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我守山地漆林，却被写进史书当恶弟

第一章 漆树血！两个聚落的刀已经架脖子上了“砍死他！这片漆树是我们黑石寨的！

”粗哑的吼声震得山林发颤，黑石寨的阿黑举着石斧，斧刃上还沾着木屑，

正朝着青峰寨的阿青扑过去。阿青也不甘示弱，手里的石矛直指阿黑的胸口，两人身后，

两拨人拿着锄头、柴刀，眼看就要打起来。漆树林里的漆树刚冒新汁，

乳白色的漆液顺着割口往下滴，这是山地人冬天的命 —— 用漆液涂过的兽皮能防霜，

涂过的木碗不漏水，要是被抢了，黑石寨和青峰寨的人这个冬天就得挨冻。“都住手！

”一声沉喝从林外传来，象拨开灌木丛走了进来。他穿着鞣制的鹿皮短褂，

袖口和裤脚沾着深色的漆痕 —— 那是常年跟漆器打交道的印记，

腰间别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石斧，斧柄上刻着一圈圈细纹，是他亲手雕的，用来记日子。

阿黑和阿青动作一顿，却没放下武器。阿黑梗着脖子：“象首领，这是我们黑石寨的漆林，

青峰寨的人抢了三天了！”“放屁！” 阿青急红了眼，“这漆林在两寨中间，

凭啥是你们的？去年干旱，还是我们青峰寨给你们送的粟米！”象蹲下身，

摸了摸漆树的割口 —— 新割的痕迹还很新鲜，显然是今早刚割的。他抬头看了看太阳，

又看了看两拨人紧绷的脸，心里有数了：“这片漆林共三十棵，黑石寨十五棵，

青峰寨十五棵，割漆的时候各寨派两个人看着，谁也不许多割。至于去年的粟米，

黑石寨今年秋天还青峰寨两袋，怎么样？”阿黑皱着眉：“凭啥我们还？

”“就凭你手里的石斧，是我教你们寨的阿木打的。” 象的声音没提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要是你们今天打起来，漆树被砍了，冬天谁都没好日子过。

要么按我说的来，要么这漆林我收了，两寨谁也别想拿。”阿黑和阿青对视一眼，都泄了气。

黑石寨的石斧确实是象派阿木教的，青峰寨的漆树嫁接技术也是象传的，真要闹僵了，

吃亏的还是自己。“行，就按象首领说的来。” 阿黑先放下了石斧。

阿青也跟着放下石矛：“要是黑石寨敢多割，我还找你评理！”两拨人散了，

漆树林里只剩下象和他的助手阿木。阿木挠了挠头：“首领，这两寨天天抢，

你总这么调解也不是办法啊。”象摸着漆树的树皮，叹了口气：“山地人散惯了，没有规矩，

迟早要出事。我得想个法子，把所有聚落的漆树、耕地都定个规矩，

不然下次就不是抢漆树这么简单了。”他抬头望向远处的伏牛山，山尖上还飘着云。他知道，

山地之外，舜的中原联盟还等着山地的漆器，要是山地自己乱了，不仅族人要受苦，

中原那边也会有麻烦。第二章 中原使者的刁难！要三百件漆器，不然就断粟米没过三天，

麻烦就找上门了。中原联盟的使者仲壬带着两个随从，

骑着马进了象的石城 —— 这座石城是象带领各聚落用干垒石砌的，高两丈，宽一丈，

城墙上还留着瞭望口，是山地最大的防御工事。仲壬坐在议事厅的石凳上，

手里把玩着一个青铜酒爵，眼神里满是傲慢：“象首领，舜首领说了，今年中原要祭祀天地，

需要三百件漆器，下个月就得送到陶寺。”象心里一沉 —— 往年中原也就要一百件漆器，

今年突然翻了三倍。山地一共十二个聚落，每个聚落最多出二十件，加起来也就两百四十件，

三百件根本凑不齐。“仲壬使者，三百件太多了，山地工匠不够，时间也赶不上。

” 象尽量客气地说，“能不能减到两百件？我们一定按时送到。”仲壬冷笑一声，

把青铜爵往石桌上一放：“减？舜首领说了，这三百件一件都不能少！你们山地的粟米，

每年都是中原接济，要是漆器送不够，今年的粟米就别想了。”阿木急了：“你这是不讲理！

去年我们给中原的石斧，帮你们修了多少城垣？现在说断粟米就断？”“放肆！

” 仲壬拍案而起，“你一个山地奴，也敢跟我说话？象首领，我再给你十天时间，

要么凑齐三百件漆器，要么等着你们的人饿死！”仲壬说完，甩甩袖子就走了。议事厅里，

阿木气得直跺脚：“首领，中原太欺负人了！咱们凭啥看他们脸色？”象没说话，走到窗边，

看着城外的漆树林。粟米是山地的软肋，去年干旱，河谷的粟米减产了一半，

全靠中原的粟米才撑过来。要是真断了粟米，冬天肯定有族人要饿死。“阿木，

你去通知各聚落，让他们把最好的漆匠都送到我这来，再把储存的漆液都运过来。

” 象转身说，“我要改进漆器工艺，把之前的三层髹涂改成四层，这样干得快，

还能多做几件。”阿木愣了：“四层？之前没试过，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不试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象眼神坚定，“你再去准备一下，我要去陶寺见舜，

