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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她独守孤坟

旧巷书童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我死她独守孤坟》是大神“旧巷书童”的代表苏晚萧彻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小说《我死她独守孤坟》的主要角色是萧彻,苏这是一本其他,古代,虐文小由新晋作家“旧巷书童”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37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3 20:27:1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她独守孤坟

主角:苏晚,萧彻   更新:2025-10-24 00: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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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烈火烹油第一卷:烈火烹油第一章:凯旋帝国历三七九年夏,烈日如炬,

炙烤着凯旋广场的每一块青石板。蒸腾的热浪扭曲了空气,

却丝毫无法阻挡帝都百姓近乎疯狂的热情。广场四周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喧闹声、欢呼声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广场中央那支正缓缓行来的黑色洪流。玄甲军!帝国最精锐的铁骑,

北境蛮族闻风丧胆的噩梦。士兵们清一色玄色铁甲,头盔下的面容冷峻如铁,步履整齐划一,

踏地之声沉闷如雷,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口,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与肃杀。旌旗蔽日,

矛戟如林,阳光照射在冰冷的甲胄和兵刃上,反射出片片刺目的寒光。

而在这支钢铁洪流的最前方,一人一骑,宛如战神临世,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萧彻。

帝国最年轻的元帅,百姓口中的“护国战神”,敌人眼中的“玄甲修罗”。

他端坐于通体乌黑、神骏异常的战马“逐夜”之上,身姿挺拔如孤峰上的青松。

精致的玄铁头盔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深邃如万年寒潭的眼眸。

那眼眸扫视过欢呼的人群,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只有一片沉静的冰冷,

仿佛这煊赫的荣光、这万民的拥戴,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激不起半分涟漪。

他刚刚结束了长达三年的北境征伐。此役,他以寡敌众,奇兵迭出,

最终在葬神谷设下十面埋伏,将屡犯边境、气焰嚣张的蛮族王庭主力二十万大军彻底击溃,

阵斩蛮族大单于及其麾下八名亲王。蛮族大单于那狰狞的首级,

此刻正盛放在队伍后方华贵的木匣中,即将呈送御前,作为帝国武功鼎盛的证明。

这是不世出的战功,是足以载入史册、光耀门楣的辉煌。人群中有老者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少年挥舞着拳头,将那道黑色的身影视为毕生追求的目标。然而,端坐马背上的萧彻,

内心却是一片近乎荒芜的平静。他握紧缰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无尽风光的背后,是尸山血海的堆积,是算无遗策的心力交瘁,

是无数个不眠之夜在沙盘前的推演。胜利的喜悦早已被沉重的责任和杀戮的麻木所取代。

他的世界,似乎生来便只有铁血、权谋、杀戮和永恒的孤寂。直到他的目光,

、极其隐晦地掠过广场一侧那座并不起眼的二层小楼——悬挂着“济世堂”牌匾的医馆二楼,

那扇微微开启的支摘窗。窗后,一抹素白的身影静静伫立。苏晚。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衣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簪松松挽起,

几缕碎发垂在耳侧,更衬得脖颈纤细白皙。她的面容清丽脱俗,未施粉黛,

却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温婉气质。与广场上狂热的氛围格格不入,她的眼神清澈而宁静,

如同山间幽泉,只是那泉水的深处,藏着一丝难以抹去的忧虑,

正牢牢地、专注地追随着那个万众瞩目的黑色身影。刹那间,两道目光在空中遥遥相遇。

短暂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得除了他们自己,无人察觉。萧彻那冰封般的眼眸深处,

仿佛被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子,极快地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那坚冰似乎融化了一角,

流露出一种近乎温柔的波动,快得让人以为是阳光造成的错觉。他握着缰绳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微微收拢,仿佛想透过空气,抓住那一份唯一的安宁。而苏晚,

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沉重与疲惫,心头一紧,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唇角弯起一个极浅、却如同春风拂过冰湖般足以安抚一切的弧度。没有人知道,

这个简单的动作,需要她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不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翻涌的不安。无人知晓,这位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帝国战神,

