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2毛钱给儿子买了糖果婆婆要赶我出家门

嫁到婆家，我没上过一天班。婆婆说女人就该在家伺候男人和孩子。这天下午，

我把家里攒了3个月的旧报纸和硬纸壳捆好，卖给了收废品的，换了2毛钱。路过供销社，

给馋嘴的儿子买了糖果。晚上，婆婆翻垃圾桶，看见了那张糖纸，立刻把我老公叫进屋里。

“强国，你媳妇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背着我们藏私房钱了！”“我问了，

她今天卖废品卖了2毛钱，全买了糖！”老公一脸不信：“不可能吧？就为了一块糖？

”婆婆冷笑：“一块糖是小事，可这心思坏啊！”“今天她敢卖废品，

明天就敢卖家里的粮食，后天就敢偷你的工资！”“这种女人心眼多，你防不住的！

”老公思忖片刻：“那以后家里的废品还是您来收拾吧。”我抱着儿子，直接走进屋。

“我同意。”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出嫁时，我妈塞给我压箱底的10块钱，拍在桌上。

“这些钱，够买一大车废报纸了。”“这日子我不过了，明天我就走！

”1那张被婆婆翻出来的糖纸，正被她用两根指头嫌恶地捏着。“2毛钱，整整2毛钱，

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刘桂珍这句话，像钻子一样直钻我的耳朵。

“我问了收废品的二瘸子，他说你媳妇今天卖了3个月的报纸和纸壳，一共就换了2毛钱！

”“她倒好，一分没往家里交，转身就进了供销社！”“自己偷着花了！”顾强国轻轻叹息。

“妈，就2毛钱，莉莉她平时也不出门，应该是给孩子买的。”“就算是给孩子买，

那也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啊！”刘桂珍闻言笑了，笑声三分滑稽，七分鄙夷。

“这钱是家里的废品换的，那就是家里的钱！”“她不声不响就花了，这叫什么？这叫偷！

”“强国我跟你说，看人要看心！”“今天她敢为了一块糖偷家里的2毛钱，

明天她就敢为了块布偷家里的2块钱！”“后天就敢偷你的工资！”“这种女人，

手脚不干净，心思也多，你根本防不住！”我听着这些话，抱着儿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儿子明礼在我怀里动了动，小声说：“妈妈，我还想吃糖糖。”下午那块糖果，又甜又香，

他含在嘴里半天都舍不得咽下去。屋里，顾强国不出声了。我知道，他又一次被他妈说动了。

在这个家里，婆婆的话就是圣旨。“那以后家里的废品，还是您来收拾吧。

”顾强国还是开了口。“这样她就没机会动歪心思了。”听到这，我的气全憋在胸口出不来。

我抱着儿子，直接推门走进去。“我同意。”屋里两人被我吓了一跳。

刘桂珍立刻把那张糖纸藏到身后，咽了咽口水。顾强国眼睛瞥向一边。我没说话，

径直走到桌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个用手绢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小方块。那是我出嫁时，

我妈偷偷塞给我压箱底的钱。我把手绢打开，一张崭新的10块钱纸币，

被我用力拍在桌子上。两个人都愣住了。我看着他们，郑重其事说道，“这些钱，

够买一大车废报纸了。”“这日子，我不过了。”“明天我就带明礼走！”2“走？

你想去哪儿？”刘桂珍一把抢过桌上的10块钱，紧紧攥在手里。她眼睛瞪得像铜铃。

“沈莉莉，你嫁到我们顾家，就是顾家的人！”“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顾强国也回过神来，他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莉莉，你别冲动，妈就是那个脾气，

她也是为我们好。”“为我们好，就是把我当贼一样防着？”我甩开他的手，眼神淡漠。

“为我们好，就是连我给儿子买块糖都要被说成是偷？”顾强国一噎，随后开口。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2毛钱的小事，你怎么还闹起来了？

”刘桂珍把那10块钱塞进自己口袋，理直气壮地走过来。“什么叫闹？

我看她就是心里有鬼，被我说中了才恼羞成怒！”“你看看她，还藏着私房钱！

这要是没今天这事，我们谁知道？”“强国，你可得看清楚了，这女人的心早就野了！

”我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心跳加快。“那是我妈给我的压箱底钱！不是我的私房钱！