跟他谈谈。”阿木急了：“首领，你不能去！仲壬那么横，舜要是也不讲理，

你岂不是有危险？”“我不去，族人就有危险。” 象拍了拍阿木的肩膀，“放心，

舜不是仲壬，他知道山地对中原的用处。”第三章 夜闯漆树林！

夏兵的刀藏在树后第二天一早，象带着阿木和两个护卫，背着十件最好的漆器，往陶寺走。

走的是山地的小路，要经过一片茂密的漆树林 —— 这是黑石寨和青峰寨的交界，

也是去中原的必经之路。刚进漆树林，象就觉得不对劲。平时这里能听到鸟叫，

今天却静得吓人，地上的落叶还留着新鲜的脚印，不是山地人的草鞋印，

是中原士兵的布鞋印。“小心，有埋伏。” 象压低声音，把漆器交给阿木，

自己握紧了石斧。果然，没走几步，十几个人从树后跳了出来，穿着夏兵的铠甲，

手里拿着青铜剑和石矛，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将领，正是夏启的手下夏虎。“象首领，

别来无恙啊？” 夏虎冷笑，“听说你要去见舜，不如跟我走一趟，夏启首领很想跟你聊聊。

”象心里清楚，夏虎是想破坏他和舜的会面，趁机夺取山地的漆器。

他不动声色地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拦我？”“无冤无仇？” 夏虎挑眉，

“你们山地给中原送漆器，断了我们夏族的路！今天要么跟我走，要么就留在这漆树林里！

”夏兵们围了上来，青铜剑的寒光晃得人眼晕。阿木和护卫们举起石斧，准备迎战。

“别冲动。” 象拦住他们，看向夏虎，“我要是跟你走，你能保证不伤害山地的人？

”“保证？” 夏虎嗤笑，“我只保证你今天活不了！”说完，夏虎挥剑就向象砍来。

象早有准备，侧身躲开，石斧朝着夏虎的手腕劈去。夏虎没想到象的动作这么快，赶紧收剑，

却被象一脚踹在胸口，摔了个四脚朝天。“上！给我砍了他们！” 夏虎怒吼。

夏兵们冲了上来，象和阿木他们边打边退。山地人的石斧虽然不如青铜剑锋利，但胜在灵活，

象看准机会，一斧劈在一个夏兵的石矛上，石矛断成两截。可夏兵人多，

象他们渐渐撑不住了。阿木的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烽火台的信号 —— 三股黑烟，是黑石寨和青峰寨的人来了！夏虎一看，

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象一眼：“算你运气好，下次我再找你算账！

”夏兵们撤了，象松了口气，赶紧帮阿木包扎伤口。不一会儿，

黑石寨的阿黑和青峰寨的阿青带着人来了。“象首领，你没事吧？” 阿黑着急地问。

象摇摇头：“没事，多亏你们来得及时。夏兵想破坏我去见舜，以后你们要多盯着这条道，

别让他们再进来。”阿青点头：“你放心，我们轮流守着，保证不让夏兵靠近！

”休息了一会儿，象继续往陶寺走。阿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佩服 —— 首领总是这样，

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都不会放弃山地的族人。第四章 陶寺会面！

舜的难题和象的办法走了五天，象终于到了陶寺。这座中原最大的聚落，

比山地的石城大了三倍，城墙上的夯土整整齐齐，街道上行人往来，比山地热闹多了。

舜的议事殿在聚落中心，用木头和夯土建成，门口站着两个拿着青铜钺的卫兵。

象跟着卫兵进去，舜正坐在石椅上，穿着麻布长袍，头发用玉簪束着，看起来很温和。

“象首领，一路辛苦。” 舜起身迎接，“仲壬跟我说了漆器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象没想到舜这么直接，愣了一下，然后把漆器递过去：“舜首领，这是山地最好的漆器，

你看看。今年要三百件，实在太多了，山地工匠不够，要是强行赶工，漆器质量肯定不行，

祭祀用着也不吉利。”舜接过漆器，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这漆器确实好，

比去年的更光滑。我要三百件，也是有难处 —— 今年中原大旱，粟米减产，

很多部落都等着救济，我想拿漆器跟东夷换粟米，不然冬天会有很多人饿死。”象明白了，

舜不是故意刁难，是真的有难处。他想了想，说：“舜首领，我有个办法。

山地可以给中原三百件漆器，但中原要帮我们两件事：一是派粟作工匠去山地，

教我们改进河谷的粟作技术，

以后我们就能少要中原的粟米；二是帮我们修一条从山地到陶寺的路，方便漆器和粟米运输，

也能防夏兵偷袭。”舜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粟作工匠我可以派五个，修路的人也能出，