他冰冷生命里唯一的光亮与温暖,并非来自头顶的烈日、手中的权柄或是身后的荣光,

而是源于这间小小医馆里,这位身份低微、却拥有着最纯净灵魂的医女。

2 医者之心夜幕低垂,驱散了白日的酷热,也为宏伟肃穆的元帅府披上了一层静谧的外衣。

书房内,烛火摇曳。萧彻已卸去那身象征权力与杀伐的沉重玄甲,换上了一身墨色暗纹常服,

更显得他身姿颀长,肩宽腰窄,只是那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

并未因服饰的改变而减弱分毫。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的竹林,

白日里的喧嚣与荣耀已被彻底隔绝在外,

留下的只有一室清冷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经年累月征战沙场,

早已浸入骨子里的气息。轻微的叩门声响起,节奏熟悉而轻柔。“进来。”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缓和。门被轻轻推开,苏晚提着一个朴素的食盒,

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熟稔地将食盒放在靠窗的花梨木圆桌上,打开盒盖,

取出几样清淡精致的小菜,最后是一盅冒着微微热气的汤羹。顿时,

一股混合着药香的清淡食物气息在书房内弥漫开来,冲淡了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将军,

忙到这么晚,先用些晚膳吧。”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如同春日里解冻的溪流,潺潺流过心田,

“我知你胃腑素来虚弱,连日奔波劳顿,方才宫中赐宴又免不了饮酒,

便特意熬了这山药茯苓乳鸽汤,最是温养脾胃。”萧彻转过身,目光落在她忙碌的身影上。

那冰封般的眼神,在面对她时,总会不自觉地瓦解、软化,流露出罕见的温度。

他走到桌边坐下,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柔和了些许冷硬的线条。“不是说了,

府中有厨子,这些琐事不必亲力亲为,更不必等我。”他拿起筷子,语气听起来像是责备,

内里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用。苏晚将一双打磨光滑的象牙筷递到他手中,

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厨子不知你的旧伤忌口,也不清楚你近日脉象虚实。

你若不按时用膳,旧伤容易在夜间发作,疼痛难眠。我既答应了要照顾你,便要说到做到。

”这话语,轻柔却有力,勾起了萧彻脑海中尘封已久的遥远回忆。五年前,

他还不是如今威震天下、权倾朝野的萧元帅。那时,他只是个在残酷的权力倾轧中落败,

身负重伤、被信任的副将背叛,

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逃亡至帝国北部边境小镇的落魄少年军官。彼时,他浑身浴血,

筋疲力尽,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倒在了泥泞污浊的巷口,意识模糊间,

只觉天地虽大,却无他容身之处。是苏晚,

这个当时还只是跟着师父行医、默默无闻的小医女,不顾自身安危,在发现他后,

用尽了力气将他拖回风雨飘摇的医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个遭遇不幸的落难军人。

她拿出自己微薄积蓄换来的珍贵药材,不顾男女之防,为他清洗深可见骨的伤口,

熬煮苦涩的汤药。在他因剧痛、高热和内心巨大的绝望而暴躁易怒、甚至恶语相向时,

她总是安静地守在床边,用那双清澈见底、毫无杂质的眼眸望着他,无声地告诉他,这世上,

至少还有一个人,真心希望他活下去。是她,在他人生最黑暗、最冰冷、最绝望的深渊里,

用她瘦弱的肩膀和温暖的双手,为他点燃了一簇微小的、却无比坚韧明亮的火苗。这簇火苗,

支撑着他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等来了帝都的转机。后来,他重返权力中心,

凭借赫赫军功和铁血手腕,一步步登上军旅巅峰,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元帅。他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动用手下最精锐的“暗影卫”,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了她。他将她接入京城,

本想给她锦衣玉食、仆从如云的生活,她却婉拒了所有馈赠,只愿凭借自身医术,

在离元帅府不远的地方开一间小小的“济世堂”,安身立命。她唯一接受的“特殊”,

便是萧彻赋予她的,可以随时自由出入元帅府的特权,只为方便照料他那满身的伤病。

“晚晚,”萧彻喝了一口温热的汤,乳鸽的鲜香与药材的甘醇完美融合,

熨帖着他因饮酒而有些不适的胃部,也温暖了他冰冷的四肢百骸,

“今日……广场上人多眼杂,可有吓到?”他问的是凯旋仪式上那肃杀凛冽的军阵气势。

苏晚轻轻摇头,在他身旁的绣墩上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我知道,

那是你必须承担的重量,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荣耀。”她顿了顿,眼睫微垂,再抬起时,

