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每天喂我吃黑暗料理，直到我成了食谱原材料

一觉醒来，我吐出一颗不属于自己的黑牙。父母对此毫不惊讶，反而露出隐秘的喜悦。

我被锁在房间，被迫咽下腥臭的糊状物。皮肤开始剥落，指甲变得弯曲如兽爪。

墙上的刻字警告我并非第一个。当地板下的咀嚼声越来越近，

我才明白——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准备的祭品。1 黑牙之谜我醒来时，

嘴里多了一样东西。不是什么吃剩下的饭菜渣子，那玩意儿硬邦邦的，硌着我的舌头。

我把它吐在手心，是一颗牙。不对，这不是我的牙，我的牙没这么黑，也没这么尖。

我摸了摸自己的牙床，原本掉牙的地方光溜溜的，一个血洞，但手里的这颗牙却完好无损，

甚至还带着一小截牙根。我拿着这颗怪牙走出房间，爸妈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妈听见我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笑了：“醒了？饿不饿，锅里有给你留的饭。”“妈，我牙掉了。

”我把手里的黑牙递过去给她看。她接过去，和我爸对视了一眼。他俩的眼神很平静，

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我掉的不是牙，只是一根头发。我爸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

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张开嘴。他的手指很粗，力气很大，有股土腥味。他往我嘴里瞅了瞅，

点点头，然后对我妈说：“是时候了。”什么叫是时候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妈把那颗黑牙揣进兜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拍拍我的肩膀：“没事，掉了就掉了，

过几天就长出来了。快去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长新牙。

”她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三岁小孩。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个家很陌生。

电视里还在哇哇地响，但他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电视上。他们俩，就那么站着，一左一右，

像两尊门神，盯着我。我回到房间，心里堵得慌。他们不光不担心，甚至有点高兴。

我走到镜子前，使劲张大嘴，想看看那个牙洞。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那个洞里，已经冒出了一个黑点。就跟我吐出来的那颗牙一样，黑得发亮。它长得很快，

我几乎能感觉到牙肉被顶开的酸胀感。我没敢吃饭。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椅子顶住门。

我不知道他们在饭里加了什么，但我本能地觉得不能吃。天黑了，外面很安静。我贴在门上，

能听见我爸在客厅来回踱步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开门。

”是妈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命令。我不出声，

抓着椅子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把门打开，我知道你醒着。”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听话，把饭吃了。你正在长身体，不能饿着。”长身体？我今年二十二了，长个屁的身体。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我的脖子，我快要喘不上气。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

我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他们有我房间的钥匙。门把手转动，

椅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我爸站在门口，他很高大，

把光都挡住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却像有火在烧。“别他妈瞎折腾。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我妈端着一个碗走进来，

碗里是黑乎乎的糊状物，散发着一股铁锈和泥土混合的怪味。“乖，吃了就好了。

”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我拼命摇头，嘴巴闭得紧紧的。

我爸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用力，我的嘴被迫张开。那勺又冷又腥的糊状物被硬塞了进来，

我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他们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喂，直到那碗东西见了底。

我被扔回床上，浑身发软。他们出去了，还体贴地帮我关上了门。我趴在床边干呕，

但什么都吐不出来。那股怪味好像已经渗进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的皮肤开始发痒，

最开始是手臂，然后是后背，大腿。我伸手去抓，指甲划过的地方，掉下来的不是皮屑，

而是一片一片，像鱼鳞一样的东西。鳞片下面，是粉红色的新肉，但摸上去，又硬又滑，

根本不像人的皮肤。2 异变深渊我彻底被关了起来。门从外面反锁了，窗户也被木板钉死，

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每天，他们会准时送来那种黑色的糊糊。我不吃，

我爸就会撬开我的嘴硬灌。我的身体变化得越来越快。那些鱼鳞一样的皮脱落干净后，

露出的新皮肤是一种灰败的颜色，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纹路，像干裂的河床。

我的指甲开始变黑，变厚，然后脱落，从甲床上重新长出来的，

是弯曲的、像兽爪一样的东西。我不敢照镜子，我怕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我开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不是爸妈的脚步声，而是从墙壁里，从地板下传来的。

像是某种东西在啃噬木头，又像是无数根指甲在刮擦水泥地。沙沙的，悉悉索索的，

日夜不休。我问我妈，那是什么声音。她正在给我换床单，

床单上全是我抓挠皮肤留下的血迹和组织液。她头也不抬地说：“哪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

快躺好，别乱动。”她的脸上永远是那种温和的、公式化的笑容，好像无论我变成什么样，

在她眼里都只是“长身体”的正常过程。我绝望了。我试过撞门，用新长出来的爪子去挖墙，

但这个房间就像一个铁盒子，坚不可摧。我爸的力气大得吓人，有一次我反抗得激烈了，

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我按在地上，我的骨头都在呻吟，但他只是冷冷地说：“老实点，