只要你们能按时送来漆器。”象点头：“我保证，一个月后，三百件漆器一定送到陶寺。

另外，我还有个请求 —— 夏兵总来骚扰山地，想抢我们的漆器，

希望中原能帮我们一起防着他们。”舜皱了皱眉：“夏启最近确实不安分，

总想抢中原的资源。我会派一百个士兵去山地边界，跟你们一起守着，不让夏兵再捣乱。

”会谈很顺利，象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离开陶寺前，舜让手下给象装了十袋粟米，

让他带回山地。象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 这些粟米，够山地的老弱妇孺吃一个月了。

往回走的路上，阿木高兴地说：“首领，这下好了，咱们既有粟米，又有工匠，

以后再也不用看中原的脸色了！”象笑着说：“不是不用看脸色，是咱们跟中原互相帮忙，

这样才能长久。山地和中原，就像漆树和粟米，少了谁都不行。”第五章 漆器作坊的危机！

漆液不够，石长老叛乱回到山地，象立刻组织工匠赶制漆器。石城的漆器作坊里，

十几个工匠围着漆桶忙碌，有的调漆液，有的打磨木胎，有的髹涂，一派热闹景象。

可没过几天，新的问题来了 —— 漆液不够了。今年春天冷得久，漆树流汁少，

各聚落送来的漆液，只够做两百五十件漆器，还差五十件。“首领，怎么办？漆液不够，

就算赶工也做不完三百件啊！” 工匠头阿漆急得直搓手。象也很着急，

他走遍了附近的漆树林，可新的漆液要等半个月才能流出来，根本赶不上时间。就在这时，

阿木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首领，不好了！石长老带着几个聚落的人叛乱了，

他们说你跟中原合作，卖山地的利益，还说要把你赶出石城！”象心里一沉。

石长老是山地最老的长老，一直反对他跟中原合作，觉得山地应该自己过，

不用跟中原打交道。这次漆液不够，正好被他抓住了把柄。“阿木，你先带工匠继续做漆器，

我去看看。” 象拿起石斧，快步往议事厅走。议事厅外，石长老带着几十个族人，

手里拿着石斧和长矛，喊着：“象勾结中原，卖山地！把象赶出去！”看到象过来，

石长老上前一步：“象，你跟中原要三百件漆器，害得我们漆液都不够，

族人冬天都没漆器用，你还有脸当首领？”象冷静地说：“石长老，

我跟中原要粟作工匠和修路，是为了山地好。今年冬天有了粟作技术，

明年我们就能自己种够粟米，再也不用靠中原。漆器不够，我会想办法，不会让族人受苦。

”“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石长老冷笑，“我看你就是想当中原的狗！

今天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们就把你绑了，交给夏启！”族人里有人开始动摇，

小声议论：“其实象首领也是为了我们好，去年干旱，要是没有中原的粟米，

我们早就饿死了。”石长老瞪了那人一眼：“你们懂什么！中原是想吞并我们山地，

等他们教会我们粟作，就会来抢我们的漆树！”象知道跟石长老讲道理没用，

他看向族人：“大家跟我这么久，我象什么时候让你们受过委屈？这次漆液不够，

我已经让人去陕南的山地找漆树，三天内就能回来。要是你们信我，就跟我一起做漆器，

等中原的粟米和工匠来了，咱们山地会越来越好。要是你们信石长老，我现在就走，

以后山地怎么样，我不管了。”族人们沉默了，然后纷纷放下武器：“我们信象首领！

”“石长老，你别再闹了！”石长老一看大势已去，气得发抖：“好！你们都信他！

我倒要看看，你们以后会不会被中原卖了！”说完，石长老带着几个亲信走了。象松了口气，

阿木跑过来说：“首领，陕南的人回信了，他们有足够的漆液，三天内就能送到！

”象点点头：“好，让工匠们加把劲，一定要按时完成漆器。”第六章 夏兵攻城！

烽火台的黑烟和族人的刀距离送漆器的日子还有五天，三百件漆器终于快做完了。

可就在这时，瞭望台的卫兵大喊：“夏兵来了！好多人！”象跑到城墙上，往远处一看，

黑压压的夏兵正往石城冲来，领头的正是夏虎，手里拿着青铜剑，身后还拉着投石机。

“不好，夏兵是来抢漆器的！” 象大喊，“阿木，赶紧点燃烽火台，召集其他聚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