”“有什么区别？”刘桂珍撇着嘴，“嫁了人，你娘家的东西就是我们顾家的！

”“你偷偷藏着，不就是私房钱吗？”“你！”我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

大门被推开，我小姑子顾强敏回来了。她手里拎着一块花布，显然是刚从供销社回来。“哟，

这是怎么了？吵架呢？”顾强敏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刘桂珍一看见女儿，

连忙拉着她哭诉起来。把下午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重点是我“偷”了家里的2毛钱，

还“藏”了10块私房钱。最后，她总结道：“你看看你这个嫂子，心眼多坏啊！

”“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这么个手脚不干净的媳妇！”顾强敏听完，

把花布往桌上一放，斜着眼看我。“嫂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懂事了。

”“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气她，要是气坏妈了怎么办？”“不就是2毛钱吗？

妈说你两句也是为你好，怕你学坏。”“你怎么还闹着要走呢？

传出去我们顾家的脸往哪儿搁？”她说话的腔调，跟刘桂珍如出一辙。呵。果真是一家人。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顾强国见他妹妹来了，也跟着劝。“是啊莉莉，妈和小妹说的对，

你别闹了。”“都是一家人，把话说开就没事了。”“以后你想给明礼买糖，跟我说一声，

我给你钱。”他用一种恩赐的口吻说着。我看着怀里的儿子，明礼好像被这阵仗吓到了，

小脸发白，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为了儿子，我忍了。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好，我不走了。”刘桂珍听到这话，不自觉挺直了腰板。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既然不走了，就把家里的活干了。”“今天晚饭还没做呢，一家人都饿着肚子等你。

”她顿了顿，又说：“还有，那10块钱，我先替你‘保管’着。”“省得你又乱花，

或者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的心，沉入了冰窖。3日子照旧。只是家里的气氛，

比以前更压抑。刘桂珍因为“保管”了我那10块钱，仿佛抓住了我的把柄，越发变本加厉。

家里的所有废品，她都亲手收拾起来，锁进她自己的屋里。看我的眼神，

就像看一个时刻准备偷东西的贼。顾强国对我更加冷淡，每天下班回来，

宁愿听他妈和妹妹说长道短，也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顾强敏更是有事没事就用话刺我。

“嫂子，今天洗衣服小心点，别把肥皂用多了，那可都是要钱买的。”“嫂子，

今天熬粥多放点水，米也金贵着呢。”我全都默默忍受着。

只要能让我和明礼安安稳稳地待着，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到这天中午。我正在厨房洗碗，

手一滑，一个豁了口的旧瓷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声音惊动了在屋里睡午觉的刘桂珍。她趿拉着鞋就冲了出来，一看到地上的碎瓷片，

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你个败家娘们！”“好好的碗，怎么就给你摔了？”“你是故意的吧！

”我赶紧解释：“妈，我不是故意的，是碗上有油，手滑了。”“我看你就是心滑了！

”刘桂珍根本不听，声音陡然拔高。“自从上次偷钱的事被我发现，

你就一直怀恨在心是不是？”“现在开始摔我们家的东西了？”“这一个碗好几毛钱呢！

你卖多少废报纸才能换回来一个碗？”正好顾强敏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帮腔。

“妈，您别生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瞟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

“嫂子现在可有钱了，我哥不是说了嘛，想买糖就找他要。

”“说不定她觉得我们家的碗太旧，配不上她了呢。”这些话，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我没有。”“那你摔碗干什么？”刘桂珍不依不饶，

“我看你就是存心跟我们家过不去！”“顾强国！你给我出来！”她朝着里屋大喊。

顾强国睡眼惺忪地走出来，看到地上的碎片，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刘桂珍恶人先告状。“你问问你娶的好媳妇！她现在本事大了，开始摔东西了！