不然有你苦头吃。”我不再反抗了。我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任由他们喂食，

任由我的身体一天天变得面目全非。我的头发也开始掉了，大把大把地掉。头皮光秃秃的，

然后，也开始长出那种灰败的、带着裂纹的皮肤。我的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视野边缘总是带着一圈诡异的红色。有天夜里，我被饿醒了。他们今天还没给我送吃的。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股熟悉的、对黑色糊糊的渴望竟然从胃里升了起来。

我憎恨这种感觉，但我的身体却在叫嚣着，想要，想要更多。我听见外面有争吵声，

是我爸妈。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了几个词。

“……太快了……”是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

“……忍不住了……”我爸的声音很烦躁，“地下的东西快压不住了。”“再等等，

还差一点……不然这次就全废了……”地下？什么东西在地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墙壁里那种沙沙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好像就在我的床底下。我悄悄爬下床，趴在地上，

把耳朵贴在地板上。那声音，不是啃噬，也不是刮擦。那是一种……咀嚼声。

伴随着黏腻的、液体被搅动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我脚下的黑暗里，

津津有味地享用着它的晚餐。争吵声停了。我听见开锁的声音，赶紧爬回床上装睡。

进来的只有我妈。她端着碗，但这次，碗里不是黑糊糊。那是一碗……红色的，黏稠的液体，

还在微微冒着热气，一股浓郁的甜腥味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我身体里的那个怪物却兴奋起来，我能感觉到我的喉咙在不受控制地耸动。

“今天换换口味。”我妈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喝了吧，这个更有营养。

”她没像往常一样盯着我喝完，而是放下碗就匆匆出去了，好像有什么急事。门又被锁上了。

我盯着那碗红色的液体，胃里的渴望和心里的恶心在打仗。最终，渴望占了上风。我端起碗，

试探性地舔了一口。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我顾不上那股恶心的腥味，像一个在沙漠里快渴死的人一样，咕咚咕咚地把整碗都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我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之前那种皮肤开裂的痛楚，骨骼变形的酸胀，

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我甚至觉得，我还能再喝十碗。

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囚禁我的房间。

墙角有一个地方的墙纸卷边了，我之前没注意。我用新长的爪子轻轻一划，

墙纸像豆腐一样被撕开，露出了后面的墙壁。墙壁上，布满了刀刻的痕迹。

不是乱七八糟的涂鸦，而是字。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刻满了字。“他们不是人。

”“别吃东西。”“地下……有东西。”“我的脸……没了……”最后，

在一大片杂乱的划痕中间，我看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那个名字，不是我的。

但刻下这些字的人，他经历的一切，却和我一模一样。我不是第一个。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子。我疯狂地撕开墙纸，更多的字迹暴露出来。

有不同的笔迹，不同的名字。他们都在这里待过，都在这面墙上留下了最后的警告。

他们都消失了。恐惧，一种比身体异变更深刻的恐惧，从我的脊椎沟里升起。这不是一个家，

这是一个屠宰场。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儿子，我们是……牲口。他们养着我们，

等着我们“成熟”，然后……然后怎么样？我不敢想下去。我把目光投向地板。那咀嚼声，

那地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房间的床是老式的木板床，很重。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终于把床挪开了一点。床底下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拨开灰尘，

看到一块地板的颜色和周围不一样。我用爪子插进缝隙，用力一撬。木板应声而开。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腐肉和泥土的恶臭，从洞口喷涌而出。我差点被熏晕过去。我捂住鼻子，

凑过去往里看。洞下面不是土地，是一个空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咀嚼声，

现在近在咫尺。我能听到骨头被咬碎的咯吱声。我摸索着，想找个东西扔下去探探。

我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空碗。我把它扔了下去。碗掉下去，没有发出落地的声音。

只听“咔嚓”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咬碎了。接着，咀嚼声停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湿冷的、黏滑的声音，从洞口下面传来。

它在说：“……饿……”3 老祖宗觉醒我疯了一样把木板盖回去，把床推回原位。

我蜷缩在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那个声音，不像人，也不像任何我知道的动物。

它说的不是一种语言，而是一种直接钻进我脑子里的意念。饥饿，

纯粹的、原始的、无穷无尽的饥饿。门外的脚步声响了。这次，他们没有敲门，

直接打开了锁。我爸和我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们手里没有拿吃的。

“时间到了。”我爸说。他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紧紧贴着那面刻满字的墙。

我举起我的爪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吼。那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像野兽的咆哮。

我爸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反抗。我妈叹了口气，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类似“遗憾”的情绪：“你看，我就说还差点火候。