那清澈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只是,将军,朝中近日……似乎并不平静。

我前日去为吏部侍郎家的老夫人诊脉,偶然听得只言片语,

似乎……有些对将军不利的流言在暗中传播。”萧彻闻言,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他惯有的、属于战神的冷傲与不屑:“不过是一些躲在阴沟里的蛀虫,

见不得光,只会玩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陛下圣明烛照,自有决断,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他树敌众多,皇权对他的猜忌也非一日之功。功高震主,权倾朝野,

这是历代武将难以逃脱的宿命。皇帝既需要他这把最锋利的刀开疆拓土、震慑内外,

又无时无刻不在忌惮着他这柄刀是否会反噬其主。但他自信,

以他如今如日中天的威望、麾下战无不胜的玄甲军以及北境新定的大功,那些宵小之辈,

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动摇他的根基。苏晚看着他眉宇间那份睥睨天下的自信,欲言又止。

她只是个小小的医女,不懂朝堂上那些云谲波诡的纷争,但她有一颗敏感而细腻的心,

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平静水面之下,正有汹涌的暗流在悄然涌动。尤其是近几个月,

她总感觉济世堂附近似乎多了一些形迹可疑的生面孔,那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

让她寝食难安。“将军,万事小心。”她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将所有的担忧化为一句最简单,却也最真挚的叮嘱。她知道,他身处的位置,

注定了他必须面对这些风雨。萧彻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

心头那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他放下汤匙,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她的手微凉,

指尖因常年捣药、分拣药材而带着薄薄的茧,却异常柔软,

并且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药草清香。“放心,”他的声音低沉而肯定,

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有我在,这帝都之内,无人能伤你分毫。”他微微用力,

握紧了她的手,目光深邃地望进她的眼底,“待此次边境骚乱平息,我凯旋归来,

便向陛下请旨……”请旨什么,他没有明说,但苏晚的脸颊却瞬间飞上两抹红霞,

如同涂了上好的胭脂。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们都明白那未尽之语的含义——请旨赐婚。这是他给她的承诺,重于千钧。此刻,

书房内烛火温馨,情意缱绻。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仿佛能够抵御世间一切风雨。然而,

他们都不会想到,一张精心编织、恶毒无比的罗网,早已悄然撒开,正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将他们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3 风起青萍之末边境的骚乱比军报上描述的更为棘手。

并非以往小股蛮族的劫掠,而是一股装备精良、战术刁钻、来历异常神秘的骑兵队伍。

他们来去如风,专挑边境防守薄弱的城镇袭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手段极其残忍,

且似乎对边境守军的布防了如指掌。边境数位守将接连失利,

求援的急报如同雪片般飞入帝都。朝堂之上,主战之声高涨。蛮族新败,王庭覆灭,

此时若任由这股势力坐大,不仅边民遭殃,更可能让北境残余势力死灰复燃,

危及帝国刚刚稳定的北方疆域。满朝文武,

目光再次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唯一有能力、也有威望迅速平定此患的人——萧彻。三日后,

皇帝于金銮殿上下旨,命元帅萧彻,持虎符,调拨十万玄甲精锐,即日开赴北境,平定叛乱,

扬我国威。旨意一下,整个帝都都为之震动。元帅府前车马络绎不绝,

皆是前来拜谒、听候调遣的将领官员。校场上,

军械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传令官此起彼伏的号令声交织在一起,气氛肃杀而紧张。

出征前夜,元帅府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萧彻在校场亲自点兵,检查军备粮草,

与麾下将领推演沙盘,商讨进军路线,一直忙碌到深夜。书房内的烛火,也一夜未熄。

苏晚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在后厨默默忙碌着。她亲自为他整理行装,并非华丽的衣袍,

而是实用的贴身衣物。她将这些年精心调配、效果卓著的金疮药、解毒丹、驱寒散一一分类,

用油纸仔细包好,放入他随身携带的行囊最里层。每一包药,都凝聚着她的心血与担忧。

夜深人静时,萧彻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书房。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行囊,

以及坐在灯下静静等待他的苏晚,冷硬的心房被一股暖流填满。“怎么还没休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等你。”苏晚站起身,

将一枚绣工精致的平安符香囊递到他手中,香囊散发着淡淡的宁神香气,“此去凶险,

战场刀剑无眼,务必……万事小心,保重自身。”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我等你回来。”萧彻接过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香囊,触手温润。他低头看着她,烛光下,

