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我教你把老板炒了当他甲方

“你一个设计师，懂什么文案？！”视频会议里，合作方总监王海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钢针，

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喷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公司唯一一个还在干活的设计师，姜月。

那女孩的脸在摄像头里白得像纸，嘴唇都快咬破了。我知道，上周他们文案离职，

王海这个老扒皮为了省钱，硬是把文案的活儿全压在了姜月一个人身上。让她拿着一份薪水，

干两个人的活，最后还要被钉在耻辱柱上公开羞辱。我看着屏幕里强忍泪水的姜月，

再看看王海那张油腻的脸，忽然就笑了。能者多劳？去他的吧。在职场，让能者多得，

才是唯一的正道。王海，你准备好迎接你的“福报”了吗？01“这个主标题，‘驭风而行，

智领未来’，谁想的？庸俗！毫无记忆点！”王海肥硕的手指在镜头前挥舞着，

唾沫星子仿佛能穿透屏幕喷到我脸上，“还有这句‘科技与美学的完美融合’，

十年前的广告词都比这个有新意！姜月，你到底有没有用心？”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我这边的团队成员都关了麦，但从他们憋笑憋到扭曲的表情，我就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

姜月，乙方公司的设计师，一个刚毕业两年，永远梳着高马尾，

眼睛里总带着点怯生生光亮的小姑娘。此时，她那点光彻底被王海的咆哮淹没了。

她攥着拳头，低声解释：“王总监，这个文案是按您给的方向写的，

强调科技感和未来感……”“我给的方向？”王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让你写出彩，

不是让你抄十年前的陈词滥调！你一个做设计的，连这点文字敏感度都没有吗？

我们公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清了清嗓子，打开麦克风，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王总监，消消气。我觉得，从我们甲方的角度看，

姜月这版文案其实抓住了核心。我们的产品定位是高端智能驾驶，

‘驭风’和‘智领’两个词，精准地传达了速度感和智能化，非常稳。

至于那句‘科技与美学的融合’，虽然听起来是套话，但在设计稿的视觉加持下，

反而能起到一种‘官方认证’的效果，增加消费者的信赖感。”我顿了顿，

看着王海瞬间转为错愕的表情，继续慢条斯理地补刀：“当然，如果王总监有更惊艳的方案，

我们也非常乐意洗耳恭听。毕竟，文字的打磨是无止境的，

我们这边也可以配合延后项目上线时间。”“延后？”王海的脸抽动了一下。

这个项目是他签下的军令状，延后一天，他的奖金就得打水漂。

他脸上的横肉挤出几分僵硬的笑：“陈经理说笑了，我这不是对小姜要求高一点嘛。年轻人，

多敲打敲打才能进步。”他话锋一转，对着姜月，“行了，就按陈经理说的，

细节再微调一下。散会！”视频瞬间被切断。我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旁边的助理小李凑过来，压低声音：“陈哥，你刚才也太帅了吧！王海那老东西，脸都绿了。

”我扯了扯领带，没说话。帅吗？我只是觉得恶心。这种借着职位Pua下属，

把一个人的价值榨干吃尽的戏码，我见得太多了。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

是姜月发来的微信：“陈经理，今天……谢谢你。”我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几秒，

回过去：“他一直都这样？”屏幕那头，一个灰色的“对方正在输入…”出现了很久，

然后又消失。过了足足五分钟，消息才弹出来：“嗯。自从文案走了之后，就这样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他说干好了这个项目，就给我升职加薪。”我看着那行字，

仿佛看到了一个刚出校门的小白兔，正对着大灰狼画的胡萝卜流口水。我敲下一行字，

想了想，又删掉。最后只发过去三个字：“早点睡。”有些话，现在说太残忍。但我知道，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这只小白兔迟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02深夜十一点，

我的微信又响了，还是姜月。她发来一张截图，是她和王海的聊天记录。

王海用红字标注了她新修改的文案，底下是连串的语音条，

不用点开我都能想象到那油腻的咆哮。“陈经理，我是不是很笨？

”她的文字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自我怀疑，“我好像真的做不好文案的活儿。

”“你本职是设计师。”我回她。“可王总监说，复合型人才才有前途。他说这是在培养我。

”培养？我差点笑出声。把牛的草料分一半给马，然后告诉马，你以后要学会耕地，

这是对你的器重。多么熟悉的职场毒鸡汤。“他给你加工资了吗？”我问。

“……他说等项目奖金下来一起发。”“哦。那你们离职的那个文案，拿到项目奖金了吗？

”这一次，姜月沉默了更久。“他……是裸辞的。听说跟王总监大吵了一架。”谜底揭晓了。

我不再跟她绕圈子，直接问道：“你手上有你们公司的核心客户资料吗？比如，

最大的那几家。”姜月显然被我问得一愣：“啊？有是有……我们做项目都会接触到。

陈经理，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惕。

我换了个更温和的方式：“我不是要你的商业机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价值，

不应该由王海一个人定义。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设计，服务的最终对象，是那些客户，