他的脑子还太清醒了。”“没时间了。”我爸的声音很硬，“地下的‘老祖宗’等不及了。

再拖下去，我们都得完蛋。”老祖宗？是那个会说话的东西吗？我爸不再犹豫，

他猛地向我扑过来。我挥舞着爪子，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我的双脚离开地面，

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我拼命挣扎，爪子在他身上乱抓，但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别伤到‘材料’。”我妈在旁边提醒道。材料？我不是他们的儿子，不是牲口，

我只是材料？我爸把我拖出房间。我第一次看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客厅的全貌。

家具都被搬走了，空荡荡的。客厅的正中央，地板被掀开了，

露出了一个和我房间里一模一样的、黑漆漆的大洞。但这个洞更大，直径足有两米。

那股浓烈的恶臭，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洞的旁边，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我没见过的工具。有长长的铁钩，有巨大的、像剪刀一样的东西，

还有一排大小不一的玻璃罐。我明白了。他们不是要喂我，他们是要……解剖我。

我爸把我拖到洞边，把我扔在地上。我妈走过来，蹲下身，她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

里面是透明的液体。“别怕，一下就好。”她温柔地说着，然后把针头扎进了我的脖子。

液体推进我的身体，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我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我能感觉到他们把我抬到桌子上，我的手脚被皮带固定住。我爸拿起那把巨大的剪刀，

在我身上比划着。“从哪开始？”他问。“老规矩，先从四肢来。‘根’要留到最后。

”我妈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玻璃罐。我看着那把冰冷的剪刀离我的胳膊越来越近，

我能闻到上面残留的铁锈味。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连恐惧都感觉不到了。就在这时，

我房间的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栋房子都震了一下。我爸妈的动作停住了。

他们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怎么回事？”我房间的门框，突然从里面被一股巨力撞开了。

一个巨大的、臃肿的、由无数条灰败手臂和纠缠不清的肢体组成的怪物，

从我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硬生生挤了出来。它没有头，没有五官，但在那团烂肉的最顶端，

一张嘴裂开了。那张嘴里，流着涎水，

用我无比熟悉的声音说：“……饿……”4 生死抉择我爸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们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冷静和程序化，而是和我一样的，最纯粹的恐惧。

“它……它怎么出来了？！”我妈的声音在发抖，手里的玻璃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个从我房间里钻出来的怪物，显然就是他们口中的“老祖宗”。

它似乎对我爸妈手里的工具很感兴趣，或者说，对他们更感兴趣。它蠕动着，

用那无数只手支撑着庞大的身躯，朝他们爬了过去。“快！把它引到洞里去！

”我爸大吼一声，扔掉手里的剪刀，抓起桌子上的一个铁钩，朝那怪物扔了过去。

铁钩砸在怪物身上，陷了进去，就像扔进了一堆烂泥里，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怪物停了一下，

似乎在分辨攻击来自哪里。然后，它身上的一只手，猛地伸长，像一条鞭子，

朝我爸抽了过去。我爸躲闪不及，被抽个正着，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然后滑落在地，不动了。我妈尖叫起来，转身就跑。但她没跑两步，

就被另一只从怪物身上伸出的手抓住了脚踝。她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倒拖回来。

她拼命地挣扎，用手去抠那只抓住她的手，但那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怪物把她拖到身下，

无数只手一拥而上，把她整个包裹了起来。我听到了骨头被挤压碎裂的声音，

还有我妈最后一声短促而绝望的惨叫。然后，一切都安静了。只有那熟悉的咀嚼声，

再次响起。怪物享用完它的“加餐”，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躺在桌子上的我。它转向我，

慢慢地蠕动过来。我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不可名状的恐怖向我逼近。

我甚至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混杂着我妈和我血液的甜腥味。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湿滑的触感，抚摸着我的脸。

就像蛇的皮肤。我颤抖着睁开眼睛。怪物的一只手，正在“触摸”我。它的动作很轻柔，

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它没有要吃我的意思。然后，一个意念直接传进我的脑里。

“……同类……”同类？我看着它，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变得不像人样的身体。灰败的皮肤，

弯曲的爪子。我……我们……是一样的？所以，他们喂我的那些东西，

不是要把我养肥了给它吃，而是要把我……变成它？这个认知比死亡更让我感到恐惧。

那只手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会儿，然后，它转向了我爸妈消失的方向，

再次传来一个意念：“……叛徒……偷走……‘种子’……”种子？什么种子？

怪物不再理我，它蠕动到客厅中央的那个大洞前，毫不犹豫地滑了下去。

它庞大的身躯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客厅，和我爸那具已经凉透的尸体。

麻药的劲儿开始慢慢过去，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能动了。我用尽力气，挣脱了手脚上的皮带。

我从桌子上滚下来，顾不上摔得生疼的身体，连滚带爬地冲向大门。门没有锁。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