她清丽的容颜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双总是清澈宁静的眼眸,

此刻盛满了对他的牵挂。他冷硬的眉眼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心中那份压抑的情感汹涌澎湃。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郑重而珍惜的吻,

如同烙印。“等我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承诺,“我便娶你为妻,

此生唯你一人。”这是他的誓言,重于泰山,深似瀚海。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是幸福,更是无法言说的恐惧。她用力点头,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

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刻的温暖与安宁。然而,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遥远的帝都阴影里,

某些见不得光的阴谋,正在加速酝酿。赵王府,密室。烛光昏暗,

映照着一张因长期纵情酒色而显得有些浮肿,此刻却布满阴鸷与得意的脸。当朝赵王,

皇帝的亲弟弟,手中把玩着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消息确认了?”赵王的声音尖细,

带着一丝迫不及待。“千真万确,王爷。”阴影中,一个穿着黑色劲装,

面容模糊的男子低声回禀,“萧彻明日拂晓开拔。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妥当,

北境那边也准备好了‘大礼’等候他的玄甲军。”“好!好!好!”赵王连说三个好字,

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萧彻啊萧彻,你仗着军功,目中无人,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这次,

本王就要让你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沼,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的滋味!”他看向桌案上,

那里摆放着几封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书信,其中一份的笔迹,与萧彻的亲手笔迹几乎别无二致。

而另一份空白的信笺,其纸张质地特殊,正是苏晚的“济世堂”定期采购,

用于记录珍贵药方的那种。“那个医女……确定不会出纰漏?”赵王眯起眼睛问道。

“王爷放心,济世堂的伙计已被我们控制,家人也在我们手中,他不敢不听命。届时,

只需趁苏晚外出,将‘东西’放入暗格,再引导禁卫去搜,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萧彻对她信任有加,此一击,必能彻底击垮他的心神!”黑衣男子语气笃定。

赵王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本王不仅要他死,

还要他死在最信任的女人手里!让他尝尝被挚爱背叛的滋味!哈哈哈!

”疯狂而压抑的笑声在密室内回荡,与元帅府书房内那最后的温情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

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向着无可挽回的深渊,疯狂转动。

4 雷霆骤雨第二卷:雷霆骤雨第四章:血色黎明拂晓将至,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

夜色尚未完全退去。帝都城外,北郊校场。十万玄甲军已列阵完毕,

玄色铠甲与尚未褪尽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兵刃的寒光在微熹的晨光中闪烁,

如同沉睡巨兽的鳞片。肃杀之气凝聚不散,连清晨的鸟儿都噤若寒蝉。萧彻一身银亮战甲,

外罩玄色绣金蟠龙战袍,端坐于逐夜之上。他并未戴头盔,晨风吹拂着他墨色的长发,

露出那张俊美却冷峻至极的面容。目光如电,扫过下方寂静无声的军阵,带着无上的威严。

苏晚站在校场边缘一处不起眼的高地上,远远地望着他。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裙,

在朦胧的晨光中,仿佛一朵随时会消散的昙花。手中紧紧攥着另一枚同样的平安符,

心中默念着无数遍祈福的话语。萧彻似乎有所感应,目光穿越重重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尽管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准备下达开拔的军令。只要手臂挥下,

这支钢铁洪流便将奔赴北方,再次用敌人的鲜血,铸就他的不败威名。然而,

就在他手臂即将挥落的刹那——“圣旨到——!”一声尖锐、急促、带着惶急之意的长呼,

如同利刺般划破了校场肃穆的宁静!只见一队身着明光铠、手持长戟的宫廷禁卫,

簇拥着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内侍总管刘瑾,快马加鞭,如同旋风般冲入校场!

刘瑾手中高举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在晨光中刺眼无比。所有士兵,

包括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萧彻眉头微蹙,

心中掠过一丝极其不祥的预感。但他依旧稳坐马背,沉声问道:“刘公公,此乃何意?

大军即将开拔,有何旨意,需劳动公公亲自前来?”刘瑾勒住马,

脸上没有丝毫平日里的谄媚笑容,只有一片冰冷的肃杀。他展开圣旨,用那特有的尖细嗓音,

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宣读,声音如同冰锥,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查元帅萧彻,身受国恩,位极人臣,却不思报效,反生豺狼之心,暗通敌国,

意图不轨!证据确凿,罪无可赦!即刻剥夺其一切军职、爵位,缴还虎符,押入天牢,

候审待判!钦此——!”静!死一般的寂静!校场上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震得魂飞魄散!“什么?!”“通敌叛国?这不可能!

