环美貌的描绘极尽辞藻,如今竟有可能亲眼得见,甚至要与之产生交集……
想着想着,那颗躁动的心更加躁动了,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大了些!
管它什么马嵬之变,先把说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破了先!
“嘤~三郎,不要!你身子尚未恢复!”
“恢没恢复,试试就知道了!“
怜月想跑。
“呀!三郎!我旧伤还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