而不是王海？”我引导着她：“你把这个项目最开始，你独立完成的，

还没被王海指点过的第一版设计稿，发给我看看。”过了一会儿，她发来一个文件包。

我点开，眼睛瞬间就亮了。那是一套完整、惊艳、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设计方案。

从色彩搭配到构图创意，都远超这个项目的预算水准。那种灵动和大胆，

一看就是出自一个有天赋且用心了的设计师之手。而现在会议上看到的版本，

已经被王海改成了一个匠气十足、四平八稳的平庸之作。最讽刺的是，

她连带着发给了我一张草稿图，上面还有手写的文案思路，其中一句“心随E动，

驰骋无界”，比王海现在吹毛求疵的“驭风而行”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原来她不是不会，

只是她的想法，早在萌芽阶段就被一个刚愎自用的上司给扼杀了。“姜月，

”我一字一句地打着字，“从现在开始，别和他争论。他说的所有话，

你都用‘好的’、‘收到’来回答。他让你改的所有东西，都留下修改记录。

他通过微信、电话安排的所有额外工作，你都截图、录音。记住，是所有。”“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相信我。”我发过去一个沉稳的表情，“这不是让你跟他对着干，

这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发完这条消息，我打开电脑，在我的私人客户名单里翻找起来。

王海的公司叫“启航”，在业内不大不小，靠着几个大客户的长期合同活着。

而他们最大、也是最依赖的客户，是“盛华集团”。巧了。盛华集团市场部的总监李清，

三年前还和我是一个部门的同事。我看着李清的微信头像，一个干练的短发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arcsin的微笑。

我给姜月发去最后一条消息：“你知道你们公司最大的客户是盛华集团吧？”“知道，

他们是我们公司的命脉。”“那就好。”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0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王海依旧上蹿下跳，对着姜月的设计和文案指点江山，

从字体行距批到像素颗粒，吹毛求疵的程度令人发指。“这个logo的颜色，

再深一个色号！不对，太深了，退半个色号！你怎么回事，连微调都听不懂吗？

”“这句文案，情绪不对。我要的是那种，那种王者降临的感觉，你给我的是什么？

小瘪三进村吗？”而姜月，像换了个人似的。无论王海如何咆哮，她都面无表情，

拿着小本本飞快地记着，然后用毫无波动的声音回答：“好的，王总监。”“收到，王总监。

”“马上去改，王总监。”那状态，像一个没有感情的AI，主打一个“你说我听，

听了就办，办得好不好是我的事，但态度绝对端正”。王海一拳打在棉花上，

反而显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几次之后，他也觉得无趣，骂骂咧咧地也就消停了。私下里，

姜月把所有的“罪证”都打包发给了我。聊天截图、修改记录、加班打卡时间，

甚至还有几次王海在办公室里训斥她的录音。“陈经理，我感觉自己像个间谍。

”她发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不是间谍，”我回复她，

“你是在为你自己的才华和时间，做一次公正的审计。”时机差不多了。这天，

我借着项目沟通的名义，给王海和他的直属上级，启航公司的副总，同时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就是确认我们下一个阶段的合作细节。但在邮件末尾，

我“不经意”地加了一句：“另，考虑到目前启航公司的文案职位空缺，

所有文案工作均由设计师姜月小姐兼任，为了确保沟通效率和创意质量，

是否可以请王总监明确一下，后续项目中，姜月小姐是以设计师身份，

还是以文案身份作为主要接口人？或者，

我们是否需要为设计和文案建立两个独立的沟通渠道？望回复，以便我们内部调整配合流程。

”这封邮件，如同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表面上，我是在为项目着想，

体贴地帮助他们理清混乱的内部流程。但实际上，我把王海“一人多用”的省钱小算盘，

直接摊在了他老板的桌面上。果然，不到半小时，王海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陈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内部的人员调动，