”“元帅绝不会做这种事!”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哗然与骚动!

玄甲军将士们群情激愤,许多将领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当场哗变!萧彻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握缰的手因极度用力而骨节发白,青筋暴起。

但他强大的自制力让他依旧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只是那眼神,已变得锐利如刀,

死死地盯着刘瑾。“公公!”萧彻的声音冰寒刺骨,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此言何意?

萧彻对帝国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北境三年,浴血奋战,埋骨无数同袍,

方换来今日太平!所谓通敌叛国,从何谈起?证据,何在?!”最后四个字,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震四野。刘瑾面对十万大军的愤怒目光,也不禁有些胆寒,

但他强自镇定,冷笑一声,挥手道:“带上来!让萧元帅死个明白!

”几名禁卫立刻押着几个形容狼狈、浑身带伤的人上前。众人看去,

竟是萧彻军中一名掌管部分文书往来的偏将、两名帅府的书吏,

以及——济世堂的那个年轻伙计!他们显然都受过严刑拷打,眼神涣散,面容惊恐,

在接触到萧彻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时,更是羞愧恐惧地低下头,瑟瑟发抖。

“此几人已招供画押!”刘瑾扬了扬手中的几张供状,

“证实你萧彻与北境残余蛮族私下往来已久,泄露我军布防、兵力调配等机密,

更意图借此次出征之机,与敌里应外合,打败我朝江山!”“荒谬!”萧彻厉声打断,

“此等一面之词,焉能取信?若有通敌,必有信函往来!信函在何处?!

”他根本不信这些所谓的“人证”,坚信必有更直接的物证伪造。

刘瑾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问,阴冷的目光扫过骚动的人群,最终,精准地定格在校场边缘,

那个因为极度震惊和恐惧而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素白身影上。他的嘴角,

勾起一抹残忍而诡异的笑容,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校场:“最后一份,也是最关键的一份,

足以定鼎乾坤的密信……”他伸出手指,遥遥指向苏晚,“是从这位,

深受萧元帅信任的苏晚姑娘的住处——济世堂的药柜暗格之中,搜出!”“什么?!

”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萧彻的心口!他猛地转头,看向苏晚,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迅速蔓延开来、如同毒蛇般噬咬心灵的,

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剧痛!苏晚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眼睁睁看着两名禁卫如狼似虎地冲向济世堂的方向,片刻之后,

果然手持一个密封的、她无比熟悉的——印有济世堂独特徽记的药材封套出来,呈递给刘瑾。

刘瑾当众拆开封套,取出里面的信笺,朗声宣读。信中以萧彻的口吻,

与所谓的“北境友人”详细商讨此次玄甲军出兵的具体路线、兵力部署、粮草转运时间,

甚至承诺在双方接战的关键时刻,他会下令玄甲军倒戈一击,助“友人”全歼帝国边境守军,

共分疆土……字迹,与萧彻平日的奏章、手令笔迹,几乎一模一样!“不——!不是的!

那不是我放的!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封信!”苏晚终于从巨大的惊恐中回过神,

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她拼命挣扎着想冲向萧彻,却被如铁钳般的禁卫死死拦住,“萧彻!

你信我!你信我啊!”她泪流满面,声音嘶哑,眼中充满了绝望的祈求。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否认,看着她被侍卫粗暴钳制的无助模样,萧彻的心,

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撕裂!所有的证据链条完美闭合,

人证物证俱在,而最后这致命的一击,这将他彻底钉死在“叛国”耻辱柱上的铁证,

竟然……来自于她!为什么?是皇权的巨大压力让她不得不屈服?

是政敌用无法抗拒的条件胁迫了她?还是……从一开始,那个雨夜的相遇,

那五年的悉心陪伴,那看似纯净无瑕的关怀,

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针对他萧彻的、长达数年的骗局?!

无数的猜忌、痛苦、背叛感和巨大的绝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她近日来的忧心忡忡,想起她提及流言时的欲言又止,

想起那些在济世堂附近出现的可疑身影……原来,一切早有端倪!只是他被感情蒙蔽了双眼,

沉浸在她编织的温柔陷阱里,愚蠢地交出了自己唯一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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