”“我说了她两句，她还敢顶嘴！”顾强国看了我一眼，眉头紧锁。“莉莉，你怎么回事？

一个碗都拿不稳吗？”“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摔一个就少一个！

”“既然你这么不爱惜家里的东西，那我看你这几天的饭也别吃了！

”刘桂珍恶狠狠地宣布了对我的惩罚。“就当是赔这个碗了！”“我看你饿几天，

还敢不敢作妖！”顾强国沉默了，算是默认。顾强敏嘴角微微上翘。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感觉自己就像地上那些破碎的瓷片。晚上，

饭桌上摆着白面馒头和炒鸡蛋。刘桂珍特意把一盘馒头放在桌子最中间。

她夹了一个给顾强国，又夹了一个给顾强敏。然后把盘子往她自己面前一拉。

“今天没你的份，自己回屋待着去。”她冷冷地对我说。我没有动，只是看着我儿子明礼。

明礼看看我，又看看桌上的馒头，小声说。“妈妈，你吃吧。

”他想把他碗里的半个馒头给我。“吃什么吃！”刘桂珍一把抢过明礼的碗。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她做错事了，就该受罚！”“你要是敢给她吃，你今天也别吃了！

”明礼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过去抱起儿子，

转身就回了我们那间又小又暗的屋子。关上门，我听见外面传来刘桂珍的骂声。

“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跟我甩脸子！”“强国，你看看，这就是你媳妇！

”我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眼泪终于决堤。4后面两天，我没吃上一口饭。

每到饭点，刘桂珍就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我只能趁他们不注意，喝几口凉水充饥。

饿得头晕眼花，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到了第三天，我实在撑不住了。

趁着下午刘桂珍和顾强敏都出门了，我偷偷溜进厨房，想找点吃的。

锅里是中午剩下的半块窝头。我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是刘桂珍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我手里的窝头，面色凝重。“好啊你个沈莉莉！

你还真敢偷吃！”她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我手里的窝头打掉在地上。“我说了不让你吃，

你就敢背着我偷！”“你这手怎么就这么贱呢！”她还不解气，抬手就朝我脸上打来。

我被打得一个踉跄，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我没偷！”我捂着脸，冲她喊。

“我只是太饿了！”“饿？饿死你活该！”刘桂珍叉着腰，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你这种不守规矩的媳妇，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今天我就让你知道，

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她说着，就去墙角抄起了那根用来捅炉子的火钳。我吓得连连后退。

“妈，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我今天非打断你的手，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

”她举着火钳就朝我扑过来。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外跑。院子里，

几个邻居正在树下乘凉聊天。看到我狼狈地从屋里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举着火钳的刘桂珍，

都傻眼了。“救命啊！婆婆要打死我了！”我一边跑一边哭喊。刘桂珍追到院子里，

看到有外人，动作停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她把火钳往地上一扔，

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娶了个媳妇，好吃懒做，还偷家里的东西吃！”“我说她两句，她就敢跟我动手，

还要跑出去败坏我们家的名声！”“我没法活了啊！”邻居们立刻围了上来。“桂珍嫂子，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刘桂珍指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你们都来评评理！这个女人，前几天偷家里的钱去买糖吃，被我发现了。

”“昨天又故意摔了家里的碗！”“我罚她两天不吃饭，让她长长记性。

”“结果她今天就背着我偷窝头吃！我一说她，她就跟我动手！”“你们说，

有这样的媳妇吗？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她的话半真半假，却极具煽动性。

邻居们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们看着我，指指点点。“哎哟，这小沈平时看着挺老实的，

怎么还干这种事？”“偷东西吃，这可不对啊。”“婆婆管教儿媳妇，天经地义，

她怎么还敢动手呢？”“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我站在院子中央，百口莫辩。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真的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顾强国和顾强敏回来了。他们看到院子里乱哄哄的，刘桂珍坐在地上哭，马上冲了过来。

“妈，您怎么了？”刘桂珍一看到儿子女儿，哭得更凶了。“强国，强敏，你们快看看她！

”“她要反天了！她要打我啊！”顾强国一听，转过头，眼睛通红地瞪着我。“沈莉莉！

你疯了！你竟然敢对我妈动手！”他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