有必要写在邮件里，还抄送给刘总吗？”我故作惊讶：“王总监，这你可误会我了。

我们也是为了项目顺利进行啊。姜月一个人扛两摊活，设计和文案的思维模式毕竟不同，

我们担心她太辛苦，影响最终出品质量。我也是替你着想，怕刘总怪罪下来嘛。

”“你……”王海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轻笑一声，语气却冷了下来：“王总监，

我们是甲方。我们的钱，买的是你们专业团队的服务，

而不是买一个设计师被赶鸭子上架后的手忙脚乱。如果启航内部无法提供稳定的专业支持，

我们或许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合作关系了。”“嘟…嘟…嘟…”电话被王海猛地挂断。

我放下手机，知道这第一把火，已经烧到他的眉毛了。很快，我的微信响了。是姜月。

“刘总刚刚找我谈话了。”04我心里一动，问：“他说了什么？

”“他问我一个人干两份活累不累，还说公司不会亏待努力的员工。

”姜月发来一个撇嘴的表情，“画的饼，比王总监的还大。”“然后呢？

”“然后王总监就把我叫进办公室骂了一顿，说我越级告状，不知好歹。”“你怎么说？

”“我按照你教的，什么都没说，就说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没法胜任，辜负了王总监的培养。

”“干得漂亮。”我赞了一句。这种时候，越是示弱，越能让对方的拳头落空。

王海和他的刘总，本质上是一丘之貉，都想用最少的成本榨取最大的价值。

他们不怕员工抱怨，就怕员工不干了。“陈经理，我感觉他们只是在安抚我，

不会有任何实际改变的。”姜月有些沮丧。“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改变。”我回道，

“我只是需要一个引子，把你的才华，递到真正识货的人面前。”“什么意思？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发了一个指令：“把你给盛华集团做的所有项目的设计稿，

整理一下。记住，要未经王海修改过的原始版本，不带你们公司logo的。

单独打包发给我。”“啊？给盛华的？”姜月很困惑，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陈经理，

你要这个干什么？”“给你找个新码头。”那一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她此刻震惊的表情。

我点开李清的微信，发了一段云淡风轻的问候：“李总监，最近忙吗？看你们朋友圈，

好像又在招兵买马了？”李清秒回：“是啊，业务扩张，设计和创意都缺人。怎么，

陈大经理要屈尊来我这儿？”她发了个开玩笑的表情。“我这把老骨头就算了。不过，

我手上倒是有个非常不错的设计师苗子，想推荐给你。”我直接切入正题。“哦？

能入你陈默法眼的，想必不简单。作品发来看看。”李清的风格向来如此，干脆利落。

我深吸一口气，将姜月刚刚发给我的那个，凝聚了她所有心血和才华，

却被王海弃如敝履的原始作品集，点击了“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又从姜月发我的“证据包”里，精心挑选了一张截图。

那是王海颐指气使地让姜月在周末加班改文案，而姜月回复“好的王总监，

我立刻处理”的对话。我把截图发给李清，配上文字：“这姑娘不光活儿好，

还特别踏实肯干，就是碰上的领导不太懂珍惜。”我没有说得太透，但李清是人精，

她一定能看懂这其中的深意。这个“作品集+截图”的组合拳，就像一封精心设计的推荐信。

前者展示了姜月的硬实力，后者则暗示了她目前不愉快的处境和离职的可能性。接下来，

就看李清这条大鱼，咬不咬钩了。手机屏幕亮起，是李清的回复。“这设计稿……有点意思。

让她明天下午两点，直接来我们公司一趟，我亲自跟她聊聊。”05“我……要去盛华面试？

”姜月的声音在电话里都在发抖，“陈经理，我……我不敢。万一被王总监知道了，

我肯定就死定了。”“你现在的情况，和‘死定了’有多大区别？”我反问她，

语气平静但有力，“他给你升职了？还是加薪了？你拿着一份工资，干着两个人的活，

还要随时随地被他当成情绪垃圾桶。姜月，这不是一份工作，这是一个泥潭。你再不伸出手，

就真的要陷进去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听得见她压抑的呼吸声。

“可是……我没准备好。我怕我说错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用准备任何话术。

”我放缓了声音，安抚道，“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李清叫你去，是因为你的作品打动了她，

不是因为你会说什么。你就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前辈，去聊聊你的设计理念，